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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我為王

第一五七章 無間之地,地獄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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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我為王第一五七章 無間之地,地獄之息

這雲轎果然是極快,周圍的景色有如白駒過隙一般呼嘯而過,眨眼之時,周圍便已然換了一副模樣。也得虧這雲轎之上有鬼王城的專屬標誌,一路上望見的鬼魅遠遠避開,也無人敢上前阻攔,因此一連三天的時間根本都行駛得極為平穩,未曾有半點的顛簸。

這天江漓漓在雲轎之中練完刀,擦著頭上的汗水緩緩走來,一口吞了一杯茶,望著悶悶不樂的成如是,嗤笑道:“怎麼?做了還要後悔不成?”

成如是只低低迴道:“沒,就只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華採。”

鬼母冷哼一聲,“如今曉得自己對不起華採了?前幾日你從婚房之中逃出來的時候怎麼心中就想不到?無情負心子!”

成如是不吭聲。

吳舟悠悠長嘆一聲,“自古多情空餘恨,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成如是有些不忿,埋怨道:“你莫說這種話了,煩不煩啊!”

鬼母冷笑道:“煩?這才多久你就覺得煩了?方才還覺得對不住華採,這會兒,哼,男人果然是沒有一個好貨色!盡數都是負心子!”

聽著這話吳舟連忙道:“誒誒誒,你可別這麼說,世上的負心人雖然一抓一大把,就連成如是也能算作是其中一個,但還是有好兒郎的!我堂堂一個好兒郎站在你面前難道你就看不見麼?”

鬼母生前就是因為負心郎而求死的,如今成如是又上演了這麼一場逃婚的“好戲”,如今鬼母可以算是心中惱恨異常,極為輕蔑地看著吳舟,“好兒郎?滾!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說完鬼母獨自一人回了自己房間,重重掩上了門。吳舟嘴角抽了抽,數落成如是道:“你這人就是腦子有毛病,若不是你的話,鬼母能這麼對我說話麼?”

成如是張嘴正欲反駁,就在一旁的囫圇子有些鄙夷道:“誒,成如是你還別說,這事兒還真就是你的錯!華採哪點不好了?若是你不答應成婚的話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如今洞房花燭夜之時你竟然能做出這等逃婚之時,你叫華採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婚房之中怎麼過?那些侍女第二日望見華採乃是孤單一人走出婚房會怎麼看待她?華採今後的顏面該置放在何處?!”

末了囫圇子一驚,“哦,我曉得了!想必你是記恨先前在地牢之中華採威脅你的事兒吧,一直隱忍到這個時候才報復,原先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沒想到竟然是小人!”

成如是回道:“哪有,我才沒有報復心理的。我就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囫圇子歷來都是直率的性子,向來也不考慮別人的臉面,指著成如是的鼻子咬牙切是的罵道:“你這種小人,華採看上你還真是瞎了眼了!”

成如是咬緊牙關,手裡緊緊捏住了茶杯,茶杯裡邊的茶水劇烈起伏,手指發白,但未曾吭聲。

蘇慕連忙喊住了囫圇子,道:“莫要再說了,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囫圇子冷嘲熱諷,“怎麼就不能說?我向來看不起那種做了事兒還不准許別人評頭論足的。若只是謠言的話,我囫圇子給你磕頭賠禮道歉都成,可既然你敢做,又有何臉面叫別人不說呢?”

“囫圇子!”蘇慕喝了一聲。

囫圇子張張嘴,冷哼了一聲,轉身跳到另一張桌子上自顧自吃松子兒,想來是在生悶氣!

華採待他極好,更何況華採還算是一個奇女子,囫圇子對成如是的做派極為惱火。

蘇慕笑了一聲,轉頭衝著成如是道:“你莫將囫圇子的話放在心上,他心直口快,大多數的話都不經考慮便脫口而出,原先在阿山之中就惹惱了蠻多人。”

囫圇子極為不滿地甕聲甕氣道:“正人君子又何曾因為我的心直口快而惱過?”

囫圇子這話另外一重意思是,只有表裡不一的小人才會因為旁人的心直口快而大發雷霆,這種機鋒,成如是自然能夠聽出來,卻未曾反駁。

自顧自將杯中的酒吃完,成如是道了一聲我回房了。

蘇慕面色擔憂,“等會就要吃飯了。。。。”

成如是回了一句不用了,囫圇子立馬諷刺道,“氣飽了吧!”

成如是不吭聲,緩緩回了房間,關門的聲音極為輕。

蘇慕這才有些無奈地看著囫圇子,道:“你方才的話說的確實是有些過了,無論成如是這事兒做的是地道還是不地道,但這事兒說起來也只是他與華採兩人之間的感情事兒,你一個外人自然是以自己的正義為立場,也尚且看不清其清濁,成如是乃是局中之人,他又如何能夠分辨出明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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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子未曾回話,江漓漓就插嘴道:“無妨,成如是這廝腦子是有毛病,叫囫圇子將他罵醒也不算是壞事。以免到了以後還要做出這等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傻事,也是為他好!”

囫圇子有人幫襯之後理直氣壯,“沒錯,你看江漓漓就曉得我這一番痛罵的苦心所在!”

蘇慕有些頭疼,張張嘴卻想不到有什麼反駁的話兒,最後只收拾出了桌子,端上了一桌子酒菜。

拿起筷子,吳舟忽而道:“真不叫

成如是吃飯了?”

囫圇子哼了一聲,“餓死他!”

蘇慕衝著囫圇子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隨後道:“就叫他一個人靜一靜吧,我看他心裡便也挺亂的!對了,鬼母呢?誰去叫一下她?”

“我去!”吳舟自告奮勇,端著自己的飯碗走到鬼母的房門口,敲敲門,“吃飯啦!”

未曾聽見回話聲。

蘇慕衝著吳舟做了一個鬼母又怎麼了的手勢。

吳舟朝下壓了壓手,示意莫慌,隨後拿筷子敲著飯碗,陰陽怪氣道:“鬼母娘娘?出來吃東西麼?有你最喜歡吃的烤酥肉哦!”

此時便緩緩聽見了腳步聲,吳舟臉色一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便見房門開啟,吳舟還未曾問好,就迎面望見一個拳頭衝了過來!

吳舟慘叫一聲,仰面倒地。

“嘭”地一聲,房門緊緊關上。

“滾!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聽著這話的蘇慕幾人面色微微有些難堪,囫圇子猶猶豫豫道:“你們看我像男人麼?鬼母應當沒有罵我吧。。。。。。”

。。。。。。

這些時候成如是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一副要死的樣。江漓漓也懶得去理會這廝,任由他自己將事情琢磨明白。

一連又有五六天的時間,這雲轎終於被人攔了下來。

江漓漓略微納悶,心想是哪個不長眼的趕攔老子的道兒,難不成是離鬼王城這麼遠了之後鬼王城的標識已經是毫無用處了麼?天高皇帝遠?

一把從這雲轎之上跳了下來,便望見在前方乃是一面高大的城牆,古磚斑駁,血跡疏疏,透著一股極大的血腥味,而攔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列渾身煞氣的陰兵。

那陰兵望見江漓漓之後便有一個手持血煞紋龍槍的將軍走上前來,恭敬行禮,“見過大人。”

江漓漓懶得理會這人,擺足了架勢喝道:“哪裡來的毛頭小鬼竟然也敢攔老子的道兒?看不見這雲轎之上乃是鬼王城的標識麼?快快報上姓名!”

那將軍面無表情,回道:“小人乃是隸屬於鬼王城破軍營營長,名作大長槍!”

大長槍?江漓漓瞥了一眼這鬼將手裡的大槍,心想還有這麼名兒?又問道:“既然你隸屬於鬼王城,就必定曉得鬼王城的標識,為何要攔老子的路?難不成是想造反不曾?”

那大長槍大聲回道:“並非如此,如今已經是中府之地邊緣,過了這城牆便是無間之地,無間之地中兇厲極多,這才請大人下轎!”

江漓漓神色有些恍惚,心想這麼快就已經到了無間之地了麼?

此時蘇慕與吳舟幾人陸續從轎子上下來,問道:“發生了何事?為何在此地便不允許通行了?”

江漓漓回道:“這大槍說前面就已經是無間之地了,到這裡咱們就該下轎了。”

“大槍?”吳舟納悶,心說大槍還會說話?

“回稟大人,大長槍正是小人的名字!”那鬼將厲聲回道。

想必是在此地浸染了無數煞氣的緣故,這大長槍雖然禮數周到,但是說話也難免透著一股狠色。吳舟被大長槍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喃喃道:“還有這種名字兒?倒也是怪事!”

此時就聽見一聲爽朗的大笑聲,循著笑聲望去,便看見在城牆上站著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這男子面相大致是四五十歲的年紀,卻身形魁梧,披肩坦背,手中一把一人高的大長刀血氣驚人。

這男子大聲笑道:“想必幾人便是從鬼王城來的貴客了吧,吾乃隸屬鬼王城鎮邊大將軍呼延雄烈,前幾日從鬼王城內有信件送來,說是不日就有幾位青年才俊將要通行此路入那無間之地,今日一見,果然都是青年才俊!”

囫圇子洋洋得意,“那是!你以為本尊是誰?”

蘇慕給囫圇子彈了一個腦瓜崩,衝著那將軍抱拳道:“見過鎮邊大將軍!”

此時吳舟與鬼母也連忙行禮,看著江漓漓未曾有動作,鬼母低聲提醒江漓漓道:“這將軍乃是神通境的修士,莫要不給臉面。”

江漓漓心中一驚,心想就這麼一個不修邊幅的人也是神通境?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甕聲甕氣道了一聲久仰!

呼延雄烈從巍峨有數百丈高的城牆上一把跳下,落地的瞬間便感覺到地面一陣顫抖,一股凶煞之氣便撲面而來,幾人在這股氣勢之中竟然堪堪倒地,心中驚駭不已。

呼延雄烈撓撓頭,“實在抱歉,我初入神通境,根本就比不得那些在神通境浸染已久的人,一時之間氣勢不能收放自如,若是驚擾了幾位小友,我呼延雄烈就先在這裡道一聲歉意了。”

蘇慕笑了笑,連忙擺手道了一聲無妨。

那呼延雄烈問道:“難不成幾位小友真想進入這無間之地?可曾曉得其中的兇險?”

蘇慕點點頭,“自然是曉得,否則也不敢擅自行事。”

呼延灼烈臉面之上露出了一絲揶揄,“這無間之地的兇險幾位是從何處聽來?”

江漓漓愣了愣,“從馬卿來那廝的嘴裡

聽來的,難不成做不得數?!”

見到江漓漓直呼馬卿來的名字,呼延灼烈略微詫異,但幾千年養成的心性便未曾在臉面之上表露出來,只笑道:“可小殿下又何曾去過那無間之地?”

江漓漓略微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呼延灼烈搖搖頭,“若是光說是說不清的,還請幾位跟我來,往這城牆之上一觀便知。”

在這城牆邊上有一個極為陡峭的階梯,只不過憑著幾人如今的本事倒也不曾問題。跟著呼延灼烈緩緩往那城牆上走,囫圇子左看右看,“成如是呢?他未曾下雲轎麼?”

吳舟回道:“說不定心裡邊還是未曾想開,仍舊是在自己房間裡邊等死呢!”

囫圇子臉色略微低沉,哦了一聲。

這些時候過去,他心中的火氣消了許多之後轉頭一想,覺得自己那天罵成如是的話是不是正是如蘇慕所說的那樣有些過了。雖然成如是確實是做下了那等逃婚的事兒,但是其實自己也只是憑著自己的臆想捏造出了一種情況罷了。

試想,若是華採是一個家境平寒的平凡女子的話,那成如是確實就是那人萬人唾罵的陳世美之流。可華採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對成如是又極好。成如是又不是傻瓜,為何還是要逃婚呢?這就叫人很難捉摸明白。

而後就又聽見吳舟談論起那紀文君之後,囫圇子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成如是心中一直都有另一個姑娘的影子。那麼這等逃婚之舉雖然對華採來說是十惡不赦,但是對另一個姑娘而言,恰恰代表了成如是其實是一個痴情男兒。

似乎是看出了囫圇子的心事,蘇慕心中略微寬慰,笑道:“若是覺得對不住成如是的話,就找個機會給他道個歉就好了。”

囫圇子把嘴一撅,“誰要給他道歉?!這等負心。。。哼!”

只道是囫圇子嘴硬,蘇慕便笑了一聲,未曾多說。

那呼延灼烈聲音洪亮,“如今已經是到城頭了,幾位只管放眼看吧!”

江漓漓心中一動,一躍而上,幾步衝到了城牆邊,放眼一看,就只望見前方乃是一片褐色,一股濃烈到了極致的血腥味沖鼻而來,險些將江漓漓催吐!

無邊的褐色,褐色乃是土地的顏色,根本就未曾見到有一棵草木。地面上有無數的厲鬼歇斯底里地朝著這高大的城牆衝來,源源不斷,不知疲倦。便有無數的一弄手持精弓強弩朝著那厲鬼冤魂射去,弓箭上燃燒著白色的火焰,落入厲鬼群中便熊熊燃燒,不見停歇。又有澆上一層滾油的巨石從城牆之上翻滾而下,瞬間就將無數的厲鬼壓碎,石頭上的滾油濺射到厲鬼身上便頓時冒出青煙,一隻只厲鬼在這無盡的攻勢之中厲聲哀嚎,魂飛魄散。

但仍舊是“不知死活”,仍舊是無數的厲鬼朝著這城牆之上攻來!

哀嚎聲響徹天際,嘶吼,厲嘯,悽鳴,聲聲入耳。

無邊的血氣瀰漫,無盡的冤魂昇華,整個天空都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死氣,血月的光芒根本就照不進那無間之地!

幾人臉色瞬間煞白,囫圇子更是當場就吐出一大口汙穢,直吐得胃液已盡仍感覺心中沉重。

而對於吳舟與鬼母兩人來說,這面前的場景更是如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刺入了他們的心中!

呼延雄烈笑道:“如今可算是見識到了!”

江漓漓好半晌才穩住了心神,問道:“為何會如此?”

呼延灼烈沉聲道:“想必你們都已經曉得這無間之地乃是罪業滔天的陰魂厲鬼放逐之所,因此,放逐到此地的鬼魅就只能在這其中日日夜夜承受無邊的苦楚。”

“這無間之地劃分為十八處,分別名作大漠,冰川,冥火,陰風,熔岩,惡林,毒沼,大日,雷斬,冷雨,酸霧,死海,荒灘,險峰,蕪湖,煞獄,獸吞,無間深淵。這一處地方對於鬼魅來說都是無盡的折磨,就列如你們眼前的大漠,這大漠之中每一粒沙礫都是一把尖刀,鬼魅踩在其上,便如同凡人從尖刀之上行走!有例如冥火,空中無數的陰火繚繞,若是沾染半分,便有如凡人被烈焰燙傷!有如那冷雨,無時無刻這空中不再下雨,而這雨冰寒刺骨,落在身上就只感覺如針扎一般!”

此時呼延灼烈微微眯眼,喉結上下湧動,“只聽在尖刀上行走,被烈焰燙傷,被針扎,你們只覺得都是小事。可這些是要不了你的命的,你在這無間之地中,便無時無刻,每時每刻不受這一看似輕微的折磨,一天,一年,一百年,一萬年盡皆都是如此,不得片刻安息!這才是無間之地的殺人之刀!”

“若是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便將自己投入魂河之中,隨著魂河流入那無間之淵,便承受萬萬年的冷寂!還有一個方法,便是求死!你看著無數的厲鬼,都是過來求死的!魂飛魄散,在所不惜!這大漠原本是黃色,萬年的時間,緩緩被這些鬼魅的一滴滴鮮血染成了褐色!萬里大漠,盡皆如此!”

呼延灼烈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面色這才恢復常色,轉頭望向江漓漓一行人,“如今可算是曉得了這無間的凶煞之處?無間,真正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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