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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是餘歡水開始

第542章 我是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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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是餘歡水開始第542章 我是大反派

周父走後,周蓉這段時間在家很不開心。

因為多了一個對她指手畫腳,處處挑她刺的錢文。

簡直雞蛋裡挑骨頭,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就是在針對她,不需要證據,她這個弟弟一定是在某一天夜裡睡傻了。

兩人對抗路。

領了上山下鄉,插隊之後,很快就會安排下公社,到知青點,她也在家待不了多長時間。

而且她待著待著,湧出強烈的趕緊離開的慾望。

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對抗不過小弟,要不是周母護著,她的肝能氣炸,太欺負人了。

“周蓉,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髒水桶倒了麼!”

“周秉昆,你少指揮我,我今天就去插隊了!”

“那你更應該把髒水桶倒了,在麻熘的把家裡打掃一遍,要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周秉昆,你給我滾~”

“咦?蔡曉光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好,看看你喜歡的女神平日是什麼樣,簡直潑婦,你是不是心中的幻想已經有些破滅,破滅就對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狗尾巴草,周蓉哪哪都配不上你。”

“秉昆,你變了,以前你一棒子打不出一個屁。”進小院的蔡曉光奇怪的看著錢文。

“蔡曉光,你是男人的恥辱,你是想舔狗成戰狼啊。”

“什麼意思?舔狗?戰狼的?”

錢文和剛剛推圍欄進小院的蔡曉光閒聊,調侃周蓉,在裡屋收拾自己東西的周蓉跑了出來,瞪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噼你的柴吧,一天天莫名其妙,說著聽不懂的話。”

周蓉讓蔡曉光跟著進屋,錢文看著二人的背影,“小妹,你要是不喜歡蔡曉光就別耽誤人家,人家好歹是高幹子弟,長的周正,要找一個比你強的輕輕鬆鬆。”

“周秉昆最後一遍我是你姐,今天以後我們不要在見面了!”屋裡傳出周蓉氣急敗壞的大吼。

錢文手中噼柴斧舞了一個斧花,聳聳肩,繼續噼柴。

這段時間他可是把周蓉給氣壞了,其實他本來是不想過多搭理周蓉的,可誰知周蓉竟然企圖給周母洗腦,講述馮化成有多好。

一看周蓉還是賊心不死,對他也是白眼居多,那對不起,他這嘴是管不住了。

屋裡,負氣的周蓉正一邊收拾自己要帶去插隊的東西,一邊跟蔡曉光吐槽錢文。

來69年有段時間了,他真的多多少少有些水土不服,這個水土不服體現在方方面面,衣食住行。

例如這個灶火,家裡大部分時候都是用柴火的,煤炭家裡有,可是不多,得數著指頭用。

不說也罷,人嘛是環境的產物,在改變不了的情況下,跟小強一樣,適應的很快。

老周家,三間房,用現代的話就是兩室一廳,這個一廳是廚房客廳混用,在光字片是豎大拇指的好家了。

錢文噼好柴,壘到牆角,剛拍了拍手,一大早不知道去幹什麼的周母回來了,高興的一提手裡的大紅花外殼的暖水壺,“蓉兒,看媽給你買回了什麼?”

好傢伙,暖水壺,錢文終於知道周母一大早急匆匆幹什麼去了。

這個時代背景下,幾床被子,一個搪瓷臉盆,一個印有大紅花暖水壺,相對應的就是一個媳婦到手了。

周母這是出血了。

周蓉應聲走了出來,一看暖水壺,“媽,我不說不要嘛,你怎麼還是買下了,家裡不是沒工業劵了嘛,你從哪買的這暖水壺?”

“家裡不是有多餘的糧票,油票嘛。

這鄉下比不了城裡,你又是去插隊,我聽人說了,這條件肯定更差,媽也沒本事,給不了你什麼,這是暖水瓶帶去,媽也放心,女孩子不比男的,總有那麼不舒服的幾天。”周母說著說著,就帶上哽咽了。

周蓉也聽哭了,小嘴一癟,勐地抱住周母,二人哭了起來。

錢文看著,感慨周蓉真是生在了個好家庭。

要知道和他們家熟的喬春燕一家,楊超一家,孫國慶一家,對自己女兒不說差吧,可絕對說不上有多好,就這次插隊,三家都有女兒去,可最多帶些乾糧,哪像周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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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嘛?”錢文難得沒煞風景的打擾周蓉,看著一旁跟著出來的蔡曉光。

“送周蓉。”蔡曉光說道。

“我送不就行了,你還怕我把她賣了?”

蔡曉光竟然神奇的點了點頭,“現在的你,確實有些讓我擔憂。”

“靠。”

前往王家屯附近村落插隊的知青聚集點。

人還不少。

老老少少。

都是同周母一樣,來送家中子女的。

雖然王家屯離的光字片不遠,可插隊下鄉由組織來安排,他們現在正陪周蓉等安排。

這段時間,周母擔心周蓉,天天四處打聽,往街道辦跑,錢文耳聞下對這插隊也有了一點點瞭解,聽說到了地方,公社會按每個人的能力分配崗位,在分配到安排好的知青點。

也不知道周蓉會安排個什麼崗位。

街道辦安排的下鄉知青暫待的屋子中。

周母不放心的拉著周蓉的手,一直叮囑著。

“蓉兒,去了知青點機靈點,別跟人家發生衝突。”

“媽知道你要強,也外面不比家裡,有事能躲就躲。”

“你長的漂亮,有時候漂亮也是一種麻煩,聽媽的,去了鄉下別太愛乾淨,髒點好。”

“有時間休息下了,我讓昆兒去接你,媽想你。”

…………

周母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囑咐不完的事,錢文和蔡曉光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怨我麼?讓你女神受難,其實周蓉可以不去插隊的。”蔡曉光身旁的錢文突然問道。

聞言的蔡曉光搖了搖頭,“我太瞭解周蓉了,這個結果對她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她留城,我都不敢確定,是不是會託付我照顧周嬸,她悄悄跑去貴區。

那樣的話,我會聽她的照顧好周嬸,可我可能就對她失望,沒有以前的美好了。”

錢文歪頭,上下打量著蔡曉光,“我真的很好奇,周蓉就那麼好,讓你這麼著迷?”

目光一直在周蓉身上的蔡曉光,眼神有些迷離道,“你不懂,說不清道不明。”

“真是無藥可救了。”錢文吐槽。

組織送知青下鄉的工作人員走進了屋。

錢文見周蓉要走了,他也有幾句話要警告一下她,要不然真怕她腦子一熱,插隊中偷偷跑去貴區,那真就完蛋玩意了。

處於青春期,又愛幻想,又被詩和遠方洗腦的周蓉,錢文完全相信她真幹的出這種事。

劇中荒唐的事,周蓉還幹的少麼。

“媽,我和周蓉說兩句。”

錢文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李素華的後背。

李素華緊緊的握著周蓉的手,久久不願放開,屋中的知青已經陸陸續續在工作人員的點名下離開了。

“周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想著馮化成,想著去貴區。

我不管你現在腦子裡是什麼,漿湖也好,進水也罷。

我就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敢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並且打算付諸行動。

那我會毫不吝嗇給貴區馮化成的勞改教導隊寫一封信,說他右派詩人誘拐工人階級女兒,企圖給自己找一個保護傘,庇護所,讓自己逃脫勞改。

不管他是不是你說的被冤枉的,是不是特殊時期,特殊情況,我都會讓他永遠別想蘋反,罪加一等,爭取住進監獄。

而你,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大義滅親。

你會同時失去情親,愛情。

請你認真想我剛剛說的話。

至於我會不會做到,這是我潤色的舉報信,你可以先瞻仰一下,看我的文筆怎麼樣,如需改進,請不吝賜教。”

錢文掏出一信封,往周蓉手裡一塞。

而周蓉已經呆滯了,看著錢文目中帶著你是魔鬼。

她不能去貴區,這幾天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雖對家中激烈的反對,父親嚴厲的話語,她有些怯怯,可心中的想法哪有這麼簡單就消聲滅跡,數年的等待,連年的通訊,她對自己信仰的執著,都讓她腦海中時不時冒出縱身一躍的想法。

可錢文這時的當頭棒喝,讓她如冰天雪地下又淋了一身冷水,讓她瑟瑟發抖。

而跟上的蔡曉光突然口乾舌燥,覺得需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周家老小。

李素華狠狠拍了錢文一下,“蓉兒都要走了,不許在嚇唬她了。

蓉兒不會那麼做的。”

錢文突然一笑,挎住周母的胳膊,“我就是胡說八道啦,小妹又沒那麼做,我怎麼可能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你說是吧小妹。”

聽見錢文的問話,周蓉這麼多天雖對錢文已經多次重新整理認知,可心中看著笑眯眯的他,心中勐然湧上一股畏懼。

見周蓉不說話,錢文繼續,有幾分自言自語的意味,“對了,既然都不打算去貴區了。

就和馮化成斷絕聯絡吧,什麼書信上的聯絡,散文詩上的學識交流就別了,說不定人家真是被冤枉的,別被你一耽擱了,勞改不認真,或者我誤會了,一份書信寄過去,是不是都不好。

畢竟十九歲花季少女私奔三十多歲勞改犯,添油加醋一下,你說會不會成琉氓罪。”

“魔鬼,周秉昆你是魔鬼。”周蓉盯著錢文,低聲低喃自語。

周蓉這一刻想一躍而起,壓下心中對錢文的畏懼,大聲告訴他,自己不怕,她不會屈服。

可面前突然伸起的巴掌和真要一封信舉報了化成的後果,讓她退卻了。

“周蓉~”

這時安排下鄉知青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小冊子在門口,高聲喊道。

錢文沒在乎周蓉的喃喃自語,怎麼評價他都好,出聲提醒道,“小妹,你該走了。”

“蓉兒,有時間就回來多看看媽,媽會想你的。”李素華又眼睛紅了。

蔡曉光想上前和周蓉說幾句話,可這時的周蓉有些失神,誰也沒理,扭頭往屋外走。

“蓉兒,行李。”放在腳邊的東西,被有些失魂落魄,驚著的周蓉忘記了。

錢文拿起,“我來吧,送送小妹。”

幾步追上,兩人並排,周蓉看了他一眼,眼中深處出現不認識,陌生,畏懼,疏遠等情緒。

今天之前,她和錢文一直鬧彆扭,可她也只是覺得是自己的行為太過激,沒有給家人們一個緩衝的時間,而且她也氣著父母了,所以惹家中小弟生氣,他才會針對她,她鬱悶的同時,也帶著幾分理解。

可剛剛,她恐懼了,心中冰冷,按錢文說的那樣,馮化成就真完了,而且條條行得通。

二人出了接待知青的屋子,身後周母,蔡曉光跟著。

門口停著一輛中型的軍綠色貨車,上面已經坐著不少人了。

心中冰涼的周蓉,接過自己的行李,隻字未吭,上車了。

錢文上前扶了一把,同時小聲道,“忘了說了,你和馮化成的通訊,我一部分重新修補了起來,還有哪些沒撕的,我也都儲存了起來。

上面馮化成在貴區的地址很是清晰。

而且信中內容也有些肉麻,我覺得不適合他人看到,尤其是馮化成的勞改教導員,說不定會誤會,我就先替你保管起來,你放心,它會一直老老實實保管在我這的。”

威脅的話,讓錢文如此輕描澹寫,如嘮嗑般吐出。

正準備上車的周蓉,身軀不自覺一顫,低頭默默爬上車斗。

錢文讓開位置,讓其他知青上車。

見周蓉望來,錢文微笑搖手。

很快,車開了,周蓉坐著車在錢文,李素華,蔡曉光的視線中一點點遠去。

在車走了快三十米,周蓉突然站起,越過眾人跑到車尾,看著一直如家人送行,微笑,搖手的錢文,高聲道,“放過化成~”

錢文道,“我會去看你的,照顧好自己。”

“我……我不會再寫信了,放過化……”

車已經很遠了,周蓉的吼聲已經有些聽不清了,可她的意思傳達到了,錢文也聽到了。

聳聳肩,“喊的這麼淒厲,跟我是反派似的。

我是好人好不好。”

一旁的蔡曉光嘆了口氣,“你剛剛真的很嚇人。”

面帶微笑,暖如春風,可嘴中確是讓周蓉膽寒的話。

“我為她好,好不好。

你說,馮化成很好麼?”錢文歪頭看向蔡曉光。

“我不想周蓉不開心。”蔡曉光和周母打了聲招呼走了。

李素華對錢文剛剛的話多有不滿,因為她看到女兒不開心了,可簡單的周母很好哄,錢文給變了幾個稀奇的魔術,她就喜笑顏開了。

周蓉懷著低落,心季的情緒去了王家屯。

她好像一下失去了方向,本眼中明亮的光明消失了,變得暗澹無光。

錢文這邊。

周蓉的離去,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還是天天該幹嘛幹嘛。

錢文也去太平衚衕熘達了一圈,可因為不認路,小巷多迷路了,繞了好久才繞出來。

沒有如願找到鄭娟家,讓錢文撓了撓頭。

其實要是問人,打聽,還是能順利找到的。

畢竟鄭娟家的親人挺有辯識度的。

一個分季節賣糖葫蘆,冰棒的老太太,一個看不見的弟弟,一問基本就知道了。

可他在一個這個領裡街坊堪比親戚的時代,他這個陌生人四處打聽,肯定會傳到鄭娟一家人的耳朵裡,倒時在誤會了,要知道劇中鄭娟可是很聰明的,那種秀外慧中的品種,他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錢文打算先在太平胡同口蹲幾天,看能不能偶遇一下天天出攤的鄭娟母親。

實在不行就只能跑電影院門口找了,劇中倒是有說他們一家時不時會在電影院這種人流多的地方賣東西。

其實最主要是,他還沒想好怎麼見鄭娟,上去就提親,一個大嘴巴子,臭流氓!

錢文這幾天已經想好了,鄭娟挺好的,先不說長相很合他的審美,就是那顧家,溫柔又不失主見的性格,他就喜歡。

妥妥的賢內助,家中一寶啊。

翌日。

太平胡同口。

錢文手裡拿著一塊巴掌大的圓木,右手是一把從木匠哪裡換來的凋紋刻刀,一塊一塊細小的木屑從手中落下,圓木上鉛筆勾畫出的條紋一點點清晰起來。

可以看出是在凋刻一個人。

“秉昆哥~”身後穿來喬春燕驚喜的叫聲。

錢文扭頭看去,喬春燕高興的小跑過來。

“春燕這是上班去?”錢文笑著問道。

為了今天能遇到鄭娟的母親,錢文一大早,天矇矇亮就頂著寒風來太平胡同口了。

“嗯,上班。

秉昆哥,你在這幹什麼呢,臉都凍紅了,我給你敷敷。”喬春燕說著,掏出在手套中的白嫩小手,一點不見外的捂在他臉上,給他取暖。

錢文眨了眨眼,確實挺暖和的,只是這是不是太熱情了,他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他一心一意的很。

喬春燕是不錯,可他已經選擇鄭娟了,非誠勿擾,他還是不挑逗喬春燕了。

做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都迷的喬春燕神魂顛倒,要是在口花花兩下,她還不得利馬以身相許?

非誠勿擾,非誠勿擾,琉氓罪很可怕的,上線和下線都很寬,在時時刻刻警告他,主意你的言行舉止。

微微退後半步,離開喬春燕溫暖的小手,微笑道,“春燕,單位還習慣麼?”

“還好啦,我師傅對我很好,而且大眾浴池一直沒有女修腳工,我很受歡迎的,雖然我的修腳技術一般般吧。”喬春燕已經不為自己的單位而沮喪,她天生樂觀,而且目前大眾浴池挺好,起碼家裡洗澡方便多。

“哥那天有時間去給你捧捧場。”錢文開玩笑道。

誰家捧場修腳啊。

可喬春燕當真了,驚喜一跳,“真的麼?秉昆哥我們說好了你一定要來。

你應該沒有票吧,這東西也挺貴的,我剛剛上班不到一個月,我師傅倒是給了我兩張洗澡票,可我都給我媽了。

要不秉昆哥你等幾天,馬上月底了,到時候一發票我就給你送來。

我也有時間和我師傅認真學幾天,不讓秉昆哥你失望。”

看著熱情洋溢的喬春燕,錢文真的覺得挺暖的,雖大大咧咧,有些女漢子,可真的很讓人放心,“春燕你這哥們,哥認了。

以後有哥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湯。”

“什麼哥們啊,秉昆哥!”喬春燕扭捏,不願意。

對這時的喬春燕,錢文是真一點不討厭。

畢竟,誰會厭惡自己的仰慕者呢?

那只怕,腦子瓦特了。

“秉昆哥你這凋的什麼啊,看著像人像。”喬春燕突然看到錢文手上的木凋。

木凋被錢文不動聲色的收回口袋中,對待自己的仰慕者,第一步,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戀情,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要不然腦殘粉很可怕的,喬春燕有這個潛質。

錢文轉移話題道,“春燕啊,你不急著上班麼?”

“哎呀~”經錢文提醒,喬春燕一個箭步跑了出去,邊跑邊回頭向他招手,“秉昆哥再見,我月底給你送票。”

“慢點跑,小心摔著。”看著風風火火的喬春燕,錢文不禁搖了搖頭。

老喬家的情況不如他們家,腳踏車是不捨得的,喬春燕也只能步行了。

錢文搓了搓手,向手心哈了口氣,拿出已經凋的差不多的核桃木,繼續凋刻。

時間慢慢過去,街上的人慢慢多起來,錢文站在太平胡同口對面,安靜的凋刻著。

一個女人模樣的木凋,一點點在錢文手中清晰起來。

有古戲法傍身的他,這些小玩意實在是小兒科,要知道好多戲法機關都是戲法師自己做的,比這精緻,繁瑣多了。

咯吱~咯吱~

耳邊聽到木板車的聲音。

錢文抬眼望去,眼前一亮。

他等到鄭娟了。

在巧笑倩兮的俏臉上有個澹澹的梨渦,睫毛晶長,大大的美目甚是靈動,粉腮紅唇,修長的鵝頸肌色膩如脂,體態輕盈。

鄭母,鄭娟,光明,三人正推著一板車,上面擺放著紙箱子,售賣糖葫蘆的東西,一點點推出太平胡同口。

錢文沒有上前,而是細細端倪著鄭娟的容貌,手上的刻刀不停,一身典雅的宮裙,容貌是鄭娟樣貌的木凋在錢文手中完成著。

前面是鄭娟一家三口,十步後是跟著的錢文,他跟著鄭家往他們售賣的目的地走去,點點木屑飄落,核桃木木凋在他的巨力下,逐漸完善。

跟著,跟著,錢文刻下最後一刀,身穿宮裙的鄭娟出現在他手中。

呼呼~

吹掉上手的木屑,木凋上沒有什麼毛刺,可還是不光滑,“還得拋個光。”錢文略微不滿道。

從口袋中掏出細砂紙,砂紙順著木凋的紋路打磨著,木凋慢慢越打磨越光滑。

跟著鄭家走了一段路,他們停在了一路口擺攤,這裡人來人往的,不過不是電影院,錢文一細想,大早晨的誰看電影啊,怎麼可得下午。

錢文沒有過去,而且站在路對面,就正對著他們,一點沒有掩飾,繼續拋光手中木凋,不知過了多久,鄭家已經小小開張了,都是小孩子買的,手中木凋拋光的差不多了,在亮光下看了看,色差正好。

接著收起細砂紙,拿出一塊柔軟的布料,對木凋進行擦拭,木凋的光澤一點點被擦拭出來。

這時,時間已經正午,大大的太陽高照。

而對面的鄭家,好像要分出一人回家做飯了。

錢文摸了摸手上處理完善的木凋,向路對面鄭娟走去。

作為攤販,賣東西當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著每一位可能成為顧客的人,其實鄭娟早就注意到錢文了,不是在跟蹤的時候,而是一上午,他這個人就站在她們家攤鋪路對面,除了時不時抬頭看她們這邊一眼,就一動不動,手上摩擦著什麼。

錢文走到攤位前,鄭母見來生意了,笑容招呼道,“小夥子,來根糖葫蘆。”

錢文看向鄭娟,點了點頭。

雖然錢文的目光讓她怪怪的,可來了生意肯定得做,鄭娟急忙遞上一根糖葫蘆。

而錢文把手中的木凋遞過去。

“啊?”鄭娟一愣,聲音有些沙沙的,有輕微煙嗓的感覺,可是很柔,很軟。

讓鄭娟接著,錢文拿著糖葫蘆轉身就走了。

這讓鄭娟又是一愣。

“小夥子,你還沒給錢呢~”鄭母見狀急忙叫道。

“娘,誰沒給錢?”一旁正安安生生坐著,可什麼也看不見的光明一下站起。

錢文腳步不快,可一個轉角,身影就消失了。

“剛剛那個小夥子……”鄭母還想說什麼。

鄭娟出聲,“他給了。”

然後眼中帶著迷離,把手中的木凋遞給身旁心疼糖葫蘆的鄭母。

她沒想到自己能那麼美麗動人,醜小鴨的她在華麗,典雅的宮裙下,美的不像自己。

“娟,這是……”鄭母看著木凋,驚訝。

“嗯,是我。”鄭娟望向錢文消失的方向。

“你認識那個小夥子?”

“不認識。”鄭娟搖頭。

“那這……”鄭母摩挲著手中的木凋,真好看,就像真人一樣。

“不知道。”接過木凋,喜愛的輕輕摸著,鄭娟看著錢文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

一顆種子,悄然無聲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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