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率事件遇上灌鉛骰子第一七八章：溝通生死

"狗爺，昨天凌晨死掉的那個倒黴蛋，您知道多少？"

裴上元清楚地感覺到，當劉勇問出這話時，原本火熱的氛圍突然變樣，四周的氣溫急劇下降，一股如刀般凌厲氣勢從狗爺的身上迸發，並且不斷攀升。

"後生，你可知道我出獄之後不再過問死人的事嗎？"

面對氣勢凜人的狗爺，劉勇毫不畏懼，拿起一根牙籤嘬著牙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正是因為知道我才來找你的。"

狗爺聞言，原本帶有笑意的雙眼眯成一把刀："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是挑事？"

"這個您老隨意，只要能得到答案，就算被認為是挑事我也無所謂了。"

劉勇擺出一副無賴相，大有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態勢。

狗爺眯著眼睛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放下了殺意："行吧，我去幫你問問。不過不能這麼便宜你，這些桌椅就由你幫我收拾了。"

旁邊的夥計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一亮，剛準備開口就被狗爺一頓臭罵："幹什麼？以為能早下班了？別想！看著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夥計有氣無力地應承下來，當然他也不敢真的放手讓劉勇三人幹雜活，畢竟能讓狗爺破戒的人可不多，這樣的人如果不好好招待以後可是會出事情的。

四人手忙腳亂地將桌椅擺好，剛舒口氣，就見狗爺陰沉著臉從房間內走出來。

"狗爺，怎麼樣？"

"不怎麼樣，回頭給我帶幾隻老鴨，我要補一下。"說著，狗爺在門口的石墩上坐了下來，從口袋中摸索出一根香菸，剛放在嘴上，夥計就給他點上。

抽了一大口，在空蕩的街上呼出一長串白氣，隨後他對劉勇道："這個傢伙膽子小的很，沒看清是誰殺的他，不過從那個人的行為來看，我估摸著和我差不多，也是個異人。對了，這個小子的家住在不遠的舊城區，南苑小區13棟1142，你要是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得到這些訊息後，劉勇再三感謝，退出店鋪後也不上車，直接領著兩人往舊城區走去。

此時已是午夜，風打著卷在路上刮過，裴上元和華桉都沒穿多厚的衣服，竟是覺得有些冷。

走著，華桉問道："劉哥，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啊？"

"南苑小區啊，剛剛狗爺不是說了嗎，死者生前住在南苑小區。不遠，也就十幾分鍾的路。"

劉勇說的理所當然，可裴上元卻不認為自己非去不可："那什麼...要不我和胖子先回去？若琳讓我們明天去研究一下抓捕張子楓的計劃，天都這麼晚了，我看..."

"研究什麼狗屁計劃，我告訴你，離開實際研究計劃都是空談。你忘了上次藍鯨的事了？我看吶，咱們還不如去看看那個倒黴蛋的家，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呢。"

說著，劉勇也不顧裴上元是否反對，繼續往前走去。

裴上元扭頭看了眼華桉，無奈地聳了聳肩："要不，你跟他說說？"

"別，我說他跟不聽。算了反正也不是很困，就當是夜跑鍛鍊身體了。"

正如劉勇所言，三人沒走多久就來到了南苑小區的附近，路過一條巷子時，劉勇停下腳步指著路邊的隔離帶說道："昨天凌晨就是在這裡發現屍體，死亡時間和發現屍體的時間差不多，幾乎是一前一後。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一回想起早上在新聞中看到的血色馬賽克。剛吃飽的華桉又覺得腸胃開始翻騰，哪肯去看看，劉勇見狀也不強求，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要不你在外面慢慢吐，我進去看看？"

"去去去，憋死在裡面就行。"華桉像趕蒼蠅一樣揮手。

他覺得，能夠淡然面對血肉模糊屍體的傢伙都是正常人，劉勇如此，裴上元也差不多。

不過當裴上元走進小巷後，華桉開始慌了。

畢竟這裡是案發地點，死者的死相還這麼慘烈，要是那個殺人兇手回來欣賞自己的傑作，剛好看見玉樹臨風的胖爺站在這裡，豈不是要把賊手伸向自己？

想到這裡，華桉也顧不得什麼馬賽克不馬賽克的了，連忙追著裴上元的背影："老裴等等啊，這烏漆嘛黑的，怪嚇人的。"

裴上元也沒拆穿華桉的想法，只是遠遠地應了一聲，站在原地等他追上來。

死者姓範，叫範力，一個很普通的名字。雖說在南苑小區有套房，但礙於南苑小區建成的年份，這套房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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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情感上的事情，範力並未讀完大學，早早輟學的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卻因體質不好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幸好這幾年的貧困救助能力上來了，要不然範力早就餓死在家裡了。

這樣一個沒有親朋，沒有同事，離群索居的傢伙，成為兇手的目標很正常。

根據警察對案件的還原，最初範力是走在街上的，路過小巷時被一團血色的東西扯進小巷中，之後的畫面監控錄影並沒有拍到，不過從牆壁上噴射性血液和屍體的慘狀可以得知，範力是遭受了虐殺。

"這裡的監控被人破壞了？"

"沒錯，就在案發之前，突然破壞的。從錄像帶回放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我們甚至連破壞監控的方式都不清楚，只知道是一個高速運動的物體。可是這附近一個奇怪的物件都沒找到，總不能是幾百米外飛來一個磚頭砸壞的吧？"

裴上元笑了聲："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怎麼知道不會發生呢？前幾天不是還有新聞，說是有人被冬瓜砸成肋骨骨折，在醫院躺了幾個月嗎？不過這監控的確有些蹊蹺，殺死範力的兇手和破壞監控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夥的。"

"行了，別站在那裡像個木樁一樣，還磨磨唧唧的。快來幫我找找線索，有些東西警察是找不到的。譬如能力者留下的能力痕跡之類的..."

正說著，劉勇的聲音越來越小，裴上元還以為他是睡著了，跑過去一看，發現他正拿著一顆牙齒發愣。

"這牙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