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殊第二百七十九章 方韜的恐怖境界
“師伯
蘇毅不再在映雪劍的事上糾結，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雖然遇到了不少危險，但驚喜也的確很多。最大的驚喜莫過於方韜那強大的實力，蘇毅滿臉激動的問道“師伯，您現在是什麼修為？”
“虛神期後期。”方韜面容平靜，彷彿只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小靈憑藉強大的感知力對方韜的實力有個估計，但蘇毅就不一樣了，方韜這短短五字卻如炸雷一般回想在他的腦海，讓他雙目瞪大，嘴巴大張，下巴都快拉倒地面了。
虛神期後期是什麼概念？除了莫再興太過神秘具體修為不為人知之外，只有藥王谷谷主王傑是虛神期後期，飄渺宗的玄音道長和月璃的師父也不過是虛神期初期。蘇毅心裡已經猜到方韜到了虛神期，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方韜竟然是虛神期中最頂級的存在。
“那…師父呢？”回想起洛彩依和他說過的，蘇毅吞吞吐吐的問道。
“師弟他是虛神期中期。”方韜對蘇毅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人皇試煉開始後，慕容靖的實力也將展露於世間。
“虛神期…中期。”蘇毅說話都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重複了一遍。
“啊！”門外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是月璃姑娘。”蘇毅看向方韜。
方韜點頭示意，蘇毅走過去開啟了房門，便看到了掩面驚呼，臉上寫滿了驚愕的月璃，他覺得，雖然月璃有黑紗遮面，但剛才絕對是和他一樣的表情。
“蘇公子。”房門開啟，又看到了面前這張熟悉能給人帶來安穩的面容，月璃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剛才的話，應該被她聽到了。”蘇毅如此想著，不過看到月璃如細柳般柔弱孱弱的身子，眉頭皺起，語氣帶上了一絲苛責：“月璃姑娘，你怎麼過來了，你的傷還沒好，不是說好了我一會過去看你的嗎。”
“多謝蘇公子好意，不過令師伯救命大恩，月璃還是想早些拜謝。”月璃語氣輕柔，走過去到方韜面前深深行了一個福禮，“晚輩月璃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月璃看著面前這個白衣白髮的男子，明明是位能從赤帝和一眾妖王手下將她和蘇毅救下來的絕世強者，但卻沒有絲毫壓迫感，彷彿就像個和藹的鄰家叔叔一般。
“不必多禮。”方韜隨意的擺了擺手，但也沒有拒絕月璃的謝意，畢竟他不僅救了月璃的命，月璃的傷勢也是他出手救治的。
“師伯，昨天多虧了月璃姑娘幫我擋下了天鷹獸的風刃，不然弟子可能等不到您了。”蘇毅看著方韜沒有再說話，以為是因為月璃聽到了二人的談話而生氣了，趕緊跑過來打個圓場。
完全是蘇毅想多了，以方韜的實力早就知道門外有人，但這種事讓人知道又何妨，強大的實力帶來的只有敬畏。
“我知道，要不是這位姑娘，你現在還有命在。”方韜當時雖然人還沒到，但因為擔心蘇毅，一直運用著天機術來保證他能及時推算到蘇毅當時的情況，樂璃救下蘇毅這一幕也被方韜用天機術看到了。當然，這些蘇毅並不知道。
不過蘇毅這樣一說，方韜又想起蘇毅冒險來柳州險些喪命的事，一拂袖道：“你還不謝過這位姑娘。”
蘇毅覺得他和月璃患難與共，月璃救了他一次，他後來也一直保護著月璃，彼此間關係已經很近了，哪裡用的到什麼謝不謝的，但方韜發話了，他哪裡敢拒絕，對著月璃躬身一拜道：“昨日多謝月璃姑
娘相救。”
看著蘇毅對他行禮，月璃一下子慌了，連連擺手道：“蘇公子不要這樣說，但是月璃該謝謝蘇公子昨日不離不棄的守護。”
讓方韜這樣一說，蘇毅和月璃剛才反倒顯得生疏了許多，二人感受著這種不舒服的氛圍，愣了片刻，目光交匯，俱是一笑。
方韜看著蘇毅和月璃間之間融洽的關係，一時間有些恍惚。
方韜背過身去，問道：“你們來柳州是為了什麼？”
月璃道：“回前輩，當時晚輩和幾位師叔聽說柳州內有一隻九命天蠶，於是冒險前來。”提到師叔，月璃神色一陣黯然，若真如掌櫃的所言，赤帝的空間之力只是將她的四位師叔傳送走了，趙婉儀三人到了雲州還好，李思雨到了柳州南部，那裡可是危險重重，即便月璃相信李思雨的應變能力和自身實力，但心裡也忍不住擔憂。
方韜沉吟：“這麼說，你們不是為了赤陽果來的。”
“當時我們和蘇公子一起住進了清風明月樓，蘇公子出去找赤陽果，我們是跟著蘇公子才發現赤陽果的。”月璃如實說道。
“跟著…毅兒？”方韜雙目微眯，語氣稍微沉了下去。
“當時思雨師叔看著蘇公子孤身外出，擔心蘇公子遇到危險，這才決定跟上去。請前輩相信，思雨師叔是為了報蘇公子的救命之恩才追上去的，並無惡意。”方韜語調變化後，月璃急忙解釋。
方韜輕吟：“救命之恩，怎麼回事，毅兒？”
蘇毅上前解釋：“事情是這樣的，師伯。”蘇毅說著把昨天月璃一行人拿到九命天蠶後被青牛妖王和青鸞妖王追殺，他出手幫了李思雨一把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當時即便我不出手，掌櫃的也會出手救下李前輩的。”蘇毅最後說到。
“派四位化神期保護你，你師父對你可真夠好的。”方韜語氣平淡，但其中多少有些譏諷，他和慕容靖的培養方式類似，給予弟子過多保護的話弟子永遠不能真正的成長。
“前輩誤會了，這次是師父帶著晚輩來柳州外圍找一些妖獸進行一些實戰歷練。後來是趙師叔找到師父，帶來了人皇試煉的訊息，師父便出發去了人皇塔，由趙師叔帶晚輩進行歷練，至於錢師叔和孫師叔是後來趙師叔召開的，思雨師叔是要去拜訪飄渺宗的一位前輩，中途來柳州是為了取一種那位前輩喜好的一種異果作為拜禮。”
當時趙婉儀還有要事，召開錢雅兒和孫珊珊之後就打算離開了，後來又遇到了李思雨，在李思雨的軟磨硬泡下還是決定先和她們一同取了九命天蠶再離開，就有了後來的一系列事。
方韜笑道：“原來如此，還以為她到了虛神期後也要步王傑後塵呢。”
月璃意外道：“前輩這是何意？”
“師伯說的應該是王傑前輩對於親傳寵愛過度的事吧。”蘇毅對此也是有所耳聞，王傑收了個義子，但寵溺過度，驕奢成性，風流成性，王傑也不加以管制，導致王傑的名聲都因此受到影響。
“師父雖然對弟子們很好，但絕不會太過嬌縱。晚輩也時刻以師父為榜樣，謹言慎行，恪守己心，絕不愧師父之名。”即便是面對方韜，說到月璃師父，月璃嘴上不說，心裡多少也有些不悅。
“如此便好。”方韜誇讚了月璃一句。
方韜看向蘇毅：“毅兒，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慕容師弟沒有告訴你我們修為的事。”
蘇毅道：“請師伯指點。”
“你師父他是個不喜爭鬥的人，而有王傑的例子在前，我也是第一次收弟子，便以之為鑑，索性不告訴你們我和你師父的修為，未免你們因此產生嬌縱之心，乃至影響修道之心。”方韜簡單解釋了一句，同樣，原因還有許多，在定州那種地方立派，根本沒有敵手能逼出他們展露全部實力，稍微展露些實力，藏鋒閣就成了定州南部第一大門派，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包括蘇毅在內的這些弟子太乖了，他們根本沒人問過，要是蘇毅他們問了，方韜不好意思對弟子撒謊。
“月姑娘的想法就很不錯，你也要向她學著點。”
“弟子明白。”蘇毅目光複雜的看向月璃，讓月璃臉一紅，貌似就這樣成了別人家的親傳弟子了。
“毅兒，你加入了清風明月樓？”剛才蘇毅把昨天早上救下李思雨的事說了出來，連掌櫃的邀請他加入清風明月樓的事也沒有隱瞞。其實蘇毅不知道，在他和月璃昏迷的這段時間內，掌櫃的和方韜也談了著話。
“當時那位前輩相邀，弟子不得不答應。”蘇毅低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當時那種情況實在是不加入不行啊，蘇毅膽子再大也不好拒絕掌櫃的兩次相邀啊，再說掌櫃的給蘇毅的感覺很好，讓蘇毅心底沒有多少防備，也就應了掌櫃的。若是說的嚴重些，蘇毅加入清風明月樓就已經算是背叛宗門的舉動了。
“怎麼，你不願意加入清風明月樓？”方韜直視蘇毅。
蘇毅點頭，當時情況所迫，其實蘇毅心裡也覺得方韜和慕容進不會怪罪他，他才會答應掌櫃的。
方韜幽幽道：“你知道清風明月樓的來歷嗎？”
“弟子不知。”
“你應該聽說過藥王谷，飄渺宗吧。”方韜問道。
蘇毅點頭，這兩大宗門的名聲太鼎盛了，蘇毅如何不知。
“飄渺宗是兵聖弟子所創，藥王谷為藥聖傳承所在，清風明月樓亦是人皇時代留下的傳承。”
“什麼？”蘇毅猛地抬頭，月璃掩面輕呼。這可是大隱秘啊！
小靈在蘇毅身後撇了撇嘴，封印她的應該就是人皇，與人皇相關的人或事她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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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明月樓最初由兩位代號分別為‘清風’，‘明月’的殺手所創，據傳這兩位是人皇身邊的人。”
“不過清風明月樓的存在畢竟不同於藥王谷和飄渺宗，一個殺手機構不需要露於人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隱於世間的殺手組織漸漸消失於人們的視野之中。”
“關於清風明月樓的情報太少了，我知道的也不多，當時魔帝座下有位魔將被人暗殺，想必與清風明月樓的人有關。”
“清風明月樓雖為殺手組織，這些年卻在暗中維持著人間的秩序，許多人族英傑的成長都離不開清風明月樓的暗中照顧。”
“毅兒，邀你加入清風明月樓的是我的老師，你不得在老師面前無禮，需像尊敬我一般尊敬老師。”說到這裡，方韜語氣嚴厲了起來。
“弟子必牢記在心。”蘇毅恭敬應道，回想起自己之前在掌櫃的面前略顯無禮的舉動，蘇毅心中大汗。
“其實不止是我，慕容師弟，上官掌門能走到今天，也離不開老師的幫助。”
不理會震驚的蘇毅和月璃，方韜劍眉微豎，語氣嚴厲道：“看在是老師親自相邀的面子上，你加入清風明月樓的事就此作罷，日後若有類似行徑，必當嚴懲。”
蘇毅惶恐道：“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