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禍害第301章 虛情假意
左中怔然，隨即道：“回大人的話，不過是二個賊人，跑的倒是挺快。”
“是嗎？”錢寧的目光帶著審視，看了左中許久才挪移開目光，繼續往前走。
左中急忙跟上，心底也是有些沒底，時不時的往後看眼。
直到幾人徹底沒入寧王府，李老大和李老四才現身，他們對視眼，明白李老二已經將人的懷疑給打消。
寧王府的景光也極為的雅緻，若是在外人看來，只覺得這是為閒情逸致的王爺。小橋流水，岸邊上還有幾棵柳樹，柳條垂釣在河面上，蕩起一片漣漪。水中更是有歡騰的魚兒自由自在的在其中遊蕩著，甚是透著一股怡然自得。
來往的婢女也是極其有禮，脊背挺直，脖頸微低著，皆是體現出大戶人家的氣派。
“見過指揮使。”大玉兒引見錢寧，一言一行都稍顯尊重。
錢寧很是滿足這種備受人尊重且又帶著害怕的感覺，倨傲的揚起下巴恩了聲，踏入正廳。
大玉兒眼底閃過絲銳利和不宜察覺的嘲諷，臉上卻是全然不顯得：“請。”
倒是左中有些敏感的看了她眼，對上那雙眼底帶笑又帶著距離感的眸子，他也找不出半差錯。
或許，就是他自己感覺錯了。
正廳內，寧王慢悠悠的喝著茶水，見錢寧進來笑道：“近來得到了一批上好的西湖龍井茶，特地邀指揮使前來一聚。果然，指揮使一來，可真真是令寧王府蓬蓽生輝啊。”
這種受捧的滋味兒可真真是不錯，錢寧笑容滿面：“寧王能邀本指揮使前來，才是我之福分。”
二人虛情假意的推辭了一番，皆是入座。
近段時間興起了茶藝，許多茶藝師都入了京城，有的會上各大貴府自我引薦。而許多不經名傳的則是會去京城的一些大茶館裡邊，不僅能得到一份收入，還備受世人的喜愛。
一時間，更多人崇尚著茶藝，從剛入門再到為之傾倒。
整個屋子都籠罩著一股茶水的清香，聞到鼻端，深極為舒坦。
“不知寧王相邀，除了品茶，還有何想要知道的。”錢寧笑著問。
寧王笑了笑：“近來京城的嬰兒盜竊案橫生氣，不知指揮使如何看待？”
錢寧低頭啜泣口茶：“這本是大理寺需管制之事，但後來以紀首輔為首成立了七星彩。不僅是朝廷，民間更是將希望寄託於這七星彩中。事情只要一日沒有解決，這名聲可就會越來越壞。”
“關鍵就在於此。”寧王高深莫測的笑，“紀首輔一向很是得人心，若是透過此事從中作梗，愛戴他的那些百姓們定是會失望。這世間，可沒有什麼比人心更讓人難過的了。”
錢寧仔細琢磨了其中的意思，他頷首：“就聽寧王所言，這紀首輔若是嘗到了從高處跌落的滋味兒，恐是會一蹶不振吧。”
“那便是他的事了。”寧王哈哈大笑，舉杯，“今日不談朝政之事，來，喝茶。”
錢寧笑著應下，二人稱兄道弟，恨不得親的如同條褲子穿。
將這番話都聽在耳邊李老大和李老四，二人對視眼，默契的從屋簷底下撤，沒入小巷子，似從未來過。
左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剛想往外出，就被大玉兒給攔住：“左中侍衛，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在下總覺得有絲地方不對勁，想去查明一番。”左中道，見她一臉質疑，說實話，“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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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玉兒嗤鼻聲：“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跟蹤你家主子，然後你放任其，直接讓跟蹤者混入了寧王府？此事的可能性有點低，且不說這府上暗中的暗衛有多少，能在我眼底下偷聽的人，壓根就沒有。”
“恩。”左中見她說的極為自信，心底的那股子擔憂也放下。
裡邊主子相談甚歡，外邊則是一片安靜，個個眼觀鼻，鼻觀口，默契的很。
太過於自信的大玉兒恐是壓根沒想到，就當她說出那番話時，李老大等人已經是回去稟告紀煙凡，將錢寧和寧王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紀煙凡。
上座中，紀煙凡有條有序的喝著茶水，聞言恩了聲：“你們四人能從寧王府成功退出且不被發現，也是極為厲害了。”
“嘿嘿。”李老二憨厚的撓撓頭，“大人可莫要小看屬下幾人的縮骨功，我為鳳，老三則是為水，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消失原地。”
紀煙凡只聽過，沒想到這世間居然當真有縮骨功，他微挑眉：“如此說來，你們幼時應該也有師傅。”
“回大人的話，不錯。”李老二感嘆紀煙凡的敏銳，點頭道，“我們幾人的師傅名為黃藥仙，不僅在藥理上頗有造詣，這縮骨功更是天下一絕。只不過在我們兄弟幾人十歲時就過世了，未曾享受過清福氣。”
紀煙凡瞭然：“原來如此，看來是本官無意間得到了五個寶貝，甚好。”
正所謂人活一張嘴，是人皆想被認可，尤其是在自己崇拜者面前。李家兄弟五人聞言，簡直是跟打了雞血似的，深感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頭。
嗷嗚，小虎出現在門口，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們幾人。
李老二回頭看了眼，這一看沒將他魂魄給嚇出，居然是老虎？！其他幾人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裡去。
李老大最先鎮定下來：“慌什麼，首件事情應當是保護大人！”說道最後，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前面剛被誇讚完，當下就這幅表現，實在是讓他這個當哥哥的覺著十分的不滿。
紀煙凡笑：“你們幾人莫要慌張，這是本官養的老虎，名為小虎。只要你們不表現出對它的敵意，小虎不會傷人。”
大人果然是大人，就連身邊養的寵物，也是老虎級別！
李老大幾人心中又是一番感慨，紛紛退後讓開一條道讓小虎進。
“嗷嗚。”在紀府待了幾個月的小虎如今可不是幼虎崽子了，而是一只能威風凜凜，令人聞風喪當的小老虎了。它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下，走到紀煙凡面前，開始它的一套撒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