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留學生第三十二節 不如歸
() 當楊彥昌走進舍松的時候，這個可憐的女孩正用那雙泛著驚惶的眼睛看著他。
眼角的餘光掃過那仍在牆角的血衣，楊彥昌在心底無聲的笑了，黃世傑哪裡知道那些血跡其實都來自某個早都該死的洋太監！
“讓他這麼容易的去死，真是太便宜了。”
楊彥昌心裡的憤怒依然沒有平息，聯想到不久前找到舍松時女孩那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那件染血的衣衫，一切可真是讓他驚駭不已，仔細回想，如今這些困擾著自己的事情，一切的起源可以都是由那人在火車上的挑釁才開始的！ . .
該死的種族歧視！該死的野蠻人！
人種歧視，這個在上輩子聞名遐邇卻從未親身經歷的詞彙，終於讓他在穿越重生之後有了刻骨銘心的記憶。
…
“花花公子，我想紐黑文了。”
舍松有些虛弱的聲音打斷了楊彥昌的憤懣，凝神看去，只見女孩的眼睛裡滿滿的渴望。一時間，愧疚充滿了他的胸膛。
這個眼神，是我沒保護好她吧？
輕輕蹲在床邊，拉住女孩的手，他頭，“放心吧，華人們已經答應我會離開這裡了。我們再休整兩天，等你的jīng神再稍稍好些，咱們就走，回紐黑文，我們再也不到洛杉磯來了。” . .
舍松了頭，卻見楊彥昌了她的鼻頭又道：“再瓦薩女子學院①的開學時間就要到了，我可一直都記在心裡的。你放心，我可不會讓你在成為瓦薩學院史上第一個rì本學生的同時，又成為第一個入學遲到的rì本女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跳上火車是為了什麼，哼，我是不會讓你逃避學習的盤算得逞的！”
舍松眨著眼睛，攥起拳頭敲了敲楊彥昌的腦袋，“哼，瓦薩學院還有十一天才開學，而耶魯還差七天了，你才會是那個開學遲到的中國學生！再，誰想逃避學習了？我的成績可是本年度最好的。”
楊彥昌聽她這般，心裡卻知道對方雖然嘴上從沒提過入學報到的事情，但心裡卻一直都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甚至還時時刻刻擔心著自己。
揉揉對方的頭髮，輕聲嘆道“放心吧，我明天就去給杭毅先生發電報，如果我沒能在開學前趕回去，就麻煩他幫我先請個假。估計也耽誤不了幾天，再，你要對我有信心，就算我一學期不去學校，那些人也不一定能趕的上我。”
他笑眯眯的吹噓著，眼看成功把舍松的心神已經轉開，心情大好。
舍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角卻悄悄的留下淚來，幾個時前的夢靨糾纏著這個女孩，而現在，她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在自己面前吹噓的樣子而倍感親切，“上帝保佑②，謝謝您讓我還能好好的活著，讓我能夠和他繼續在一起。”
楊彥昌看著舍松忽然就流下了眼淚頓時慌了手腳，實話，兩輩子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淚，因為伴著她們的淚水，男人一般都要遭殃。
兩隻爪子伸到對方的臉蛋上，在那兩串斷線的水珠上亂抹，嘴裡嘀嘀咕咕的安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才是最棒的，別哭了，你看你已經好好的回來了啊，回到了我的身邊。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最忠誠的武士，我發誓，一定不會讓你再處於被脅迫、被威脅的境地了。如果我的誓言沒有被執行，我一定會…”
楊彥昌的話還沒完就感到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從嘴唇傳到了自己的心底，他瞪大的眼睛和近在咫尺的那雙明珠碰撞在了一起，他讀懂了對方眼中的依戀和愛慕，這雙眼睛裡的感情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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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楊彥昌猛然抱住了女孩的頭，身子前傾，一下子把對方壓在了床上，唇分，目光裡的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好像要看透自己的內心，然而不到三秒對方卻又把眼睛緊緊的合上了，只是拿微微顫動的睫毛讓人知道女孩的內心起伏的波浪。
那令人疼惜的俏臉緊緊貼著自己的臉龐，楊彥昌心中告誡自己不可趁人之危，但是看著那片粉嫩的紅唇他卻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同時，那雙原本抱著女孩脖子的手卻在不知不覺間攀上了對方那正在蓬勃發展的玉峰。
喉嚨裡發出羞人的呻吟，舍松皺了皺眉頭，卻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原本已經按在楊彥昌肩膀上的手終究往下了幾分，緊緊地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環繞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砰”
當敲門聲打斷這對戀人的時候，楊彥昌赫然發現躺在自己懷裡的人兒已經衣衫半解，光潔的肌膚就好似剝了殼的雞蛋般細膩，粉嫩的蓓蕾在燭光下分外誘人，一陣陣清香縈繞著自己，他不自覺的聳了聳鼻翼，楊彥昌知道這是女兒家特有的味道，看著紅著臉，閉著眼睛的女孩，楊彥昌再一次咬到了對方的嘴唇上。
“別，有人敲門呢。”舍松的呢喃聲微不可聞。
男孩擺擺手，“我管他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
“少爺，張老大和老朱回來了，他們有急事，你趕緊出來。”
趙有福焦急的聲音讓楊彥昌憋回了嘴裡的話。“砰砰砰，砰砰砰”
“少爺，你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張老大…”
楊彥昌緊蹙了眉頭苦惱的看著那扇門頗有些苦大仇深的味道，他相信如果不是趙有福熟悉他的規矩，只怕是對方早就闖了進來。
“來了來了。”
他一邊回應，一邊扣著身上的襯衣紐扣，回頭看去，床上的姑娘依然緊閉著眼睛，臉蛋紅彤彤，“嘿，只不過你那含羞中卻翹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你！”楊彥昌再啃了口那片嫩唇，趴在對方的耳邊悄悄的嘀咕兩句，再為其把剛剛蹬到一旁的被子蓋好，之後他就走了。
一邊開門，他一邊狠心的賭咒，張開達，你就祈禱你的訊息真的和這不斷迴響的門聲一樣急促吧！
PS:①山川舍松於西曆1878年考入瓦薩女子學院，學習三年，生物最佳。學院成立於1861年，位於紐約州波基普希市，後於1969年成為了一所男女合校的學院，改稱瓦薩學院。
②上帝保佑。山川舍松在美國已經受洗入教，所以這般祈禱。舍松的受洗應該是在1874年前後，具體時間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