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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

第0869章 魏公公招了,張好古科舉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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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調教木匠皇帝第0869章 魏公公招了,張好古科舉舞弊!

朝廷大軍竟然敗了!

一群泥腿子造反竟然佔領了整個甘陝!

這天下還有這般魔幻的事情嗎?!

朱由檢在聽聞勳貴大軍慘敗而歸,那些造反大軍已經試探向山西、河南出兵時,整個人是懵的,完完全全的懵逼。

朝廷五萬京營精銳,加三萬甘陝邊軍,這可是大明朝最能打的軍隊了,八萬人的大軍掃蕩甘陝應當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清清爽爽才對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打了敗仗!

朱由檢是個好皇帝,他很懂反思:首先,自己身為皇帝是不可能出錯的,畢竟要錢給錢,要糧給糧,自己都是湊足了送過去的;其次,內閣應當也沒有問題,畢竟內閣負責後勤和進行戰略佈局,佈置的非常不錯了,後勤保障也沒出問題;再然後,普通士兵應當也是沒問題的,丘八大爺們雖然經常鬧餉,但銀子發足了這些丘八大爺也是真的敢打敢拼。

而且前線給出的戰報也說了,朝廷大軍打的非常勇勐,面對雙倍乃至三倍的敵人,依舊能做到軍陣不動如山和進退如風。

那麼錯的是誰呢?

朱由檢只能怪勳貴們,是勳貴們指揮有問題,不是勳貴出了問題,總不可能是他這個皇帝的鍋吧?

我大明崇禎皇帝那是出了名的不粘鍋!

於是朱由檢首先下旨申飭了這些勳貴不肯效死,不肯效死就是忠誠不絕對,忠誠不絕對那就是絕對不忠誠。

崇禎朝不需要這些絕對不忠誠的勳貴,然後朱由檢一道詔書就罷黜了十幾位勳貴,讓他們到牢裡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打敗仗了。

雖然說把勳貴們下獄勉強算是有了個交代,但面對如今窺探山西和河南的起義大軍,朱由檢依舊沒有什麼好辦法。

京營還有二十三萬人,其中十八萬是組建沒兩年的青壯,餘下五萬是朝廷精銳,地方上山西邊軍,各地衛所還有不下幾十萬兵馬。

朱由檢有些擔憂,但內閣大學士們卻對他充滿信心。

尤其是溫體仁、楊昌嗣、施鳳來等人,別看他們廣織黨羽,也別看他們貪汙腐敗,更別看他們上樑不正下樑歪讓大明天下盡是貪腐之臣,但他們真的是愛大明的,是愛如今這個朝廷的。

這些內閣大學士們也好,勳貴們也好,對朝廷大軍平叛失敗也就是個震驚,隨後就該幹嘛幹嘛了,相對比朱由檢一日三驚來說,這些東林黨人的正人君子和勳貴們的國之柱石,那是一個個雲澹風輕,突出一個對朱由檢充滿信心。

是的,大明的文武百官,勳貴士紳們對崇禎朝的平叛能力很有自信,目前平叛失敗僅僅是一次失誤罷了。

大明富有四海,廣納天下,人才物資何其多?

大明南北十三省,有數以萬萬計的人,有數不清的各類資源,朝廷可以源源不斷打造軍隊,大明可以失敗一次,兩次,三次,但只要成功一次,那些起義軍就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這不僅僅是溫體仁他們這麼說,孫承宗這位有著豐富鎮守邊關的大老也是這麼說,有這些重臣做保證,朱由檢總算是放心點了。

“陛下,不過是百姓造反,此乃疥癬之疾爾!大明何其浩瀚,經歷動盪何其多,可時至如今,真正能威脅朝廷的有幾個?”

“昔年南方四省盜賊為禍數十載,可依舊為朝廷所滅。寧王造反,朝廷旬月之間滅敵。”

“哪怕是遼東建奴為禍邊關,漠南韃靼肆虐北方,可依舊無法動搖大明分毫。”

“一省之百姓造反,比之大明百年邊患如何?比之遼東建奴如何?”

聽著溫體仁他們的康慨陳詞,朱由檢也是熱血沸騰:“不錯!”

“大明開國二百七十載,經歷風浪何其多,是朕妄自菲薄了!”

見朱由檢恢復了自信,溫體仁等閣老也是松了口氣,說句不好聽的,大明真不在乎一次兩次百姓造反,畢竟這種事經歷多了,自大明一朝,從太祖皇帝到如今,哪朝沒經歷幾次百姓造反啊?

只要皇帝有信心,有平叛的決心,集結大明的人力物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可還沒等溫體仁他們鬆口氣,就聽到朱由檢說:“大明的心腹之患,不是百姓造反,還是遼東張好古和他的大同黨!”

“此獠以取代遼東建奴和北方韃靼,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比之百姓造反,朕更要除掉此獠!”

“大明富有四海廣有天下,朕就不信平不了張好古!”

???

溫體仁、施鳳來、楊昌嗣等內閣大學士一個個都懵了。

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給你增加信心不是讓你可以妄想啊!

除掉張好古,你哪來的自信說這話?

別說溫體仁他們了,就連孫承宗都對朱由檢的妄想不抱信心。

如今的朝廷有能力對遼東開戰嗎?

到時候真打起來,就不是朝廷王者之師橫掃遼東犁庭掃穴,而是遼東虎狼入關,天下都要變色了!

因此,孫承宗委婉的提出建議:“陛下,當務之急,應當還是掃平甘陝之患。”

“所謂攘外還須安內,甘陝一日不平,就一日威脅山西、河南,一旦流民湧入山西、河南,那大明心腹之地必然糜爛,到時朝廷再想平叛就不是用幾萬兵,幾十萬兩銀子可以做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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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鴻訓也是連忙說道:“陛下,次輔所言不虛,朝廷如今應當把精力對準甘陝,只有平了甘陝之亂,朝廷才能騰出手來集中全力對付遼東,否則朝廷就是兩線開戰,很容易兩線糜爛啊。”

孫承宗,劉鴻訓都不支援朱由檢如今對遼東動手,朱由檢很是不開心。

但朱由檢又不得不承認,孫承宗和劉鴻訓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照二位閣老所言,如今朝廷應當應對西北而不是東北了?”

“那如何平叛西北,二位閣老可有建言啊?”

劉鴻訓愣了下,乾巴巴的說道:“臣以為,西北流寇大勢已成,如今之計,當集結朝廷大軍,徐徐圖之。”

孫承宗知道的比劉鴻訓多一些,哪怕是只看戰報,孫承宗都能透過自己幾十年戎馬生涯和鎮守邊關的經歷推測出來很多東西。

因此孫承宗敏銳的察覺到,看起來單純的百姓造反起義背後,必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援,否則這些造反的百姓不可能這麼快席捲整個甘陝,更不可能有如今這般無可阻擋的氣勢。

說到底,一群大字不識幾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他們懂什麼戰略大局懂什麼排兵佈陣?

可如今這些農夫竟然把甘陝地方治理的不賴,還能訓練出大批精銳乃至和朝廷的精英以及邊軍展開正面的軍陣對決,這特麼是農民起義軍能辦得到的?!

如今天下那股勢力能有這樣的力量,孫承宗一想就明白。

孫承宗能想明白的事,錢謙益自然也想得明白,他甚至看的更長遠一點。

因此錢謙益是一句話不說,反正朱由檢都打算讓他出閣了,他還說這些幹嘛?

朱由檢從劉鴻訓那裡沒得到什麼有用的,就再次看向孫承宗,他非常希望孫承宗能用他豐富的邊關經驗給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

可孫承宗如今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因為單純的對付起義軍並沒有什麼用,起義軍背後那個若隱若現的影子才是最關鍵的,顯然,這還是大同黨和朝廷的矛盾。

朱由檢見這些內閣重臣給不出一個答覆來,煩躁的揮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了。

到了夜晚,朱由檢還在武英殿批覆著各地的摺子,周皇後見自家男人這麼辛苦勤勞,於是親自送來了蓮子羹。

畢竟朱由檢這段時間著實有些上火,嘴裡都生瘡了。

見是自家皇后來了,朱由檢也是嘆了口氣。

雖說自家周皇後和自己意見很多時候不合,但無疑周皇後是個合格的賢內助,其見識多,識大體,懂得如何幫助自己,朱由檢和他哥朱由校一樣,也是個不怎麼沉迷女色的,有一個皇后就夠了,後宮很少有妃嬪。

“陛下,何事這麼煩惱?”周皇後給朱由檢按揉著腦袋,有些不解。

朱由檢長嘆口氣:“朕在煩惱遼東。”

“遼東,張師傅?可如今不是西北出現了問題嗎?”周皇後問道。

朱由檢冷哼一聲,煩躁的說道:“那些閣老不說,但朕心裡也清楚。一群百姓農夫,說破大天去能有多少實力?這才多久竟然席捲甘陝乃至窺探山西、河南!若說他們背後沒有人助力,誰會信?”

“更別提這些農夫組織的烏合之眾竟然能抗衡朝廷精銳,甚至戰而勝之,哪怕是有人多的緣故,可什麼時候烏合之眾人多就有用了?”

“三萬邊軍,最關鍵的時候反戈相向,這背後難道沒有主謀?”

“這必然是張好古此獠在給朕下絆子,他就是要看著朕失敗,好嘲諷朕的崇禎朝不如天啟朝!朕知道,一定是他!”

“這個活曹***著朕給他王爵,賜他九錫,封他太尉,讓他劍履上殿,贊拜不名,入朝不趨...”

說著,朱由檢的神情已經扭曲起來:“朕勢要覆滅此獠!”

周皇後則是有些擔憂:“可是,內閣閣老們不是不支援對遼東作戰嗎?”

朱由檢說道:“內閣的意思,朕也懂,朝廷兩線作戰固然是大忌,但一旦朝廷對遼東開戰,遼東還有力量支援甘陝嗎?到時候西北問題朝廷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還可以騰出手來應對遼東!”

“這些閣老一個個沉穩為主,但真正懂軍事的有幾個?他們真當朕不知兵嗎?”

“那陛下的意思,還是要對張師傅開戰了?”周皇後還是帶著憂慮,她並非對朝廷大事一無所知,她很清楚,如果朝廷真的和遼東撕破臉,後果會多麼可怕,那絕對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結果。

但朱由檢此時已經是心意已定,他緩緩說道:“朕想清楚了,想要對付那活曹操,必然要從其心腹下手,唯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弱點!”

“朕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充滿自信的朱由檢,周皇後沉默了。

誰是張好古的心腹?

誰又是熟悉張好古的那個人?

也許朝廷諸公能給出很多答桉,例如張瑞圖,例如盧象升,例如被稱為張好古親傳的黃宗羲、顧炎武...

但還有一個人,在張好古微末時就給了張好古巨大的幫助,堪稱張好古起勢第一助力,那個人就是天啟朝的內宮大總管,司禮監稟筆兼掌印,東廠廠督,天啟帝朱由校的大伴魏忠賢!

當年朱由檢故意留下了魏忠賢,依舊對其委以重任,還讓他當著內宮總管和司禮監的差事,東廠的擔子也讓他擔著。

這些年來,朱由檢陸陸續續的將魏忠賢的羽翼手下給撤的撤,調的調,司禮監掌印也換成了他的心腹王承恩,東廠的差事也被他給分化,就連錦衣衛和廠衛也被他不斷打壓,可以說魏忠賢的力量已經衰弱到了極點。

更何況這些年魏忠賢為了表忠心沒少給朱由檢當黑手套,對付地方不聽話的官吏士紳,打擊朝廷裡那些看不順眼的人,魏忠賢都表現的像條忠犬一樣嗷嗷叫著往上衝。

可以說這兩年魏忠賢還是那麼不遭人待見,尤其是大同黨都撤到遼東了,他這個大同黨的前核心還在朝廷裡這麼上躥下跳,心裡絲毫沒有一點數,更是嚴重影響了東林黨的正人君子們撈錢和置辦地產。

如今朱由檢要對張好古下手了,魏忠賢自然也沒什麼用了。

雖然這兩年魏忠賢的確做了不少事,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魏忠賢如今剩下的作用就一個了,那就是給朱由檢背鍋,然後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很快,朱由檢就下旨,聲稱魏忠賢矇蔽聖聽,為禍天下,排除異己,擅權干政等等十大罪狀,並痛心疾首的表示自己曾經念在魏忠賢在大內服侍多年,又是兄長親信的緣故依舊對其委以重任,不計前嫌,可沒想到魏忠賢絲毫不知收斂,肆意欺壓百官,作惡多端。

甚至就連地方百姓造反,天下經濟動盪,地方動亂,西北起義,邊軍鬧餉等諸多問題,也都被朱由檢一股腦的按在了魏忠賢頭上!

都是他,全是他欺上瞞下,矇蔽了我們的崇禎皇帝!

都是他,是他貪汙軍餉,掩蓋邊關將士的真實情況這才讓邊關不穩!

都是他,是他肆意為禍,欺壓百官,這才讓朝廷烏煙瘴氣,正人君子們無法安心治理國家。

都是他,是他大肆收取賄賂,編造各種苛捐雜稅,這才讓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困難!

全是他幹的,和崇禎皇帝,和我們東林黨的正人君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在一重重罪狀之下,在曾經新黨核心的身份以及閹黨身份加持之下,滿朝文武沒有一人替魏忠賢說話,魏忠賢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大漢將軍拿下,隨後被他東廠的廠衛給關進了大牢裡。

緊接著,朱由檢毫不猶豫的宣判了魏忠賢的死刑。

大牢裡,魏忠賢被關進了一間陰冷潮溼滿是跳蚤根本看不見一點陽光的牢房內,而獄卒們對這位曾經威風凜凜的廠督也是毫不客氣,打罵是一個都沒少,好生讓魏忠賢品嚐到了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什麼叫做獄卒之貴。

可天地良心,魏忠賢這些年真的沒幹什麼事啊,甚至天啟三年開始,魏忠賢就從良了,他能幹些什麼啊,他只是一個宦官啊。

但皇帝說魏忠賢有問題,那魏忠賢一定有問題,眼下不說實話必然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要矇混過關!

於是獄卒們對魏忠賢進行了毆打,拷問。

鞭子,夾棍,烙鐵等是輪番上陣,把養尊處優這麼多年的魏忠賢給折騰的近乎奄奄一息。

終於,魏忠賢撐不住了,他不知道朱由檢為什麼這樣對待他,但他真的受不住了,他懇求獄卒們開口,告訴他到底該說些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代替魏忠賢掌握司禮監的王承恩出現了:“魏公公,許久不見了。”

魏忠賢勉強抬起頭看著王承恩,哭著問道:“王公公,老奴對陛下忠心耿耿啊,老奴真的冤枉啊。”

王承恩卻說道:“魏公公,你若真的對陛下忠心耿耿,為何要加入大同社?”

“更何況魏公公,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真的冤枉嗎?”

“真以為陛下不知道潛邸時是誰一直派人監視著陛下,真以為陛下不知道又是誰不斷給先帝上讒言?”

“魏公公,你是個明白人,知道陛下想要什麼,該招的就招了,還能落一個好下場,否則...哼哼!”

聽著王承恩的話,魏忠賢是淚水不斷的往下流,他算是看明白了,朱由檢就是個刻薄寡恩的皇帝,和先帝爺比起來差的遠了!

不僅僅刻薄寡恩,還過河拆橋,簡直冷漠無情到了極點!

但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魏忠賢為了活命也只好對不起張好古了。

這不能怪自己,實在是朱由檢下手太狠了,自己也是為了活命,加上張好古和自己也是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應該能體諒自己吧?

一邊給自己下意識的開脫著尋求心理的解脫,一邊魏忠賢緩緩開了口:“老奴,老奴知道一些天啟二年的科舉情況。”

“張好古,張好古當年科舉舞弊!他是弄虛作假得來的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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