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花都獵豔第一章 牧羊人

天邊的紅霞隱約可見，石山上散落著三三兩兩的羊，牧羊人在山澗裡的大石塊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牧羊人不遠處，他的兩個孩趴在石縫裡撿石頭。“二愣，你發現那塊大石頭動咧沒有？”後頸上系著一根長長的辮，臉圓乎乎的孩拉著同伴問道。“哎呀，你拽我幹甚咧。大寶，你腦袋燒壞咧？我聽大大前兩年來了十幾個大漢都沒抬動。拖拉機又上不來這半山腰。誰也不動它，它自個難道還會動？”身穿紅sè馬褂，嘴唇上還耷拉著半截鼻涕的孩一字一頓認真的道。“不對啊，剛剛大大的羊鍬還在石頭上放著，怎麼掉下來了。還是看著不對頭。你看你看，又動咧……”隨著辮子男孩的話聲，整個石塊構成的山坡上，那些偌大的石塊就像是喝了酒的醉漢一般搖搖晃晃，卻是沒什麼太大的動靜。牧羊人見狀，連手中的旱菸杆都來不及收到懷中，將陳舊的煙桿順手拋在地上，一個衝刺跑到兩個孩子身邊，一手一個抱著就往旁邊的路上跑……兩個六七歲的娃此時已經嚇得不會話了，只知道死死的抱著自己父親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睜開。這場規模的“地震”居然整整延續了半個時，就在整個村子大部分人都跑過來看這石山震動，自己腳下鬆軟泥土卻並沒有異象時，這詭異的震動卻又緩緩停止，就像那天邊過往的雲彩，一閃即逝，再不見蹤影。……透過厚厚的石層、泥土，足足向下延伸了將近千米，一處yīn暗cháo溼的山洞當中，滴答滴答的水流不時從山洞上方滴落到下方的暗河當中。一眼望去，這偌大的山洞居然有著一個廣場大，偶爾陣陣冷風吹過，山洞當中迴響著一種怪異的吼聲，似乎是各式各樣的嚎叫匯聚到一塊，雜亂無章……不多時，這些吼聲隨著山坡上那些石塊停穩也緩緩停歇了下來。此地的一切東西都未曾變動過，就像是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唉！最後一次了，還是不行嗎？難道我們就要被這鬼地方一直封鎖下去嗎？”黑暗中，一聲不甘的話音在整個廣場上回放著。“我有預感，我們距離出去不遠了……”尖銳刺耳的女聲回應著，像極了烏鴉扯著嗓子嚎叫的聲音。“哼！你的預感如果有用，當初也不會跟我們一樣被抓起來了。”另外一道yīn森森的聲音諷刺道。女聲似乎並不在乎這人的諷刺，壓低聲音咳嗽了兩聲。黑暗中，隱隱能夠看到一抹白綾下方那具虛幻的玲瓏軀體因為剛才的大動作而粗重的喘息著。軀體上邊纏繞著一根隱隱像是有血液流動的“紅繩”，像極了人身的血管，只是這“紅繩”似乎要比血管粗上數十倍。這些紅繩都匯聚到了下方暗流湧動的暗河當中，暗河上面漂浮著這些虛幻的身影，身影之上且壓迫著道道筆畫莫測的神秘符紙，且都是暗紅sè的。洞中安靜的可怕，只能夠聽到一聲聲此起彼伏、粗重萬分的喘息聲。所有人都想象不到，這片黑暗、且不存在讓人存活條件的廣場上竟然有著十數道身影。這些身影隱約有些虛幻，但是此刻卻一個個都狼狽萬分，雖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但是僅僅憑藉這些黑暗中的身影就將這一片區域鬧騰的天翻地覆，差地動山搖起來。如若這些黑影回到人世，可想而知會帶來何種不可預計的災難。然而看到這變動的唯一目擊證人卻是一名老實巴交的農民和兩個幾歲的兒子，這種事想必出去也沒人信，再觀察了幾天，發覺絲毫沒有異象之後。這農民又趕著羊群佔領了這塊風水草地，群羊悠哉悠哉的享用著石縫當中頑強生存的雜草。殊不知，這平靜無奇的山中有著一處修建隱秘的地下研究所。研究所在經受過那場突如其來的變動之後早已忙的人仰馬翻，工作人員的家屬全部都已撤離，只剩下不到原來十分之一的人數依舊守候在此地。匆匆按下電梯上最底層的數字，肩上扛著一顆金星的中年人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當中隱隱透露著一絲凝重，兩隻手掌不安的躁動著，似乎十分著急。還不時的望望電梯的cāo作系統，生怕突然出現任何問題。過了好幾分鍾，電梯終於緩緩停穩，中年人一個箭步跨出電梯，電梯口守衛的兩名迷彩制服戰士差以為是有外敵入侵。看到對方肩膀那顆閃耀的金星後這才強自壓下已經舉起的槍口，恭恭敬敬的對著那個偉岸的背影敬了一個軍禮。感受著腳下不停歇的顫動，兩名戰士挺直胸膛嚴肅的重新站立好，彷彿這一切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一般，哪怕世界末rì也會守候到底……沿著曲折的走廊，偉岸的男人疾步飛馳，額頭上也不知道是勞累的還是著急的，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走到將近走廊的盡頭，男人站在那扇合金製作的門前，挽起袖子，用襯衣在額頭上狠狠的摸了兩把。然後又鄭而重之的將軍帽帶正，將身上的衣物整理好，方才褶皺的袖子也被舒展的不見一絲痕跡。在合金門上按下那個紅sè的按鈕，男人靜靜的站立了幾分鐘，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合金門緩緩開啟，男人大步走了進去。房間不算很寬敞，但因為裡邊只放置著一張床、一張桌子的緣故，看起來也不算。桌子後面，雙鬢有些白髮，卻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jīng神奕奕的唐裝老人來回走渡著。“你來也沒用，這地方我守了這麼久，不可能因為你們這些毛還沒長全的子兩句話就離開。你該幹嘛還幹嘛去……”老人隨意的擺了擺手，連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老首長，這地方有多危險你比誰都清楚，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這片地方誰還能壓的住啊！近年來這是最嚴重的一次了，想必那封印越來越鬆動了。”中年人似乎之前就已經嘗試過這種勸阻了，只是這次的情況特別嚴重。情急之下，或許只能夠將這倔強的老頭打暈帶上去了。中年人心中如是想道，雖然那個後果會很嚴重，但是為了首長的安全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事後就算老首長責罰自己也沒有半怨言。“難道真的要啟用那個計劃了嗎？可是老頭子我研究了三十年，依舊沒有研究透這塊石板上面的內容究竟有沒有效用。如果出了錯，那可是……”眉頭緊鎖，唐裝老頭低聲喃喃著，對面的男子聽到這話，身子驀然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什麼十分可怕的結果一樣。“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偉岸男子沉聲問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我相信人類一定能夠順利渡過這一關的……”唐裝老頭嘴中喃喃著，手中雕刻著古老文字的石板不甘平庸的散發著陣陣金黃sè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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