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事務所第十章 前往都城
“你到底……在說什麼？”
地獄之牙想要掙脫陳言的控制，卻駭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陳言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扭頭看向白夢：“怎麼你的變化比陳言還誇張？一會兒不見變性了？”
“哼。”白夢哼了一聲，她緩步走到地獄之牙面前，看著它中間的腦袋冷冷道：“現在，我問，你答。”
“呸。你以為我會向你這條走狗屈服嗎？”回應她的是三頭犬左邊腦袋。
白夢看了陳言一眼。
陳言手起刀落，一掌削掉了那只說話的腦袋，鮮血流了滿地。
地獄之牙痛嘶起來，剩下的四隻眼睛剎那就被血液灌的通紅，它嘶吼道：“陳言！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們！”
陳言淡淡道：“我什麼時候加入你們了？”
地獄之牙一滯，旋即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垂下了兩個腦袋。
白夢問：“你是誰？”
“地獄之牙，半神利劍的靈魂解放。”
“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看守逆神巫女。”
白夢與陳言對視一眼，前者繼續問：“你跟利劍是上個時代的人物，為什麼能活到現在？”
與其他世界不同，大魂武紀元的強者壽命很短，只有達到聖域才會視個人體質延壽三十歲至五十歲，至於橫跨百年長度，除了把自己轉生為魔法生物，唯有真神可以做到。
聽到這個問題，地獄之牙冷笑一聲道：“我等乃是長生者，別說幾百年，就是一千年一萬年也能活下去。”
此時，一旁的宗命開口了，他問：“你為什麼會認識我？”
地獄之牙乜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曾經跟我們並肩戰鬥，最後當了逃兵。”
“你口中的‘我們’到底是誰？”
地獄之牙搖搖頭，面露忌憚之色：“我不能說，不然他們會知道的。”
“誰？”
“不能說。”
宗命好笑道：“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們要你何用？”
地獄之牙：“我並非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對你們感到好奇。”
“嗯？”白夢眉頭一皺。
地獄之牙咧開滿嘴白牙，獰笑道：“神之使者，兩個叛徒不僅走到一起，竟然在保護逆神巫女跟那個孩子，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是與整個大陸為敵嗎？”
白夢問：“當年李家覆滅，你與你的組織有沒有參與？”
“參與了，那又如何？全天下都想讓姓李的死絕，可惜死了數百萬不該死的，該死的卻活了下來。”
地獄之牙身軀陡然膨脹起來，它低吼道：“跟我一起長眠於此吧。”
宗命瞳孔微縮，有道無比壓縮且極其炙熱的光點出現在地獄之牙的額頭，旋即向四方籠罩而去。
這是……
自爆！
聖域強者的自爆！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比光還要快速的傳達到他的耳畔，同時搖搖欲墜的石柱開始大規模崩塌，一切如同世界末日降臨。
隨著光芒大熾，宗命被一股無匹氣浪狠狠拍飛。
他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醒來後，看到的是一張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臉。
宗命先是一驚，後來才想起這是陳言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醒了。”陳言雙手抱肩，冷笑道：“這次的新人素質很不錯啊。”
“我……這是在哪？”雖然沒有身體，但宗命靈魂時而凝實時而虛渺，看上去極不穩定，而他本人也感覺十分虛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散。
“你被地獄犬的波及到了，險些浪費一條命，嘖嘖，剛剛看了看你的屬性面板，好傢伙，來這裡還不到一禮拜你就去了兩條命，可以說是十分優秀了。”陳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看看你還能讓我吃驚到什麼程度。”
宗命：“……”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臉色一變，道：“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小君豪母親長得跟葉小葉一模一樣。”
“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宗命：“……”
他抓狂道：“既然知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葉小葉人呢？為什麼她沒到主線任務就開啟了？”
白夢幽幽道：“因為本來就我們三個玩家啊。”
“哈？”
陳言輕咳兩聲，道：“小子，我問你，葉小葉是不是你在路上碰到的。”
宗命點點頭。
“她為什麼跟你來事務所玩遊戲？”
宗命回想了一下，道：“她說自己是個普通能力者，很仰慕我們清道夫，於是請求我帶她回事務所見見世面，正好遊戲者還差一個，我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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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抽抽嘴角：“你這麼隨意就暴露了陳言的位置嗎？陳言真是撿到寶了。”
宗命撓撓頭，尷尬一笑：“我尋思咱們好歹也是個事務所，葉小葉看上去又心事重重，說不定是位隱藏客戶呢。”
陳言擺擺手：“這些小事以後再跟你計較，宗命，你還記得葉小葉當初加的是哪兩條世界屬性了嗎？”
“美好與……希望？”
“不錯，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來到這裡後我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
陳言一收臉上的玩世不恭，凝重道：“她明顯是有預謀而來。”
宗命一頓：“有預謀？就為了玩個遊戲？”
“蠢貨，你怎麼還聽不懂？”白夢冷道：“葉小葉不是人類，她，來自大魂武紀元，是這裡的原住民！！”
葉小葉，來自大魂武紀元？這樣一來，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宗命恍然大悟：“她是逆神巫女？”
“不錯，我想葉小葉找到咱們並不是單純的拜訪，而是搬救兵來了。”陳言喃喃道：“不然我們的身份跨度也不會這麼大。”
“對了社長，為什麼地獄之牙叫你叛徒？”宗命問。
陳言摸摸鼻子，訕笑道：“其實這是個誤會。”
時間回到幾天前。
陳言睜開眼，發現一名身穿藍袍，側臉繪著繁密符文的女人正對著自己下跪，口中呢喃：“主人，您最虔誠的僕人向您問安。”
出於禮貌，陳言沉著道：“愛卿平身。”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不難想象了。
白夢插了一句：“穿藍衣服的是西方神使，我記得她脾氣相當火爆。”
陳言點點頭，心有餘悸道：“我不過是跟她開了個玩笑，她竟然想殺了我。”
“然後呢。”
“然後我被迫自衛，只好先下手為強咯。”
此時宗命忍不住了，他問：“社長，擊殺那個神使你用了幾顆星？”
“什麼星？”陳言迷糊道。
“五顆星啊！”
“國旗？”
“不是紅色。”
“五星衝鋒？”
“沒有輪胎的！”
“難道是五星級酒店？”
“你！”
陳言搖搖頭：“屬性面板的那五顆星？我真的不清楚，因為我連屬性面板都沒有。”
此言一出，宗命大驚。
一個玩家，竟然連屬性面板都沒有，難道是這傢伙的天神力強到影響世界規則了嗎？
宗命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不料白夢卻冷哼一聲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好聽，這傢伙只是個破壞遊戲體驗的BUG罷了。”
陳言哈哈一笑，繼續講述道：“我斬殺那個女人的過程被一個黑衣人看到了，他極力邀請我加入‘長生殿’這個組織，我尋思自己初來乍到，確實需要加入個公會什麼的瞭解情況，然後就跟他回到了他們的老巢。”
“然後呢？”
“然後就幹到現在了啊，直到昨天我接到長生殿一處隱秘據點的警報，說是有不明強者出現在那裡，讓我們火速支援，殿主就派我來了。”陳言撓撓頭：“沒想到是你。”
他不提還好，一提宗命亦是冷笑了起來：“我也沒想到你真的對我下手，等遊戲結束我就辭職！”
“哎哎，你別生氣啊。”陳言頭痛道：“我也是抓你之前看到的葉小葉，然後靈機一動，想把這場天大的機緣送給你。”
“天大的機緣？”宗命冷笑的重複了一遍。
“救了主角的母親，在主角面前完美充當引路人的角色，這算不算大機緣？”陳言認真道。
宗命想了想，確實如此，小君豪如今肯定認為他已經死了，按照往常劇情來說，當他把葉小葉救出來後，一定會給自己立個衣冠冢，磕上三四個頭，然後說上兩句主角該說的話，什麼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啦，什麼對著鏡子往自己臉上劃一刀，一字一句說李君豪，從今天開始沒有人敢傷害你啦，都是這種套路的。
“你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第一階段劇情完成前不要再和主角見面了。”白夢道。
宗命點點頭。
他問：“現在怎麼辦？”
“去都城，那裡是一切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