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廠坦途第二百一十二章：深淵凝視你
星期一的上午，落地窗之外，藍天白雲，罕見的晴空萬里，秋高氣爽。與之匹配的是東方網會議室內的氣氛，熱熱鬧鬧，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要宣佈。
坐在會議室的左側，粱喬的目光禁不住向外望去，他心情愉悅，因為一切都在按著他的計劃進行：在鄭欽澤和徐龍曉的見證下，他今天帶著杜成華與AU的首席執行官和他的團隊，正式交換了合作的每個細節，以及未來溝通的流程。
他們把這些都形成了文字，記錄了下來，準備會後發給每個參會的人確認。
徐龍曉笑著和鄭欽澤感慨：“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個紅娘，牽線辦成了這麼大的好事，能夠最佳化咱們公司系統內的兩家巨頭，提升業績，我今年這個工作目標算是達成了。”
他說著話，又把微笑給了杜成華，又提醒對方，說道：“杜總，之前產品失敗的事我就不說了，但是我希望這一次你要抓住機會。”他雖然說話的時候，一副微笑的模樣，可這話怎麼聽都像是一種敲打。
鄭欽澤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都沒看一眼杜成華，直接問道：“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咱們就散會吧？”
聽他這麼說，眾人面面相覷，又簡單討論了一下。
最後還是粱喬和宋少龍點頭：“我們沒什麼事了。”
“那就散會吧。”鄭欽澤說著話，起了身，和徐龍曉往出走，眾人在電梯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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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工區這邊，粱喬像是隨口問的話，和杜成華說道：“杜總，你覺得這件事怎麼樣？”
“非常好，等著後面郵件確認了，就可以趕緊開始了。”杜成華笑著說，這段日子以來他罕見的露出笑容。
“你不覺得只是一封郵件，有些不夠嗎？”粱喬問。
“那還要什麼呢？”杜成華皺眉，顯得很詫異。
“還差一份合同啊！”粱喬提醒他，又道：“剛才在會上我就想著說來著，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雖然都是東方網的公司，可畢竟是兩家獨立的個體，這個東西還是需要一份合同的。”
他如此說，杜成華一下子愣住，顯然這是他沒有想過的事。
跟著又道：“不至於吧，郵件還不可以嗎？”
“你以為光郵件就可以了嗎？”粱喬冷聲反問，看他一副傻了傻氣的樣子。自從上次產品失敗後，杜成華整個人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囂張了。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次慘敗，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
“但是那還能怎麼樣呢？”杜成華跟著問道。
“我其實和你說吧，我之所以安排這次合作，其實是想給你一次機會，因為你之前的失敗太慘痛了，影響了你的自信和在公司的權威性。”粱喬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道：“一個COO，需要樹立自己的權威，就一定要把事做好，而這件事就是我心目中你的翻身仗。”
他如此說，他們走到粱喬辦公室的門口。
粱喬推門往裡走，杜成華站在門口，愣愣的，說道：“梁總，我真沒有想到，您完全不記恨我，還想著幫我挽回顏面，我以前真的是……”
“好了，不要說了，趕緊做事吧。”粱喬說，又囑咐他道：“你和張婧說一下這個合作，爭取今天出新聞，把事情落下去，當然了，也要儘量的落實合同這件事。”
“明白！”杜成華點頭，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陳祥雪忽然給他發過來一份文件，是關於京巴網和AU的合作方案。
雙擊開啟，粱喬看了看，不得不說這個內容非常符合他的要求，誘惑性十足，基本上就是前世京巴網和企鵝的合作了再，這真的是給了AU非常大的誘惑空間，不由得笑了笑，給陳祥雪把電話撥出去。
片刻後，聽筒裡傳來陳祥雪的聲音：“怎麼樣啊？”
“非常好，沒問題。”粱喬說，又道：“但是我還得囑咐你一句。”
“你說。”陳祥雪道。
“你們不要讓京巴網的CEO和AU自己談，而是要繞道，找徐龍曉和鄭欽澤這兩個人談。”粱喬發出提醒。
“啊？”陳祥雪一怔，立刻跟道：“這樣可以嗎？我是說鄭欽澤畢竟是整個東方網的CEO。”
“沒問題的，你相信我。”粱喬最後說。
“好的。”陳祥雪不再多說了。
掛了電話，還沒到中午，張婧便把各種新聞源發給了粱喬。
上面全部都是關於頂天和AU的合作。
業界論壇裡面有一篇文章評論道：“應該說這一次和頂天的合作，對於AU有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與此同時也變相提升了頂天產品的粘著力，方便他們的產品，往更好的方向發展。可以想見這一定是東方網內部整合的原因，為了提升股價，真的是董事會煞費苦心。”
看著這些評論，粱喬澹澹一笑。
這個時候外面司圖敲他的門，示意他中午了。
粱喬這才起身離開辦公室。
打了飯，兩個人坐在食堂裡吃著東西。
司圖詫異他為什麼要讓京巴網饒過AU，直接找鄭欽澤和徐龍曉。
粱喬澹澹的解釋起來，說道：“因為股價是直接關係到他們兩個人的利益，有關利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出賣徐龍曉和AU。”
他如此說，司圖一怔。
梁橋跟著又解釋：“我們就是要給杜成華一種感覺，讓他認為徐龍曉和鄭欽澤因為利益出賣了他，要給他營造出一種錯覺，這件事不是簡單針對頂天，而是只針對他的感覺。”
“能行嗎？”司圖詫異的問，又道：“我是覺得杜成華會這麼認為嗎？”
“自從我們收購了杜成華，他們之間的裂痕已經很明顯了，杜成華現在就是從心裡覺得他們在針對自己，而我們只不過是幫助他驗證自己的想法而已。”粱喬澹澹的說。
“要是這樣的話可就太好了。”
“這就是暗示的力量，所謂你凝視深遠的時候，深淵也會凝視你。”粱喬笑著說道：“下面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