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第六百七十二章 十無真君
“此人，好大的造化，氣運簡直如日中天。恐怕得有主宰潛質。”人生主宰一聲讚歎，叫聞一鶴也是吃了一驚。
他停在無涯真君面前三步遠。從容一笑，道，“能在這片煩惱之地中行走自如，心若琉璃般若。無涯真君真是雄才。”
“煩惱之地？呵呵，此地還差了點。最多能叫煩惱沙丘，跟真正的煩惱之地比起來算得了什麼。真要是煩惱之地，我無涯真君何德何能敢在上面行走。”無涯真君淡笑道。
“此地，就算不是真正的煩惱之地，可在一般的仙源聖者眼中，也會畏之如虎。”聞一鶴笑吟吟地說。
無涯真君透露出來一種玄妙的氣息，身體怪異。修為卻跟無量真君沒差多少，只是區區證存之境罷了。
正因為如此，聞一鶴才越加懷疑無涯真君有某種神秘威能。起碼，他都無法一眼識破。倒是人生主宰，似乎看出點門道來了。
暗暗驚歎一聲，“學海無涯苦作舟，人生在世，學之不盡，周天太廣。此人將目標遠大，以身作苦，不同凡響，不同凡響。”
“什麼意思？”聞一鶴臉色不變，暗中追問人生主宰。
“此人名冠無涯，擺明了是想學盡周天之理，容納一身，超脫一切，凌駕一切。而他顯然有足夠強大的意志，他以身作苦，將自身完全煉作傳說中的十苦之身，這可是苦難主宰的獨門本事！”人生主宰道。
“什麼？又牽扯出一位主宰？苦難主宰？他與戰爭主宰、天帝主宰相比如何？”聞一鶴震驚地問道。
“我成主宰時就隕落了。很多比我更早的主宰輕易都不會現身，主宰之間許多秘密，我也不甚了解。不過苦難主宰不比戰爭主宰、天帝主宰差就是了。”人生主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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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是十苦之身。”
“那是苦難主宰創下的宏偉絕學！苦難主宰自詡從無盡苦難磨礪中脫胎而生，自詡掌控了苦難！所以才叫苦難主宰。在他的苦難意志之中，認為凡是人皆有十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愁苦，六怨苦，七苦受，八憂苦，九病惱苦，十流轉大苦。十苦折磨了一切的人，哪怕是主宰都要承受這些苦難，只是主宰以強大手段壓制下來而已。而人若是能壓下十苦，或者乾脆以苦作身，以苦作舟，能遊走太虛，貫穿周天，得以學盡天下所能，超脫一切！”
“難怪！無涯真君居然有這等來頭。以十苦之身，苦天下之至苦，難天下之大難，這簡直是煩惱中的煩惱。區區千顆煩惱之沙衍變的煩惱沙漠，又豈能奈何得了他？他的身已經是苦難中的苦難之身了，心當然如琉璃，遠離煩惱，一心只之在無涯真理海洋中追逐最後的真諦！雄才！絕對的雄才！他若是有楊戰的修為，只怕不比楊戰弱。”聞一鶴心中稍稍警惕起來，也意動起來。
聞一鶴真不敢小看了無涯真君了。而他想弄明白的是，為何無涯真君上會有與無量真君類似的氣息？
“對了，閣下，你追逐我甚久。難道不打算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嗎？”無涯真君俊逸的臉龐上，擠壓出一絲愁苦般的笑容，但神奇的讓人不感覺到彆扭。反而就像是自然而然的，本該就是如此。
“聞一鶴！”聞一鶴笑笑，又道，“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講！”無涯真君笑容愁苦，讓人也摸不透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他所有一切心靈波動，都會在苦難中掩藏起來，而且極為徹底。
“朋友號稱無涯，想必智慧悠遠，學天下所不能學。我想向你請教，什麼是無量？”聞一鶴笑吟吟地說。
無涯真君很不經意的怔了一怔，道，“朋友修為絕世，智慧驚人，視煩惱如無物，遊走太虛如信步閒庭。追逐於我，難道就為了這個問題？”
“對！前些天，我認識了一個朋友。所謂相見即是有緣，我們成了不錯的朋友，他叫無量真君。”聞一鶴又道。
“呃！”
無涯真君神色微變，目光直直地注視聞一鶴，道，“聞兄，你突然間說起這個無量真君，是何意思？同在天府之門內，只怕個個都知道無量真君是何人。”
“是嗎？那可不一定。無涯，無量……呵呵，無涯兄，不瞞你說我還真覺得兩位的身上有許多相似之處。難道…也難怪我有此等遐想。這樣吧，無涯兄你告訴我怎樣可以找到無量真君如何！”
“只怕你找錯人了。我要是知道怎麼找無量真君的話，現在也不會遊走在煩惱之上，處處受困，迷失方向了。聞兄，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日後有緣再見。”無涯真君一抱拳，也不待聞一鶴反應，直接一個挪移，腳下生光，剎那間消失了。
“苦行身法！”人生主宰叫道，“這是苦難主宰的絕學之一，美妙無比，他已經徹底消失了，我都沒來得及鎖定住他的氣息。”
“那可不一定！”聞一鶴毫不緊張，“我猜得沒錯，無涯真君跟無量真君肯定有關係。他跟無量真君一樣神秘。不過，我想找到他的話，還不至於讓他走了。”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人生主宰還真沒注意，只是感覺聞一鶴的話有些深奧，一下子想不通。
“當然了！他以十苦之身腳踏煩惱之力，但仍舊被煩惱的力量侵蝕著，只是比較輕微罷了。我早將一縷天命氣息，融在煩惱之力中彈入無涯真君的身體中，潛伏起來。無涯真君不僅下落蠻不了我。甚至，我還可以刺探他那十苦之身的奧秘，衍化苦難主宰的絕學。”聞一鶴道。
“你啊…你可真是狡猾無比。”人生主宰嘆道，“不過，你就不怕他身上有苦難主宰的意志，將你藏入他身上的天命氣息給排斥掉。”
“機率太小了。我那縷氣息隱藏得十分微妙，融入他體內之後，已經化作一枚濃縮的天命神陣陣符。可以悄悄竊取苦難氣息，衍變苦難氣息，只要不鬧大動靜就不會被發覺。你身在天命神陣中，不也照樣沒發覺我彈出了一縷天命氣息嗎？”聞一鶴笑道。
“這倒是……”人生主宰不得不佩服天命神陣的神秘，乃是他生平僅見，潛力之大，更是無以倫比。
聞一鶴知道無涯真君的下落，卻故意不再追逐了。反正無涯真君現在依舊在煩惱沙漠中。看似漫無目的的遊走著，給人一看，就像是在體味煩惱，從煩惱中昇華出清心之妙。
索性。
聞一鶴也就在煩惱沙漠中游走起來，天命神陣不斷運轉，彈出一枚枚天命神陣陣符融合在腳印之中，席捲煩惱之力，不斷吞噬著。所過之處，煩惱沙礫都變得光芒黯淡，成為普通塵沙。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煩惱本無根，心頭惹塵埃……”
漸漸地，聞一鶴對於煩惱都有了一種全新的領悟。融合在天命神陣中，變也多出了一些煩惱書文，豐富了七大至道。
甚至，聞一鶴只要願意，都可以打出一套煩惱拳。拳出，都可以另一般的仙源聖者陷進煩惱之中，不能自拔。
天命神陣涵蓋一切，同時也可以容納一切，主宰一切，衍變一切。這就是天命神陣的可怕之處。
“好恐怖的天命神陣，聞一鶴，你若是可以將煩惱之魔抓過來，完全煉化在天命神陣之中的話，說不定你都能憑藉煩惱，直接成為煩惱主宰。呼吸間，讓蒼生陷入無盡煩惱之中，永恆掙扎，不得解脫。”人生主宰驚道。
聞一鶴自信地笑了笑，正準備說話。驀地，臉色微變，嘴角也掛起了一絲邪味的笑容，“無涯真君，你還是漏了吧！”
“怎麼回事？”人生主宰一時間根本無法搜尋到無涯真君的下落。
聞一鶴雙眼亮了起來，不斷地閃爍著一幕幕畫面，將這些畫面轉入天命神陣，頓時也讓人生主宰看到了。
無涯真君矗立在煩惱沙漠中的一座沙丘上。從不同方向又來了三個氣息相近的人，好像是事先約好似的，聚集起來。
無涯真君抱拳對三人拱手道，“無法，無限，無道你們總算來了。”
無法是一個老者，無限是一個中年，無道則是一個青年。三人都露出古怪笑容，無法則是眯著眼睛道，“聽無涯的口氣，似乎等得不耐煩了，還是出了差錯了？我們三人要從四面八方準確地找到煩惱沙漠，又豈有那麼容易。”
“沒錯，我可是大開無道之門，不斷吞噬，殺死了好多個四方國度的強者，才找到這裡的。”無道說道。
“你們不知道。煩惱沙漠中可不止我們四人，我剛才遇到了一個自稱聞一鶴的傢伙，說是無量的朋友。那家夥很怪，我看不透他，而且修為相當驚人。我們不能久呆這裡，趕緊取了煩惱之沙，就去尋清淨之地！”無涯真君肅容鄭重地道。
“開什麼玩笑！天底下還有我們十無真君需要躲避的人？”無限目光有些悠遠，好像直透遠方無限虛空，極遠極遠的目光邊緣，勾出淡淡殺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