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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

第五百三十七章一點小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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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婦到地產商人:最美主婦第五百三十七章一點小衝突

趙長城沉聲道:“你砸的不是我的小車,這輛小車是江州市委的,只是今天由我開出來而已。你嚴重損害了國家公物,這是犯罪的,剛才秦局長已經說得很明白,損害國家公有財產罪,可判三年以下徒刑,你這次損害的小車,價值不菲,估計判決,也不為過!你就等著在牢房裡坐上三年牢,吃上三年牢飯吧!”

張斌道:“我看你們誰敢?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張良!我爺爺是張大山!凡事有他們罩著我!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叫一個團來滅了他!”

“嗤!”趙長城不由得笑出聲來,譏諷道:“小朋友,我早就說過了,你腦子有問題的話,應該去醫院就診,不應該出來四處亂跑,外面是很危險的!”

“你敢罵我?”張斌見有警察在旁邊,反而益顯囂張,心想這一下那個黑炭頭不敢再動手了吧?警察可是保護良民的啊!

“警察,他罵我,你也聽到了吧?還有這個黑炭頭,他剛才打了我們,這兩個人都犯了罪,我要告他們,你把他們抓走吧!”張斌指了指趙長城,又指了指錢多,然後指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同夥。

錢多道:“我看到這幫人在砸車,就出來阻止,他們十幾個人打我一個呢,我四處亂躲亂閃的,他們人太多,又笨拙,撞來撞去的,就撞成一堆躺在地上了。”

秦楷道:“嗯,那你這應該算是正當防衛,而且守護公有財產有功,值得獎勵呢!”

張斌一陣牙痛,抽著嘴角道:“喂,警察,你會不會說人話,會不會辦人事啊?現在是我們被他打了,你怎麼反而幫著他們說話呢?”

秦楷道:“是你們無理取鬧在先,又毀壞公物,這位同志只不過是站出來維護正義,守衛公家財產,這是英勇的行為,值得我們大力的提倡和學習。來人,把這些人全部銬起來,押回去再審理!”

馬上就有公安走過來,把那些傢伙一個個全給銬了起來。

兩個公安去抓張斌時,張斌這才意識這些公安並不是開玩笑的,雙手用力一甩,大喊道:“我爸是張良,我爺爺是張大山,你們誰敢抓你?”

秦楷道:“你爸就算真是張良轉世,也救不了你!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好像就是張良提出來的吧?是不是?”

張斌哪裡知道這句話跟張良有沒有關係啊?

趙長城暗笑,心想這是秦時商鞅變法提出來的法規,用於約束國人犯罪,起到了良好的效果,秦楷居然把這一條算到了漢代的張良身上,商鞅泉下有知,估計能吐出血來吧?

“你!”張斌大叫道:“我要打電話給我爸,你們敢抓我?我叫他帶人來滅了你們!”

趙長城十分反感這個人,動不動就滅不滅的,你真以為你家權勢滔天,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秦楷同志,這個案件的性質十分嚴重,江州市委的小車都敢砸,這事情可是傳出去,咱們市委的威望何在?因此,你一定要嚴重謹慎的審理此案,無論是誰來說情,一律不管用!”趙長城沉聲說道。

“請趙書記放心,我一定秉公執法,絕對不循私枉法。

旁觀眾人中,只有季澤一副思索的表情。

張斌的雙手被反銬起來,動彈不得,跳著腳大吼道:“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你們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錯誤嗎?你們這些蠢豬,我會叫你們生不如死!”

秦楷一腳踹了過去,吼道:“老實點!再不老實,把你腳也銬上!帶回去!”

公安同志們押著十幾個人上車。

秦楷道:“趙書記,我叫人來把車子拖去修理吧?”

趙長城道:“暫且不著急,你先叫人取證,一定要留下相片做為證據。相關的人證和物證也要備案,這案子只怕會有些難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秦楷道:“請趙書記放心,再難搞的案子,我也會搞定的!”

趙長城滿意的點點頭。

張斌一直在拼命的抵抗,不肯上車,嚷嚷著要打電話。

趙長城對秦楷道:“暫時不要讓他打電話,等我通知。”

秦楷點點頭,見趙長城沒有吩咐了,便叫人前去錄筆錄,進行現場的取證的留影。

錢多走過來,說道:“趙書記,他們的車子就留在那邊呢!瞧,賓士!”

趙長城道:“嗯。”

錢多道:“我去砸了它吧!”

趙長城笑道:“手癢嗎?要不要我給你撓撓?”

錢多嘿嘿一笑:“我就是有些不甘心,這車子我也開了有些時間了,多少有些感情啊,這讓人說砸就給砸了,我心裡不舒服。就跟老婆被人打了一樣難受。”

趙長城道:“他精神有問題,我們未必也要學他嗎?砸車?腦殘人才做的事情呢!我可不想你學他那麼做。這個社會要解決問題,多的是好方法,何必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傻事呢?逞一時之快,能有什麼收穫?衝動是魔鬼啊,張斌就是前車之鑑!”

“我明白了,趙書記。”錢多道:“那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趙長城冷笑道:“算了?這才剛開始呢!一個人總得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的!”

下午,趙長城來到遊恩的辦公室,跟他彙報了自己車子被人砸毀一事。

遊恩的反應跟趙長城預料的差不多,義憤填膺,直斥豈有此理,說一定要將這種人渣嚴肅處理。

趙長城要的就是他表這個態,這樣一來,將來有什麼事情,也會多一個人來幫自己分擔。

來到市政府上班後,趙長城又向張貴做了一個彙報,張貴聽完之後,反應跟遊恩是一樣的,本來嘛,不論是誰聽到這種事情,估計都沒有好臉色看吧?

趙長城的座駕是江州市委的,代表著江州市委的臉面,現在被人惡意砸毀,自然會引起人們的關注。

趙長城就是在要趕在張家人使招之前,造成一股強烈的社會輿論,讓大家知道誰是誰非,尤其是江南省裡的幾個頭頭腦腦,一定要達成統一意見,就算不幫著趙長城,起碼也不要橫加幹涉甚至打擊趙長城。

趙長城甚至還抽空去了趟省政府,以彙報酒博會工作為由,面見吳東,順嘴提到了這件事情。

吳東表現得比較老穩,過後,問那個人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砸毀你的車子。

趙長城心想,姜還是老的辣,吳東沒有像遊恩和張貴那樣憤怒,而是淡定的問起事情的詳細經過。

趙長城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說到永通市委的曾慶時,吳東雙眼如電般看向趙長城。

趙長城明知道他會這個反應,但為了爭取他的信任和支援,還是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但把張斌報出來的長輩姓名給隱瞞了。

人在官場,趙長城自然要多長幾個心眼,怕吳東得知張斌的身世之後,會心生顧慮,所以就先隱瞞了這一節,先哄騙吳東表態支援再說。

吳東聽完之後,說道:“此人的行為的確太過激了,這種人一定要嚴懲不貸!明知是市委的小車還敢砸毀,可見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把江州市委市政府放在眼裡,這種目無王法的人,一定要殺一儆百。”

趙長城得到了吳東的表態支援後,便心存感激地道:“多謝吳省長的理解和支援。”

吳東道:“這種小事情,交給警方依法處理就好了,你也不必太過介懷。小長城同志,我看過你今年的酒博會計劃了,很好,很漂亮!”

趙長城笑道:“這都是在省委省政府的支援下做出來的,到時開幕式,還要請吳省長屈駕光臨呢!”

吳東道:“那是自然的,我對你們江州的工作向來最是支援。對了,趙長城同志,那個曾慶來找你,談什麼事情沒有?”

趙長城道:“他跟我說,永通太窮了,他想來跟我取經學習,呵呵,我只不過是做了一點份內之事罷了,搞得同志們都來向我學習,好像我有多大能量似的,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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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東道:“這個方面,你倒不必自謙,我最欣賞你的,就是這種創新能力,你總能在不經意間創造出令人驚嘆的事情來。我正有一個想法呢,年後,我想在全省舉辦一個處級以上領導幹部培訓班,請你來講幾堂課,給全省的市縣級主要領導人們講講經濟發展,談談企業改革。”

趙長城訝道:“這個我可不敢當啊!吳省長太抬舉我了。”

吳東道:“趙長城同志,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你回去後做做準備,準備四五堂課的講座。”

趙長城道:“這個,那我盡力吧。”

吳東道:“你主要準備以下幾個方面內容,一個是國有企業改革的方式方法以及遇到的困難和其解決辦法。一個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如何抓住改革開改的機遇大力發展本地經濟。三是大膽創新,步子放大一點,膽子放大一點,眼光放前面一點。”

趙長城道:“吳省長,我會認真準備的,不過,具體的工作是由人在做的,每個人的長短都不相同,每個人的想法也不一樣。同樣一個檔案,發到下面的市縣之後,每個市縣的具體做法都是不同的,得出來的結果也千差萬別。我以為當務之急,應該提高領導者的個人能力和文化素養,只有一個聰明的大腦,才能帶動這個區域經濟的發展。”

吳東右手在桌面上輕輕點選,很認真的聽趙長城說完,然後說道:“趙長城同志的意見很中肯,也說出了我們體制發展的重要部分,那就是領導者本人。一個好的領導者,一個好的創意點子,一個大型的建設項目,就可以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因此領導者的素質和修養顯得尤其重要。”

趙長城道:“現在的領導幹部,大都是上了年紀的一群人,這些人社會經驗豐富,在過去的工作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同時他們也有自身的缺陷,整體來講,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眼界不太開闊,對新鮮事物知之甚少。我們要想從根本上改變經濟發展的困局,就一定要大力培養新型領導人。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愚見。”

吳東道:“這個問題我也感覺到了,現在市縣一級的領導班子,年紀普通偏大,很多人都是熬資歷升上來的,並沒有多大的建樹,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在這個論資排輩的社會裡,不升他們吧,說不過去,升他們吧,對社會殊無益處!這也是一個困境啊!”

趙長城道:“正是。要走出經濟發展和國企改革的困境,首先就要解決好這個人才的困境和怪圈。”

吳東道:“這個工作只能慢慢來做,急躁不得,每個同志都是幾十年下來,才媳婦熬成婆,你說要擼掉他們的位置,這有些不太現實。就算是一個有能力的年輕幹部,如果沒有一定的資歷和膽略,放在領導崗位上,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建樹。”

趙長城知道自己這番話算是白說了,說來說去,吳東還是聽不進自己的意見,便道:“吳省長所言極是。”

吳東道:“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們先舉辦一個培訓班,看看效果如何吧。趙長城同志,我對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長城道:“我盡力而為,一定將我自己的想法拿出來跟同志們分享。”

聊完天後,趙長城走出省政府大樓,手機忽然響起,卻是溫可妮打過來的:“趙長城哥哥,你怎麼還不來看我啊?我在醫院裡好無聊呢!”

趙長城笑道:“我正忙著呢,你乖乖的住院,我下班後就去看你。”

溫可妮俏皮的笑道:“我也沒有什麼大事,醫生說我不用住院,我早就已經回家了,正陪媽媽在白雲寺上香呢,你要不要來?”

趙長城不知道她說話的真假,說道:“你可別任性啊!這住院看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溫可妮道“趙長城哥哥,實話跟你說吧,我早上都是裝出來的呢,我就是想騙你多陪陪我,你一走我就出院了。”

趙長城輕輕一嘆:“你啊,還是個孩子!這種事情也拿來騙我玩!我以後不理你了啊!”

溫可妮道:“別啊,趙長城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

趙長城道:“好好好,那你們小心一點,山上很冷吧?”

溫可妮道:“還好啦。不跟你說了,我媽拜完菩薩出來了。趙長城哥哥,你要答應我,不可以生氣哦!”

結束通話電話後,趙長城打給郭曉紅,這次郭曉紅接起了電話,趙長城詢問她的身體情況,她說已經出院了,在家裡靜養,已經叫郭曉天和姚燕過來照看,叫趙長城安心忙自己的事情,不必擔心她。

趙長城嗯了一聲,囑咐她保證身體。

他很想去陪陪郭曉紅,但工作實在是太多太忙,讓他無暇旁顧。

當天晚上,宗顏在播報新聞時,播出了兩條簡訊,一條就是關於永通市的,提到了受災群眾安置的問題,說永通市政府正在積極的想辦法,號召社會募捐來解決災民的安置問題。

趙長城聽到宗顏一本正經的播報這條“新聞”,嘴角就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刻很多領導幹部都應該知道這條新聞了吧?就算是不喜歡看本土新聞的領導,也自會有人轉告他們的。

宗顏播報的另一條新聞,就是趙長城車子被砸一事。

難得的是,電視臺居然還找來了幾張現場的相片,把豐田小車被砸的場面真實的呈現在觀眾面前。

這條新聞也是趙長城要求宗顏播出來的。

有了這些墊底,就算張斌的家人想包庇張斌,出面保他,估計也很掀起很大的浪花了吧?

趙長城看完新聞,就把電視機給關了,收拾一下,準備去郭曉紅那邊看看。

這時電話響起來,是秦楷打過來的:“趙書記,張斌的家人找過來了!我沒有叫他打電話,是他的家人自己找來的!”

趙長城心想,憑張良的地位,要找到張斌自然不難,沉聲問道:“他們怎麼說?”

秦楷道:“哎呀,趙書記,想不到這個姓張的,居然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啊!”

趙長城淡淡地道:“大有來頭?有什麼來頭啊?”

秦楷道:“我老聽他說我爸是張良,我爺爺是張大山,一直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亂嚷一氣。剛才我看到他爸爸派過來的人,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爸爸居然是省軍區的參謀長啊!他爺爺就更加了不得了,是京城軍委的那個張大山啊!”

秦楷的後半段話是壓低聲音說的,顯然生怕旁邊有人偷聽了去。

趙長城沉著的問道:“你怕了嗎?”

秦楷見趙長城完全沒有驚訝的表示,稍微一愣之後,說道:“有趙書記支援,我啥都不怕!”

趙長城道:“你是江州市的公安局局長,有人在你地盤犯了法,你該不該抓他?該不該審他?”

秦楷道:“該!我早就說過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別說他爺爺是張大山,便是再高階別的領導,只要他在江州犯了法,我就抓他!”

趙長城道:“這就對了,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明白嗎?”

秦楷道:“我明白!但是,趙書記,我們公安局這邊可以負責偵查、拘留、執行逮捕,但批準逮捕和提起公訴由檢察院那邊負責,審判權更在法院那邊,他們家裡權勢這麼大,就算我不賣他這個面子,檢察院和法院那邊也難保不會網開一面呢!”

趙長城道:“你先管住你這邊,把案子坐實了,人證物證俱在,後續程式我自有辦法。”

秦楷道:“張斌打砸市委車輛,此事很多人都看到了,證據確鑿,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張斌根本無從抵賴。”

趙長城道:“拿到口供沒有?”

秦楷道:“拿到了,張斌很囂張,就算進了局子裡,還是一副惟我獨大的少爺架子,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公安幹警放在眼裡。我們問什麼,他就承認什麼,對他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們明知道他砸了車犯了罪,也拿他無可奈何!”

趙長城道:“這種人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一路走來一帆風順,不管他如何任性,也不管他犯下怎麼樣的壞事情,都有人替他擦屁股保他出來,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這世間還有法律這兩個字!”

秦楷道:“我看他就跟外星人一般,跟我們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趙長城笑道:“在他看來,你才是外星人呢!他這麼大的來頭,你還敢不賣他面子,他一定在想,你這傢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楷道:“張良同志派了兩個屬下來要人,那兩個傢伙也是眼高於頭啊,穿著軍裝,一個個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粗著大嗓門,進門就問張斌在哪裡,見了面就要帶走。就當我們公安局是他們營房的後勤部似的。”

趙長城道:“不用理他們,張斌不是軍人,不歸他們部隊管,在江州犯的法,就該你們江州公安局來管,就算張大山同志親自來了,我們也有理講!”

秦楷道:“我已打發那兩個人走了,但他們明顯不服氣,其中一個高個子還想動粗,我們這邊兄弟多,把他們給鎮住了。我直接轟他們出去了。”

趙長城道:“嗯,保持下去,不管是誰來說情,一律用律法壓住他們!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聯絡。”

秦楷道:“好的,趙書記。”

事情正如趙長城所說的,這僅僅只是開了個頭而已。

張斌的父親張良參謀長此刻正鐵青著臉,重重一拳砸在自家的沙發上,怒目圓瞪,看著那兩個灰溜溜滾回來的屬下,暴吼道:“沒用的飯桶,叫你們去要個人都要不回來?”

這兩個人都是張良的親信,其中那個高個子軍人,就是秦楷說的那個要動粗的人。

“張參謀長,我們盡力了,就差動手了。我們只有兩個人啊,他們人多勢眾,否則我們真動手搶人了。”高個子委屈地道:“要不您再給我們一個連的人,我們再殺回去!”

“殺你個屁!”張良冷喝道:“你們沒有報上我的名號嗎?”

高個子道:“報了,還說了張少的爺爺就是軍委的張大山同志,但江州公安局那幫人油鹽不進,死活不肯放人,說張少犯了罪,就應該接受法律的懲罰。”

張良道:“他這次到底犯了哪門子的法?”

高個子道:“我打聽了,聽說是砸了一輛車子。”

張良道:“不就砸了一輛車子嗎?能有多大事?大不了賠他們就是了!”

高個子道:“張參謀長,這輛車子不普通,不是賠就可以的。”

張良道:“怎麼個不普通法?”

高個子道:“聽說是江州市委某個領導的座駕。”

張良神色一動,說道:“打聽到具體是哪個領導的車子嗎?”

高個子道:“好像是一個叫趙長城的副書記。官其實並不大,但那人脾氣很衝,聽說誰的面子都不賣。”

張良思索道:“趙長城?江州市委有這麼一號人物嗎?”他向來只在軍隊裡活動,對地方上的政務並不是很清楚,省裡面的人事異動他還有所瞭解,但江州市裡面的官員,還是一個副書記,張良就未必清楚了。

高個子軍人可能知道自己沒有辦成事情,回來不好交差,把功課做得很足,說道:“我查過了,的確有這麼一號人物,而且年紀還不大。”

張良道:“小斌因為什麼事情要去砸人家的車子?”

高個子道:“好像是起了一點小衝突。”

他當然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張斌是為了騷擾一個省電視臺的女人才跟趙長城結的怨。

張良眼色一厲,沉聲喝問道:“高強,到底因為何事?不準隱瞞!”

高強見張良生氣了,不敢再有隱瞞,啪的一個立正,說道:“參謀長,是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的是省電視臺的,就是江南新聞的那個女主持人。”

“哦?”張良平素只看中央臺的新聞聯播,對江南新聞並不怎麼關注,因為來來回回,就是江南省裡那些領導在視察工作或是進行會議報告,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那個女的既然能當上江南新聞的主持人,想必姿色必定是不會錯的,不然兒子也不會喜歡上人家。

“是爭風吃醋嗎?”張良繼續問。

“具體情節不太清楚。”高強回答,他是真的說不清楚。

張良沉一番,走到電話機旁邊,抓起話筒,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他呵呵一笑,說道:“曾書記,在忙呢?我老張啊!”

張良自重身份,當然不會輕易去找江州方面溝通,他自有溝通的物件。

這個人就是省政法委書記曾偉同志。

張良和曾偉有些交情,政法和軍隊之間偶爾會有合作的機會,兩個人之間打過幾次交道,曾偉瞭解到張良的背景後,也是著意結交,私人來往頗多。

曾偉聽出是張良的聲音,哈哈笑道:“參謀長,有什麼指教啊?”

張良道:“曾書記,有個事情,想麻煩你一下。”

曾偉道:“哎,參謀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們之間不用諸多客套,有事請直說吧!”

張良道:“犬子被江州公安局給扣押了,我派人去要人,人家不給我這個面子啊!”

曾偉道:“張斌被江州公安局扣了?有這種事情?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還真不知情。”

張良道:“就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我也是一直聯絡不上他,這才派人去找,才發現他被江州公安局的人給扣押了。說是砸了江州市委的一輛車,情節嚴重,反正我這老臉是不管用了,沒有辦法啊,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得拉下面子來求你了。”

曾偉暗自沉,心想張斌是個紈絝少爺啊,這次居然把江州市委領導的車子都給砸了,這禍惹得不小,當然了,禍要是不大,張良也不會求到自己頭上來。

聽說張良很快就有機會前進一步,依張良的家族背景,封將那是遲早的事情,下一步很有可能當上軍分區的司令員啊!司令員那可是省委常委,手中握有重要的一票。

這個人情得送!結交張良,對自己將來的發展是極為有利的。

曾偉轉念間便已思慮完畢,笑道:“哎呀,既然是張斌侄子的事情,我自然要保他一保啊,你放心吧,我這就打電話叫江州公安局放人。”

張良道:“那就有勞曾書記了。”

曾偉在張良面前大包大攬,誇下了海口。

在他想來,自己堂堂省政法委書記,叫下面放個把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下面的人見了他曾偉,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

曾偉當即給江州公安局的秦楷同志打去電話,電話接通之後,直接說道:“秦楷同志,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把軍區張參謀長的公子給抓了?”

秦楷一聽是曾書記的電話,心想來得好快啊!那兩個人離開才多久,曾書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當即說道:“曾書記,張斌砸毀了市委趙書記的車子,趙書記說了,要嚴懲兇手,誰的面子都不賣!”

曾偉一聽那被砸的車子居然是趙長城的,便氣不打一出來,強硬的說道:“是趙長城的怎麼了?不就砸了輛車子嗎?拖去修理就行了嘛!多大個事,值得抓人這麼嚴重嗎?”

秦楷道:“曾書記,張斌已經認罪,對所犯之罪供認不諱,車子是江州市委之物,算是國家的公有財產,張斌嚴重損壞了國有財產,按照刑法的相關規定,是要判刑的。從他損壞的財產物資來看,估計要判兩三年。”

曾偉道:“我不管那許多!我只有一個要求,馬上給我放人!”

秦楷當然不會答應他的要求,說道:“曾書記,這就叫我好生為難了,這不是循私情嗎?”

曾偉沉聲道:“秦楷,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叫循私情了?張斌砸了車子,負責把車子修好就可以了,用得著抓人這麼嚴重?你這分明是濫用權力。”

秦楷心想,我秉公辦案,倒成了濫用權力,你叫我循私情放人,那又是什麼?

“對不起,曾書記,我不能放人。這個案子事實清楚,人證物證俱在,我要是放了當事人,趙書記追究起來,我不好交待。”

曾偉鐵青著臉道:“你怕不能給趙長城交待,那你怎麼和我交待?我才是省政法委書記!你敢不聽我的話?”

秦楷道:“曾書記言重了,只要是工作上的安排,我一定謹遵您的意思去做,絕對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和敷衍。但這個事情是我親手在抓,當時除了趙書記外,還有很多市委官員和百姓看到了,我要是循了這個私情,馬上就會鬧得世人皆知啊,到時他們追究起來,我總不能說這是曾書記您的意思吧?”

曾偉為之氣結,說道:“秦楷,你也不是頭一天當警察了,這些事情,可大可小,還不全憑你們一張嘴巴?你這麼一個機靈人,怎麼會想不明白呢?張斌是張參謀長的獨生愛子,你放他一馬,張參謀長也會記住你的好。聽我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秦楷道:“這算是您的命令嗎?如果您正式下文,叫我們江州公安局放人,我自然聽您的。我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同時我也是一個警察,對上級的安排和命令,我只有無條件服從。”

曾偉心想這事情要是能形成檔案,我還用得著跟你費這半天唇舌?

“秦楷,我再說最後一遍,馬上把人給我放了,否則後果會很嚴重,你要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曾偉完全失去了耐心,語氣不善的沉聲說道。

他在張良面前打下了包票,如果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妥,張良會怎麼看自己?他不會以為自己辦不成,肯定會覺得自己沒有盡心!

撕一層關係很容易,但要修補那就十分困難了!

小小的一個市局局長,連市政法委書記都沒有當上呢,就敢在省政法委書記面前這麼油腔滑調,百般推諉!

秦楷的行為已經徹底激怒了曾偉。

曾偉的語氣已經十分的不和善,甚至含有威脅秦楷的意思。

說實話,秦楷還真有些抗不住了,曾偉是省政法委書記啊!他現在叫自己放一個人,自己再三不從,這下算是徹底把曾偉給得罪了,今後的路怎麼走?曾偉會不會為難自己?

但是,官場中的站隊就是如此,你選擇站在了趙長城這一方,就必須要承擔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自然也包括得罪曾偉在內。

秦楷從跟上趙長城的那天開始,就沒有想過退路。

秦楷以前從來不加入任何派系之間的爭鬥,也不會自詡是某某領導的人,但自從認識趙長城之後,這個想法有了變化。

趙長城的人格魅力,深深的打動了秦楷。趙長城的行事風格,那種憂天下之憂而憂的態度,更令秦楷折服。不知不覺中,他就把趙長城當成了自己的榜樣。

如果一定要選一個人當自己的後臺,那秦楷只會選擇趙長城。

既然選擇了,就要同甘共苦,一起擔當!

同時,秦楷也是一個原則性十分強的人,張斌在這件案子裡,明顯犯了法,如果連這種人都可以隨意放走的話,那秦楷就不叫秦楷了,趙長城當初也不會相中他了。

“對不起,曾書記,除非您能下達行政命令,形諸書面文字,否才,請恕我要按照法律辦事了!”秦楷義正詞嚴的說道。

“行,你有種!你等著!”曾偉是真的發火了,哐啷一聲就把話筒扔掉。

秦楷對著話筒苦笑一聲,心想暴風雨要來就來得更猛烈些吧!

此刻的趙長城,來到了郭曉紅家。

郭曉天和姚燕兩個人並不在,只有郭曉紅一個人。

“感覺怎麼樣?”趙長城溫柔的問。

郭曉紅道:“好多了,感覺從身體裡剜走了一塊肉似的,痛了那麼一下,現在不那麼痛了。”

趙長城抓住她的手,問道:“吃飯了沒有?”

郭曉紅道:“吃過了,曉天他們剛走。”

趙長城嗯了一聲,兩個人默默的坐著,忽然之間沒有話說了。

“趙長城,你真的沒有生氣嗎?”郭曉紅將頭靠在趙長城懷裡,輕聲問道。

趙長城道:“要說完全不生氣,你信嗎?這麼大的事情,你一個人就做主給打掉了,你起碼也要通知我一聲啊,讓我當上幾天的爸爸也好。”

郭曉紅抹了抹眼睛,說道:“我現在也很後悔的,要是生下來,我一個人帶著他,也能長大成人吧!”

趙長城道:“別淨說傻話,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你跟林清如不是談得很好嗎?說要做好姐妹的,怎麼老是想不開呢?她都不介意,你還這麼執著做什麼?”

郭曉紅沒有說話,只是蹭了蹭趙長城。

兩個人默默的坐了一會,郭曉紅在趙長城懷裡睡去。

趙長城輕輕將她放下來,幫她蓋好被子,愛憐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來,趙長城連忙掏出來,先摁下接聽鍵,然後走到客廳裡去接電話。

“趙長城,我看到新聞了,做得不錯!”溫天厚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來。

“呵呵,幸不辱命吧!接下來就要靠您了。”趙長城笑道。

溫天厚道:“嗯。趙長城,我聽說你跟老張家的孫子起衝突了?”

趙長城道:“您是從哪裡聽來的啊?”

溫天厚道:“新聞裡那輛車不就是你的嗎?”

趙長城道:“對,是起了一點小衝突啊。”

溫天厚道:“人被你們抓起來了?”

趙長城心想溫天厚這是要做什麼?不會是想替張斌那小子求情吧?

“抓了,損壞國家財產罪,判個兩三年吧!”趙長城淡淡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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