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開局一個諸天大佬群第77章 巡查礦山
李世民則是在細細品味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神情變得有些哀傷。
房玄齡心說這是又怎麼了,君心真易變啊!
李世民歷來信任房喬,直言相告自己所思:“朕對不起六郎啊,這麼多年,朕一直忽略了他。”
房玄齡微微點頭,自從李愔幫朝廷討回了五姓七望那筆債,陛下的確再也沒有去過樑王府。
作為君臣倒是無所謂,作為父子,的確有些疏離了。
要知道眼前這位陛下每天早晚定要往東宮跑一趟,對太子李承乾噓寒問暖一番。
而對於賑災未歸的李泰,陛下更是每日都要寫一封信送去。
每每看到對方來信,都要感動得老淚縱橫。
對於九皇子李治就更不用說了,都多大得人了,簡直恨不得整日抱在手上。
房玄齡口是心非地勸慰:“陛下乃天下之主,日理萬機,一時忽略了自己愛兒也不為過,梁王殿下遲早會明白的。”
不過他心裡卻在嘀咕,你終於發現自己偏心眼了麼?
李世民指著字畫依然滿臉哀愁感嘆:“哎,怪不得六郎會發出人生在世不稱意這樣的感嘆,並決定放浪形骸,與朕作對到底了。”
房玄齡頓生疑惑,腦中反覆回味著這首飲酒詩,想不通李世民是從哪句話裡看出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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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明明怎麼看都是一個喝醉了酒的狂人在大放厥詞啊!
李世民長長地嘆息一聲“玄齡啊,朕一直都錯了!”
房玄齡腹誹,你錯的多了,要不然魏徵哪有工作可幹?
不過你自己意識到了可不容易啊!
他嘴上自然不能這麼說,反而反問一句:“陛下何錯之有?”
李世民搖了搖頭表示你別安慰了:“朕的這些兒子中,只有六郎是最懂事的,他不爭不搶。”
“這麼多年來,六郎一直在裝模作樣地幹些傻事,辛辛苦苦掩飾自己太過耀眼的才華。”
“我知道,他這麼做,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風頭蓋過太子,六郎真是,太辛苦了!”
看著李世民如此說,房玄齡卻很是納悶。
李世民拉過房玄齡:“你來看這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六郎這是在表明他沒有奪嫡之心哪!而且,他也不在乎別的兄弟嫉妒他的才華!”
“六郎真是長大了,也想通了,決定不再裝傻充楞,將滿腹才華攤牌了!”
房玄齡聽得一臉懵逼。
李世民指著下一句:“你再看這句‘零落成泥年做塵,只有香如故’,六郎這更是想說,他只想為百姓為朝廷報效終生,留下一個美名啊!”
房玄齡放棄掙扎。
陛下你愛怎麼解讀就怎麼解讀吧!
別的不說,你家六郎若是不爭,會坑你這麼多錢?
希望他真的不爭,若是他要爭,以那小狼崽子的尿性,恐怕陛下你很快就要當太上皇咯!
當然此時此刻,陛下正自我沉醉中,做臣子的不好打攪。
而且就算他要說李愔什麼,也沒有證據不是。
房玄齡只能順著拍馬屁:“這皆賴陛下教子有方,天家和睦,國朝之幸啊!”
話裡卻一點不涉梁王如何。
若以後梁王跳反,陛下你須記得今天自己說的話,可不要賴我沒有提醒你啊!
好在李世民畢竟當皇帝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因為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對了,虞卿和孔卿為什麼第一時間就拿到了李愔的新詩?”
房玄齡習慣了自家老闆的變化,聞言當即將虞、孔二人去梁王府求詩,並參加了梁王府夜宴,品嚐各種從未見過的美食,美酒隨便喝管夠的事情講了一遍。
至於雙方約定以及虞、孔兩位大臣被迫叫賣一天臭豆腐的笑聞則沒必要講了。
因為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
李世明聽了房喬的描述,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房相瞭解得這麼清楚,莫非你也受到了邀請?”
房玄齡自己沒有去,自然不擔心被眼前這位善變的皇上嫉妒上,淡定地笑答:“那到沒有,只是犬子遺愛當晚也在,他回去之後跟我細細講述了這些事,所以老臣才這麼清楚。”
提到房遺愛,房玄齡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
如今李愔已經名滿長安,而自己家房遺愛仍舊是一事無成,上個宴席都只能縮在角落裡吃吃喝喝看著別人裝逼。
甚至連賣臭豆腐這種活,李愔想到了程處默,也不要房遺愛去幹。
可見李愔有多看不上自己這個兒子。
老房心中就很不是滋味,連笑容也漸漸僵了下去。
李世民沒發覺老房因為兒子而產生的心理變化,他關注的則是自己兒子。
李愔的美酒他嘗過,堪稱杜康在世也無法媲美。
想到當時自己登門討酒收到的待遇,李世民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如今自己兒子辦夜宴不邀請自己就罷了,卻居然喊他的臣子還有臣子的兒子去隨意作客!
李世民不由得內心酸楚,只覺得自己在兒子心中毫無地位,各種挫敗。
“唉!”
“唉!”
一時之間,大殿內只有兩位頹喪父親的唉聲嘆氣之聲。
“玄齡,自今日起,朕要多多關心一下六郎。”
“嗯!”
房玄齡認同地說是,他也要多關心一下遺愛,望他早日成才。
“朕決定今後每日晚膳都到梁王府去吃。”
“嗯??”
李世民這麼一說,房玄齡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著你是這種關心啊!
你想喝人家的吃人家的就直說,何必打著關心的名號?
不過一想到李世民和李愔撞到一起就免不了一場對罵,房玄齡只得勸他打消這個想法。
“陛下還是算了吧,聽說梁王府換廚師了。”
“哦?原先的廚師去哪了,若朕把他請到御膳房當個御廚,如此朕就不用去梁王府了。”
果然是為了吃,關心什麼的都是藉口啊!
李世民卻是心想,李愔難道找到了更好的廚子。
“如今梁王府可來了新廚子?”
房玄齡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有啊,梁王府現在的廚子,正是程知節家的小兒子,程處默。”
李世民眉頭一皺,連忙擺手道:“那個傻小子怎麼當廚子去了?”
“梁王府原來的廚子現在何處?”
李世民還在想著將邱老實父子招進宮中給他做菜的事。
“陛下難道沒聽說嗎,梁王開了個酒樓,過幾日就要開業了,先前梁王府的廚子,都到酒樓做菜去了。”
“哦,還有這回事?酒樓開在哪,叫什麼名字?”
房玄齡見李世民真的毫不知情,便如實回答:“就在東市外宣陽坊,叫則天樓。”
“嗯,開業那天你記得提醒我,我要去微服私訪。”
李世民沉吟道。
房玄齡點頭應下。
夜深人靜,梁王府柴房後面的矮牆上,一個小小的身影看著手中的紙條發呆。
那樣的表情,似乎是在懷疑人生。
“女兒,近來梁王大作為父已閱,詠梅詩與飲酒詩為父都甚是喜歡,此子不但才華橫溢,如今更是富可敵國,女兒,你要把握機會啊!”
紙條翻過來,背後還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明白我意思嗎好女兒,你近水樓臺先得月,不如跟梁王生米煮成熟飯,將梁王變成我西涼女婿,以後他執掌大唐,你就是皇后啊!為父真是,想想就覺得好開心。”
……
半晌之後,樊梨花才回過神來。
這真的是他父親的字跡沒錯。
確認了這件事,她便開始後悔。
真的,她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跟樊洪老匹夫打賭,到大唐當狗屁的諜子,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回信的心思也沒有了,樊梨花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父親,不要也罷。
次日一早,梁王府門口便準備好了一輛馬車和兩匹駿馬。
武媚娘和樊梨花一起走到了馬車旁,兩人皆是男裝打扮。
武媚娘在李愔的攙扶下開心地上了馬車。
王玄策親自駕車護衛。
樊梨花則是準備跨上另一匹馬。
自從《唐列女梨花傳》事件之後,樊梨花便再也沒穿過女裝。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這麼做,也是為了躲開私生粉的騷擾。
王玄策就有些不習慣了。
跟自己搭檔的,就算不是薛仁貴,也得是蘇定方吧。
一個女人,雖然也有點三腳貓功夫,可是真要出點什麼事,終究是個拖油瓶。
何況還是梁王的女人,就更是要離遠些。
“樊姑娘,你應該在車裡,不應該在這裡。”
王玄策好意提醒,換來的卻是樊梨花的一個大白眼,似乎在嫌他多管閒事。
李愔見狀,直接走到了樊梨花的面前,朝她命令到:“你去車上,我來騎馬。”
樊梨花沒想到李愔竟然會來這麼一出。
見樊梨花滿臉疑惑,李愔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溫柔笑道:“乖,曬黑了就不漂亮了。”
這一聲溫柔的關心出口,樊梨花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就連四周的王玄策和其他小廝,都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畢竟,李愔對著小廝打扮的樊梨花做出這麼寵溺的動作,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畫風實在有點……
辣眼睛。
樊梨花伸手握住馬韁,懶得搭理李愔,準備強上。
李愔自然不會給他機會,直接按住了她拉馬韁的手,湊近她耳邊道:“你再不乖,信不信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