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繡春刀開始崛起第二十二章 墨家鉅子
山谷的另一邊,班大師與公輸仇終於強強對碰。
班大師,代表了當前墨家機關術的最高水準,而公輸仇則代表著公輸家的機關最高水準。
所以,二人的交戰,也可以稱得上是墨家與公輸家的巔峰對決。
班大師操控的正是機關城的四大機關神獸之一:白虎。
而公輸仇為了剋制墨家機關術,這次專程製作了一個龐然大物:一條長達數十丈,水缸粗細的機關蛇。
白虎的體型其實也很大,比正常的虎大了數倍。
但與公輸仇的這條巨型機關蛇一比,就顯得有點小了。
二人分別操控著機關虎與機關蛇在山谷中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轟轟轟……”
隨著一陣陣地動山搖的動靜,山谷上空碎石紛飛,煙塵瀰漫。
一開始,公輸仇滿以為他精心打造的機關蛇佔據了絕對體型優勢,最終一定可以打敗墨家的機關白虎。
哪知,機關白虎體型雖然相對較小,但卻相當靈活,藉著地勢之利騰、挪、躍、閃,與機關蛇周旋著,並尋找著出擊的時機。
當然,這也要看是誰在操控。
機關獸自然雖然可以動,也可以自主攻敵,但靈活度可就差多了,畢竟機關終究是機關,根本不會判斷戰局與對手,只會一往直前。
現在,乃是班大師在親自操縱,畢竟對手乃是公輸仇,他也不敢大意。
一旦失敗,不僅會麼了墨家的面子,同時也會讓墨家陷入更大的危機。
纏鬥了許久,班大師終於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趁著地勢狹隘,機關蛇行動不便之際,勐地躍到半坡之上,照準機關蛇的蛇頭重重壓下。
“砰!”
公輸仇避之不及,蛇頭重重挨了一下,當即墜到地面,砸得地面一陣顫動。
同時,公輸仇也摔得頭暈眼花,差點沒緩過氣來。
班大師趁勝追擊,啟動了白虎身上所有的機關展開了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不久後,班大師又一次找到了出擊的機會,利用戰術巧妙地將那條機關蛇擊落懸崖……
就在這特殊的時刻,墨家鉅子終於趕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幾個幫手,其中有兩個人物比較特殊。
一個是道家的逍遙子,一個,乃是張良。
三百年前,道家因為對於“道”的理解不同,最終分裂為兩派,一派為天宗,一派為人宗。
天宗,推宗的是出世,有點類似於佛家不問紅塵的意思。
而人宗推崇的是入世,濟世於天下。
這也是逍遙子前來相助的原因。
張良,如今已經是桑海儒家小聖賢莊的三當家,與掌門師兄伏念、二師兄顏路被並稱為“齊魯三傑”。
至於墨家鉅子,正是當初假死的燕丹。
他一回來,墨家上上下下更是人心振奮,士氣高昂。
重要的是,衛莊與師兄蓋聶一戰終於還是輸了,加上損失了幾個重要的手下,心灰意冷之下已經離開。
公輸仇與他的機關蛇一起掉下山崖,生死不知。
秦軍精銳在墨家弟子的反攻之下也是傷亡慘重,不得不狼狽撤離。
一場危機,總算是暫時解除了。
而這時候,燕丹終於透露了他真實的身份,令得一眾人大吃一驚。
但,隨之又迎來了一個令人悲痛的訊息。
燕丹在途中遭到神秘高手的襲擊,一時不慎中了對方的暗算,已經身受重傷,全憑一股意念撐到現在。
如今墨家的危機解除,他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端木蓉與逍遙子皆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醫術高手,最終也束手無策,因為燕丹的經脈與內腑嚴重受損,已無力回天。
月兒好不容易見到了父親。
哪知,卻是最後一面,自然哭得傷傷心心。
臨終前,燕丹將他的武器“墨眉”交給了班大師,讓他挑選一位弟子繼任墨家鉅子。
“似劍非攻,墨眉無鋒”,墨眉雖然稱劍,但其造型相當奇特,無刃無鋒,平平若尺。乃是歷代墨家鉅子的信物。
持此劍,所有墨家弟子皆要聽候調遣,無不從命。
燕丹心知班大師一生志在鑽研機關術,無心擔任墨家鉅子,以免分心。
但,他生命無多,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也只能暫且將墨眉交給德高望眾的班大師,讓班大師去決定下一任的鉅子人選。
殊不知,這卻給班大師出了一道難題。
他的確不想出任鉅子一位,倒不是不想承擔責任,主要是當了鉅子之後會多很多瑣事,那樣他便很難潛心研究機關術。
除了他之外,年齡最長者為徐夫子。
但,徐夫子與他差不多,醉心於鑄劍之術,恐怕也無心擔任鉅子一職。
庖丁、盜蹠的身份都不太適合擔任墨家鉅子。
端木蓉、高漸離、雪女等人雖然年輕有為,但威望與閱歷還是差了一點,恐怕很難勝任。
還有一件事也很重要。
燕丹同時還叮囑,啟動青龍計劃。
青龍計劃的策劃者與推動者乃是昌平君。
當年,他曾經是嬴政身邊的重臣,為嬴政清除呂不韋、嫪毒勢力立下了汗馬功勞。
但,卻又制定了一項長遠的計劃。
他透過利用戰國七雄的歷史矛盾,以聯合、拉攏諸子百家和六國殘餘勢力,以達成推翻秦國的目的。
其中的反秦主要力量乃是墨家、農家、道家、項氏一族,以及各國的殘部。
比如當初的刺秦計劃,雖說策劃者是燕丹,但,這其實也是青龍計劃的一部分。
整個計劃相當龐大,涉及到的勢力、人物相當多,而且時間跨度也很長。
因為,想要推翻大秦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必須聯合各方勢力才有希望。
燕丹之所以提出重啟青龍計劃,也是看到秦國日益強盛,再不採取行動,恐怕以後會越來越難。
在安排了燕丹的後事之後,張良建議道:“這次墨家雖然渡過了難關,但恐怕會更讓秦王忌憚。
接下來,恐怕還會採取更大的行動。
為了安全起見,我認為各位還是化整為零,暫避其鋒為上。”
“不行,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放棄機關城?這可是咱們墨家的根本所在。”
有弟子忍不住說道。
班大師則嘆了一聲:“張良說得對,秦王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等待時機。”
“那機關城怎麼辦?”
班大師回道:“當初在設計機關城的時候,便已經考慮到了最壞的結果。
機關城裡留了一套特殊的機關,遇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方可啟動……”
經過班大師的一通解釋,一眾弟子終於明白,這一次,必須要斷臂求生了。
啟動了隱密機關之後,整個機關城便會毀掉。
但,也不是真的全部毀掉,核心的機關所在會掩埋在山石之下。
這樣的話,當有一天需要重建機關城的時候,便會省卻很多時間與精力。
商議了一陣,徐夫子長嘆了一聲:“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對!”逍遙子介面道:“說來說去,機關城只是一個棲身的地方,只要人在,墨家就在。”
“說得好!”許長安不由應和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最終,在張良的建議之下,一眾人決定前往桑海。
桑海,位於齊魯之地,東海之濱,乃是儒家聖地。
當年,韓非與李斯正是在桑海求學。
二人的老師荀子,乃是當代大儒,被世人奉為後聖。
小聖賢莊便位於桑海城,由伏念、顏路、張良負責管理與教學,乃是天下讀書人嚮往的聖地。
為了安全起見,一行人化整為零,分頭前往桑海。
許長安又一次與端木蓉、月兒同行。
其實這也是他主動要求的,因為許長安心裡清楚,這一次的行程不一定安全。
陰陽家,一定會千方百計抓走月兒。
因為月兒是炎妃之女,又是古老的姬氏血脈,從小就表現出極高的占星天賦。
既然炎妃背叛了陰陽家,那就抓她的女兒來培養成未來的東君。
月兒與端木蓉同行,那麼端木蓉同樣也有危險。
所以,許長安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在她們身邊,以防陰陽家的人出現。
畢竟,陰陽家太詭異了,各種各樣的暗黑手段層出不窮,就算是那些絕頂高手也不願輕易招惹陰陽家的人。
一路上,月兒沉默寡言,表情憂傷。
畢竟,她以為死去的父親又回來了,結果,重逢之日卻又是天人永隔之日。
許長安安慰道:“月兒,不要難過,有機會我帶你去找你的母親。”
“真的?”月兒一臉驚喜。
隨之,眼神卻又暗澹下來。
她以為許長安只是哄哄她而已。
許長安點了點頭:“月兒,我答應你,一定會帶你找到你的母親,絕不食言。”
端木蓉不由訝然地瞟了許長安一眼:“你有太子妃的訊息?”
“沒有!但是,陰陽家的人一定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陰陽家……”
端木蓉不由嘆了一聲。
陰陽家神秘莫測,背後又有秦王撐腰,就算知道太子妃在陰陽家又如何?
“蓉兒,用不著嘆氣,世上無難事,等我們在桑海安頓下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打聽太子妃的下落。”
“長安哥哥……”
月兒悲從心來,忍不住撲到許長安懷裡抽泣著。
“月兒乖,沒事的,至少你身邊還有我,還有蓉姐姐,我們會一直陪著你。”
“嗯!”
月兒乖巧地應了一聲。
“對了月兒,這個給你……”
許長安從身上摸出五個圓圓的,黑色的珠子遞給月兒。
“這是什麼呀?”月兒一臉好奇地問。
許長安笑了笑:“我給你們演示一下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許長安又取出一顆,隨之抬手拋了出去。
“轟!”
珠子一落地,當即發出一聲轟響。
同時,泥石飛濺,煙塵瀰漫。
突如其來的動靜,令得端木蓉與月兒不由嚇了一大跳。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待回過神來,端木蓉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叫霹靂彈,會爆……”
許長安帶著二女來到之前爆炸的地方,那裡原本有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如今已經粉碎,地面也出現了一個大坑。
端木蓉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麼小的東西,威力竟然這麼大?”
“不錯,這東西或許很難傷到頂尖高手,但在對方不防備的情況下,也會令得對手狼狽不堪。
在關鍵時候或許可以收到奇效,安然脫身。”
“太好了!”月兒終於露出了笑臉。
“記住,在用的時候要適當輸入一絲真氣才會引爆……”
許長安詳細給月兒講解了一下使用的要點。
“嗯嗯,記住了。”月兒點了點頭。
“還有,準頭一定要準,遇上一些頂尖的高手,那就直接往他的臉上扔,速度一定要快……”
於是乎,接下來的路途,許長安又開始教月兒暗器手法。
端木蓉閒著也是閒著,也跟著練。
“其實準頭這玩意兒,憑的是一種感覺,有時候甚至閉著眼睛也能打中目標……”
“吹牛!”
端木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許長安笑了笑道:“不信?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
端木蓉脫口道:“賭就賭!”
月兒撫掌道:“好啊好啊,我來做見證。”
“嗯嗯,那就讓月兒做見證人。”
端木蓉怕上當,再次確認道:“你剛才說,閉著眼睛也能打中目標對不對?”
“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用黑布蒙上我的眼睛。”
“行!這樣,我在樹上畫個記號,你蒙著眼睛扔暗器,要是能扔中就算我輸。”
“沒問題!”許長安爽快地點了點頭。
隨之又道:“不過,既然是對賭,自然得有賭注才行。”
“你想賭什麼?”
許長安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來拉著月兒的小手問:“月兒,你想不想長安哥哥和蓉姐姐在一起?”
“啊?”月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
端木蓉則一臉羞惱的樣子:“你……你在胡說什麼呀?”
這時候,月兒終於回過神來,忙不迭點頭:“嗯嗯嗯,想!”
“月兒,你別跟他一起胡鬧。”
“人家沒有……”
“蓉兒,你是怕輸麼?如果你怕輸,現在可以反悔。”
端木蓉明知這是許長安在激她,但依然還是一臉不服輸的樣子回道:“誰……誰怕輸?”
“既然不怕,就何必在意我提出的賭注?”
“好,那要是你輸了呢?”
“這個……”許長安想了想:“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反正,他又不會輸。
月兒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吆喝道:“蓉姐姐可不要輸了氣勢喲。”
“死丫頭!”
端木蓉惡狠狠瞪了月兒一眼。
隨之瞟向許長安:“好,我跟你賭。”
“很好!”許長安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著月兒道:“月兒,你現在便是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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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輸了,便要答應你蓉姐姐任何事。
如果我贏了,那麼按照賭紅,你蓉姐姐就得和我在一起……”
“嗯嗯,我知道!”月兒一臉懂事地點了點頭:“就是讓蓉姐姐做長安哥哥的情侶。”
“月兒真乖!”
許長安一臉欣慰,輕輕拍了拍月兒的頭。
端木蓉則一臉羞惱地瞪了月兒一眼:“沒良心的丫頭,虧得我那麼疼你。”
許長安笑道:“月兒可是向著你的,她自然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身邊有個噓寒問暖,又能保護你的男人。
對不對月兒?”
“嗯嗯嗯!”
月兒忙不迭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