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一鏟子挖出個西王母三卷第109章 禪心歸藏:甕葬
“小心。”二胖一手握槍,一手反握軍刀擋在最前面,我們緊隨其後,往甬道內深一腳淺一腳地走。
一般來說,越往前,腳步聲越應該清晰,但直到我們快到走完通道,那個腳步聲都一直若隱若現,最後乾脆消失了。
我以為是我幻聽了,但其他人都聽見了有細微的怪聲。
要不是此地事先設有的某種機關,要不就是.....
“小,小先生,這裡不會鬧鬼吧?”
劉颯說:“這裡可是佛門神帝,什麼樣的鬼魅魍魎敢在這裡撒野?”
我說:“你倆能不能呢堅持一下唯物主義思想?好歹我們都是生活在現代陽光下的三好青年。”
“你快玩去吧,咱們這一路活屍,蛟龍、蟲蠱,什麼沒見過。還談什麼唯物主義,少拿腔拿調的,你自己就很不唯物了。這要是讓什麼生物學機構知道你身上的特異能力,非把你抓走解剖研究。”
劉颯這麼說我還真是無言以對。
這一路我們經歷的事情,隨便一件公之於眾,都是足以撼動各行各業傳統認知的大發現。
但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是我們作為考古系學生,畢業前老師教的最後一課。
前期在考古所做實習工作,我的主要職責是分類考古史料,過程中我整理出很多近現代的一些奇聞異事,這些不能算在古史參考中,只能算是坊間傳聞。
我問江教授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他說這些東西都是切實存在的啊。
我不信,於是江教授調出考古所保留的資料、影像和照片,看完以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說這些東西隨便放出去一個,營銷號還不賺翻了?
“既然有確切證據,為什麼這些東西不能公佈?”我問江教授。
江教授是這麼說的:“你要知道有些東西是人們可以看到的,有些是他們不能看到的。過於窺探深淵,就會被深淵吞噬。”
這個道理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直到後來從海眼龍宮回來,我很難過,對於那些學長學姐的死難過,更對江教授的背叛難過。
但這促使我想明白了我一直不明白的道理。
人的好奇心往往繫結著貪婪。
好奇過後人們就會想如何利用別人的好奇心來牟利。
就比如豢龍氏把天下所有的龍都困在海眼裡,所以人們見不到龍。
因為龍這種生物,即使從外貌上就威風凜凜,獨有價值。且龍數量稀少,若是被人加以利用,終會釀成大錯,歷史上那些滅絕的動物哪一個不是如此?
所以乾脆讓人認為龍壓根是不存在的,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我們經歷的一切同理,試想,某些天天愛拍照的網紅知道四川的深山裡有古老的古蜀一族還有延維巨蟒,怎麼可能會按捺不住,到時候他們的安寧會被打破,就像很多年前八國聯軍敲開了清國的大門一樣。
資訊的隱瞞是生存的規則之一。
也是想到這一點,我重複了一遍:“對了,咱們這一路經歷的事情回去千萬別對外講。”
劉颯翻白眼:“還用你說?我可不希望被什麼神秘組織關小黑屋裡撓腳心。
而且,看現在的情況九世家內部也難以放心,更別說外界。”
我憂慮地回頭望著被封死的出口,表示贊同。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完了人工開鑿的通道,映入眼簾的一間很寬敞,甚至來說規模已經非常大的佛堂。
沒錯,是佛堂。
相比古墓而言,這裡更像是一處佛堂,整個大堂都是經過精心打磨的,包括牆面也很平整,而且刷滿了金漆。
光是這一點,跟古墓就不一樣。
古墓一般都是從天然的山體或者地下經過人工開鑿出來的墓坑,雖然說這種墓坑多數時候規模很大,甚至比這裡的佛堂大得多,但是四周很粗糙,畢竟古代權勢的殯葬講究的是排場,對於墓室有多精雕細琢也談不上,基本也就是要求墓室的外形如何。
至於牆面怎麼樣,周圍有多富麗堂皇,倒不講究,畢竟人已經死了,黃土一填下面有多豪華也看不見了。
也只有像秦始皇,蠶叢那種仍舊抱有死後重生的幻夢,才會把棲身之地弄得雕樑畫棟。
這裡顯然不一樣,不光是牆面,四周用於支撐的柱子上還用純金做來裝飾,整個佛堂擺的全都是三米左右的泥胎塑像。
最中心的地方是一個與大堂同高的蓮花座,這個蓮花座比我們之前在霍爾國遺址見的大多了。
這麼說吧,這個**神墓是藏於承載布達拉宮的山體裡的,這間大堂幾乎與山體同高,這個蓮花所少說也有十米。
我們仰望它,就像在看一座高樓。
“看來這裡的佛像也被盜走了。”我說。
“盜?這麼大蓮花座,能置放一個巴掌大的佛像?你不想想。這原先放的佛像怎麼說也得八九米,這麼大的佛像你盜一個我看看?”劉颯跳上蓮花座檢視。
了卻和尚說:“劉施主說的在理,如此巨大的佛像,即使是如今,要取走也不易。與其說是盜走,不如說是取走。”
“有什麼區別?”
“怎麼沒區別,我偷你的錢包,和問你要錢有沒有區別?想挪走這麼大的佛像,偷偷的肯定不行,只能光明正大的挪走。”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從這裡要走了大佛像?這麼大的東西,跟樂山大佛似的,拿走幹嘛用啊?”
“自然是拿去供養。”了卻和尚說,“劉施主發現了什麼?”
“這裡好像有很奇怪的印子,像被水長年浸過,又像是被火燒過,有黑色的印。”
了卻和尚飛身上去,察看了一番,他趴在蓮花座上嗅了一下。
劉颯打趣:“聞什麼呢?神佛不是不上廁所嘛。”
“是血腥味。”了卻和尚站起來,“這裡經過一種特殊的處理,黑印是焊接佛像的時候留下來的,水跡的印有很重的血腥味。”
“不是吧,這幫和尚還殺生?回頭看來有必要檢舉揭發一下。”劉颯這會倒是正義感爆棚。
了卻和尚搖搖頭:“不是他們,這血腥味很陳,已經淤積了很久,小僧猜是佛像本身。”
“別打啞謎了,你不是有那什麼六通?你早就看透了吧,有屁快放。”二胖忍不了了。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嘆口氣:“算了,咱們再去別地看看。”
我們探查了四周,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就是這裡除了佛像丟失以外,其他佛門的各位神祗完好無損,金剛**應有盡有。
“我懷疑偷佛像的是個佛祖手辦狂熱粉絲,不然怎麼就只拿佛像,別的一概不碰?”二胖精準吐槽。
我陷入思考。
想起霍爾國那些人的遭遇,以及這裡的佛像。
難道是有人在收集佛像?那他是在找什麼呢?
我拿出之前從乾屍身上得到的佛像,無意間轉動,我發現佛像底座下面有個圓孔。
我爬上蓮花座,去看他們說的印子,如果把佛像放大幾倍,底座的圓孔中間有血腥味的水印。
也就是說,那座巨大佛像裡面真的藏著什麼東西?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對方如此大費周折呢?
我想了很久也沒有頭緒,於是抬頭向上看,蓮花座的正上方穹頂畫著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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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佛祖乘著一條龍向西而去,而水印的中間點正好對應那條龍的眼睛。
龍眼?
難道說——血龍眼!?
壁畫上龍頭和佛祖都看向西邊,也就是蓮花座的後面,更是深入古墓的道路。
“二胖,學長,了卻還有阿輝,咱們再往前走走。”
他們答應一聲,跟著我繞過蓮花座,繼續往古墓身處走。
在走過很長一段路之後,我們來到下一個古室。
相比前面,這裡倒有幾分古墓的感覺了。
周圍都是溼滑且粗糙的石頭,整個墓室裡擺放的都是甕器。
不過,這裡的甕體型卻比缸還大,足有一人高。
一般古代甕都是用來醃菜或者儲備糧食的,冬天把冷盤放到甕裡蓋上蓋子醃著,等想吃了拿出來,酥脆可口。
但是這麼大的甕,而且還擺了上百個,到底是醃了多少鹹菜?
聯想到這些東西是擺在地下古墓,而且同樣是佛寺,難免讓我想到,這些其實跟法門寺地下古墓一樣,是用來埋葬和尚的甕,又稱甕葬。
對於這點,二胖也表示同意。
我摸了一下甕,感覺表面很涼,確實有可能是用於存放屍身的。
“這裡擺這麼多甕,難道說原本是這裡的和尚都死了?”
“也沒什麼奇怪的,說不定就是統一的翁葬群。”劉颯說。
“不對。”了卻和尚搖了搖頭,他在其中一個甕前面蹲下,嗅了嗅。然後起身,架開弓步。
“哈!”他一聲暴喝,揮拳打碎了甕。
甕啪嚓一下就碎了,聲音響徹整間墓室。
我們被他嚇了一跳。
在碎裂的甕裡倒下來一具乾屍,果然是藏族佛教僧侶的打扮。
看來這裡是甕葬沒錯了。
“我說了卻,你這是做什麼?”
了卻沒說話,低頭看著腳邊的乾屍。
隨後,我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具乾屍,化作了一灘血水。
只剩一件衣物散落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