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繡春刀開始崛起第十二章(倚天) 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倚天世界。
不知何時,江湖中開始流傳一句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這話說的便是兩件絕世兵器:屠龍刀、倚天劍。
倚天劍乃是峨眉派創派祖師郭襄所有,為峨嵋派歷代掌門信物。
故而,倒也沒人敢隨意打主意。
但屠龍刀卻不知怎麼流落江湖,引起了江湖中人的爭搶,各門各派皆不可避免捲入了紛爭。
其中主要分為兩大陣營。
一方,是以少林為首的六大派。
另一方則是從波斯傳入中土的拜火教,也稱明教,總壇位於光明頂。
因其行事詭密,信仰不同,故而被正道中人視為魔教。
後來,明教金毛獅王謝遜搶得了屠龍刀,為報家仇,殺了不少六大門派弟子。
為了躲避追殺,挾持了武當弟子張翠山,以及同為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白眉鷹王的女兒殷素素,一起來到了海外孤島。
在島上,張翠山與謝遜結拜為兄弟,並在謝遜的撮合之下與殷素素結為夫妻。
後生下了一個兒子,起名張無忌。
十歲那年,張無忌終於離開了孤島,隨同父母一起回武當山給師公張三丰賀百歲大壽。
結果,在武當山下不幸挨了一記玄冥神掌,身中寒毒。
剛上山沒兩天,峨眉、少林、崑崙、崆峒、華山五大派以賀壽為名聯袂上山,逼迫張翠山夫婦說出謝遜的下落。
口中說的是報仇,心裡想的卻是屠龍刀。
張翠山乃是張三丰最得意的親傳弟子,武當七俠之一,江湖人稱張五俠。
他有個最大的優點:講義氣。
為了一個“義”字,竟當著一眾人自絕經脈,寧死也不出賣義兄。
殷素素悲痛之下,也跟著當眾自盡。
從此,張無忌變成了孤兒。
而且因為身中寒毒的原因無法習武,寒毒一發作,可謂生不如死,全憑了張三丰渾厚的內力替其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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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數年過去。
中午時分,一個身背長劍的男子走進了一處山間小鎮。
此人,正是許長安。
這一次,他穿越的乃是影版《倚天屠龍記之魔教教主》世界。
相對於小說原著來說,劇情魔改了不少。
不過不管怎麼魔改,對許長安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或許還容易一些。
比如九陽神功,原著秘籍被人塞到了一隻猿猴的肚子裡,而影版,卻改成了讓少林寺一個火工頭陀學了去。
按理說,許長安在各個世界所待的時間累加起來也有二十多年了,本該步入中年。
可現在看起來,依然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這便是系統的神奇所在。
在一個諸天世界裡待的時間久了,模樣會隨著歲月而滄桑。
但一換世界,便像是系統重置一般恢復如初,依然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除了主世界。
這,也是許長安不回主世界的原因。
因為他一旦回到主世界,年齡、相貌便會隨著歲月而變化。
這是不可逆的,不比諸天世界可以重置。
當然,也不是說永遠不回主世界。
至少也要等到摸到長生的門檻,許長安才會考慮返回主世界浪一浪。
系統裡有說明,主世界的時間流失與諸天界不對等。
不管他在諸天世界浪多久,以後返回主世界,現實時間可能就是流失那麼一天兩天。
所以,急著回去做啥?
“客官,裡邊請!”
經過一處客棧時,許長安下意識往裡瞟了一眼,門口的夥計當即熱情地招呼起來。
那就隨意吃一點吧。
於是,許長安抬腿邁了進去。
“客官想吃點什麼?”
“來壺酒,下酒菜隨意。”
“得嘞,客官請稍等。”
沒過多久,夥計端著托盤走了過來。
一壺酒、一碟鹽焗花生、一盤切肉、一盤時令小炒。
一個人吃,夠了。
剛喝完第一杯酒,外面突然騷動起來。
許長安下意識側過頭,一時間竟有些恍忽。
七個身著素白長袍的女子正走向店內。
搖曳生姿、澹雅如菊、輕靈飄逸,恍若天仙子降臨凡塵。
其中六個女子戴著帷帽,也就是那種像斗笠一樣,帽簷四周垂下一層薄薄的輕紗遮面,給人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另外一個沒戴帷帽,只是蒙了一層面紗。
她被其她六個女子簇擁著,宛若眾星拱月。
門口的夥計彷彿變成了一尊凋像,傻傻地午在那裡,竟忘了招呼客人。
等這七個女人進了店,店裡也變得一片雅雀無聲。
正應了一句詩: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小二!”
直到七人分坐在兩張空桌邊,其中一個女子輕喝了一聲,店中夥計方才回過神來,趕緊小跑上前。
“各……各位女……女俠,想……吃點什麼?”
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夥計,此時卻變得結結巴巴,而且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恐穢瀆了仙子。
如果來的只是一個兩個,或許大家也不會如此拘謹。
但一下子來了七個天仙般的女子,場面難免就有些震憾。
“我們打個尖,上幾道清澹的小菜。”
“是是是,請稍等!”
夥計連連應聲。
“有點意思……”
許長安暗道了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他來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
這一次,他的身份乃是武當派第三代弟子。
第一代不用說,自然是開派祖師張三丰,江湖中皆尊稱其為張真人。
二代弟子,主要為張三丰的親傳弟子,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武當七俠。
三代弟子就多了,要不然也不會成為江湖六大門派之一。
只不過,三代弟子絕大多數只是普通弟子,嫡系並不多。
嫡系,也就是武當七俠的後代或是親傳弟子,以宋遠橋的兒子宋青書為首。
張無忌自然也算,只可惜他身中寒毒不能習武。
許長安並非嫡系,只是普通弟子。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山上默默苦修,純陽無極功、梯雲縱,武當長拳、武當劍法……
閒暇時還要練習琴棋書畫,除了陶怡情操,還能磨礪心性。
這,也是一種修行的方式。
武道二字,武,修的是體,道,則修的是心。
別人修煉,都喜歡專精一門,怕貪多嚼不爛,導致樣樣都懂,卻又樣樣都不行。
許長安可不管這麼多,能學多少是多少,藝多不壓身。
畢竟他悟性遠超常人,自然不能以常理而論之。
實際上,許長安心裡知道,自己所學的招式與心法,不管是什麼神功,其實都是一種基礎或是過渡。
但也是必不可少的成長歷程。
所以對他來說,不存在什麼專精,先將底子打好再說。
三個月前,許長安下山遊歷。
卻沒想到這麼巧,今日竟在這山間小鎮遇上了七個峨眉派弟子。
七年前,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大鬧武當,掌摑殷素素,還動用了倚天劍對付宋遠橋等人。
結果把張三丰徹底惹怒了。
他親自下場,空手奪白刃奪下了滅絕手中的倚天劍,扇了滅絕師太幾記大耳光,
並道:“有倚天劍也沒什麼了不起,如果不是你師祖郭襄女俠跟我有交情,我今日絕不會對你客氣。
倚天劍在你手上,就會生靈塗炭。
現在,我便代你師祖保管七年。七年之後,你派個像樣一點的徒弟來取。”
如今,七年之期已到。
那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便是奉師命前往武當取回倚天劍,峨嵋派第四代弟子:周止若。
一個天資卓絕、清逸如仙的女子。
在峨嵋派第四代弟子中,周止若的年齡算是比較小的,但她入門較早,且為掌門弟子,故而不少弟子都得尊她為師姐。
不久後,幾道小菜端上桌來,周止若一行方才摘下帷帽與面紗,細嚼慢咽,舉止優雅,宛若大家閨秀一般。
吃完飯,又翩然而去,唯留一陣餘香,令人回味無窮。
她們剛一走,之前坐在角落裡喝酒的三個男子也匆匆結帳離開了客棧。
下午,太陽即將落山之際。
周止若一行正在匆匆趕路,準備在天黑前找個地方投宿。
當走到一處小樹林邊時,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突然蹌蹌踉踉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救我,救救我……”
男子一臉痛楚,面色泛烏,看樣子好像還中了毒。
“唰!”
六名峨眉弟子當即拔劍,警惕地圍在周止若四周。
“女俠,救……”
那男子艱澀地抬了抬手,話沒說完便癱軟在地,身體微微抽搐,看樣子怕是活不久了。
周止若遲疑片刻,終於還是吩咐其中兩個師妹去樹林中探探情況,又吩咐另外兩個師妹去看看那男子的傷勢。
臨行前,滅絕師太一再叮囑,讓周止若一路上不要多管閒事,以免徒生事端。
但她畢竟還是個少女,做不到師父那般無情,內心裡還是有著本性的善良,不忍見死不救。
但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給她們幾個初涉江湖的女子給了一個血淋淋的教訓。
那兩個峨眉弟子剛走近那受傷的男子,對方卻突然翻了個身,抬手一揚……
一把粉塵灑出。
事發突然,那兩個弟子根本避之不及,只是下意識抬了抬手,並退開兩步。
雖說她倆都戴著帷帽,有輕紗遮擋。但,卻擋不住一股刺鼻的氣味,令得她倆頭暈目眩,有些站立不穩。
“大膽!”
眼見兩個師妹中了暗算,周止若不由怒斥一聲,挺劍攻向對方。
哪知這時,林中卻竄出七八個人來,一個個丟擲了暗器,彷彿天女散花。
“噗噗噗……”
在劍氣的衝擊之下,這些暗器竟如氣泡一般紛紛破裂,粉塵紛紛揚揚在半空中瀰漫,恍若清晨的薄霧。
“不好,屏住呼吸!”
周止若大喝了一聲,同時身形疾縱,向著右側空曠處飛奔,想脫離煙霧的範圍。
剛奔了幾步,腳下一個蹌踉,竟覺渾身一陣痠軟無力。
“哈哈哈!”
眼見著周止若一行人一個接一個中招,對方不由得意地狂笑起來。
周止若強提一口真氣,怒視著對方斥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暗算我等峨眉弟子?”
在她想來,對方之前一定不知她們的身份。
如今她報出峨眉派的名頭,想來對方會有所忌憚,不敢對她們怎麼樣。
正常情況下,這夥人的確不敢輕易招惹六大派弟子。
但,凡事皆有例外。
民間有句老話叫做色膽包天。
中午,周止若一行人在客棧吃飯時,便已經被人盯上了。
也就是坐在角落裡喝酒的三個傢伙。
他們還算有點見識,從周止若等人的服飾上認出她們是峨眉弟子。
當幾個女人摘下面紗之時,這三個傢伙魂都飛了。
一時色慾燻心,三人決定瘋狂一把,玩一手大的。
於是乎,喚上幾個兄弟準備了一些下三濫的藥,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半路伏擊。
下三濫的手段用來對付常年行走江湖的人是很難奏效的。
但像周止若這樣的名門正派弟子,年齡不大,又沒有什麼江湖閱歷,哪知江湖如此險惡?
對方一個為首的男子淫笑道:“美人兒,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無恥!”
周止若一臉漲紅,一顆心直往下沉。
她已經報出了峨眉派的名號,結果對方卻沒有一絲驚怕,顯然是一群亡命之徒。
一旦落到這些人手中……
她不自由主打了個寒顫,拼命地調動真氣,想要拼死殺了這些人。
可是,她卻絕望地發現,真氣可以勉強調動,但她的身體卻越來越酥軟,就像是渾身的骨節被人打散了一般。
她心知,一定是之前的那些粉塵有問題,類似於軟筋散。
“老大,這妞的實力看起來不簡單,其她幾個都倒下了,她竟然還能站著。”
“呵呵,她撐不了多久。”
這時,周止若突然大喝了一聲:“我跟你們拼了……”
人在絕境中,往往會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這夥人都以為周止若雖然還站著,但恐怕一動都不能動,一動就得倒下。
哪知,她卻像是沒有中招一般,身形騰空而起,衣袂飄飄,一劍襲來。
“唰!”
一道血光迸濺。
站在最左側的一個倒黴傢伙正在浪笑,腦海中浮想聯翩,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畫面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啊!”
還沒等一眾人來得及回過神,又有一個傢伙慘叫了一聲,捂著流血的胸口倒向地面,手腳抽搐。
這是周止若第一次殺人,眨眼間便殺了兩個。
畢竟是滅絕師太的親傳弟子,再加上絕境中的爆發,又豈是這些江湖草寇能抵擋的?
沒有殺過人,不代表她不會殺人。
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
那夥人終於回過神來,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拔腿便逃。
“噗!”
這時,周止若卻吐了一口血,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晃晃,不得不將劍尖插向地面,勉強穩住身形。
她已經爆發出了最後的力量。
如今,全憑一股不屈的執念支撐著。
她知道,一旦她倒下,便將迎來人生最黑暗的時光,生不如死。
包括六位師妹。
“大家小心,當心這妞耍詐。”
對方紛紛停了下來,一副心有餘季的表情,生怕周止若又一次爆發。
“師父,弟子沒用……”
周止若抬眼看向天空,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以她一向清高孤傲的個性,又如何容忍這夥江湖草寇玷汙她的清白?
“各位膽子不小,竟敢對峨眉弟子下黑手。”
一道冷冷的聲音突然在林中響了起來。
“誰?”
那幾個傢伙嚇了一大跳,握緊手中的刀環顧四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