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扎紙匠第四百七十章 一波未平
尤其是那個灰色的鬼影,那張面無血色的鬼臉上黑了又白,白了又紫,可以說是精彩紛呈。
瞧這那個架勢像是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厲鬼直接甩到幾丈開外。
可這厲鬼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的情況有任何異常,一就在那邊自顧自地言語著。
“當初是你跟我說,只要我答應了你們的要求,就算是有朝一日命喪於此了,也一定能夠得一個新生的,現在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呀,人我都已經殺了,若是騙我,我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此話一出,梁明和一眾鬼魂直接尷尬的腳趾扣地。
榮陽她儘可能地平復著自己忍不住吐槽的心情,直接單手拎起這只厲鬼的後脖頸子,直接將人體質了半空中,隨後反手辮甩了出去。
緊跟著還不忘破口大罵。
“懂不懂什麼叫做先來後到啊?有沒有點眼力勁?沒看見別人在說話嘛?你跑過來插什麼嘴?就你這樣的,還做鬼不放過人家,你就算成了鬼,也只不過是給別人送菜的貨!”
這只厲鬼的能力,甚至都比不上當初剛剛生死的桑。
一是他死時未經過什麼周折和痛苦煎熬。
二是就算此人勉強算是無辜枉死,但對自己死後的生活還有一定幻想,怨氣根本不足。
就算是他在死後殺了自己全家上下,所蘊含的靈魂之力也遠遠沒有其他鬼魂來的那麼強橫。
甚至就連面前這只灰色鬼魂都比他要強上許多。
對於這麼一個廢物,梁明連超度都懶得抬手。
一想到這樣一個畜牲不如的人在死後,居然妄圖用滿門上下的性命替自己買一個死後前程,梁明就替那個哭暈的婦人覺著不值。
“生子若是都如此,還真不如在孃胎裡就把他們掐死!自己死了還不算,居然還拉著滿門上下墊背?真是畜牲不如!”
秦憐兒一想到剛才自己追隨那道鬼氣闖入那個院子時所見到的景象,就恨不得當場將這個鬼魂給大切八塊。
那化為無常鬼之後,秦憐兒對鬼氣的感知就比本體要強上許多,很快就追查到了一絲極為虛弱的氣息。
順著那道氣息在巷子當中走了幾個呼吸,跟著便來到了一扇緊閉的大門之前。
那門緊閉著,裡面甚至都插上了門栓。
可是大門的後面血氣沖天,秦憐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裡面有無數的無辜靈魂在痛苦掙扎!
光想想都知道那滋味斷然不好受。
被自己至親之人所殺害,那些人死後的怨念得有多強可想而知。
“大人,那院子當中無辜橫死的靈魂有幾十個之多,若是不能儘快處理,唯恐這些靈魂會衝出去傷害他人,眼看著天就黑了,我們還是得儘早做打算。”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梁明輕聲嘆了一口氣,隨後轉頭看向容陽。
“既然你知道這一件事情的原委,那這個鬼就交給你了,我去那邊解決那些橫死的鬼魂,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議。”
梁明很快離開了黃鶯的宅子,跟著秦憐兒的腳步來到了那扇大門之前。
大門已經被秦憐兒從裡面開啟了。
硃紅色的大門裡面全是血跡,匯成了一攤又一攤,門上的血跡順流而下,至今都沒有完全凝固。
從這個男人的棺材被帶出林州城下葬,到現在為止也只不過才過了兩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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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短短兩三個時辰,這麼一個廢物點心,居然害死了自己全族人的性命!
尋常厲鬼殺人索命,也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但這只鬼的行徑,到時讓梁明有些介意。
他抬起腳,跨進院中,先是在門口的位置撒上了一圈糯米粉,隨後將一張沁了硃砂與黑狗血的黃符貼在了門板內側。
之後,為了防止有鬼偷襲,一道道口訣從梁明口中幽幽傳出。
“靈寶天尊,撫慰體態,學生靈魂,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
像是這樣的靜心咒在《符咒三通》當中皆有記載,梁明早已經將這些東西爛熟於心,只不過用上的次數較少而已。
有了腦海當中的那些灰色霧氣做屏障,尋常鬼魂根本難以近身奪舍。
可梁明總覺得這件事情另有古怪,不得不加倍小心。
他真是將幾個巴掌大的小紙人兒隨手灑在了地上,以靈力催動這幾隻小紙人朝著四周散開,在這院子當中仔細尋找了起來。
“光憑藉這個廢物應該很難在短時間內殺了這麼多人,他鬼氣微弱,如果這些人那都是死於他手,他不可能還只是一個連攝青鬼的境界都達不到的廢物。”
梁明的話落在了秦憐兒的耳中,她煞有其事的點了一下頭。
“其實在我之前追到這裡的時候,還察覺到了另一股氣息,只不過那股氣息很快就消散了,只剩下這個人還趴在地上吸食著其他人的靈魂。”
秦憐兒越說越氣,隨即抬腳蹬在了這位大少爺的後腰上,直接把他蹬了個趔趄。
“他還妄圖鑽進別人的身體裡,鳩佔鵲巢,但那些人都已經死透了,就是真的鑽進去也沒什麼用。”
梁明瞭然挑眉,隨即開口問道。
“人死之後需要七日才能還魂,你是怎麼回到這的?你把那些靈魂吞噬殆盡,又想做什麼呢?”
那只厲鬼縮了縮脖子,略有忐忑的朝著一旁瞥了一眼。
“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
看著這鬼矢口否認,秦憐兒突然勒緊了手中的勾魂鎖。
力道之大連那些烏黑發亮的鎖釦都嵌入了此人的脖頸當中,直接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樣的窒息感,讓這只鬼弓著身子猛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不能說!我什麼都不能說,就算是你們問了,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他們該死,這都是他們應得的!我有什麼錯,我只不過是想活著而已!!”
這只鬼的狀況明顯不妙,煩躁的伸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不住的伸手抓撓,妄圖將纏在他脖子上勾魂鎖給薅下來。
只可惜,任憑他使勁了全部手段,勾魂鎖不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