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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巨魔部落到精靈帝國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以‘實現全面超凡社會’為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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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巨魔部落到精靈帝國第二百二十五章 以‘實現全面超凡社會’為願景

由於沒有‘父死子繼’這樣的觀念形成,在現在這個由部落轉向國家的時間節點上,巨魔社會的‘財產繼承’方式,就處在了一個相對混沌的狀態。

而之所以,這種‘混沌’沒有造成社會動盪,那也只是因為巨魔的平均壽命過於漫長而已....

要知道,在‘前涅斯塔時代’、甚至包括他實際掌權的前半階段,‘私產’對於巨魔們來說,都還只是個十分遙遠的詞彙。

直到後來物資豐富起來,大家手裡都有了‘剩餘’之後,屬於個體的、屬於小團體的‘私產’才真正出現;

而絕大多數、在那個階段開始就積累下了‘私產’者,無疑都是當年的‘少壯派’。

但因為壯年期那漫長的時間跨度,這一批巨魔即便在現如今,也大多還處於自己一生當中的壯年階段。

也即是說,除了戰爭等因素所造成的意外以外,社會中需要透過‘繼承’來流轉財富的桉例,實際上還並不多。

而少數一些,渡過了瀕死期後壽終就寢的巨魔,其實也沒有多少值得一提的‘私產’可言。

因為,在曾經牙部開始擁有剩餘物質時,這批巨魔實際上就已經進入老年期了;

而無論是當初的部落、還是現在的共和國,其實都是在用福利政策來贍養著他們。

即便其中有部分希望、且有能力繼續勞作者,在後來被分配了他們力所能及的工作,但其所照顧的果林等等,也都是屬於整個國家的共有財產。

因此,近些年來陸續壽終的、甚至此後幾十年中將會逐漸死去的老年與瀕死期巨魔們;

實際上,最多也只有些像是銀行存款之類的‘浮財’而已。

而對於這些‘浮財’,執政府歷年來所做的都是‘充公’,將之作為城建撥款等等用途。

正是因為上述這些緣由,才使得即便共和國如今的‘財產繼承政策’處於一種混沌模湖的狀態,也尚未能對社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但是,這並非是因為‘不會’,而是尚處於醞釀階段罷了.....

另外,以現如今的情況而言,其實還不止是執政府的政策模湖,就連社會中的相關觀念,也尚未來得及形成;

大家的思維,還沒有徹底從部落時期的財產分配模式當中走出.....

比如,沒有巨魔覺得執政府充公死者的財產有什麼問題。

再比如,那些因為混編而被拆分的生產隊,其中離開的成員,基本都是只拿著完全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浮財‘淨身出戶’的,開發完畢的田畝、建設完成的工廠,則會被留在原先的生產隊當中;

但離開者也並未覺得、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自己受到了‘財產’方面的不公正待遇;

其所抱怨的,更多是執政府‘拆散戰友’這種行為之本身。

再再比如,那些為了補齊生產隊缺額,而被中途分配進入的新成員,也並未因自己憑白佔據了屬於離開者的那部分財產份額,而產生‘佔了大便宜’的感覺。

因此,涅斯塔覺得、如若真的想要做些針對未來的‘籌謀’,現在真就是前未有、後不至的最好機會。

但凡再過些年,即便執政府的繼承政策仍舊混沌,可屬於民間的‘約定俗成’,卻也極可能自然誕生,甚至由俗入法成為一種真正的規則。

倒時候再想推行什麼政策,其所面對的社會阻力,可就遠遠不是如今可比的.....

巨魔社會的民眾們可並非弱勢群體,新政若是不合他們的意,立馬扔下農用工程車、回家穿上盔甲起義,也並非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所擔心的,倒也不是造反不造反;

而是巨魔、乃至將來的精靈們,其漫長一生當中所積累的財富,是否會在‘補齊缺額’這樣的政策下,於同一個生產隊中永永遠遠的傳承下去,從而形成一種惡性的財富聚集。

他覺得,這種以‘生產隊’為單位的繼承方式,甚至會比前世歷史當中的那些世家豪強,來的還要更為穩定一些.....

只要執政府繼續為之‘補齊勞力缺額’,那憑藉他們自身的自然壽命、憑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其財富傳承真就有可能做到生生不息。

說實話,涅斯塔是有心趁著現在、趁著這個一切都還很混沌的時代,來做出些未雨綢繆的.....

但是,由於這其中的種種‘利與弊’,就連他自身都看的都並不是很清楚,又何談‘未雨綢繆’呢?

而現在他所能做的,便也只是將自己的這些擔心與不確定,平鋪直敘的說給議會眾巫醫....

出於這樣的思慮與判斷,他暫時叫停了執政府一直以來的‘缺額補齊’政策、並將畢業生分配的問題也暫行押後;

並於此後召集了一次符文議會全體會議,將自己的想法與擔憂,告知了與會的諸多巫醫。

其目的,是想要集眾賢之力、在最大程度上摒棄自身來自前世價值觀影響的前提下,謀求訂立一套符合巨魔價值標準的財產繼承法桉。

議會對於這項議桉的討論十分激烈,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出現了對‘生產隊’模式的質疑。

一部分巫醫認為,這樣的小團體僵化了社會整體的運轉,且對於個體的自由形成了極為強烈的束縛。

他們認為,以‘生產隊’作為基層單位的弊端,現在或許還不明顯,但將來必然會是一種隱患。

比如,一部分願意結成伴侶、並希望能夠共同生產生活的巨魔個體,可能會因為與物件分處兩個生產隊,所以在其中產生種種不便;

再比如,涅斯塔所提出的‘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

更比如,擁有官僚的生產隊,是否會出現對成員的特殊照顧。

因此,這些巫醫認為,無論是因為財產分配、亦或者其它任何方面的原因,在執政府這個層面,都應該將‘個體’作為唯一的政策終端。

且從對新勞力的分配開始,就應當漸漸剔除‘生產隊’在社會面的影響,將巨魔以個體為單位,送到最需要他們、或者他們最嚮往的地方。

而在地方,也應從現在開始,慢慢消除以‘生產隊’為單位進行生產的模式;

民眾們彼此的關係可以友好、甚至也可以生死相隨,但這種關係可以是種寬泛的‘私交’,而非以固定小隊的模式,成為政策施行的最終端。

這部分巫醫認為,民間的‘小隊’只是一種狩獵時代的遺產,而並非社會執行中的真理。

‘生產隊’這種基層組織的原型,是曾今的‘狩獵隊’;

而‘狩獵隊’的原型,則是部落時期部分彼此熟識的戰士,為了提高狩獵效率而自發形成的固定捕獵團隊。

後來,為了管理方便、為了讓‘民兵’的前身‘獵兵隊’成型,這種單位才被部落高層定式化,從而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在今天,隨著時代的推移、隨著工種的多樣化,‘狩獵隊’已經變種為各種以農耕、畜牧、工業品生產為任務的‘生產隊’。

但其在生產環節中所起到的實際作用,卻已經並非狩獵時代那般必要;

甚至反過來,有了成為對個體之束縛的趨勢。

因此,他們認為在時移世易之下、在狩獵已經成為一種非必要之生產活動的如今,這種只因習慣而延續下來的基層單位,已經沒有了作為‘唯一選項’的必要。

這種觀點一經出現,立馬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對其破口大罵者有之,認為這種理念顛覆了社會的基本組織形態,是混亂的開端;

凝神細思著有之,認為其雖然激進,但其中某些理念的確值得討論;

表示認同者亦有之,認為應當徹底尋求、對這種過時基層單元的替代。

一時間,對‘生產隊’的處置壓過‘財產繼承’,成為了討論的中心議題。

涅斯塔並未阻止議題的變化,因為萬變不離其宗,在財產繼承方面,‘生產隊’的確有著至關重要的討論價值;

且自己也沒有一個萬全的方案,所以與其硬生生的去制定政策,還不如讓這些聰明的傢伙們,充分的去進行探討。

後續也的確如他所判斷的那般,這個話題談著談著,就又拐回到了‘生產隊會不會成為財富的閉鎖’這一層面上。

而在此問題上,更大的分歧開始出現;

就比如,在討論中出現了一項建議,說是要徹底取締生產隊,並在此基礎上、去訂立個體消亡後的財產充公再分配政策。

建議者認為,對個體財富的處置,明顯要比對生產隊所屬‘小集體財富’的處置更為容易;

以此為基、再加之其餘因素的影響,生產隊應當被取締,但同時也要填補其現在所承擔的、部分有必要於將來也繼續存在下去的社會功能。

其一,現如今包括兵役、稅收在內的很多事項,幾乎都是以‘生產隊’作為基礎而訂立的,一旦議會做出了這個決定,那很多方面會至少在短期內陷入一種混亂當中。

其二,民間組織度下降,建立在生產隊之上的、本就結構鬆散的‘保民院’之執行將會面臨困難,從而使民眾在面對執政府時,有形同散沙的風險,共和國中政府與民間力量的制衡平衡點,將有可能因此而下移。

提出顧忌的同時,此派建議者們同樣也給出了相應思路與解決方案.....

其眾認為,當下共和國既沒有真正的外敵、也沒有緊迫的威脅,正是該放手施行的時機,不必因為擔心短期內的混亂而縮手縮腳。

但與此同時,也不能全無準備就胡亂推行,應當透過‘試點’來進行相關政策的摸索。

‘試點’可以放在本部新城區內,‘試驗物件’則可以定為那千餘名剛畢業的新生代。

並且,此後每年所出現的、數量會只多不少的一批批畢業者,也能夠成為後續的補充。

在他們的設想中,應當利用這一批、尚未被‘生產隊’理念入腦的新生代;

來摸索一種規模更大的、對地區而不對個體的民間基層組織,去替代曾今生產隊的一部分社會功能。

在其初步的方案中,可以以這一批新生代所將居住的片區為中心,建立小型自治共同體,其成員則由全體住戶一同構成。

該共同體的功能職責,僅限於加強住民之間的聯絡與協作,且使之在面對執政府時,擁有發聲的能力,並成為保民院的基層組織;

此外,社會保障體系、稅收體系、兵役體系等等,也可以嘗試著去依託此類共同體,去進行統計統籌等方面的工作;

但在執行層面,卻要將目標放在個體身上,社保、稅務、兵役等等材料,可以按檔桉的形式隨個體進行轉移。

而與此同時,這一基層組織將不再具備‘生產隊’那般的‘強人身束縛力’,內部成員可以自由搬離、去往其它片區生活,並自動獲得新片區共同體成員的身份。

另外,該共同體也不會產生‘財產束縛力’,其內居民的個體財產將完全從集體中獨立;

而這些新生代巨魔中,可能出於社會習慣而成立的、類似生產隊的‘小團體’,雖不該遭受打擊與取締,但將不再擁有任何實質性的社會職能,也不再享有任何約定俗稱的‘共同財產’待遇。

這一批新生代巨魔在進行合夥生產活動時,可以以‘法定契約’作為彼此之間的連線,合夥者之間將擁有明確的財產劃分;

無論是共同開發農場、還是建設畜牧場、亦或者籌辦工廠,其所屬份額與因此而產生的利益,應當在個體間具備嚴格的界限。

而在經營、擴大生產等方面,則可以輔以相關的法律去進行規定,明確各個生產集體的管理章程;

一方面,這是為了改變如今,幾個合夥生產隊之隊長就能全權決定所有事物的現狀;

另一方面,也是為之後所說稅務、財產再分配等事項做出的鋪墊。

直到此處為止,大部分巫醫都認為這項建議並沒有什麼問題;

即便是那些,原則上並不同意取締生產隊的‘派系’,也不覺得在試點中做出這種嘗試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因而,這項試點建議獲得了大多數與會者的認可。

但接下來,建議者所提出的、以此為基礎的‘生產隊全面取締’與‘財產再分配’原則,卻是遭到了眾多的反對。

其提出的方法是.....

首先,一旦試點的執行穩定而有序,則完全終止對現存生產隊的勞力補充,讓它們在時間的流逝中、政策的干涉中消亡。

其次,無論個體的生命有多漫長,其所積累的財富,在生前都將成為不可被公權力侵犯的私產,只要按規定繳納各項稅務,就應當得到完全的保護。

最後,在個體死亡後,其生前所擁有的一切財富,都需要進入再分配環節,成為社會整體的共有資產。

這其中,落後的產能需要被淘汰;

而優良資產中的一部分,可以面向社會進行拍賣,擴充其餘相關生產團體的產能;

其拍賣所得,則可以進入科研與行政預算當中,成為科研端的助力、行政端的支撐。

優良資產中的另一部分,則可以交由當期的新生代去運營,並在規定年限內交出其盈利中的一部分,用以承擔社會福利職能,在教育、養老、民眾基礎福利等方面發揮作用。

此系列建議遭到了一部分巫醫的激烈反對,各個抱有不同觀念的與會者,分別、逐條的對其進行了反駁。

首先,反對‘全面取締生產隊’這一點的巫醫們,認為社會中穩定基層單元的缺失,會造成國家的全面散沙化,民眾因為彼此間穩固關聯性的缺失,會變的沒有定性、沒有後顧之憂;

如此一來,既不便於管理、也會傷害風氣。

而建議者所提出的‘私交’,並不能取代‘生產隊’、成為連線民眾的穩定基礎單元;

其所提出的‘自治共同體’,在這一層面上同樣無法起到替代作用。

因此,在出現新的、足以取代‘生產隊’成為齧合點的基層單元之前,不能全面將之取締。

此外,全面停止對現有生產隊的勞力補充,會影響眾多生產單元的正常執行;

現如今的共和國,除了公營單位以外,是沒有‘僱工’存在的,在諸多非公營的‘小集體生產單元’內,‘所有者’其實就是‘勞動者’本身;

所以,一旦合夥的生產隊中出現了‘缺額’,那必然就會對生產造成損害。

在農場中,農用工程車將因此而缺乏足夠的‘巨魔力’,從而使已開發的田畝得不到利用;

在畜牧場中,畜生可能會因此而得不到足夠的照顧,從而使肉、奶、毛的產量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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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廠中,組裝線、紡織機等等機器將缺乏第一線的操作者,從而降低相應的產能。

因此,對於生產隊缺額的處理方案一定要慎之又慎,絕不能一拍腦袋就做出‘停止補員’的決策。

其次,反對‘高福利政策’者認為,對於社會來說,現有的、‘溫飽’級別的福利就已經足夠;

如果繼續抬高民眾的基礎福利待遇,那生產活動很有可能遭受嚴重的打擊,會讓部分民眾完全不事生產、成為社會的蛀蟲。

最後,反對‘個體死亡後財產全額再分配’者認為,財富的聚集與繼承本身並不是罪過,由此衍生而來的‘身份不平等’,才是應當被防範的事項。

如果想方設法的去阻撓‘聚集與繼承’這種現象本身,那即便現在的巨魔們,會因部落時期所殘留觀念的影響,可能並不會產生什麼抵觸情緒。

但將來,等更多的財富出現於社會之中後,就極有可能會出現消極影響。

比如,民眾可能會缺乏積累財富的動力,並由此打擊生產層面的積極性,從而造成整體性的經濟大衰退。

而針對這些反駁,認同的一方自然也有出於相應觀點的理由支撐。

首先,對於‘穩定的基層關聯是否確實是社會發展的必要選項’他們表示了懷疑,認為在沒有經過驗證的前提下,就將之作為一種‘必然’是有失水準的。

另外,即便現實試驗在後續證明了此項的確為一種‘必要’,那能夠代替‘生產隊’的基層單元,實際上也並非沒有;

比如,‘伴侶關係’就是一種可行的替代結構。

他們認為,當‘樹生胚胎’獲得了進一步的成功之後,在不已生育為目標的情況下,‘伴侶’關係將能有更大的推廣餘地;

那時,只要輔以一定的律法支撐,其多種多樣的組合形態,不止能夠賦予社會一定的活力,且可能會擁有遠超生產隊的靈活性,更便於個體的自由發展。

此外,他們認為現在社會中,因為對‘伴侶制’的不以為然而出現的‘濫交’現象,實際上才是一種極為危險的、值得警惕的享樂主義風潮。

在部落時期,為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口數,這樣的現象或許還擁有著其一定的存在價值;

但隨著共和國的成立,‘濫交’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已經到了一種不容忽視的地步。

在民間,有大量的鬥毆事件、私下裡的角鬥事件,都與之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且無論雌雄,都以其所交配過的個體數目,做為值得炫耀的資料,甚至因此還產生了‘攀比性交配’現象的出現。

如此繼續下去,再輔以巨魔本身對‘色慾’的低抗性,整個社會的風氣,都有著向色孽的深淵滑落之風險。

而與之相對的,無論是雄雄結侶、還是雌雌為伴、亦或者雌雄相合,無論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亦或者多妻多夫,只要是‘固定’而非‘混亂’,那就比現下的情況會好上許多;

且這樣寬容的伴侶政策,亦不會造成太多的牴觸。

因此,‘固定伴侶制度’應當被重視,共和國應該在教育層面有所作為,從幼年時期開始,就向孩童們灌輸‘固定伴侶才合乎道德’這樣的理念。

‘伴侶’這部分,或許是有些偏離議題了,但幾位確實關注過這方面的巫醫,其所拿出之詳實資料,也確實讓與會者真正在意起了這方面的事務。

此外,涅斯塔雖說因前世所留存下來的觀念,而對提議中的某些內容產生了不適感;

可畢竟,這麼多年來都一直在這裡生活著,自身的價值觀與取向雖然沒有發生變化,但在這方面的包容能力上,確實是提高了很多。

而且,單能把‘濫交’改為‘固定’,就已經是種極大的進步了.....

因此,他並未對其做出否決,而是不置可否的採取了預設態度。

也即是說,從這一天起,共和國將以學齡巨魔的教育為起點,逐漸去推行‘靈活的伴侶政策’。

涅斯塔在這時,突然回憶起了昆娜忒絲、以及她的那三位還是四位雄性小夥伴們.....

‘昆娜的春天要來臨了啊....也不對,此前似乎就沒受到影響來著,僅僅只是拿不到本本而已....’

其次,對於‘停止勞力補充會傷害生產’這一點,同樣有著一些反駁理由;

這部分巫醫認為,以現如今各個壯年生產隊的年齡構成來看,只要沒有大規模戰爭的出現,那各個生產隊出現員額缺口的現象,就只會是一種個桉;

對於這種‘個桉’,執政府應當有能力在不影響生產的前提下,靠其它辦法去進行相應的處置。

而大規模的、因為自然衰老而出現的缺額,距離絕大多數生產隊來說,都是數十、上百年後才需要面對的情況;

到了那時,生產線可能出現迭代、政策方案可能已經成熟、口數也會有更多的增長,所損失的那部分生產力,對共和國來說可能已經不是什麼值得矚目的問題了。

因而,完全沒必要為此去留下‘缺額補齊’方面的漏洞,應當從政策方面、切實的將這種補員行為鎖閉。

再次,針對‘對高福利政策的反對’,他們也提出了反駁。

且在反駁的過程中,不經意的說出了一項另涅斯塔感到眼前一亮的新穎觀點;

即,共和國應當將‘實現全面超凡社會’,作為一種發展願景來努力。

且由此引申出了相應的理念.....

認為應當用‘高福利’,將民眾從基礎生產活動中解放出來,從而使他們擁有更多的時間,能夠去專注於對高等知識的學習,並提升思想境界與個體實力。

因此,不但不應當出於‘對生產積極性可能會造成傷害’之類的顧忌,而去限制‘高福利’政策,反而應當去尋求其切實的實現方案,以期能在維持生產力的同時,達成相應的目的。

尤其,在涅斯塔所領銜研究的‘戰士鍛鍊法’,正於實驗室中不斷完善、且總會實行全面推廣的今天,怎麼才能讓民眾擁有更多的‘充電’時間,更是該成為一種現實意義上的必要追求。

為此,以‘角蹄種全面奴隸化’來代替巨魔進行生產活動,甚至還一度被進行了討論.....

~~~

最後,他們認同了‘身份不平等是應當被警惕的現象’這一觀點;

且補充道,由超凡者個體實力差距的擴大而產生的‘不平等’現象,或許會比因財富而出現的‘不平等’更為兇險,認為對此應當再擇日進行正式討論,而非單單當做此次系列會議的分支議題。

但對於圍繞著‘財富聚集與繼承’問題本身所出現的分歧,他們同樣也做出了反駁;

其認為,‘生前私有制、遺產歸公制’,並非是社會發展的阻礙,這樣的政策甚至還有可能進一步促進消費。

即便它還有著其餘一些未被發現的弊端,那也應當優於因社會財富分配不均,而造成的負面影響。

並且,假若不趁著現在、趁著這個部落階段之影響尚存的不穩定時期,做出此方面的努力;

那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於‘非暴力’之前提下,施行這一項政策的機會了。

因此,哪怕未來可能會因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應當積極的去進行嘗試。

如果,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一種錯誤,那將來改回來時所要面對的麻煩,也會比反向操作要容易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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