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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第五百三十三章沒有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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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第五百三十三章沒有規矩

一輩子那麼長,年輕時的歡娛和衝動,能慰藉老來的孤獨與寂寞嗎?

一切都她們自己去選擇吧!

這個夜晚,一場大醉,忽然讓趙長城了悟到了人生另一層真義。

江南省的冬天真正意義上的降臨了,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很可能有降雪。

記得自己初來江南,當時也正在下第一場雪吧?

罷免陸濤公職的第二天,趙長城剛剛下班回到家裡,就接到溫天厚電話:“來家裡吃晚飯吧,陳慧帶著可妮來江南了。”

“伯母和小妮都來了啊?可嘉來了沒有?”趙長城笑問。

“可嘉抽不開身,可能要等過年放假時才能團聚。”溫天厚道。

那邊傳來溫可妮的叫聲:“爸,把電話給我,我來跟趙長城哥哥說!”

溫天厚笑道:“他等下不就來了嘛,這麼猴急做什麼!”

趙長城呵呵一笑,那邊傳來了溫可妮的聲音:“趙長城哥哥,你快來啊!我等你來玩呢!哎呀,原來江南省是這麼漂亮的地方啊!早知道我就不考京城大學,直接來江南讀書了。”

趙長城道:“小妮,我這就過去,看看你有沒有變漂亮!”

溫可妮笑道:“我啊,還是老樣子呢!你見了我可別失望才好。”

趙長城當即驅車前往,進省委常委大院,來到溫家大宅前面,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色羽絨服,戴著白色毛線帽的高挑少女站在溫家門口。

趙長城有一種驚豔的感覺,心想這是誰啊?溫可妮的同學嗎?

停好車子,趙長城剛剛下車,那個美少女就像花蝴蝶一般飛跑了過來,直接撞進趙長城的懷裡,緊緊摟住了趙長城,在趙長城臉上親了一口。

趙長城驚愕得無以復加,問道:“美女,你認錯人了吧?”

“趙長城哥哥,你壞!你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啊!”

美少女一開口,趙長城失聲道:“小妮?女大十八變,你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一點,大得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呵呵,來來來,讓我看看。”

溫可妮便鬆開趙長城,一隻腳立著,轉了兩個圈圈,擺了兩個甜美可人的POSS,笑道:“趙長城哥哥,我變漂亮了還是變醜了?”

趙長城嘖嘖讚道:“漂亮,太漂亮了!嗯,你們放假了嗎?”

“放了啊,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呢!趙長城哥哥,我特意來看你的!”溫可妮伸手挽住了趙長城的胳膊,笑道:“你別告訴我爸,我怕他吃醋。”

趙長城呵呵笑道:“你這小妮子,嘴巴可真甜。”

溫可妮伸出腥紅的舌頭來,笑道:“甜嗎?你嚐嚐看。”

趙長城渾身一機靈,說道:“我們進去吧!”轉到車後座,提出幾袋東西來。

溫可妮道:“趙長城哥哥,你答應送我的禮物呢?”

趙長城笑道:“答應過你的,就一定不會少你,等放假回京城了,我就給你錄音,全部找最好的裝置,找最專業的錄音師。”

進溫家,溫夫人陳慧看到溫可妮跟趙長城的親密勁兒,笑道:“老溫啊,你瞧他倆,多般配啊,要不是林丫頭搶了先去,趙長城這孩子,我一定要來做女婿!”

趙長城笑著喊人,幾個人在客廳沙發上落座。

有了溫可妮這個開心果,溫家客廳裡頓時滿室生春,只聽見她黃鶯一般婉轉的美妙笑聲在空氣中迴旋。

“趙長城哥哥,江南可美了,你一定要帶我好好玩玩!這麼久不見了,你起碼要陪我玩一個星期才能補回來!”

趙長城有些為難的道:“小妮兒,我這幾天很忙啊,酒博會眼看就要開幕了,我實在是脫不開身,這年底了,各種雜事也多,等我忙過這一陣吧,我再帶你出去玩。”

溫可妮道:“不行嘛!我們都這麼久不見了,你還不陪我玩啊?工作是國家的,我可是你的妹妹!”

溫天厚知道趙長城這陣子很忙,便道:“小妮,不要纏著趙長城了,他確實很忙,酒博會是江州的一樁大事,也是江南省的一樁大事情,不能出一點差池。”

趙長城笑道:“工作雖然是國家的,但我既然拿了國家的工資,就要把工作做好吧?你想想,如果大家都不工作了,出門沒公交了,馬路上垃圾遍地了,公園全都休業了,商場也關門大吉了,那我們出去玩什麼呢?所以說啊,這人生在世,工作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世界,正因為有了許許多多人的辛勤勞動,才變得這麼美好。你說是不是?”

溫可妮抱著趙長城的胳膊撒歡兒:“別的人我管不著,你也甭跟我談大道理,三天,三天總行了吧?”

趙長城笑道:“這怎麼能行呢?說好七天就七天的啊!再過幾天吧,等酒博會開幕了,我也就閒一點了,到時我帶你出去玩。我告訴你,今年的酒博會特別好玩!”

溫可妮這才笑了:“行,那就說定了哦,趙長城哥哥,我們來拉勾勾。”

趙長城道:“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拉什麼勾勾啊,我答應過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辦不到的!”

陳慧喊道:“小妮,過來幫忙端菜,準備吃飯了。”

溫可妮嘟了嘟嘴,起身幫媽媽的忙去了。

溫天厚和趙長城對坐,兩個人都是煙槍,趙長城看到茶几上有條好煙,便拆了包裝。

溫天厚道:“這是別人送我的,我還準備拿去送禮呢!”

趙長城笑道:“不就一條好煙嗎?您還缺這個?回頭我給你拉一卡車來。”

溫天厚道:“還不就一條好煙?你知道這煙多少錢一條嗎?”

趙長城道:“知道,市面上最貴的就是這煙了。其實這價格真是虛高呢!菸草局也該出面管管了。一支煙就要幾十塊錢呢!這不是燒錢嗎?”

溫天厚道:“知道你還抽!這種禮品裝,就是用來送禮和流通的,轉來轉去,最後還是回到了煙販子手裡。”

趙長城道:“這倒是,買天價煙的人都不抽,抽的人都不會去買。就算是大領導,估計也不會拿這煙當口糧。”

溫天厚笑道:“剛才陳慧就在說,要把這煙拿去買了變現!被我攔下來了,說是要送禮。”然後壓低聲音道:“其實不是送禮,是我嘴饞,想留著自己抽。這麼好的煙,還沒嘗過鮮呢!怎麼著也得嘗上一嘗啊!你來得及時,拆得及時!”

趙長城心想,溫天厚真不愧是玩手段的行家,一條盒也能利用起自己來!這分明就是溫天厚故意擺在茶几上等著自己來拆封的吧?

兩個人立馬就吞雲吐霧起來。

陳慧出來看到,倒也沒說什麼,只道:“真是作孽!一支煙吧嗒幾下,幾十塊就沒有了!”

溫可妮笑道:“這煙再好再名貴,還不是用來抽的嗎?媽,你就別惋惜了。”

陳慧道:“你這孩子,剛才還幫著我說話,說要拿去賣掉,現在見到趙長城來了,就外向了,幫著他們那一邊了!”

說得眾人都笑了。

兩個人吸了一陣煙,溫天厚緩緩說道:“趙長城,有人跑到我這裡把你給告了。”

趙長城吸菸的動作一滯,沉聲問道:“溫伯伯,誰這麼無聊沒事做啊?”

溫天厚笑道:“你猜猜看?”

趙長城心想,能跑到溫天厚那裡去告狀的人,估計級別不會低,不是省裡的大佬,就是市廳級別的大官。

什麼人會告自己的狀呢?告的又是什麼內容?

趙長城搖了搖頭,說道:“我還真猜不著,溫伯伯,你就直接跟我說是誰打我的小報告吧!”

溫天厚道:“你連對手都猜不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趙長城沉一會兒,說道:“我猜的話,可能是張貴,也可能是蔡延。”

溫天厚微微頷首,笑道:“看來你對自己的對手還是有一定瞭解啊!”

趙長城道:“還真是他們兩個之中的一個?”

溫天厚道:“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們是一起的。”

趙長城喔了一聲,說道:“他們兩個都向您打過我的小報告了?”

溫天厚道:“來跟我說的是蔡延同志,但他提到了張貴同志,說這個情況是由張貴同志反應給他的。由此可知,他們兩個其實是一夥的。”

趙長城心想,自己最近也沒有得罪張貴和蔡延啊!

如果說是為了以前的事情,那這兩個人也不至於跑到溫天厚這個新紮書記面前去嚼舌根吧?究竟是為了何事呢?

溫天厚道:“你再猜猜,他們告你何事?”

趙長城正想到這裡呢,說道:“這段時間裡,我也就處理了一個陸濤,估計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溫天厚讚許的點頭,說道:“不錯,正是為了陸濤。”

趙長城道:“溫書記,陸濤此人,相信你也知道他的根底,就是以前南方省陸副省長的兒子。”

“陸副省長?”溫天厚似乎想起來一點了,說道:“我知道,後來聽說病逝了吧?陸濤原來還有這層來歷啊,難怪蔡延居然來向我告你的狀,他可能想著我跟陸副省長多少有些交情,想利用我來對付你吧!”

趙長城笑道:“估計如此。我本來一直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搞我的名堂,他們這麼一告狀,反而露出狐狸尾巴了,看來陸濤就是受了張貴的指使,這才敢對我採取行動的。”

“到底怎麼一回事?”溫天厚問道:“我聽蔡延同志說你,語氣用詞都很重的,如果我不是瞭解你,估計就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了,多半還以為你是一個囂張跋扈、貪財色的偽君子!”

趙長城揚了揚眉毛,說道:“想不到蔡延副省長對我這麼大的意見啊!陸濤之事是這樣的。”

當即把自己跟陸濤的恩怨情仇一一說給溫天厚聽,說到江州的這次鬧劇時,溫天厚嘴角微微含笑,看來他也在笑陸濤的不自量力和魯莽行事。

趙長城說完之後,便道:“上次常委會議上,由江州紀委書記祝文同志提議,我們過半常委同意,罷免了陸濤同志的公職。”

“哦?”溫天厚手指在沙發上輕輕敲擊,說道:“除惡務盡,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趙長城根本就沒有說罷免陸濤是自己的安排,但溫天厚卻聽出來了,可見他的判斷能力之強。

“溫伯伯,陸濤這個人,跟我之間存在太多糾葛和恩怨了,留他在紀委,終究是一個禍患,而且這個人的本質較壞,不太適合擔任這種職位。我當初也只是想給他換個工作崗位的,但祝文同志卻在常委會上提出了要罷免他的公職,我一想這是斬草除根的好辦法啊,便同意了祝文同志的提議。”

溫天厚道:“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這句話流傳千古,不是沒有道理的。婦人之仁只會將事情越弄越糟糕。在這一點上,可嘉就差多了,他這個人有些‘娘’,手段不夠強硬,看來他還得向你多學習吶!”

溫可妮端菜出來後,就在旁邊聽趙長城和溫天厚兩個人談話,這時說道:“爸,那個陸濤真壞!居然敢害趙長城哥哥,你得幫幫趙長城哥哥的忙呢!”

溫天厚笑道:“趙長城很厲害,不用我幫忙,他已經搞定那個陸濤了。現在的江州市裡,敢跟你趙長城哥哥叫板作對的人,應該不多了。”

趙長城道:“溫伯伯,你還沒跟我說,蔡延同志告我什麼狀呢。”

溫天厚道:“他說你倚仗權勢,欺凌弱小,還把人家的官職都給削了!說你在江州市裡操縱常委會議,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趙長城俊眉一皺,蔡延就是蔡延,層次不同啊!

像陸濤這種貨色,就知道抓住貪汙和美色這兩條不放,殊不知這兩條是最難掌握證據的,而沒有證據,就很難治一個人罪。

就算某個官員真的犯有貪汙和亂搞兩性關係罪,想要定他的這個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因為取證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官員們做這種事情,自然要十分隱蔽和謹慎。就跟一個男人在外面偷了,回家後老婆雖然很懷疑,但要拿出證據來卻是極難的。這也是反貪反**之路十分難行的原因。

而蔡延較之陸濤,就要高明太多了。

蔡延根本就不提舉報趙長城的那些材料,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很虛很假的玩意,用他來整一個如日中天的好官,那是連癢癢都搔不到的。

但是蔡延提出來的兩條罪過,性質卻是很嚴重的!

蔡延抓住趙長城處理陸濤的事情不放,算是抓到了重要矛盾。

倚仗權勢,欺凌弱小。這宗罪過看似很平常,但卻包藏禍心,上級領導最恨的就是下面的人仗勢欺人。

蔡延在溫天厚面前說趙長城犯了這條罪過,就是想挑起溫天厚對趙長城的恨意。

蔡延軍給趙長城羅織的另一條罪,那就更加不得了。

操縱常委會啊!

這這幾個字看似不起眼,但分量卻很重,也很傷人!

常委會是什麼?是一個一區黨委的最高決策機構!

江州市常委會,就是對江州市裡所有的大事要事進行決策的黨委機構,也是江州市權力最大的機構。

江州市裡的人事異動,政策規劃,大項工程,等等,都是由江州市常委會議決並行文執行的。

常委會的主腦當然是市委一把手!

在一定程度上,市委一把手應該能控制並掌握常委會議的節奏和發展方向。

市委書記是由上級省委派出來的,代表省委管理江州市裡的一切大小事務。

也就是說,市委書記代表著省委的臉面!

在這個黨指揮政府的社會裡,黨委書記自然是各級政府的領導人。

江州常委會,應該由遊恩來主導和控制。

但是現在,趙長城這個副書記,卻能操控常委會了!

這不只是簡單的越權之舉,而且是藐視省委的舉動!

遊恩代表著省委,趙長城卻越過他,奪了他的權,控制了常委會議,來達成一些對自己有利益的事情。

這是上級黨委最不能容忍的!

蔡延輕輕淡淡幾句話,卻能將趙長城置於死地呢!

如果省委一把手不是溫天厚,換成另外一個強勢的人,聽到蔡延的話後,一定會嚴查此事,以保證江州黨委的凝聚力和集中性。

溫天厚道:“趙長城,你現在知道人家對你恨有多深了吧?這種話若是傳開來,對你可沒有好處啊!”

趙長城道:“多謝溫伯伯罩著我。”

陳慧道:“開飯了,開飯了,你們不要只顧著聊天啊!”

溫天厚舉起筷子,招呼趙長城開動。

陳慧說道:“趙長城啊,你的很多事情,我都聽說了,我覺得你做得對,是個好官的作為!”

趙長城沒想到陳慧平時也會關注自己,說道:“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陳慧道:“這才更加的難能可貴啊。”

溫可妮道:“我早就說過了,趙長城哥哥是個好官呢!”

溫天厚道:“蔡延同志向我建議,要調整你的工作。”

趙長城笑道:“那他打算調我去哪個邊邊城市工作呢?我現在可是正廳級幹部,若是出去,那可是要當市長或是書記的,我覺得也很好的啊!”

溫天厚道:“你想得倒美!他跟我說,省裡有兩個廳局的領導馬上就要退了,說你能力強,足夠去擔任其中某個廳局的領導呢!一個是省地方誌編委,一個是省科學技術廳!”

趙長城瞪眼道:“這種地方?我可不去!”

溫天厚呵呵笑道:“我當然不會同意了!你這麼好的人才,怎麼能放到那種地方去浪費呢?”

趙長城道:“但蔡延副省長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在你這裡沒告成狀,只怕還會另想辦法來對付我。”

溫天厚道:“你怎麼跟他結的怨?”

趙長城道:“哪有什麼怨啊!他就是瞧我不順眼,想整我唄!”便把之前跟蔡延的幾個小過節都說了出來。

溫天厚聽罷,說道:“看來蔡延同志心不寬廣啊!一點點小摩擦,有必要死死抓住不放嗎?那你得小心一點,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吶!他來省委或是去省裡告你的狀,這些都不可怕,相信吳東同志也不會偏聽偏信他的話。但要留意他背地裡放暗箭!”

趙長城點頭,深以為然,同時有些憂慮,這個蔡延,千萬別在酒博會期間搞什麼名堂!

吃過飯,趙長城和溫天厚聊了一通,便起身告辭,陳慧留他道:“趙長城,就在這裡歇了唄!這麼晚了,還跑來跑去的做什麼?”

溫可妮笑道:“對啊,趙長城哥哥,我唱歌給你聽吧!我現在唱的歌可好聽了。”

趙長城盛情難卻,看向溫天厚時,溫天厚點頭道:“那就住下吧!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

溫天厚發了話,趙長城再無推辭的道理,便笑道:“那就要打擾你們了!”

陳慧道:“一家人說出兩家話來了,我可不歡喜。鋪什麼的都是現成的,直接就可以上去睡。”

幾個人坐著聊天。

門鈴響起來,溫天厚道:“小妮,去開門。”

溫可妮應聲前去,不一會迎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一進門,就點頭哈腰,向溫天厚躹躬問好,伸出手去要和溫天厚相握。

溫天厚端坐不動,略微揚了揚下巴,問道:“你是哪位?”

“溫書記,我是永通市委書記曾慶啊。”

曾慶見溫天厚沒有要跟自己握手的意思,便有些尷尬的收回了雙手,在自己褲子邊上擦了擦。

市委書記在市裡,那可是一號人物啊!走路時直腰桿,抬頭,眼高,那那片地界,他就是老大,誰都要賣他的面子。

可是,市委書記一旦來到省裡,就跟龜孫子差不多了。

市委書記不就一個正廳級別的幹部嗎?省裡百十個廳局級機構,正廳級幹部一抓一大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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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把下面人的官帽子捏在手裡的人,就一定可以對下面的人指手劃腳,趾高氣揚。

你若是對他客氣了,他反而會心裡忐忑,不曉得哪裡出現了狀況。

因為有客人來到,趙長城等人原本歡聲笑語的談論便告一段落。

聽到曾慶自報家門後,溫天厚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曾慶同志,這麼晚了前來拜訪我,可有什麼大事要彙報?”

曾慶臉上的堆著笑容,看了坐在一邊的陳慧等人一眼,眼珠滴溜溜一轉。

溫天厚道:“都是家裡人,你有話但說無妨。”

曾慶便笑道:“溫書記,我聽說省裡有意調整下面市區的領導人?”

溫天厚道:“這個事情,省裡自會有統一的部署,該怎麼樣調整,省裡自會做出詳細的計劃來,到時會行文下去的,你不必四處打聽,安心工作便可。”

曾慶道:“溫書記,那我向您彙報一下永通市的各項工作。”

溫天厚道:“工作方面的事情,還是等明天上我辦公室裡談吧!這是家裡,諸多不便。”

曾慶道:“溫書記,情況是這樣的,永通是邊界市,離省城很遠,路途又坎坷難行,我緊趕慢趕,來到省城時,省委已經下班了。我便尋著晚上前來您家裡拜訪,順便匯報工作。溫書記,請您念在我長途來一趟不容易的份上,就聽我彙報一下工作吧。”

溫天厚道:“你寫了彙報材料沒有?”

曾慶道:“寫了,寫了。”從公文包裡掏出材料來,雙手握著,恭敬的遞給溫天厚。

溫天厚伸手接過來,扔在桌面上,說道:“材料我留下了,你走吧。”

曾慶滿心以為,溫天厚至少會看上一眼,但溫天厚卻馬上打發自己走,心裡別說有多麼的失落了,他還想說什麼,但見到溫天厚那嚴厲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時,陳慧忽然問道:“趙長城,你來江州這麼久了,知不知道江州哪裡有什麼靈驗一點的寺廟?”

趙長城早就知道陳慧信佛,想起上次去谷山,看到過幾座大型寺廟,看那外牆和規模,想來都是有些年頭的寺廟了,便道:“谷山上面有幾座寺廟,我聽說有座白雲寺,那裡很靈驗。”

溫可妮道:“媽媽,那我們明天就去白雲寺裡玩吧!”

陳慧輕輕打了女兒一下,說道:“去拜菩薩,要心誠,不可以說去遊玩!”

溫可妮便雙手合什,說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拜拜菩薩,上上香。”

趙長城呵呵笑了。

曾慶看著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站在當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了看趙長城,心想這個人不姓溫啊,應該不是溫書記的兒子,難不成是溫書記的女婿?但看那溫家小女,年紀不大啊,這麼年輕就長物件了?

也是永通市離省城遠,這曾慶一直待在那邊,很少來省城,居然連趙長城都不認識。

曾慶自顧自的笑了笑,說道:“溫書記,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溫天厚沒有表態。

曾慶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又回轉頭來,說道:“溫書記,我大老遠的來一趟,真的不容易,若是找省委辦公廳安排彙報時間,估計得等上兩三天,加上來回的時間,做個彙報就要花上五六天,市裡的工作又忙且急,這來來回回幾趟拖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要不您就給我十分鐘時間,聽我說說工作?”

趙長城略感驚訝,心想這傢伙深夜來訪,還真的是來匯報工作的?不是來送禮送錢跑官要官的?

溫天厚剛才故意冷落曾慶,就是怕他是來送錢跑官的。尤其是曾慶一進門就問省裡人事調動的問題,更另深了溫天厚的戒備心理。

剛來江南省時,每天晚上,來家裡送禮的人那是絡繹不絕,溫天厚煩不勝煩,曾經一度在門口貼上了警示語:“凡談公事者,請上辦公室。凡是送禮者,留下烏紗帽!”

這張警示語還真有用,貼了一個星期後,送禮的人基本上就絕跡了。

當然了,這送禮也要分人來區別對待的,像剛才那條煙,溫天厚就接下了,因為這條煙是一個非同凡響的人送來的。

哪些禮可以收,哪些禮不可以收,到了溫天厚這個層次,心裡自有一本賬。

像曾慶這種人的禮,那是絕對不可以收的。

溫天厚還是淡淡的坐著,手裡夾著一支香菸,偶爾吸上一口,並沒有回答曾慶。

曾慶臉上閃現深深的失望和無奈,腦袋一耷拉,說道:“溫書記,那我走了。”

趙長城從曾慶的臉上看出來一種很少見的悲涼,這在廳級幹部的臉上,那可是很少見的。再一看曾慶的衣著,十分樸素,一雙皮鞋上還沾著一圈淡淡的乾乾的黃土。皮鞋顯然經過了它主人的刷洗,但可能是晚上了,也可能是男人比較粗心,還是未能擦拭乾淨。

正是這圈黃土,讓趙長城對曾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好感。

曾慶快要走到門口時,趙長城忽然喊道:“曾書記,請留步。”

溫天厚等人都看向趙長城,不解他因何要叫回曾慶。

曾慶愕然停步,回過身來,說道:“公子這是在喊我嗎?”

趙長城笑道:“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曾書記,請過來說話吧!”

溫天厚眼神一厲,看向趙長城。

趙長城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有分寸,不會給溫天厚添麻煩。

曾慶看了看溫天厚,見溫天厚並沒有反對,便又走了回來,對趙長城說道:“你不是溫小姐的男朋友嗎?稱你一聲公子倒也恰當。”

這句話把幾個人都給逗笑了。

溫可妮便擠在趙長城身上,攀著趙長城的肩膀笑道:“趙長城哥哥,你是我男朋友呢!”

溫天厚也不禁莞爾而笑,心想這個曾慶還有幾分意思啊!

趙長城道:“曾書記,正式介紹一下吧,我是趙長城,江州市委副書記。”

“哎呀!你就是趙書記啊!”曾慶一拍腦袋,伸出雙手來,搶上前來要跟趙長城相握,說道:“趙書記,久聞大名啊!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年輕!”

趙長城起身,跟他緊緊相握,然後請他坐下,笑道:“是不是見面不如聞名?很失望啊?”

曾慶道:“哪裡,哪裡。趙書記年輕瀟灑,跟溫小姐正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撲哧!”溫可妮再度失控,笑得花枝亂顫,整個人都軟倒在趙長城身上了。

趙長城卻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扶起溫可妮,說道:“小妮兒,你別太粘著我,難怪人家會誤會呢!”

溫可妮撒嬌道:“我就粘著你!我就粘著你!”

曾慶被眾人的笑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便呆呆的坐著,傻傻的陪著笑。

陳慧止住笑,說道:“趙長城是我家外甥女婿,小妮是他的妹妹呢,不過,小妮就喜歡這個趙長城哥哥,這不好不沒見面了,一見面就粘著他不放。”

曾慶哦哦了兩聲,心想原來是自己說錯話了,難怪人家都笑話呢!

“對不起,對不起,趙書記,溫小姐,我不知道,弄錯了。”曾慶倒也直爽,知錯就改。

趙長城問道:“曾書記,你吃過晚飯了沒有。”

曾慶道:“還沒有,哦,吃過了,吃過了。”

溫可妮似乎覺得這個曾慶很好玩,一點都不像以前見過的那些市委領導,便笑道:“你到底是吃過了,還是沒吃過啊?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我爸爸又不是老虎,你這麼怕他做什麼?”

曾慶忽然間無比的緊張,額頭冒汗,伸手抹了一把,說道:“還沒有。”

趙長城道:“小妮兒,去把剛才的剩飯剩菜端出來,給曾書記吃。”

聽到這話,溫天厚猛的一瞪雙眼。

趙長城這是做什麼?還真把這裡當成他自己家裡啊?

溫天厚從來沒有在自己家裡招待過下面的僚屬,趙長城算是一個例外,若不是因為林清如這層關係,趙長城也不可能進溫家吃飯的。

現在趙長城居然要溫可妮拿飯菜來款待這個曾慶?

溫天厚知道趙長城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這麼做,必定有他的考慮,他想做什麼呢?

曾慶連忙搖手道:“不必,真的不必,我待會出去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就行了。”

趙長城道:“曾書記莫非是嫌棄這裡的是剩飯剩菜?要不我叫小妮另外給你整兩個菜吧!”

“啊,不是,不是。”曾慶道:“我這個人對飯菜沒什麼講究。。”

溫可妮很聽趙長城的話啊,馬上就起身去端飯菜出來了。

雖說是剩飯剩菜,其實那菜基本上都沒怎麼動,溫天厚和趙長城喝了一點酒,菜吃得少,陳慧和溫可妮又是女人,保持身材是第一要務,對那些大魚大肉甚少動筷。而陳慧為了招待趙長城,準備的菜餚又十分豐富。溫可妮端出來的時候,要是不說這是剩飯剩菜,外人看來就跟剛煮熟的一樣。

如果真是殘羹剩飯,趙長城也不可能拿出來招待一個個市委書記啊!

曾慶對飯菜倒是很滿意的,但這地方是溫書記家裡啊!他怎麼好意思提起筷子來吃?一臉的便秘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趙長城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曾書記,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曾慶道:“不是,好的,好的,只是我……這個,”

趙長城道:“不必拘禮。對了,你的司機和秘書都在外面等著吧?也沒有吃飯吧?打電話給他們,叫他們進來一塊吃吧!”

曾慶道:“趙書記,這可是溫書記家裡,我們在這裡吃飯,這不妥啊!”

趙長城道:“有什麼不妥?你們都是溫書記的下屬,大老遠的跑了來,由領導招待一餐家常便飯,有什麼不妥的?”

溫可妮笑道:“就是嘛,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忸怩啊?我媽的廚藝很好的呢!這飯菜十分可口!你們要是不吃,我們還打算留著明天吃呢!”

趙長城對溫可妮的配合十分舒心,心想這小妮子就是聰明。

陳慧也笑道:“曾慶同志,將就點吃點吧,趕了這麼大遠的路,應該餓了吧!”

溫天厚有些看出趙長城的用意來了,趙長城這是在幫自己籠絡人心!

可是,這個曾慶真的值得籠絡嗎?

趙長城憑什麼替自己做出這個決定呢?他又是依據什麼看出這個曾慶值得籠絡?

溫天厚緩緩吐出一個菸圈,用眼角的餘光打量這個曾慶。

溫夫人都開了尊口,曾慶再也不好推託了,再不吃這個飯的話,不但顯得矯情,還顯得不給溫夫人面子呢!

曾慶畢竟是當一把手的,最初的尷尬和緊迫感消失之後,便鎮定下來,心想這是接近溫天厚的良機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不趙長城幫忙,哪個市委書記能在省委一把手家裡享受到?

曾慶感激的看了趙長城一眼,早就聽說這個年輕書記手段了得,才華出眾,今日一天,真是名不虛傳啊,有些相見恨晚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溫書記,要不您看看我的報告吧!正好我也在這裡,你有什麼要問的,隨時就問我了。”曾慶笑道,掏出手機來,果真打電話給外面的秘書和司機,叫他們到溫書記家裡來。

他的秘書和司機躺在省委常委大院外的小車裡,正自飢腸轆轆呢!別人跟著領導出差,都是遊玩一番,吃喝一番,心滿意足的回家去,自己跟著曾書記出來,這晚上了還不想著吃飯,還要先去找溫書記匯報工作!這一進去還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出來呢!

秘書和司機很想自個下車去路邊小店對付一頓,但又不敢付諸行動,領導都沒有吃飯呢,你們下面的就敢去吃?還有沒有規矩了?

秘書名叫郭槐,是曾慶的老秘書,跟著曾慶有好幾年了,對曾慶尚屬忠心,他知道領導是個好官,急工作之所急,對自己的個人問題反而不重視,因此他還坐得住。

但那個司機老古,卻是實慶寧的新司機,這個老古其實也只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但在永通市委的小車班裡,卻是絕對的大哥大,不僅是年紀大,資格也老,聽說他服務過五六屆市委書記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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