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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臣

第四百九十章:一段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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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臣第四百九十章:一段隱秘

見高衝似乎是洞悉一切,王繇心裡甚是驚詫,略一猶豫便說道:“此乃王雲自救進身之階,還是由他來說最好,高寺卿稍等”。

王繇轉身出去對著隨從附耳吩咐一通,然後回來,看向高衝的眼神充滿著費解。

“在下還是不明白,為何高寺卿知道這個隱秘?據王雲所言,此事應是絕密啊”。

甚至王繇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自猜測:那神秘的獻計之人該不會跟高衝有過接觸吧。

甚至說,高衝便是那神秘的獻計之人?想到這個,王繇心中一震。

“王使君莫要胡思亂想了”。

見王繇臉色變幻,高衝揶揄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小小的長安城,哪有什麼隱秘可言”。

聽得高衝這神秘莫測的話,王繇更是驚疑不定,畢竟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他並不知道高衝究竟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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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中王絕非心慈手軟之人,若說當時只有巢刺王欲害太子,而黔中王這個當事人毫無惡意,說出去誰信?王使君你信嗎?”高衝微微俯身,盯著王繇緩緩說道。

太原王氏可是建成的支持者,聽得這話,王繇只得苦笑,並不作答。

是啊,李建成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當時是太子,李世民是直接威脅到他的地位。

現在查出來的只有李元吉獻上“鴻門宴”毒計來加害李世民,而李建成毫無動作,這可能嗎?畢竟李建成不傻,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演功之計”來處不明,獻計之人亦不知何人,並且李建成已經採納,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而已。

不多時,只聽得院外噠噠的馬蹄聲,在深夜中很是明顯,應是王雲到了。

高衝打趣笑道:“這可是衝撞宵禁了”。

王繇臉色一滯,有些跟不上高衝的節奏,只得苦笑道:“事出緊急,在下回頭便讓王雲自去繳納罰金”。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高衝聽得出來,僅有兩人,高雄檢查之後便放行。

腳步聲近,高衝撇頭看去,只見來人身影魁梧,身高八尺有餘,當即開口讚道:“好一個河東大刀將”。

“王雲見過高寺卿”,王雲上前朝高衝微微躬身行禮道,然後朝王繇叉手一禮,便侍立在王繇身後。

“七郎,太子已寬恕你的罪過,現在將你所知道的都跟高寺卿說了吧”。王繇擺擺手說道。

王雲出自太原王氏祁縣房偏支,在那一脈排行第七。

“坐下說話”,高衝看向一旁空置的座位點頭道。

豈料王雲聞言竟是看向王繇,王繇氣結,沒好氣的說道:“聽高寺卿的便是”。

王雲這才坐下,看得出來王雲在王家地位並不高,一切以王繇為主。

“敢問高寺卿,某說出來可會影響到太子、不,是黔中王,可會牽連黔中王?”王雲嗡聲問道。

“你這廝,自身難保,還不如實交代”,王繇訓斥道。

高衝擺擺手,示意王繇稍安勿躁,看向耿直的王雲,直言道:“黔中王已囚居坊州仁智宮現,已是最壞的結果,如何會牽連到他?”

見王雲依舊是皺眉不語,有些遲疑不定。

高衝很是欣賞,直言道:“當今聖人做不到前隋文帝那樣的殺子之時,太子更不是前隋煬帝那般無情無義之徒,黔中王安全無虞,你大可放心”。

當年李建成在河東募兵時,出身王氏偏支的王雲生活困頓,隻身前去投軍,李建成一眼相中,將其充作親衛。

後來李世民在軍事上的威望越來越高,李建成儘管在朝政上得到諸多世家的支援,但是在軍隊方面,勢單力薄,便開始著手培養軍方勢力。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東宮宿衛出身的楊文幹外放為慶州都督,親衛出身的王雲外放到老家河東,擔任軍府統軍。

所以儘管李建成已經被廢囚禁,但王雲依舊感念李建成的知遇之恩。

王雲聞言這才點點頭,直說道:“先前太、黔中王招攬尉遲敬德失敗,惱怒尉遲敬德不識時務,這時有人進獻演功之計,重演尉遲敬德當年在洛陽城外救秦王的功績,決定由某扮演單雄信,趁機殺了秦王”。

王雲性格耿直,並沒有什麼口才,三言兩語,很是直白的說出這段隱秘。

“誰獻的計?”高衝皺眉問道。

尉遲恭在洛陽城外救李世民,這個功績廣為流傳,當時李世民圍攻洛陽,有一次外出偵查時恰巧碰到飛將單雄信,若是尉遲敬德晚到一步,李世民便將死於單雄信槊下。

這個獻計之人非常毒辣,很懂人心,若是在宴會之時,由朝臣建議,演功祝賀,李淵高興之餘肯定會答應這個提議,李世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再由身高八尺的王雲扮作飛將單雄信,屆時假戲真做,直接斬殺李世民,事後將責任推卸給王雲,不可謂不狠辣。

“不知”,王雲搖搖頭,“只是一封匿名書信而已”。

“你可知道,即便演功計成,但你謀害秦王,終究是難逃一死”,高衝盯著王雲問道。

“無妨”,王雲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當初黔中王招我做親衛時,已讓我做好赴死準備”。

高衝微微頷首,“倒是頗有義節,那你現在為何願意出面揭露此事?”

“如你所言,不牽連黔中王便可”,王雲直接說道:“另外……”,說著王雲看一眼王繇,只是乖乖閉嘴,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高衝點頭表示明白,第一即便說出來也不會牽連李建成,畢竟是謀劃未遂,第二,那就是來自於家族的壓力了。

“當時黔中王得到此計後很是高興,便招我秘密回京商議,本打算定於元日盛宴施行,只是後來變化太突然了”,王雲竟是頗有些惋惜的說道。

高衝一拍桉桌,怒斥道:“王雲,你要端正你的政治覺悟,莫要辜負王使君,以及朝中王大夫等人的一番苦心,你一身武藝,日後征伐北疆,自是有你的用武之地,莫要自誤”。

王大夫便是前太子中允王珪,因楊文幹之事被貶川蜀,李世民登儲後召其還朝,擔任諫議大夫,目前可以說是太原王氏在京城的話事人。

“北疆?”王雲眼睛一亮,緊握拳頭問道:“可是突厥?某果真有機會去殺突厥賊?”

王繇在一旁適時嘆道:“王雲之父便是死於突厥人之手”。

高衝恍然,直說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突厥時常南侵劫掠,朝廷無論如何不會坐視不理”。

河東瀕臨突厥,時常會有突厥人越境劫掠。

但是現在大唐跟突厥的關係頗為微妙,高衝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說出開戰這等不負責任的話語,但是朝廷不會容忍突厥時常劫掠這肯定是真的。

“你先跟在我身邊,等我回京後,自會稟明一切”,高衝斟酌一下便是直言道,王雲一身武藝,頗為忠義,他後面說不定用的上。

王雲聞言只是看向王繇。

王繇深吸一口氣,直說道:“一切聽從高寺卿做主便是”。

王雲點頭應著,朝高衝拱拱手,“一切聽從高寺卿做主便是”。

高衝頓時失笑,“王使君方才說王雲跟羅士信脾性有些相似,現在看來,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王繇只得苦笑,瞥一眼王雲,揉著眉頭嘆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唯恐他生禍啊”。

只有王繇知道勸服王雲有多困難,站在王家的立場考慮,李建成已經倒臺,那肯定是要交好李世民,奈何王雲只是一根筋的感念李建成恩德。

後來王家使出頗多手段,更是一再強調,絕不會牽連廢太子,王雲這才願意“自首”。

月上中天,二人一同回去,走到門口,王雲腳步一頓,似乎想起什麼,直說道:“那個獻計之人好像還在長安城幫黔中王宣揚名聲。

楊文幹事發後,黔中王能夠從坊州安然回京,也是因為這個人在暗中相助”。

高衝聽得心中一震,這就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之人。

王繇也是聽得一震,狠狠地瞪了一眼王雲,那意思就是我怎麼不知道?

王雲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悶聲說道:“我剛剛才想起來,這也是那封匿名信中寫的,當時黔中王還說此人是個投機之人”。

王繇驚疑不定,看向高衝,卻見高衝面無表情,只是微微頷首道:“你回頭想起什麼隨時跟我說”。

王繇心不在焉的離去,對於高衝他竟然心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好像高衝無所不知一樣。

翌日一早,高衝晨練結束後,便是換上一身常服,直奔絳州都督府。

羅士信出身貧苦,即便他如今統轄絳州都督府十餘州,也並未在絳州置辦家宅,只是在都督府後衙的官邸居住。

聽聞高衝來訪,羅士信扔下石鎖,光著膀子便風風火火的出來相迎。

“攸之,快快進來,你今天果真要走?”

“我說羅都督,你好歹講究些形象好不好”,高衝見狀哭笑不得,這哪裡像是朝廷三品大員,這簡直就是軍營裡的莽漢。

“你是我兄弟,講究虛禮作甚”,羅士信一把拉過高衝,“剛才在打熬力氣,正好餓了,我讓我娘娘子準備些吃的,邊吃邊聊”。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婦人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童迎出來。

“來,娘子,這是我兄弟高攸之”,羅士信大咧咧的介紹道:“以後就是俺兒的師父了”。

“見過高家叔叔”,裴氏放下孩子溫婉行禮。

“裴娘子有禮了”,高衝頷首還禮,然後蹲下來看著嗦手指的羅堅。

“小家夥長這麼大了,過兩年就可以送給我啟蒙了”。

裴氏聞言很是高興,她深知高衝現在的地位,有這樣一個師父,羅堅的前途基本上穩了。

“冒昧問一下,令弟行儉現在何處?”高衝將小羅堅交給裴氏,開口問道,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既然決定收了薛禮和羅堅,那裴行儉現在應該不過七八歲,這可是一塊璞玉,正好“監護人”在這裡,那就不要錯過了。

裴氏一頓,不知高衝問這個作甚,只得如實回道:“舍弟現在聞喜裴氏族學”。

高衝直言道:“我向來欽佩令尊令兄的為人,聽聞士信曾誇讚裴行儉少年聰惠,我正有意收徒,不知裴娘子意下如何?”

裴氏聞言頓時大喜,直言道:“行儉若有幸能得高家叔叔教導,妾感激不盡”。

羅士信聽了也很是高興,拍拍羅堅的腦袋,“兒啊,這下你就不能做老二了,你舅舅才是老二”。

高衝聽了哭笑不得,“他們各論各的”。

“那裴娘子先跟家族商議一下,等我回京之時,再將行儉帶去長安”。

裴氏自是應著,裴行儉的親孃早亡,父兄死在洛陽,姐姐出嫁,孤身一人留在聞喜老家,雖是衣食住行無憂,皆有家族照料,但出身世家的裴氏可是深知大家族的明爭暗鬥。

裴行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家族肯定是會到受欺負,裴氏本來就打算跟羅士信商議,將裴行儉接來身邊撫養,但是這樣恐惹非議,畢竟她是嫁出去的婦人。

裴氏雖是女流之輩,但是政治覺悟可比羅士信強多了,她很清楚未來的高衝必定是首輔之選,現在高衝願意收徒,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高衝則是有著他自己的想法,他親自教導徒弟的時間肯定是少,但他有想法建立一座書院。

現在官方的就是官學,如國子監、太學還有各地州學等,私人的便是族學。

直到唐玄宗開元五年,李隆基組織文士整理編纂國家圖書,設乾元院,隨後將乾元院遷到東宮麗正殿,改名麗正書院,這便是歷史上第一座書院。

但這個書院僅為修書的場所,非是士子治學的地方,高衝想要建立的便是後來的白鹿洞書院、嶽麓書院那種以學術為主的書院。

當然,高衝的書院並非只有學文,而是一所綜合性的學院,包含文、理、工、農、法、醫等各個學科,這便是高衝對於未來學院的設想,現在談這一切,為時過早。

午時過後,高衝便帶著王雲離去。

高沖走後,王繇一改先前的姿態,對羅士信這個名義上的都督很是恭謹,不僅將州務事無巨細的上報,其他州縣的刺史縣令更是態度大轉彎,對羅士信言聽計從。

羅士信對此感慨萬千,在絳州拜訪名士大儒,從此規範言行,虛心向學,每日裡只在府中讀書進學,並且積極配合王繇等人,發展絳州州學,一時間絳州文治大興。

按照他的話說,他不能成為名士,但將來也不能給好大兒丟人。

另外在羅士信和王繇等人有心的宣傳之下,黃河灘邊的鸛雀樓因高衝一首五言絕句而名聲大噪,往來士子文人多在此樓題詠詩句,如高衝所言,鸛雀樓,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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