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大明:我被朱棣模擬人生曝光了!

第295章 于謙:殿下若不棄,願拜為先生!
上章 目錄 下章

大明:我被朱棣模擬人生曝光了!第295章 于謙:殿下若不棄,願拜為先生!

蘇武嘴唇微動,張口欲言,卻又說不上來話。

三年。

他從初入官場的蘇二郎,脫胎換骨成了如今沉穩的蘇總憲,他得到了很多,除了如今左都御史之位,更珍貴的是如何在官場上遊刃有餘。

但他身上已經沒有年輕人的朝氣了,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在官場上爬摸滾打的老油子,做事中規中矩,做人圓滑世故。

三年前的他,遇到困境與挫折,想的是怎麼闖過去。而如今的他,想的是怎麼保全自身,護住羽毛。

蘇武雙眼微眯:“殿下想怎麼殺?”

一轉眼的功夫,他便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的自己。

能用殺人解決問題,絕對不動口,我們做事,就是這樣。

朱高燨微微一笑:“殺人,定罪,找證據,向上彙報。”

這就是他的做事風格。

換做尋常人的做法,應該是先向上彙報等候指示,待指示下來以後開始蒐集證據,人證物證齊全之後,再定罪、問罪殺人。

然而朱高燨從來不走尋常路,他的流程是倒過來的。

先把人宰了,然後再給死人定罪,把人殺完以後再去抄家蒐集證據,最後向上彙報一個過程。顯而易見,這是效率最快的方案,只不過不太合規。

但他不在乎合不合規,規矩是他定的,如果這個規矩影響到他,那改了規矩便是。

……

湯承順著臺階,一路前往覲見。

待他尋到朱棣時,卻見皇帝陛下正在院子裡悠悠的打拳,似是養生的拳法。

湯承詢問道:“陛下,奴婢接到彙報,各地的錦衣衛大舉調動,似是要對谷王府、蜀王府,還有贛王府動手,陛下,可要東廠的人出面阻攔?”

朱棣澹澹的說道:“之前不是定了規矩嗎,東廠的人不得參與關內事宜,對於錦衣衛也只有監視之權,此事跟你沒關係,不用管。”

湯承有些遲疑:“可是……”

可這鬧得動靜也忒大了,同時對三位藩王出手,儘管永樂朝的藩王權勢大不如洪武朝時那般強盛,可終究是地位在那兒擺著。

這三位藩王裡,贛王是朱棣的嫡長子,谷王和蜀王都是他的親弟弟。

這不得出面管管?

朱棣轉而問道:“朕一直在想一件事,想了一早上了也沒想明白,巧恰你來了,你替朕也一起琢磨琢磨。”

湯承點了點頭:“陛下請講。”

朱棣道:“你說……朕今天中午該吃什麼?”

湯承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油潑面如何?”

朱棣微微頷首:“行,那就油潑面吧,朕也好久沒吃過了,你派人去跟光祿寺的御廚知會一聲。”

“諾。”

湯承恭敬的躬身行禮,旋即離去。

皇帝陛下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錦衣衛沒膽子對宗藩動手,那必然是太子在背後有所操控。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自然有他的用意,朱棣不會去干擾。

……

於謙站在朱高燨的身後,心亂如麻。

他還在念著那首“嘲竹”,此詩壞他道心,于謙十八年來所受儒家教育,而朱高燨的一首嘲竹,讓他起了對儒家的質疑。

一旦埋下種子,情愫就像是刺激種子的營養,不斷的茁壯成長,生根發芽,乃至於最終成長成參天大樹。

注意到於謙的不對勁,朱高燨笑道:“怎麼,有心事?”

于謙嘴硬的說道:“沒有,吾心如明鏡,能有甚心事?”

“還裝。”朱高燨笑吟吟的說道,“呂祖有三劍,一斷煩惱,二斷貪嗔,三斷色慾。你這人有福氣,生來便斷去貪嗔與色慾,不過最後的煩惱,你仍未斷去。”

于謙皺眉問道:“何以見得?”

朱高燨澹澹的說道:“此心不動,隨機而動。”

此心不動,隨機而動,這八個字,猶如一柄利劍,在於謙的腦中一閃而過。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勐然間,他似乎有所頓悟。

致虛極,守靜篤,專氣致柔如嬰兒,才能觀其復。

觀其復,即是明萬物的如實規律,明規律了方能見當下機,行恰當事,而不是跟隨人欲妄心亂動

于謙肅然起敬,躬身作揖:“學生于謙,請殿下賜教。”

八字猶如聖賢哲言,讓於謙明白了一件事:在學術上,面前這位太子殿下已經攀登至千百年來的山巔,與孔孟並肩,是遙不可及的聖人。

于謙的自稱不再是臣,而是“學生”,以表自己的敬意以及求學的態度。

“禪宗《壇經》裡六祖慧能說:道須通流,何以卻滯?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為自縛。”

朱高燨悠悠道,“聖人之心如明鏡,只是一個明,則隨感而應,無物不照。未有已往之形尚在,未照之形先具者。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

因外境而起的念頭也是如此,內心因過去留存的執念而生的念頭也是一樣。超凡脫俗者心如明鏡,念頭的流動則是平常人達到心如明鏡狀態的唯一途徑。

“就像縱火犯在找縱火犯,火思考如何滅火,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思不可議,一說就錯。”

朱高燨拍了拍于謙的肩膀,道,“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于謙,你一葉障目了。”

說完,他便又坐了下來,端起茶盞飲了一口,一副聖賢臨世的模樣。

此時的於謙,就彷彿遭受了降維打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這給朱高燨看的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難不成是自己抄陽明先生的這些話對於于謙來說太過高階了?

事實並非如此,陽明先生這些話,若是凡人聽去了也只是覺得玄奧並不會放在心上,正是極有天賦並鑽研於此的人,才會因此而沉思。

于謙現在就是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大道至簡,知行合一。

這屬於是儒家的學問,最早可推朔至孟子,又結合了存齋先生的“心即是理”之思想,受道家影響多過於佛家,但終究離不開儒家學問的本質。

然而這一門學問,跟明朝儒家代表的程朱理學是對立的。

這無疑是一種背叛,如果認同這門學問,那於謙就等於是背叛了自己所接受的教育。

在這種超前的學問之下,于謙的大腦裡就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黑色的小人在說:“桀桀桀,心即是理,去他媽的程朱理學,老子只相信我自己!”

另一個白色的小人在說:“他說的對。”

於謙秒懂,當即抱拳道:“殿下若不棄,謙願拜為先生!”

朱高燨微微頷首:“甚好。”

他去花費口舌跟於謙說這麼多“心學”上的知識,當然不是單純的為了教授學術,正相反,他是為了統治學術。

統治,也分道統與法統。

朱高燨代表法統,他是皇帝欽定的繼承人,是大明最權威的執法者。然而還有另一種統治,威脅著他的權力。

儒家。

皇帝以儒家去統治,但這何嘗又不是被儒家所限制住了。

為了擺脫儒家的限制,歷朝歷代的皇帝想盡了辦法,用外戚、宗藩、宦官去限制,而朱棣設立東廠,也是因此,但始終都沒有成功。

這是因為,皇權需要仰仗儒家去實現自己的統治,從最開始,他們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

朱高燨不願意用宦官來限制儒家,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更好的辦法來制約儒家,收攏皇權。

知識是一種特殊的權力,而他比任何人都懂如何去利用這種權利。

鳩佔鵲巢,只要朱高燨的思想可以從內部瓦解並佔據了儒家思想,那麼他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將儒家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完成一項所有皇帝想做卻未能做到的事,他將成為大明帝國在學術與思想上的最高統治者,成為一個“聖人皇帝”。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迄今為止,也只有孔子這一位聖人。

但這難不倒朱高燨,他雖然不是聖人,但他可以是。

朱高燨直接將除孔子外,唯一的一位聖人陽明先生的“心學”抄了過來,很明顯,心學有對抗傳統儒學的實力。

嘉靖年間,心學被朝廷極力打壓,朝廷將王陽明學說定為邪說、偽學,但並沒有壓制王學的傳播,反而激發了王陽明弟子們不遺餘力地為王學正名,一時間,心學的學術火遍大江南北,無數官員都是心學的學生,匯聚成了一個心學的強力黨派。

雖然在張居正和萬曆帝的聯手打壓下,朝廷祭出了屠刀,將王陽明的再傳弟子何心隱杖斃,心學一度被朝廷壓制至銷聲匿跡,但這並不影響心學恐怖的傳播力和統治力。

心學的本質對於朱高燨來說並不重要,他看重的是心學的傳播力和統治力,將權力集結在自己一人手上,成為真正意義上擁有完美皇權的統治者。

而於謙,就是朱高燨要推出來的代言人,成為心學的“大師兄”,幫助自己去完成這項事業。

……

于謙認真的說道:“請殿下稍後,照規矩,拜師得先跪拜至聖先師孔子先生,雙膝跪地,九叩首。而後再拜先生,雙膝跪地,三叩首,獻上投師帖子與六禮束脩……”

朱高燨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茶盞,道:“何須繁文縟節,你只需奉茶以表心意即可。”

于謙有些遲疑:“果真嗎殿下,這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

他現在將殿下看作是新派聖人,真心的想要虛心向對方求教。可殿下這態度,讓他有種誤入黑窯子的錯覺。

朱高燨問道:“你可知,我派何名?”

于謙搖頭:“不知。”

朱高燨道:“我派名為‘心學’,心誠則靈,倘若一味的追尋常理,豈不是誤入歧途,本末倒置?”

于謙稍加思索,恍然大悟,不由愈發欽佩,感嘆道:“是於謙愚昧了。”

他端起茶盞,雙膝下跪在其面前,恭敬的奉茶道:“學生于謙,請殿下用茶!”

朱高燨卻沒有接過茶盞,而又略帶笑意的問道:“還叫殿下?”

于謙連忙改口道:“請先生用茶!”

朱高燨微微頷首,接過茶盞飲了一口,而後雙手將於謙扶起。

他道:“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今日你拜我為師,來日我送你前程似錦。”

於謙道:“學生拜師,不求前程,只求真理。”

朱高燨輕笑一聲,心想這可由不得你了。

上了老子的船,就別想下去了。

未來的於少保,直接拿捏!

年輕的於謙,在朱高燨眼中就跟個未經世事的小綿羊一樣,渾身都是破綻,他已經在琢磨著如何去利用著於謙控制儒家學派收攏皇權了。

……

湖廣長沙,谷王府。

一襲白衣,眉清目秀,谷王朱橞坐在椅子上,輕閉雙目,輕哼小曲,聽著王府長史的彙報。

“王爺,湖廣督稅司的人又上門來了,追問公稅的事……”

“公稅,哪兒來的公,哪兒來的稅?”

谷王睜開了雙眼,澹澹的說道,“天下,是我們朱家人的天下,誰有資格跟本王談公道?督稅司,嚇唬嚇唬別人也就算了,到了長沙,別說是他督稅司一個從三品的稅務官,就算是督稅使呂朝陽來了,也得給我跪著!”

他敢這麼說話,不是沒有底氣的。

換做任何一個宗藩,看到督稅司的人馬後都會犯憷,仗著宗藩的身份欺負欺負文官們也就罷了,督稅司這些黑無常手上可是真有軍隊的,從邊關調下來的軍隊充當督稅軍,惹不起。

但谷王根本就不帶虛的,因為他是極少數在永樂朝握有兵權的藩王。

谷王朱橞,少年得志,是太祖第十九子,生母郭慧妃為除陽王郭子興之女。他在洪武朝時,坐鎮長城九鎮之一的宣府,所鎮之地不動如山。

建文登基,命谷王入京,谷王帶著三千精銳便趕赴南京,鎮守金川門。

後來朱棣打到了南京,谷王一看這架勢不太妙啊,當機立斷,和李景隆聯手開啟城門,迎燕師入城,狠狠的背刺了建文一刀,給被削藩的兄弟們報了仇。

朱棣登基以後,谷王憑藉著這份功勞駐守長沙,擁兵三千甲士,招兵買空賣馬,立命中官,造戰艦弓弩,練水兵張勇。

手上有兵,谷王的腰桿子才硬,別說是督稅司的人了,就連先前漢王改封地為分地,對宗藩們動手,路過長沙都得繞道走。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我真不是魔神女配她天生好命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我有一座天地當鋪諸天新時代特種兵之戰狼崛起都市國術女神食物鏈頂端的猛獸宇宙級寵愛劍仙三千萬
相關推薦
苟至無敵的我被天庭發現了道法蒼生寶可夢大作戰開局滿級頭球,全網求我別回國足仙門釣魚人胡笳浪跡風雲滲人樂園我將白玫瑰藏於身後人道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