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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飛仙

第五十四章 再入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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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飛仙第五十四章 再入許府

巍峨的太行山啊!

還沒到靈丘縣城,遠遠的山影在許瓊眼中已經若隱若現。許瓊騎在馬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太行山的青青影子。

“再有一個月,山上的草木都枯黃了,想必那山的影子還是青色的吧……”許瓊在心中想著:“離我到這個世界,有多長時間了呢?來到太行山,走出太行山,又回到太行山,山沒有變,城也沒有變,可是人已經變了。恩,就算人也沒有變,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卻變了。”

射月和許瓊並排騎馬走著,現在許瓊騎馬已經非常熟練,加上多出了幾匹馬來,當然不願意再坐在射月的懷裡。射月想起許瓊提出分別騎馬時的表情就想笑。而她再看許瓊一眼的時候,發現他還是遠遠地望著天邊山影,臉上的表情又是沉重又是落寞,不知想些什麼。

“他已經一個多時辰沒有轉臉看我了……”射月心中默默想道。

而許瓊當然和她想的不一樣,他在想他的人生,也在想其他人的人生,當然也包括射月的“人”生。射月的事情是他不願意想的,因為其中的關係他並不清楚,不但不明白,而且還有些害怕在以後的哪一天裡會清楚地知道些什麼。而那一天的到來,也許射月會厲害他。

誓言有用麼?如果射月說要走,他許瓊就算再不捨再挽留,也不會把當初逼射月發出的誓言拿出來。他需要給自己這個面子,就算自己不是個太好的人,算不上是個善良的人,但也不能是個無恥的傢伙。留不住的女人,就不能想著留下,沒本事留住的女人,也要等自己有本事了才去找回來。

許瓊忽然笑了笑,向射月看去,卻發現射月正在呆呆地盯著他看。兩個人同時臉一紅,紛紛低下頭去。

“公子,前面有人飛騎趕來。”李天霸在後面提醒了一下正在臉紅的許瓊,並且同時在心裡嘲笑了一下:“果然還是個小孩,再大的心眼子也經不住小美人朝他笑啊,哈哈!”

許瓊沒抬頭就道:“知道了,是齊四哥來接我。”他老遠就知道來人是“齊四”薛孟祺,其實他自己也不願意老遠就知道,可是天視地聽之術現在都快和他本身的真氣執行融合為一體了,不知不覺的就施展開來,連心念都不用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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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過驪山老母之後,千佛菩提鈴的招魂副作用也消失了,想必是驪山老母幫他消除的,可是鬼魂也不來了,心中所見和眼前所見往往分不清楚,天視地聽的作用也越來越佔據更重要的感官地位。這個時候的許瓊比燕原生還心切修煉一些基本道法,畢竟他還年輕,在唐朝的生活才剛起步,身邊還有個小美人等著自己長大了娶進門呢,他可不想早早死了。

齊四飛馬趕來,見許瓊已早早地下馬步行,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便也飛身下馬,老遠便喊道:“公子?是公子麼?”許瓊也跳著招手答應,待到近了,齊四飛身上前,兩人四手緊緊相握,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終於回家了!

許瓊激動過了,忙不迭的介紹身後眾人,李天霸等與齊四是有一面之緣的,還開玩笑的喚聲“齊總護法好”,眾人大笑而過。燕原生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許瓊不敢詳細介紹,怕說個三天三夜說不完。最後輪到射月。

齊四第一眼正視射月的時候呆了一呆,此時射月已經下馬,在道邊俏生生地站著,雖然臉上蒙著面紗,可是哪裡擋得住齊四這樣大高手的眼力?齊四那一眼看去時,正好看見射月因為許瓊又在裝小大人而在旁偷笑,卻沒在意介紹完了燕原生就輪到她了,待得大家都朝她看去時一個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掩口。要說小美人就是小美人,怎麼動作都是一個“漂亮”!連日日夜夜守著她看的許瓊都覺得胸口像是被大錘猛砸了一記,何況血氣方剛的齊四乎?不過話說回來,在唐代像射月這麼大的年紀,倒也是待字閨中了。

一群人說了不少廢話,也互相吹而捧之一番,便並轡進了靈丘城,向二和魯三已經在酒樓擺下了酒席等著,其實他們是每天都擺下酒席等著,反正許瓊不來自己吃。向二從太原出來時帶了不少金銀,把齊四樂壞了,連連稱道小公子好手段啊!毫不費力就掙了這麼多,看樣子比許天行經商來錢還快呢。魯三一向不怎麼愛言語,不過也開始頻繁進出高消費場所,一點都不顧身家。

眾人坐定,射月也一反從前的迴避習慣,在許瓊身邊坐下。這幾天兼程趕路,可沒從前那麼輕鬆,啃了不少乾糧,住也都是住路邊野店,射月雖然有法子自己趕路,不過還是沒離開許瓊,天天陪許瓊顛簸,整個人都顯得不像從前那麼白得晶瑩炫目了,許瓊看在眼裡,深深的感激都藏在心裡。

吃完了飯許瓊就和向二等人商量在那麼回許府,許瓊先道:“聽說父親亡故之後,奔喪要赤足步行麼?倒是辛苦了些。”眾手下哪還不聞絃聲知雅意?向二道:“這個麼,倒也常有例外的,主要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怕被彈劾才更講究。”魯三道:“公子不必過於傷心,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便是赤著腳去,也看不見最後一眼啦。”

還是齊四不講這個,一拍桌子道:“公子,許大人為國為民操勞,話說公子也心急如焚,走著去不是更慢麼?再者說公子這個身份,日後傳出去也不見得就好,忠直者更不能逾矩,公子過分尊敬,死者泉下不安,反而不美。”

齊四這麼一說,向二和魯三不禁都把頭別過一邊去,反正事情最後公子定,他們不好意思說的齊四說了也就是了,不過自己得裝作沒聽見。

許瓊沉吟道:“恩,齊四哥所言甚是……”旁邊三人都快笑出來了。

不過說歸說,許瓊一行騎馬進了太行山之後,在眼前可見許府大門的時候,許瓊還是跳下馬去,脫下鞋襪,一步一步緩慢地走了過去。

這個家,是“自己”住過近十年的地方,而養育了“自己”十年的那對夫婦,已經死在了這裡。許瓊走著走著,越發感覺自己步履有些艱難。

人死了,對這個世界來說也就是憑空消失了,而對於身邊的人來說卻是意義重大的。從現代法律上來說,喪失民事權利能力,婚姻關系消滅,繼承開始。而從親人的感情上來說呢?兒子失去了父母,父母失去了兒女,這些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這些人,忽然就消失了。

許瓊輕輕問道:“許……天行,還有父母長輩麼?”

向二輕輕答道:“俱無。”然後又道:“無子,無侄。”

“無子……”許瓊神色一黯,繼續向前慢慢走去,離大門越來越近了,門前站著的家丁見了許瓊,都一聲不吭地雙膝跪下。

許瓊心中一陣難受,不知觸動了哪一根心絃,鼻子一酸,淚珠就再也禁止不住地滾落下來。他也不擦淚,只是站著不動,任由眼淚緩緩滲出,最後形成一顆顆珠子,滴在衣襟上,滴在腳下的土地上。

許氏夫婦啊!你們拋棄了自己的兒子,養活許瓊十年,官位拋棄,功名不要,躲在這太行山中默默過活,卻把一切都給了那個和自己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孩子,他住著你們最好的房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最後你們都死了,還落了個“無子”的總結,你們究竟欠他什麼?為什麼要如此付出而不求回報?

門前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有雨寧、彩虹、許德,許多曾經了短短幾日時間的人,也有魏伯陽和一個沒見過的年輕漢子。

許瓊卻還是沒有動,他只感到越來越難受,越來越傷心,越來越痛恨自己。

如果我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許瓊不可能會出門去,李頭向二魯三齊四誰也不會走,你們就不會死。就算你們真的命中註定逃不過那一劫,真正的許瓊也還是會為你們傷心痛苦,你們九泉之下有知,也該更加欣慰。可是現在許瓊也已經不在了,那麼,我一個從前和你們毫無半點關係的人,在這裡感動一次,傷心一次,送上幾滴眼淚,又有何用呢?

驀得一個畫面閃過許瓊的記憶,他彷佛看見許夫人像那時一樣站在自己面前,邊哭邊道:“好孩子,咱們闔家還都指著你的福呢,你……你可給娘好好活著吧!”

許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咬著牙彎下腰去也只能止住哭聲,眼淚卻如流水般湧出,怎也制止不了。

靈堂前,許瓊一身麻衣默默站著。本來家裡已經預備了蒲團是叫跪下的,可是向二等人一來就把守靈的人全都攆去休息了,只有許瓊和一眾手下在此,不怕別人看見。其實這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要說許瓊騎馬帶劍的趕回去也不算守規矩,可是許瓊自己最後還是改正了錯誤,現在要守靈,看公子這樣子保不齊又要怎麼真情流露呢。反正第一最好是不讓公子用什麼太大禮數,第二是不管裡面怎麼樣只是不讓人看見就行。

射月自己站在角落裡,看著許瓊在靈前三跪九叩,她沒有看到許瓊的虔誠,卻看到了他深深的自責。

輕輕走出靈堂,射月覺得天地都是那麼廣闊,那個讓人怎也摸不透的男孩子在靈堂裡面,令她感到無比的壓抑。她在院子裡閒散著兜著圈子,呼吸著山裡微涼的空氣。許瓊變了,在離開靈丘縣城之後,快到許府的時候就忽然間變了,射月本來摸不透許瓊,可是現在卻忽然像是把握到一絲端倪,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捉摸到的,其實許瓊真正的要害所在:責任。就是這種忽然出現的“責任感”,許瓊整個人都變得彷佛處處都透出沉重的壓力,不但壓抑著他自己,也壓抑著他身邊的人,包括射月也擺脫不了。

說許瓊自大也罷,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也罷,至少現在最能牽扯他、最能影響他、最能讓他隱忍和放棄、最能讓他委曲求全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責任”。

現在的射月只是隱隱感覺到這一點罷了,她隱隱約約地感到,許瓊的“變”是因為他回到了家,他的父母都死了,雖然不是親生的,雖然身份血統遠遠不如他那麼高貴,可是他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感受到了沉重的責任。他既不想回覆身份,那麼這個家就要靠他支撐起來。

那麼,我能幫他些什麼呢?射月默默想著,卻忽然為自己的想法臉紅不已。是不是在不自覺間就把許瓊當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呢?或者把自己當成了對許瓊來說很重要的人?

當然,事情就是這樣,必須是這樣的!

射月在心中默默道。

這個時候……

“這位姐姐……啊!月姑娘。”雨寧悄悄從側門閃了進來,她是被向二排除在外的人,沒有資格陪許瓊進靈堂,而許瓊也並沒有表示反對。可是她知道公子在這裡,她又怎能走遠呢?

“恩?”射月歪歪頭,看著這個幹淨利落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可沒有許瓊那麼成熟穩重,可是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卻已經透出了一些幹練的氣質。

“姐姐,不知公子……恩,山裡夜間很涼,風呼呼的,公子要在靈堂過夜麼?”雨寧不知射月是什麼身份,不過這次隨許瓊回來的陌生人很多,她已經不在乎了。

射月看著雨寧,忽然笑了笑,道:“七天。”

雨寧一下子沒明白,臉上掛滿了問號。

射月重複道:“是七天,公子要在靈堂裡守靈七日。本來他是要守夠百天的,不過眾人都勸說不可不惜身體,最後才定了七天。”看雨寧恍然大悟的樣子,射月忽然很想笑,她解釋道:“至少七天,他都不會出這個門。”

“啊!”雨寧十分緊張地道:“那……那婢子得去準備公子的衣物,厚衣服、鋪蓋……”說著轉身向外跑去。

射月笑道:“妹子等等我,既然是公子要用的,姐姐自然和妹妹一起去了。對了,我叫射月,你呢?”

雨寧停下等等射月,然後答道:“婢子名叫雨寧。月姑娘你就不消去啦,這些下人的活計,怎可勞煩姑娘。”

射月見已經出了門,便不擔心禮儀問題,大笑道:“下人的活計麼?哈!正巧我也是公子的丫鬟呢,公子說過,我入門很晚,可是最末等的丫鬟來著。”

雨寧驀得停住腳步,張大了嘴巴仰臉看著讓她自慚形穢的射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仙女般美麗的女子……

最末等的丫鬟……

雨寧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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