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騎士到皇帝170.蘭德爾(四)
“殿下，兩千勇士隨我而來，將為您帶來勝利。”懷雷帶著黃金打造的頭盔到來，
他抵達蘭德爾所在的小鎮後，下馬揚手，身後軍士同對蘭德爾喊道，“殿下。”
蘭德爾本都快放棄對潘尼提出的支援請求，但沒想潘尼死去，手下還火速帶來兩千援軍，難不成，自己許給懷雷的利益，大到可逼他犯下殺主之罪?蘭德爾心情有些複雜，但驚喜居多。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十年前，懷雷當時作為隨扈，同領主到月光宮祝賀波尼生日，後來兩人不再有交集，直至潘尼領地的攝政問題時，才有接觸，蘭德爾早已忘了懷雷長相，但從手下形容的，寬肩，短胡，濃眉，合身的軍服，腦中描繪出一位幹練軍人形象。
“曾對我有大恩的侯爵過世，令人難過。”蘭德爾長嘆一口氣，“神箭手，哲別大人也來了?”
“留守領地，等我凱旋時，替我慶功。”
蘭德爾點點頭，拉著懷雷的手，朝小鎮最豪華的大屋而去。
為表敬重，用餐時，蘭德爾替他倒酒，與他同桌平座。
期間，蘭德爾離開一次座位，表面解手，實際對胡黎吩咐一件事。
至酒宴快結束時，蘭德爾使了個眼神，一名手有傷的貴族，西易次子-兆多，丟擲掃興題話，說前方有支部隊，難以戰勝，此話一出，眾人無聲。
胡黎也道，“九十公里外的申根行省，一支由豹子頭-麥哲倫率領的王軍，正守在“西梅要塞”，我軍剛剛吃了虧。”
“西梅要塞”是申根行省最出名的要塞山堡，它被東西走向的“米歇爾山脈”穿過，從南方想到王都，最快便是走這條路徑。
承平時代，數任高盧先王在山勢較平坦處，動用人力建此要塞跟一條官路大道，便於運送南方貨物。
紛亂時期，大量騎士，弓箭手，步兵的鮮血，替卡松要塞增添更多威望和傳說，也使其防禦設施越建越多，高處望下，城牆有如蛇般延伸，藏在牆中的箭樓總數超過三十座，這處要塞只要放個五百士兵，便能拖住五千敵人。
“人數推斷大概六百至八百，裝備齊全，食物充足，這麻煩不除，我們過不去。”
胡黎繼續對懷雷說明。
這支武裝部隊擋住蘭德爾前進，事前蘭德爾並不知，他帶在身邊的部隊不多，只有一千兩百人，他把重兵集中其南身上，根據情報，對手火力亦被引去，勞賽親自率部，出動七千人以上，進入上安農行省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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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約翰侯爵還是按兵不動，蘭德爾估計勞賽抽走了其他地方的兵力，才有如此多的兵力。
他以為能趁機，輕易進入申根行省，進行補給外，再威服當地小領主，卻沒想被突然出現的頑強敵人給放冷箭逼退。
蘭德爾帶來的火炮彈藥已經消耗七成，人數又少，見不是必勝之局，所以他後撤準備改道，但眼下多了“兩千條人命”供其驅使，他改變心意決定跟懷雷合流強攻。
“麥哲倫?”懷雷擦擦嘴巴，“上一場大戰，他還擊殺您之手下，西易大人的長子泰瑞，泰瑞騎士真是可惜，他是一名英勇的年輕人，這仇應該要報。”
“感謝您的讚美，那是我哥哥，我是兆多-馮-瓊恩。”兆多點頭示意。
“這傢伙後來歸附新王，沒多久又臣勞賽，同雷神-索爾一樣，成為勞賽最倚重的兩名軍事貴族，完全是見利眼開的傢夥。對了，麥哲倫獨子，可不像他，樣貌斯文許多，聽說想當一名“航海士”，還曾進入尼斯港請當地貴族支援他物資船隻，想往西方探索未知異土，找尋新的航線跟香料，真是異想天開，若他有一百對耳朵，也許可以試試，好像叫哥……哥倫……唉，怎想不起來。”
懷雷醉歸醉，但從蘭德爾一幫人中途開始吹捧自己的狀況來看，大概是希望自己攻擊麥哲倫，他並不怕麥哲倫，六歲開始，他就揮動真劍，三十年光陰，他早認為他是王都最強武人之一，缺少的只是一座讓他發亮的戰場舞臺，若不是潘尼一直壓他，甚至還讓他當哲別副手，潘尼怎麼會被射穿膝蓋，最後死在床上。
故意扯開話題，則是因為懷雷要讓身邊的蘭德爾親自開口，這才能彰顯他之重要性。
蘭德爾不著急，也擦擦嘴，““哥倫比亞”。”
“沒錯，是這名字。”
聽見蘭德爾開口，懷雷拉長耳朵，等著“此戰非您不可”的話語，但蘭德爾沒有順勢而為，也同他剛才一樣，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
資助懷雷後，蘭德爾便開始調查他，腦中回憶情報部曾提供的資訊，還有父親告訴自己，他跟潘尼討論，讓懷雷成為攝政時，潘尼說出的惡語，“懷雷這混蛋，曾經代我前往其林領地，商討邊界衝突問題，當時其林之女正在附近，懷雷竟想施暴，要不是我替其擋下其林怒火，他早上天國，今還是貴族，全是念其辛勞，但想再進一步，除非太陽在夜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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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宴會時，蘭德爾靠近懷雷，慢慢耳語，“聽說多姆行省最美的女人，是弒親者(其林)之女莫爾，三年前，你曾想替當時尚未過世的長子，找尋物件，你看上莫爾，但被潘尼侯爵還有弒親者雙雙回絕了，可有說錯?”
“嗯?”懷雷心臟快速跳動，看著蘭德爾。
“莫爾丈夫死在內戰，她現在不是子爵夫人，而是寡婦，所以你還可以完成這心願。”蘭德爾道，“爬上莫爾的床，掰開她的雙腿和櫻桃小嘴，讓其品嚐你的“牛奶”，等莫爾懷孕，那時，你還可跟其林的兒子一樣，分享他的家族領土和財富，不止她，以後多姆行省的女人都是你的，但，我的朋友，你現在需要跨過麥哲倫的屍體，替你未來的兒子，積累更多的財富跟名聲。”
“聽上去……十分有道理。”懷雷眼睛發亮，蘭德爾的話，潘朵拉之盒開啟，他心中隱藏已久的邪念再開。
隔日，睡夢中的蘭德爾被聲音吵醒，手下道，“殿下，懷雷爵士正在訓練，準備行動。”
“知道了。”躺在床上的蘭德爾，嘴角上揚，簡單梳洗後，他找來胡黎陪同用餐，食物是簡單的穀物粥和水果，飽餐後道，“有關於其林的戰報嗎?”
“不太樂觀，他的對手是雷神-索爾，勇士中的勇士，聽說劍花爵士等多位我方小領主的封地，都被攻破，他一發雷神之錘下去，就能攻破堅固如鐵的甲冑，士兵們都因懼怕，而士氣低落……。”
“雖然他敲死我父親的兄弟-神槍薩漢，麥哲倫則是殺了我方重臣之子，但確實是人材。蘭德爾道，“即便我們在普列的領地全失，不過幾十個村莊，一兩萬子民，不算什麼，其南跟我們這兩戰線取得優勢便可，擊退麥哲倫，我會派魔山去普列，讓他集中指揮，儲存我方力量，順便催促弒親者出戰，其林戰死最好，要是能勝，於我們也有極大好處。
懷雷跟其林的出兵很關鍵，這兩方的勢力太大，蘭德爾讓其出戰不說，還打算逼他們耗盡實力，以後他才能更容易掌握多姆。
近來他跟波尼調整軍力佈置，格勒東邊跟阿拉貢邊界，放了支邊軍，格勒西邊跟馬賽行省也有一支，防止東襲。
北進擊敗華萊士，並進入上安濃行省的其南，則帶足五千人，再扣掉待在領地，必要的治安，城防，海關之士兵，對明面雖能徵招五萬大軍，實際上，目前只想打一場有限戰爭的阿道夫來說，沒催動全部實力，所以需要盟友協助，才能對勞賽有明顯優勢。
金獅兩位最強的盟友，正巧都在多姆行省，剛開完領地會議時，蘭德爾就派人聯絡其林。
他計算過，其林最多能出兵四千，蘭德爾直接跟他要了兩千五百人，開出，前四十日，負擔其三成軍費支出，四十一日至一百二十日，負擔四成，再之後負擔六成，還有一項回報，蘭德爾以後會將普列行省土地，分出五分之一的條件給其林。
這條件不好，甚至佔其林便宜，蘭德爾開出的土地，目前不是其所有，所以可能成為空話，而不論何時，動用兩千人以上的軍費支出，都是十分巨大的花銷，其林財力有限，這種仗無法打長。
遑論蘭德爾還只願負擔部份，一百二十日後，也才六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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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那裡，見於040 “耳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