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香氣第二十四章 第三節 毒蛾之謎
下午的街道如懶洋洋的長蛇，蜿蜒而單調，那輛奧迪緩緩前行。賈童又得做司機，他總忍不住瞄車鏡子，看後頭的小天。因為小天臉色很黑，渾身散發不滿的氣息，他對旁邊冷聲道：“不行！你只能戴蝴蝶結！”
嗷！小狗立起，目光炯炯！又用爪子抓了抓脖子上的蝴蝶結。
“還問為什麼？領帶太長，你不覺得嗎？”小天狠狠的反駁。賈童差點要答話，但看小天臉是對著小狗的，只好忍住了。小狗不服氣的嗷嗷幾聲。小天又是搖頭，說：“你戴這個蝴蝶結已經夠帥了，知足吧！要不你選，蝴蝶結或狗帶！”
小狗垂頭喪氣的趴下了。賈童忍不住問：“醫生，你真能與你的狗說話啊？”小天聽了一怔，說：“你覺得很奇怪嗎？”賈童聳聳肩頭，無奈道：“可能是我少見多怪吧，因為，我沒什麼語言天分，大學也沒念外語專業。”
手機響起，小天以為是藍藍催促了，但一看，卻是靈靈的來電，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靈靈急聲說：“糟了，方琳失蹤了！”小天暗驚，壓低聲音說：“什麼時候的事情？”靈靈煩躁了，能聽到她咬牙的聲音，“一大早啊！她非要去見周亮，樣子還好可憐，我就心軟了，但到了約定時間了，她還沒有回來，手機也關了。”
“真是多情多敗事！你也別緊張，先到藍川吧。”
靈靈傳來嘆息，說：“我覺得，毒蛾已經出手了！”小天冷然說：“那你們更應該做好準備！”“我明白了，那方琳拜託你了。”說罷，靈靈掛了線。小天揉著手機，皺眉苦思。賈童與小狗見他臉色更差，也不好說話了。
小天一端下巴，忙按了周亮的號碼，嘟了好一陣子！呱啦，周亮接通，呵呵道：“哇，小天哥打電話來，親自邀請我！”說著，聲音遠了些，他似乎向周圍的人介紹，“對呀，是小天本人。”聲音又近了，他嘿嘿笑道：“我們公司已經被邀請了，你也別那麼客氣，還來電話，儘管我以前對你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呵。”
小天傻住了，試探的問：“你今天心情很好嗎？”周亮又笑了，“有宴會參加，有女朋友陪著，你想我哭啊？”“胡說什麼呢。我以為你這幾天心情低落……，哎，等一下？女朋友？哪個女朋友？你這個混蛋，馬上換人了？”
周亮也慌張了些，支吾說：“什麼了？我女朋友就一個啊，方琳！”小天疑惑不解，此時，換了一人說話，真是方琳，“小天嗎？我們在路上了，你這主人家到藍川了嗎？”小天摸不著頭腦了，好艱難的才整理好思緒，道：“你玩什麼失蹤？”“失蹤？”方琳笑道：“你說白天？我手機沒電了啊，哪裡是失蹤，我就剛才打了電話給靈靈，你也別多想！”
小天擠出些笑，道：“靈靈怕你出事，還煩我了呢。那好吧，藍川見！”掛了線，小天心裡越發覺得不妥，方琳與周亮，像一點事情都沒發生？不合情理！難道，他們接觸了毒蛾，已經被催眠？若是這兩人被灌輸了殺人指令去到藍川，我豈不是很危險？
而此時，靈靈正站在家門口，目內神采黯淡！樓梯口多了一個黑影，他哼哼的笑著，點頭道：“說得很好！馮曉天肯定將注意力全放在方琳身上了。”說著，將手袋交回給靈靈，“記住我的話，一分鐘後就清醒過來吧。”
這黑影說罷，正要下樓，卻有一人上來了，是心理醫生馬良。黑影措手不及，竟與馬良對個正著！馬良臉上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他只掠了靈靈一目，立即發覺靈靈的不妥，心念急轉，不禁失聲說：“你，莫非你就是毒……”毒蛾二字沒說完，一股奇特的香氣就鑽進了馬良的鼻子，馬良腦袋一顫，被瞬間催眠了。
黑影握緊拳頭，顯然也是受驚了，忙低聲說：“忘記我的出現，聽到手機響聲，兩人同時清醒！”道罷，悄然離去，在街上電話亭撥了馬良的手機號碼。手機一響，馬良與靈靈目光一亮，看到了對方。馬良忙掏出手機看了，卻是陌生號碼，接聽了卻沒人說話，以為是打錯了，便斷了通話。
靈靈左右看一眼，捂著手袋，道：“你怎麼來了？”馬良說：“方琳來電話了……”靈靈點頭說：“我知道，出門前才接了她電話。”馬良一笑，道：“冰冰不想你一個人的，叫我載上你，一同去藍川。”靈靈很不服氣了，道：“姐真是的，老把我當作小孩，我一個人就會出問題嗎？”馬良無奈的攤了手。
兩人上了小車，很快就來到藍川，卻見小天一人站在大門前，似有等待。馬良與靈靈走過去，小天看到了，勉強呵呵一笑，對靈靈說：“哦，方琳給你電話了嗎？怎麼她還沒來？”靈靈點頭，又不耐煩的說：“你心急什麼？時間還早呢。”說著，看了手錶。馬良皺眉說：“你的表準嗎？”也看手錶！
小天眼睛一突，如遭雷轟，那兩隻手錶是同一款色的，擺明是情侶裝！這兩人在戀愛？靈靈竟然跟馬良……？小天忘卻身份，失聲說：“你們的手錶……！”靈靈真反應遲鈍了，沒察覺小天的心情變化，頗得意的說：“這是限量版的，你有多少錢都買不到。”
小天定定的看著靈靈，真正的第一次心迷意亂，的確，有些東西是限量版的，錢怎麼也買不到！正當小天痴痴迷迷，背後傳來野狼的喊叫，“你很煩惱嗎？真想得到這款手錶嗎？”又聽到螳螂叫：“只要加入我們催眠師協會，就能以一萬八千七的會員價，得到象徵高貴身份的限量版手錶！”毛立也叫：“這款手錶，是由鬼才螳螂設計的，絕不外流！”螳螂得意的奸笑幾聲。這三個男人載歌載舞的，同時伸出手腕，又是同一款手錶！
螳螂嘿笑說：“心動了吧，很渴望加入我們協會了吧！”小天是如釋重負，一陣舒坦，當下哼道：“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惡劣的設計！”螳螂駭然，心都碎了，大受打擊的低下頭。小天說罷，瞳孔噴火的瞪了靈靈一眼，像是責怪她騙人了，這才轉身走開。
靈靈大感意外，委屈得抿著嘴，跺腳說：“他是出什麼毛病嘛！這設計多醜，也跟我無關呀！”螳螂聽了，心成粉末了，毛立只好在旁安慰他幾句。
梁猛與冰冰站在不遠處，向走來的小天一笑。小天噴口氣，道：“今天這麼熱鬧，那蛾子肯定湊過來。”冰冰有些擔憂，道：“你故意大辦宴會，沒想過自己安全嗎？”小天冷冷一哼，卻換了心虛神色，道：“這麼一想，我真有點害怕，靠你們多留神了。”梁猛笑一聲，悠悠道：“我真的很渴望見到，毒蛾的真面目。”
藍川大廈的宴客大廳，各界人士，濟濟一堂。小天陪著藍藍，嘴角掛著虛偽而僵硬的笑容，到處舉杯，待客人走開一些，小天松下肩頭，嘆道：“怪不得你爸有皺紋，嘴老是咧開笑！”藍藍吃吃笑道：“傻瓜，笑才會減少皺紋。”
這一頭，馬良與一群醫生談笑風生，可能在研討什麼腫瘤的，那一廂，冰冰在洪一明身旁，與張小姐與林香一併閒聊。小天又一橫目，終於看到了周亮與方琳，那兩人站在長桌旁。方琳正指著白布長桌上的各式點心，似乎拿不準主意，而周亮更頭痛，很是嚴肅的掃視點心們！
兩人雖不算很親熱，當真沒有一絲尷尬。方琳的秘密，沒影響兩人感情？小天一想就知道沒可能！藍藍看小天眼神銳利如狗，不解的說：“你跟點心有仇啊？這什麼眼神？”小天眼珠不動，冷然說：“對！我現在就去消滅它！”藍藍卻拉了他衣袖，小聲說：“別忙著吃點心，有客人了。”
一個胖胖的客戶，堆著笑容走來，伸手就道：“馮先生，久仰久仰。”小天假笑握手，心裡暗罵，我才第一次亮相，你給我久仰？那客戶又問藍藍，“陸主席，精神還好吧？”小天又暗罵，陸平連魂魄都沒了，還精神？抬頭看去，周亮與方琳向走廊去了。
小天按捺不住，不顧旁人，快步跟上了。藍藍心裡著急，只好對胖客戶尷尬一笑。小天閃到走廊，探頭一瞄，周亮與方琳牽著手，正看著牆上的壁畫。此時，周亮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極似遙控器之類。
核子爆炸、生化武器，小天連炸彈這個普通詞都想不到了，鬼哭狼嚎的撲了過去。周亮愕然回頭，驚呼沒出，已經被小天壓倒在地。小天嘴裡喊著：“清醒，清醒！”掐著周亮脖子搖。周亮腦袋撞得砰砰響，大叫：“什麼回事？”眼睛一翻，被香氣催眠了。
方琳如夢初醒，急得一把扯住小天，哭聲說：“小天，你瘋了不行？”小天酷然回目，叫道：“對！差點忘了你。”又想讓方琳清醒清醒。方琳大驚，伸手就是一巴掌，驚叫：“你是怎麼了？被催眠了嗎？”小天摸摸臉，眨眼說：“你沒什麼異常啊！”
方琳明白了些，恨恨的說：“你以為我和周亮中招了？”小天吞吞吐吐的說：“我看你倆感情……，我怕是受了催眠，丟失記憶什麼的。”方琳真沒好氣，又看了地上的周亮，深情嘆道：“我猜他是知道了，但是，他的心胸，似乎與普通人不同……，唉，順其自然吧。”小天不置信，拿起地上的盒子，原來是個裝了條項鍊的首飾盒。他這才尷尬的呵呵笑了，將周亮扶起來，道：“忘記我打你的事情，醒過來吧。”
周亮眨巴眨巴眼，看了神色古怪的小天，又看了略帶怨色的方琳，剛才撞地的疼痛，猛地從後腦勺層層湧來，他倒吸一口冷氣，直翻白眼……
正當小天在外頭走廊擺了個大烏龍，靈靈接了一個電話，眼睛頓即發直了。她瞥了四周的人，悄悄從手袋裡掏出一個小型的計時炸彈，一個彎腰，似要撿起什麼，順手就將那炸彈貼到一個桌子底下。她又聽了手機，走到牆邊，眼睛閃亮，恢復常態了！
這一切是如此隱蔽！催眠師協會的成員，精明如狐，大廳、門口、角落，任何一個人的眼神閃爍，臉容變異，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然而，被操縱的人是靈靈！副會長的親妹妹！毒蛾精密的算計，已經將小天握在掌中！
手機響起，表示“蟑螂”二字的號碼呈現，毒蛾來了！
小天心驚，一把捂著周亮那羅裡羅嗦的嘴巴，按了接通。對方緩緩道：“你製造機會，引我現身嗎？”小天木然道：“哦？你也在大廳裡？那麼多賓客，別怪我招待不周呢！”
哼哼的笑聲傳來，毒蛾冷聲說：“給你最後的機會，找出那個炸彈，大概剩下……三十秒！”小天睜目，駭然說：“你瘋了，對付我一個還不夠嗎？別人是無辜的！”“還剩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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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啊的驚叫，拔腿飛奔，直衝回大廳！周亮大為疑惑，方琳卻猜到些了，忙道：“你衣服髒了，還不去洗手間？”趁周亮離去，方琳也急急跟上小天。
“還剩十秒！九、八、七……”
小天掃視大廳，賓客處處，眼花繚亂，哪裡有炸彈，透視眼也看不準啊。毛立忽閃現一旁，拉住小天，低聲說：“你是主人家，別慌慌張張的。”小天聽著耳邊的“三，二……”驚慌下，正要引頸高呼，毛立卻是猜到了，忙捂著他嘴巴。
小天心裡大叫，裡頭有炸彈啊，咬了毛立手指！同時，手機裡的毒蛾叫道：“一！”毛立牙痛般吸氣，小天窒息般吸氣，兩人身子後仰！
莫非毒蛾勝了？
卻是一陣驚呼，小天定睛看去，只見一張桌子旁，幾個優雅的女士花容失色，退了好幾步。那尖腦袋的螳螂從桌子底下冒了出來，歉意的對四周笑笑，弓著腰，一溜煙的跑回門口。小小擾亂，倒也無傷大雅。
催眠師協會的成員也靠了過來。螳螂掏出一個小型炸彈，擦汗說：“計時的，就一分鐘，嚇死我了！”小天僵硬的呵呵笑，對手機說：“聽到了吧，沒事可以瞞過我們的。”毒蛾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梁猛一笑，道：“從協會的成員入手，很大膽，但也可行，只是太低估我們了！”靈靈似乎不在意炸彈是自己按的，仍是高傲一哼。螳螂晃了晃手腕的表，嘿嘿說：“人處於受催眠狀態，脈搏跳動就會處於清醒與睡眠之間，這是一種特殊訊號，只要在表帶上安裝感應器，我隨時知道有誰曾被催眠！來藍川前，先後有靈靈與馬良亮了紅燈，哼，炸彈？雕蟲小技！”
眾人哼笑一回，小天也真放下心來。但手機裡的毒蛾也笑了，更是冷酷！“低估敵人的人是你們！所有的注意力，都盯著第一個炸彈上……”嘟，電話掛了。小天吃力的說：“還有第二個炸彈！”
協會的人對望，梁猛沉聲道：“也許是毒蛾說謊，他只不過要挽回臉面！”小天茫然搖頭，道：“快！得快！找出那個炸彈！”梁猛冷淡的說：“不，毒蛾已經出現在大廈內，首要的是搜他出來！”周圍的人心裡雖是驚疑，但只能聽會長的話，分散搜捕毒蛾。靈靈幽幽一目，無語離開。
小天握緊手機，大力一搖腦袋，‘不可能！毒蛾是言出必行的！他不僅僅要殺我，更重要的是打擊藍川，重奪毒品銷售網，大廳有第二個炸彈，機會極微！若炸彈放在其它地方就沒有意義！靈靈的炸彈是煙霧，那麼毒蛾的真正目的是……’小天瞳孔收縮，急急掃視大廳，不禁失聲道：“藍藍！”
嘟嘟……，手機沒人聽！小天幾乎跳起，腦海轟鳴，早失去方寸了。嗷嗷！小狗不知從哪裡竄出，衝著小天吠。小天頓即清醒，低聲道快帶我去。小狗快如閃電，領著小天上了電梯。
頂樓，陸平的主席辦公室！走廊空空！
小狗衝著門口吠起來。小天大力呼吸幾次，推開房門！藍藍正坐在辦公椅上，眼睛直直的看著小天，而桌上放了一個……炸彈！小天拳頭握得啪啪作響，步步走向辦公桌。卻是此時，走廊的小狗驚恐得嗷嗷大叫！小天急忙回頭，那是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砰！房門被關上，喀嚓幾聲就鎖上了！
絕望！小天怒喝，大力錘打房門！而在一門之隔，有神秘的……毒蛾！黑影冷笑說：“這個炸彈是遙控的，你可以，與心愛的女人一併死了！”道罷，此人迅速離開！小天心知時間不夠，幾步就趕到辦公桌旁，想拿起炸彈，然而，這炸彈的底部已經牢牢的粘緊桌面！
藍藍毫不知情，一如往前的傻乎乎的模樣。剎那，小天忘卻一切，緊緊的抱起藍藍……
黑影沿樓梯下了兩層，這才一按兜裡的遙控器！
桌上的炸彈嘀的一聲，靜止了。砰！駭人的巨響，震動整座大樓，警報四響，所有人的內心一驚，恐懼襲來！主席辦公室的一切盡數毀壞，焦黑如炭。玻璃向外高空飛濺，黃昏下，寒芒絢麗，驚得幾隻飛蛾撲飛！
毒蛾聳肩，哼哼的笑了，最後輕嘆自語：“一切……都結束了！”
警衛們、協會成員，心知出事了，急忙趕往現場。辦公室毀壞得觸目驚心，靈靈心頭一痛，哭叫：“真的有第二個炸彈！嗚，我為什麼不相信他啊！”梁猛卻搖頭，道：“你看清楚，現場根本沒有屍體！”靈靈又驚又喜，仔細再看，真的不見有屍體，小天莫非不在辦公室裡？
相對外頭的鬧哄哄，小天所處的地方就安靜多了，他抱緊些藍藍，冷然問：“為什麼，這房間裡頭有密室？”
“任何一間主席辦公室都有密室，用來避債或避難！”“哦？那你為什麼躲在密室裡？”
黃牛抬頭，緩緩道：“等毒蛾現身！可惜，進來的只是你！”小天哼道：“那為什麼救我？別說愛上我啊？”黃牛沒什麼表情，道：“我要救的是陸小姐，給陸平洗腦前，他預到有這一天，早聘請我做陸藍藍的秘密保鏢！”見小天目光懷疑，又說：“你還是認為我是毒蛾的同黨嗎？”
“哼，要不，你為什麼不怕催眠香氣？”“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若我也受催眠香氣影響，又有什麼資格保護陸平的生命安全？”
小天倒沒想到，但不能反駁，一時愣住了。黃牛抬目，“以你的智慧，也許能猜到誰是毒蛾吧？”小天沒好氣說：“連跟鵝毛都沒碰著，怎麼猜？”
黃牛黑少白多的眼珠，閃過精光，“若你見過我後，便死了，你認為會發生什麼事？”“這個，你會受到調查！”“不錯，若我是毒蛾，一旦被調查，尤其是催眠師協會的介入，我肯定是無所遁形！”
“嗯，所以毒蛾不敢親身殺我，總是派第三者出手！”
黃牛冷笑，道：“問題就是第三者身上！毒蛾為什麼不出錢請職業殺手呢？那成功的機會不是更大嗎？”小天不自覺點頭，心裡也暗覺奇怪！黃牛續道：“破綻正是毒蛾要你死的方式，那必須是大庭廣眾或有明確的兇手！他不敢讓你單純的死去！”
小天喘氣，整個迷霧，似乎層層解開！
“若你無端的在公寓死去，在沒有明確兇手的情況下，警方或協會將從哪裡調查呢？”黃牛嘴角多了笑意，道：“只能從你身旁的人查起，你的生活圈子裡……”
小天心臟急跳，吃力的說：“對，認識的人！”
“特殊的體質，在毒品D與X光線的刺激下，有可能產生變異！”
“不錯，這就是催眠香氣的成因，也是毒蛾要殺我的真正目的，掩飾一切。”“既然如此，只有你能找出毒蛾了，因為你倆是對等的！”
小天閉目，深深沉思，以往景象如水長流！醫院、公司、夜總會、藍川大廈，場景交錯混亂！掩飾一切？小天睜目，微顫著說：“原來是你！竟然會是……你！”腦海裡浮現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蛾！
小天沉重閉目，抱起藍藍，道：“我會結束這件事的！”黃牛頷首微笑，不再多言。暗室的門開啟，辦公室裡的人歡喜驚呼，靈靈見此，也激動落淚，卻不好行前，只好傻傻站著，揮了揮手。小天心一暖，踏步前行，他的眼睛映著破窗外的黃光，淡淡而銳利！
“毒蛾，我不會讓你破壞一切的……”
窗外的飛蛾，染著黃昏，閃著細碎而迷幻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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