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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雙龍]問鼎

98、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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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雙龍]問鼎98、102

宋師道和寇仲手牽著手漫步在長安城內、永濟渠旁的街道上, 說不出的悠閒自在。

“是了, 吳神醫的那張麻子臉面具你收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找不著了?”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寇仲陡然想起當初他們假扮神醫時的種種趣事, 不禁會心一笑。

宋師道聳了聳肩,輕笑著說:“那張面具實在太醜, 我交還給魯老頭返工去了。”

“喂!”寇仲抗議道:“吳神醫的面具和身份我都很喜歡,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自作主張, 真是太過分哩!”

宋師道思及當初寇仲戴著那張極醜無比的面具“調戲”他的經歷, 不禁嘴角一抽,勉強賠笑道:“算我錯了好吧?不過吳神醫的身份……難道你還想藉機去和尚秀芳、獨孤鳳等美人們套套交情?”

“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那些美人們似乎對你的興趣更大一些哩, 面具都擋不住你招蜂引蝶!”寇仲哼哼唧唧地說著, 卻是忽而“咦”了一聲說曹操、曹操到,前面不遠處的那個美人, 可不就是獨孤鳳麼。

宋師道和寇仲此時都沒有掩飾真容, 以他們二人的風采氣質,自然不可能被人忽略,獨孤鳳同樣也看到了他們:然而她卻是在微怔之下,臉色很不好地轉身疾走而去,連個招呼都不打。

“哎?”寇仲摸了摸下巴, 疑惑道:“除開吳神醫的身份,獨孤鳳和我們只在洛陽曼青院裡見過一面,彼此並無深仇大恨吧?”

“原本確實沒有, 但是現在可就難說了。”宋師道嘴上雖然說得嚴重,但他的表情卻很是輕鬆,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前些時日獨孤峰向阿爹稱臣服軟,更表示他非常希望獨孤鳳能夠成為太子東宮的人……不過仲少你大可安心,我當場就拒絕了他。”

寇仲暗暗地掐了宋師道一把,哼笑道:“所以獨孤鳳就對你因愛生恨了?”

故意佯作吃痛地“嘶”了一聲,宋師道啞然笑道:“她被我拒婚最多就是有些不甘罷了,無關愛恨,仲少爺還是快從醋海里爬出來吧,泡酸了可就不好了。”說著他又悠悠然地添了一句:“之前李淵也說要把李秀寧送給我呢,幸好杜伏威和李子通等人沒有美貌的女兒,否則……”

“李秀寧不是嫁過人了嗎?”寇仲心知宋師道只是在逗他而已,便也懶得繼續發酸了,倒將注意力轉去了另一方面。

“柴紹早就給你殺了,李秀寧再嫁也很正常。”說到這裡,宋師道驀地若有所思,“上次見面的時候李秀寧表現得十分柔和順從,同以前的她差別很大……”

寇仲不滿地說:“你在想什麼呢,難不成對她感興趣?!”他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兇光,就彷彿宋師道只要點一下頭,寇仲就會撲上來狠狠咬之。

“仲少爺怎麼又掉進醋海里了,”宋師道撓了撓寇仲的掌心,悶悶笑道:“我只是忽然想到,若李秀寧真做了我的女人,她說不定會大吹枕頭風,借我的手整死少帥以報殺夫之仇呢……那種情形,想來真是頗有意思。”

“?恚?笨苤俁嶽鈽隳?飧鋈宋鐧故敲揮興問Φ濫敲炊嗟母寫ィ爍霾恍嫉陌籽郟?潰骸盎拐磽販縋兀?閼餿俗罟討戳耍?退閌翹焯煸諛愣?吖未蠓綞際前追丫!?br>

“仲少爺大可更自信些,你的枕頭風只要一次就足以把我吹暈了。”宋師道湊近寇仲的耳邊低笑道。

“吹你個鬼,”寇仲笑罵了一聲,略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究竟打算怎樣處置李閥的那群人?”

宋師道淡笑著說:“給李淵掛個空頭爵位,留他在長安城裡養老就是了。至於李建成,若他願意歸附的話,等過幾年我有時間收拾高麗的時候,就讓他和李元吉隨軍做副將吧,李二不是也在那邊麼,正好讓他們兄弟幾個好好親熱一番。”

寇仲恍然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果然夠奸詐!”

李閥家大業大、枝葉眾多,幾年之後,他們的旁支和姻親等等勢力肯定會全被宋師道掌控在手,那麼李家人就算是想不老實都不行了。到時候大越遠征高麗,李建成和李元吉為了家族的延續也肯定是要鞠躬盡瘁的,李世民就交給他們去收拾好了。

一報還一報,多麼公平。

“我哪裡奸詐了,明明就很體貼。”宋師道微笑道:“還有李靖,你也無需擔憂,在對付突厥人的時候我肯定會用到他的。”

寇仲對宋師道的“體貼”表示完全的無語,唯有拳頭能表達他的心情……宋師道笑著躲開了呼呼的拳風,順勢揉亂了寇仲的頭髮,他們兩人在躍馬橋上毫無顧忌地嬉笑打鬧,成為了許多人眼中的風景。

當這一度的年節到來的時候,一切就已塵埃落定,李建成率長林軍歸降大越,宋家軍立即接手了對方抗擊突厥人的防線,軍略重心由安定內部的戰役轉向攘拒外敵。

中原的內部戰爭基本結束,李淵依舊受封唐國公,劉黑闥、杜伏威和李子通等人也都卸去軍職、各領爵位,和李閥在長安城裡做起了鄰居。

最為特殊的當數少帥寇仲,他在宋家軍北伐的戰役中功勞極大,然而宋缺竟沒有給他封賞任何職務或者爵位,就彷彿完全忘記了這個人一般,教許多不知內情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還有不少人擔心寇仲會給大越皇帝直接滅掉。

事實上就連宋師道也開始擔心了:冰雪覆蓋的御花園中,宋缺的每一刀都凌厲至極,寇仲已然左支右絀!

宋師道屏氣凝神,隨時準備衝上去幫忙,孰料就在此時,晴天響了一個大霹靂,寇仲忽然之間氣灌全身,雙目精芒四溢,井中月的刀鋒上亦是黃芒大盛,他矯健躍起、連出八刀,竟是流暢自如地將宋缺的刀招全數擋了回去!

“你……”宋缺險些當場失態,“你這就突破了?!”

寇仲拄刀而立,尚且還帶著些迷茫無措的表情,聽了宋缺的話,他睜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反問道:“我這樣就算是突破大宗師了嗎?似乎也不是很難突破嘛,怎麼全天下都沒幾個呢……”

“哈,”宋師道瞅著宋缺那無比鬱悶的表情,笑著走上前來蹭了蹭寇仲的臉蛋,說:“那是因為天下間只有一個寶貝仲少爺,就連突破大宗師都能如此輕鬆。”

“……”對於他們家這麼快就有了三個大宗師的事,宋缺真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無語,他明明只是想出口氣,所以才打得狠了點兒,結果……兒媳婦的資質要不要這麼逆天?宋缺忽然覺得他老了,看不懂這個世界了,大宗師居然和大白菜一樣滿地都是了!

眼看著兒子和兒媳婦都揍不了了,難道要等小兒子長大再揍之?宋缺深感捨不得也沒必要:他那可愛的小兒子才不會像大兒子這麼混蛋欠揍呢。

不過隨即宋缺又想了,他是不是應該慶幸:這塊能長出大宗師的大白菜地就在他們宋家?!

宋缺僅是略略愣了片刻,宋師道就已經攬著寇仲的腰返回太子東宮“慶祝”去了,待得宋缺反應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他那面如凝霜的皇后和公主。

迎著宋缺疑惑的目光,宋玉致眸光一閃,佯作傷心欲絕地說:“阿爹,你居然把阿孃最期待的荷花池給夷成了平地,是故意想讓阿孃傷心嗎?!”

宋缺暗呼冤枉:那什麼荷花池已完全結冰蓋雪,他剛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啊……再說了,把御花園打成了這個樣子的又不止他一個人,倆混小子怎麼跑得那麼快!

宋玉致瞅著她爹可勁地討好孃親的慫樣,偷笑著溜走了:他們一家人的生活就是如此和諧美滿。

冰消雪化,萬物皆春。

開春之際,宋缺本該祭天告祖,然後定下大越一統中原之後的首個年號,孰料他竟是毫無預兆地下了一道堪稱“驚天地泣鬼神”的聖旨:以潛修武道為由,將皇位傳於太子宋師道。

雖說宋缺已然當了幾年的大越皇帝,但時至傳位,他不過才做了兩個多月的中原之主:真是個前所未有、特立獨行的開國皇帝,宋缺的這個決定不知驚暈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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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聖旨已下,一切都成定局,本來還想和寇仲多逍遙幾年的宋師道就這麼“趕鴨子上架”地登基了,年號?n安。

新帝登基,自然要大封功臣,宋師道不但大方地封賞了少帥一系的將領謀臣們,更是將寇仲直接封為一字齊肩王,領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如此“厚愛”,莫說外人了,就連知曉內情的楊公卿等人都給震到了。

宋師道的旨意一出,想要巴結寇仲的人頓時增加了不知凡幾,意圖將姐妹或是女兒送進元帥府的人也如過江之鯽一般多不勝數不過寇仲根本就不住在元帥府裡,訪客一律不予接待,那些人的小算盤自然是全都打空了:這座佔地極廣、就在皇城旁邊的元帥府裡住的是任媚媚和翟嬌等人,當然府中也給徐子陵留了好幾座豪華庭院。

寇仲的這種“孤傲”行為顯然惹到了不少人:拽什麼啊,元帥府嫁不進去,皇帝的後宮還空著呢,咱們走著瞧!

大殿上,心不在焉地聽著大臣們關於“立後”、“選秀”的長篇大論,宋師道的表情頗帶了幾分玩味,目光一直暗暗地投注在面無表情的寇仲身上。

“都說完了?”等到大臣們的口水終於消耗一空,眼巴巴地等待著皇帝決斷的時候,宋師道這才輕描淡寫地掃視了一圈,無比淡定地說:“皇后的人選朕早有決斷……”

“就由大元帥來兼任。”

再絢爛的色彩詞彙也難以完全涵蓋當時朝堂上眾臣們多姿多彩的臉色,宋師道“大飽眼福”地欣賞了一通,包括寇仲那呆滯可愛的表情……哈,驚喜嘛,當然不能提前通氣了,事實上在此之前,宋師道並沒有和任何人討論過這個決定,就連他那不負責任的太上皇老爹也對此一無所知。

“皇后一事,就此而定,從今往後都無需再議,退朝!”

話畢,宋師道走下御座,牽起寇仲就離開了正殿,完全不去理會那些如同呆子傻子一般的大臣們。

待得眾臣們略略反應過來之後,其中的不少人立即就哭爹喊娘地撲到了正準備將大疊奏摺搬往御書房的內侍跟前,抱著內侍們的大腿哭求取回他們的奏摺:那些奏摺之中或多或少地都彈劾了“恃寵而驕”的寇大元帥……

位高權重的大元帥當然是可以彈劾的,皇帝需要打壓權臣的道理“忠臣”們都懂的。但是彈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想被枕頭風吹死麼?!

顯而易見,當大元帥還兼任了皇后的時候,除了皇帝以外,還有誰能“打壓”他?

更遑論那些嘗試為大元帥“保媒”的傢伙,這下子全都給嚇癱在地動彈不得了。

當宋缺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簡直就是又氣又樂,“混小子,你這是故意的吧?”宋缺必須承認,之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旨傳位,就是為了讓他的好兒子和好兒媳吃個癟:勵精圖治吧混小子們,太上皇要和太上皇後要去過幸福美好的生活了!

宋師道挑眉笑道:“本來我還想請阿爹下旨冊封太子妃的,結果爹您老人家這就退位了……既然如此,太子妃就此作罷,朕親自下旨冊封皇后,父皇可有異議?”

連“朕”和“父皇”都出來了,他還能有什麼異議……宋缺哼哼了幾聲,乾脆就帶著他的寶貝夫人和寶貝小兒子離宮“巡視天下”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未免他的混蛋兒子把滿朝文武都給氣死或者嚇死,宋缺還是給他們留下了一些“好心的提醒”:皇帝和大元帥都是大宗師級別的頂尖高手,他們兩人其實是一定意義上的“道侶”,所以凡俗人等……還是少管閒事、少惹為妙吧。

尖端武力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國力,從前是中原、突厥、高麗各有一位大宗師;如今寧道奇雖死,中原皇室卻包攬了三位大宗師:太上皇、皇帝以及“準皇后”……這簡直就是逆天了!

眼看著心情大起大落的眾臣們幾乎都快患上心疾了,宋師道便“很好心”地將冊封皇后的旨意明發天下,緊接著再來了一道冊封皇太弟的旨意,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場“皇后風波”。

既成定局,再大的波瀾也總有停息的一天。

再者說來,皇后是誰對於百姓的生活並無影響,最多就是增添一點兒八卦談資:身為當世最年輕的兩位大宗師,更是宋閥一統中原的兩大功臣,皇帝和大元帥在一起……似乎也很般配嘛。

不過時至今日,外人的看法已經完全影響不了宋師道和寇仲的好心情了。

趁著立後大典籌備過程中的些許空閒時間,皇帝陛下和他的準皇后大元帥又出宮閒逛去了:他們如此光明正大地攜手走在“達官貴人滿地跑”的長安城裡,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複雜感慨。

但是對於宋師道和寇仲而言,他們自己舒坦就好了,反正論權勢論武力他們倆都已經站在了世間的巔峰,那他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

“咦?!”寇仲猛地停住了腳步,驚異道:“我感應到……有高手!”如今能被他們放在眼裡的高手,也就只有大宗師了。

“是陵少,以及跋兄。”宋師道拉著寇仲穿過人海走到徐子陵和跋鋒寒跟前,相視一笑間,四隻手緊緊地摞在了一起

他們終於再度相聚。

“我還以為此次回來定能將仲少爺狠揍一通,想不到你也突破哩!”徐子陵哼笑道。

寇仲哈哈一笑,得意地說:“那是當然,我怎可能輸給你?老跋也回來啦,走,我們去春風樓裡大醉一場!”

跋鋒寒移目打量了夫夫兩人一通,微笑道:“皇后娘娘還是這麼豪爽,大醉一場……你母儀天下的風範呢?”

“娘娘你個頭啊!”寇仲一腳踹了過去,笑罵了一句,“好你個老跋,以為成了大宗師就可以大放厥詞啦?小心我揍得你哭爹喊娘、還要找陵少求救!”

久別重逢,四個好兄弟都開心得很,他們勾肩搭背地往酒樓而去,一如從前般親密,互相交流著別後經歷。

“嘿,那不是董大小姐嗎?”人潮洶湧,寇仲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個梳著婦人髮髻的嬌俏美人,她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儀表不凡的青年;那青年懷抱著小小嬰孩,身上卻是帶著陰鬱的煞氣不過他每每看向妻兒時的表情,可真是說不出的溫柔深情。

“那個人是……”宋師道微微眯起了雙眼,道:“影子刺客楊虛彥!”

如此也難怪:自從李淵向宋師道投降之後,他們就再也找不到董淑妮了。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都頗為驚訝,他們雖然曾和影子刺客交手數次,但此番還是首次看見楊虛彥不戴蒙面巾的真容。

一股涼意從脊椎躥上百會,楊虛彥猛地回過頭來,與四人目目相覷:他的表情由警惕到驚訝再到絕望,顯然楊虛彥很清楚,憑他的本事絕不可能在四個大宗師的手裡逃過此劫,他垂首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再抬首,留戀未盡的表情中盡是懇求的意味。

“我最喜歡吃這家店裡的湯包了,這回一定要多買點,等我們離開長安之後可就吃不到了。”董淑妮什麼也沒有察覺到,她指著一家店鋪,興高采烈地搖晃著楊虛彥地手臂,以令人倍感熟悉的撒嬌口吻說著話。

宋師道驀地釋然一笑,不再看向楊虛彥,而是對寇仲他們說:“走吧,我們喝酒去……怎麼還愣著,你們也想吃湯包嗎?回頭我叫御廚給你們做。”

寇仲他們當即會意,四人繼續勾肩搭背地走著,轉過街角,徹底走出了楊虛彥的視線之外。

“二哥現下有了皇后娘娘,心腸似乎變軟了呢。”徐子陵笑得毫無形象。

“我自始自終都是個好人啊,”宋師道無辜地眨了眨眼,隨即輕笑道:“不過陵少爺啊,我放過他,可不代表邪王也會放過他呢……要不然你乾脆就送佛送到西,捨身飼魔以成全他們一家人吧?”

“嘿!”惱羞成怒的徐子陵揮起拳頭就揍了過去,卻被寇仲半途截下,只聽大元帥準皇后笑嘻嘻地說:“搖擺不定是陵少你自己的事,不過想揍二哥呢,就要先問過我答不答應……”

“你們夫夫二人總是欺負子陵,我都看不過眼了。”跋鋒寒也徒手加入了戰局。

“吃邪王的醋就直說啊老跋,你不說,我又怎知要顧及你的心情呢?”

“嘴欠,看打!”

四人打成一團的身影在青石板的地面上越拉越長,鐫刻成情深義重的美好記憶……縱使歲月匆匆,但生活的滋味對於他們來說,卻總是這般,令人百嘗不厭。

只因身邊有他,心意相通。

******後記******

?n安十年,大越都城長安,正月大雪。

“今天又逛了這麼久,可有什麼感想?”

十歲有餘的可愛少年眨著機靈的大眼睛,語調清脆地說:“每次出宮都有新的體會,這嘈雜卻有序的集市比靜謐美麗的御花園更得我心,這裡似乎有種奇特的魅力,甚至勝過了高山大海的壯闊……我實在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也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就我而言,在這裡我能感覺到一種名為‘安居樂業’的融洽氛圍,對於一國之君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種感覺更令人迷醉?再過十年,這一切都會是你的,包括這種自豪的感覺,以及責任。”

宋師道牽著弟弟的手,帶著他走過這繁華得可以驅散寒冷、飄飛的雪花也蓋不住熱情的街道,一大一小依稀相似的眉眼,他們之間的相處既似兄弟般融洽,又帶著類於父子的溫情。

驀地抬眼,宋師道卻是看到了幾個熟人,他拍了拍弟弟的頭,說:“春風樓就在前面,去找你仲哥和子陵哥,告訴他們我很快就到。”

“嘻,”少年狡黠一笑,道:“知道哩,不過……不是仲哥是皇嫂喲,皇嫂大勝凱旋,我會幫皇兄拉走子陵哥,不教他礙事的。”他朝哥哥揮了揮手,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宋師道一點兒也不擔心他那人小鬼大的弟弟會在這“大宗師和白菜一樣多”的長安城裡出事,他轉而走往另一個方向,束音成線地喚道:“唐國公。”

兀自和弟妹們說著話的李建成乍然一愣,隨即他轉身快步走近,低聲道:“陛下。”

李元吉和李秀寧並沒有跟過來,他們一個緊盯著李建成,另一個以複雜的目光瞧了宋師道一會兒,隨即就轉開了眼去。

“你也到京城了,趕回來過上元節?倒是比預計時間提早了幾天。”宋師道掃過李元吉和李秀寧,最終將目光投於李建成身上,淡淡笑道。

“多蒙陛下和元帥護佑,臣方才入宮請安,卻是與陛下錯過了。”李建成的態度就彷彿是面對著一個普通朋友,既不熱絡諂媚,也不冷淡失禮。

“無妨,元帥在路上耽擱了,也是才回到京師。今日我是沒時間了,勞你明天再多跑一趟吧。”宋師道頓了頓,問:“此番仍讓李世民走脫了?”

李建成的表情既有些無奈,又帶著些複雜,道:“是,元帥令臣幾乎搜遍了高麗全境,之後我們才得到線報,他似乎是借由商隊掩人耳目,一早就跑到吐谷渾那邊去了。”

“跑得那麼遠,他可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精力旺盛。”宋師道隨意一笑,道:“也罷,高麗事畢,也是時候考慮吐谷渾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再入宮詳談。”

和李家三兄妹作別以後,宋師道悠悠然地漫步往春風樓而去,走了一段,卻是微微一怔,只見他的寶貝弟弟就站在春風樓的側牆邊,與一個年約七八歲、手提果籃的女孩子談笑正歡。

那女孩子看到宋師道龍行虎步地走近,也不顯慌怯,而是俏生生地問:“大哥哥,請問你認識一個名叫越無惑的人嗎?”

宋師道心中一動,溫和笑道:“就是我咯。”他見弟弟此雖有疑惑,卻能收斂表情、閉口不言,心下頗感滿意。

小女孩粲然一笑,把手裡的籃子遞給宋師道,說:“這是我娘讓明空送給你的。”

宋師道接過果籃之後,那個名叫明空的小女孩就蹦跳而去,奔至長街盡頭,撲進了一個絕美女子的懷裡……只見那女子白衣如雪,裙下赤足。

“遇見了可愛的女孩子,就把哥哥的囑咐給拋諸腦後了?”宋師道仿若漫不經心地打趣了弟弟一句,伸手把玩著籃子裡的鮮果。

向來口齒伶俐的少年出奇地沒有反唇相譏,而是雙頰微紅地垂下了頭。

宋師道笑而不語,牽著弟弟走上酒樓,神態動作一如平常。

但宋師道此時的笑意卻未達眼底,他的目光沉靜如水:居然把算盤打到我弟弟的頭上來了,難不成我宋越江山也會出一個魔門的女皇?呵, 鴉乖詒展兀?蝗緹拖人透鱟恿旮?悖?媚忝皇奔浣掏降芎昧恕?br>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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