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術縱橫第十九章 祭靈

“祭靈？”李四聽到楊奶奶的話後猛的一驚，現在居然還存在著祭靈？那種活在人類最艱難時代的守護神竟！

其實也不怪李四太過激動，而是大千所有的修士聽到這兩個字都不能維持平靜，哪怕是修行了幾百年的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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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靈代表的不單單是一個名號，而是一個時代，一個燦爛的時代，只不過不知道桃源村的祭靈是不是彼祭靈。

“對啊，祭靈。聽老一輩的人說，當初六家人剛搬進來時，因為時常誠心祭拜，所以蟠神經常會在族人睡夢中降下旨意，指導族人前進的方向。但到後來資格最老的那些人漸漸老去，子孫漸漸變多，有些人就開始對蟠神不以為然，認為他只不過就是族人空想出來的安慰罷了。”

講到這楊奶奶給自己斟了杯茶，小酌一口道“假如他真的曾經指引過族人，就應該有真身或是影象留下。

結果除了口口相傳的祭拜禮儀，要敬畏蟠神不然會降下懲罰的警告之外，什麼都沒有。

加上那些年蟠神神蹟不顯，那些人便不再對蟠神抱有敬畏，漸漸地不再參加每年的秋祭，連續幾年之後發現蟠神並沒有像傳說那樣降下懲罰。

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不但破壞秋祭，更有甚者有個叫段明的村民在祭祀前一夜偷吃獻給蟠神的祭品。”

講到這楊奶奶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極其驚恐的語氣說道“在他們不敬和挑釁的時候，卻不知道懲罰早就開始了。

偷吃完祭品的段明回家後便呼朋喚友，一群人擺了幾桌宴席，數十個火把將院子照的宛若天明。

酒宴期間段明去了一次茅房，沒有人知道他在裡面經歷了什麼，只知道他一出來便渾身發黑，嘴中一邊口吐白沫一邊胡言亂語，凡是與他接觸的人都是這般模樣。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變成了這般模樣。

隨後他們像是有組織般的手提火把，走向村子外面。

有好事的村民尾隨其後，發現他們全都在村口處集結，一個接一個的在村口自刎而死。嚇得村民不敢做聲，只能飛速的跑回來尋求村長，請求村長斷決。”

楊奶奶緊了緊衣口繼續說道“當村長帶人趕到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死了大半，只剩下少數人在等待死亡。

仁慈的村長找人將他們阻攔下來，卻不想被他們所攻擊。

他們的指甲和牙齒都發生了異變，如同野獸一般對周圍的人撕咬抓撓，凡是被他們所傷之人，俱是全身發黑潰爛而死。

面對這群白天還嬉笑現在卻“吃人”的同伴，村長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將他們全部誅滅。

這一夜，村子裡折了將近一半的青壯年，原本繁榮的村子變得衰敗和孤寂。”

“那後來呢？段明這一行人死後祭靈出現了嗎？”李四聽得入迷，急於知道後續的發展。

“啟明時從村外回來的村長第一件事便召集所有的村民議事，將所有的始末同大家講清。

在大家的商議下，一行人決定同去祭靈處認錯，請求祭靈的寬恕。

但跪了許久也未見祭靈有任何的動作，村長回應大家說，祭靈已經感受到村民的誠意，決定不再追究。而且傳下了一道叫做《大同》的手諭。”

“回到村子中的村長召集全村所有有學識的人，共同研究蟠神所傳法諭的深意，最後鎖定在那個傳說中的大同社會。

隨後大家又用了近半個月時間才制定出，關於如何實施大同的具體的方向。

待所有問題塵埃落定後，村長就帶著計劃書將自己鎖在屋中，一連幾天沒有出來，焦急的大家輪流去叫門也無人應答。

無奈之下的村民經過村長夫人的應允後破門而入，卻發現村長早已倒在結痂的血泊中，屍首早已變得冰涼，原來在幾天前已自刎身亡。

桌子上留下了一封絕筆信，信中有因自己的管教不嚴而釀成大禍的痛恨，有對自己親手殺害村民的自責和難過，還有對大家的囑咐。

要求村民一定要遵從蟠神法諭，在以後的時間裡儘快實現大同，避免悲劇再次發生。

從村長走後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大家都在為大同社會努力著，傳承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現在的村子，算不算得上是蟠神神諭中大同社會。”講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是一聲嘆息。

李四聽完楊奶奶的話後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想法，那就是不論在哪，死都是自己作出來的。

楊奶奶拿開李四的手，強顏歡笑的說道“人老了就喜歡嘮叨，見到四兒親切就忍不住多講了幾句，希望四兒不要嫌棄我這個糟老太太。”

“不會的，楊奶奶，四兒就喜歡聽您講話，嘿嘿。”李四像個小孩一般摸了摸頭說道。

“四兒不嫌棄就好，奶奶這就給你去做飯，等一會兒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米飯了。”楊奶奶被李四的動作弄得哈哈大笑，擦了擦眼角徘徊的淚水後，轉身走向內室。

聽完楊奶奶講的關於祭靈的事，李四心中也是疑點重重。

既然敢接受人族的祭拜，並且敢稱作祭靈的，那就一定知道當初人族與祭靈之間的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條約定，就是不允許傷害人族。

而桃源村的這個祭靈一邊接受人族的祭拜一邊迫害人族，期間存在著太多的不合理。

大千的祭靈和地球上所供奉的祭靈有所不同。

東北的祭靈是供奉的八仙，既狐狸，刺蝟，黃鼠狼等等被當地人認為可以修煉成仙的生靈。

人族以六畜等燒香祭祀，祈求庇護或者說不被迫害，因為有些修煉有成的“大仙”不但迫害家禽家畜，還會魅惑人族，吃人挖心。

而大千的祭靈卻是接受人族供奉，享受祭祀所帶來的信仰和香火之力，信奉的人越多，能力越強。

當初妖族之所以奴役人族而不是將人族滅族，蓋是因為有祭靈庇護。

當初第一道祖帶領人族反抗妖族統治，祭靈在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為人族勢弱已久，頂尖戰力幾乎沒有，全靠第一教族帶領強大的祭靈征戰妖族大聖，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人妖分庭抗禮。

但是人族勝利後祭靈卻全都消失不見了，連當時的玉冊都沒有記載。

那段時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中間隔了有近百年的時空斷層。

再到後來就是記載人族大興，魔族入侵等等事件。

那段時間一定是發生了不可預見的事情，不然不會一點記載都沒有。

“大千真的是複雜啊！”李四心中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