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皇太子第17章 陛下仁慈
“陛下，臣妾的肩頸處是不是會留疤？”柳月兒一臉緊張。
楚蕭不語。
那麼嚴重的砍傷，不用說都知道會留疤。
對於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來說，在如此重要的部位留下猙獰大疤，恐怕難以接受。
畢竟砍的位置在肩頸，無法遮掩，除非帶上絲巾。
否則就能從領口處看到疤痕。
這，必會給柳月兒帶來極大的心結。
楚蕭安慰道：“月兒，放心，不管你怎麼樣，朕都愛你。
朕也會派人去尋找祛疤藥材，一定會祛除疤痕的。
就算祛不掉，你也不要因此自卑，還是那句話，朕愛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不會因為你身上有疤就不愛你。”
聽到這話，柳月兒感動到滑落清淚。
當朝天子能和她做出這樣的承諾，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嫁此良人，夫復何求？
“陛下…”
“傻瓜，哭什麼？朕喜歡你笑。”
楚蕭將她的眼淚抹掉。
柳月兒點點頭，擠出一絲微笑，像盛開的白蓮一樣純潔。
“臣妾謝陛下。”
“你是朕的髮妻，不要跟朕如此客氣。”
不久後，柳月兒沒死的訊息，被楚蕭放了出去。
不過，並沒有造成多大的轟動，早有人猜測到了。
畢竟御醫失蹤十幾個，偏殿又被重重包圍，無一不在側面證明柳月兒只是受傷，並沒有死。
第二天，朝堂上。
楚蕭看著戰戰兢兢的大臣，心中冷笑。
這幾天一共殺了幾百號人，跟尊殺神一樣，誰都不想去觸楚蕭的眉頭，能不說話儘量不說話。
“司相！”楚蕭冷不丁的開口。
司天威眸光一閃，出列道：“陛下。”
“司相覺得朕這次殺了這麼多與刺客有關的同黨，對還是不對？”
司天威抬起頭，一臉淡然。
“若陛下查明宮女太監以及兩位小統領確實是與刺客有關，自然是對的。
只是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人的做法，臣覺得還是太過殘忍。”
楚蕭眯眼，“怎麼？司相認為千牛衛巡視皇宮外圍沒有發現刺客是罪證不齊，朕殺兩位統領是錯了？”
“臣不敢。”司天威憋住惡氣，“陛下仁慈，沒有將那兩支千牛小隊全殺了，僅殺小統領以儆效尤，臣覺得很對。只是宮中的太監宮女…”
“放肆！”楚蕭怒聲打斷他的話。
“皇宮來來去去這麼多宮女太監，而刺客一路刺殺路徑都已調查明白。
那段期間，那些奴才都在各司其職，卻沒發現刺客，難道不是有意包庇？從這一點還不能證明是同黨？”
司天威頓時無言，最後點頭，“陛下說的都對，都對。幸而陛下沒被誤傷，否則將是無可挽回的損失。”
楚蕭輕拍龍椅，沉聲道：“司相，你怎麼說誤傷？難道是知道刺客的目標不是朕？”
司天威心中大震，面上不露一絲破綻，拱手道：“陛下現在安穩的坐在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這光面堂皇的說辭，讓人挑不出毛病。
人生龍活虎的，證明沒有受傷。沒有受傷，當然等同於沒有誤傷！
楚蕭恨的牙癢癢，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隨後，楚蕭又看向其他幾位大臣，他們都是司天威籠絡的頭號心腹。
“刑部尚書，吏部尚書，以及眾侍郎，你們覺得呢？朕對皇宮大清洗做的對嗎？”
一眾人面面相覷，拱手道：“臣等與司相看法一致，陛下宅心仁厚，僅殺區區幾百個狗奴才，實在不夠解氣。”
“陛下宅心仁厚！”
“陛下英明！”
群臣紛紛附和。
楚蕭滿意一笑。
凡事有利有弊，刺殺一事，雖然讓他勃然大怒，但沒這事，他還沒理由清理皇宮中的一眾爪牙。
“好了，此事就揭過去吧，朕有更重要的是要問問諸位意見。
千牛衛統領一職，還由影衛暫代，但影衛有自己的責任，不可能永遠代管下去。
所以朕決定推行武舉，親自選拔人才執掌千牛衛，免得再發生巡視京城時眼瞎看不到不法分子的情況。”
聞言，一眾大臣沉默，換成以前，司天威一黨必跳出來反對。
現在，誰敢說一個不字？
遭到刺殺是事實，千牛衛外部監察不利也是事實，皇帝要親自挑選統領無可厚非。
現在誰跳出來反駁，必定會被強行栽贓與刺客是同黨，一併誅之。
更何況剛才楚蕭也說了，刺客一事就此揭過。
若不讓他推行武舉，意味著刺殺還得徹查，一直查下去的後果將會牽連到更多人。
所以，都是老狐狸，不敢說個不字。
“袁大山。”楚蕭瞥向當朝太師，“你覺得如何呀？”
袁大山總體來講屬於中庸派，既不與司天威同流合汙，又不給朝廷勞心勞力。
說白了就是光領俸祿不幹活。
袁大山詫異，這事問他幹嘛，跟他有什麼關係？
稍作猶豫後，出列說道：“陛下，選拔人才是必要的。但老臣認為不需要從民間勞師動眾。
貴族已經滿朝文武中不乏能者，咱們還不如從這裡頭選一位武狀元。”
這話，兩邊都不得罪，一邊贊同楚蕭此舉。一邊從側面給了司天威推選自己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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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蕭並不敵視袁大山，對比起真正清廉的郭開等人，這老頭是昏庸的。
但對比起司天威一黨，又好太多了。
“選一個武狀元？那還能叫武狀元嗎？朕要的是有謀略、有膽識、有武力的人才，要靠他們自己爬上這個位置，懂？”楚蕭冷聲道。
袁大山拱手道：“陛下，那也不需從民間推行武舉。
大晉重武，但凡武力達到五階，朝廷便會授予武尊稱號，達到十階便是武聖稱號。
這些都是人才，也可以從他們之間來挑選。”
提拔寒門是要給朝廷換血，會引起動盪。滿朝文武三分之二都是不同意的，礙於刺殺一事，沒人敢直言而已。
楚蕭冷笑，“同一個爹媽生的孩子都大有不同，同個階段的武者亦是如此。
更多時候是靠智謀取勝，不是武力。
五階武者在聰明才智下，能取勝十階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