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雲：從鬥笑社開始第四十五章：再無法登臺的扒馬褂
觀眾的笑聲不斷。
上場口的那些師兄弟們，也都不約而同的豎起了大拇指。
一開始因為雲龍緊張的關係，哪怕是郭老師和於老師，都沒能在一開始，將自己的能耐完全的展現出來。
他們只是幫著雲龍說。
郭老師中間甚至還救過一次場。
那個時候。
上場口的那些師兄弟們，包括周浩在內，他們都為臺上的師哥捏了一把冷汗。
也不知道，雲龍師哥究竟能不能夠撐得住？
但很快，師兄弟們就發現，他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儘管一開始因為過度緊張，雲龍師哥的表演出現了一點小瑕疵。
但是在郭老師的幫助下，他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表演狀態。
很多師兄弟，都喜歡說他們在小園子的舞臺奉獻了多久。
但真要說起來，在小園子裡奉獻最長的，應該還是這位雲龍師哥。
他不僅拜師的時間早。
而且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表露出了表演相聲的天賦。
這個天賦有多強？
這麼說吧，現在紅透了半邊天的嶽哥，當時還在搬桌子擦桌子。
幹著打雜的活。
雲龍師哥已經有了藝名，並且上了臺。
如果不是他中間出了幾次意外，耽誤了一段時間。
那到現在為止，他起碼也在小劇場的舞臺上，奮鬥了小20年。
即便扣除他那幾次意外。
他也起碼在小劇場的舞臺上，說了十幾年的相聲。
別說他本身天賦就不低，就算是他天賦一般，他在舞臺上的能耐也早已經磨練出來了。
在郭老師的幫助下。
雲龍師哥很快就找到了狀態，他厚積薄發，一炮而紅。
一開始郭老師和於老師還有所收斂。
他們怕因為他們表現的太好，搶了雲龍的風采。
但是很快。
郭老師就發現，他寶貝徒弟的狀態起來了。
整個人的表演狀態，就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
郭老師在欣慰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冒出了一個想法。
“我跟他不一樣，我對這些東西太瞭解了。我幹過門童！”
就在三哥繼續自己表演的時候，郭老師主動給他翻了一句。
“你不就是門童嗎？怎麼還幹過門童呢？”
這話一說完，臺底下就跟炸了鍋一樣。
觀眾們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他們有點兒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郭老師的嘴裡說出來的？
但事實上，這本來就是相聲的技巧。
早年的時候，郭老師在小劇場的舞臺上，就沒少用這樣的技巧和包袱。
只是後來，大環境變了。
而且他們表演的舞臺，在不知不覺中也發生了變化。
不光是地方上的春晚，就連央視的春晚都上過。
在這種情況下，郭老師之前作為小劇場演員說的包袱，聽起來就不那麼恰當了。
他在舞臺上說的就漸漸少了。
但說的少了，並不意味著郭老師不會。
他突然插了這一句，就跟焾子一樣，瞬間燃爆全場。
於老師臉上帶著笑容。
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的那個狀態。
“你怎麼還開起車來了！”
“開車的是你，我沒邀請人進來。”
郭老師又調侃了於老師一句。
雲龍師哥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也琢磨過味來。
他必須要有所反應，不然要是就這麼結束了，那他才真的是虧了。
“師父，我說的是個名詞，他不是個動詞！”
郭老師一開始說那句話的時候，大約只是一部分老的相聲，觀眾聽明白了。
還有一大部分觀眾，是一頭霧水的。
雖然別的觀眾笑，他們也跟著笑。
但並不意味著，他們也聽明白了郭老師說的那個包袱，說出來的那個梗。
但是經過雲龍師哥，自己這麼一抖。
就要連哪些之前沒反應過來的觀眾，也聽明白了郭老師那個包袱的含義。
不得不說，畫面感極其強烈。
以至於他們不鼓掌，不發出籲的聲音，他們感覺自己都不合格。
掌聲雷動，觀眾的笑聲也沒停。
雲龍哥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竟然直接要退出。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表演才算是進入了正活。
雲龍師哥要走，於老師當然不可能同意。
“馬褂還我！”
兩人爭執了一下，最終勉強交代了過去。
然後於老師開始了雲山霧罩的表演。
“我用得著雲山霧繞，咱本來家庭就不錯，之前家裡的老宅子還拆遷了，一分就是四個億。這4個億老爺子沒告訴我，沒告訴我也就罷了，他們還帶著錢給搬家了，一般搬到了太陽裡去！”
臺底下的觀眾，聽著有些新鮮。
之前扒馬褂的包袱，他們聽過很多。
原本觀眾都以為，也就是開場的那些包袱有意思。
等進了正活。
不管雲龍的能耐多大，他恐怕也沒辦法說出花來。
扒馬褂表演的實在是太多了，基本上所有有名的徒弟，都有屬於自己的版本。
這些版本不可避免的，就會被放在一起進行評比。
到目前為止，好多人都認為小白的當屬第一，嶽哥的排名第二。
當然，也有人有不同的看法。
但不能否認的一點是，周浩所有的師兄弟，對這個機會都異常的在乎。
他們絕對是拿出了自己最佳的表演狀態。
在這種情況下，周浩其他的師兄弟想要在這個節目裡出彩，就變得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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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就連周浩都不例外。
之前郭老師對他發出邀請的時候，周浩想的就是這個。
他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
如果能夠跟郭老師和於老師合作一個扒馬褂，周浩希望自己表演的，能是最經典的那一版。
但很快，周浩就發現。
他這個想法，好像不那麼容易實現。
所以他婉拒了郭老師的邀請，想要好好琢磨一下。
上場口的師兄弟們，彼此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新的！
郭老師為了捧雲龍師哥，看起來是花了本了。
雲龍師哥的創作能力，他們還是很瞭解的。
正活之前的包袱，有可能是他自己創作的。
但是正活的這個切入口，很明顯不是由他創作出來的。
要麼是郭老師親自操刀，要麼就是郭老師找人寫的。
不管是哪一個，這個意義都是非同一般的。
其他的師兄弟，也跟郭老師合作過。
但他們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三哥也值得！”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嶽哥就定了調子。
別的都不說，光是三哥的資歷，他也值得這樣。
他畢竟是最早拜師的幾個人之一，他拜師比嶽哥還要早。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算是徹底把雲龍師哥給難住了。
他在回答的時候，說了不少經典的段子。
什麼后羿還沒到四級，他的大還沒有好，什麼瓦藍藍的天上飛老愣……
最終，謎底揭開，是太陽裡小區。
到這個時候，包括周浩在內的很多師兄弟，眼睛裡都帶著羨慕。
這種機會，即便是在他們看來也太難得了。
三哥之前的表演就非常經典，現在又加入了新的包袱。
以至於這個扒馬褂的水平，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第幾？”
師兄弟們也在悄悄的議論著。
他們首先要討論的就是雲龍師哥的這一版扒馬褂，在他們所有師兄弟裡，可以排進第幾？
“保三爭二。”
師兄弟們點頭說道。
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但師兄弟們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他們還是能有一些判斷力的。
根據他們的判斷，雲龍師哥這一版的扒馬褂，在他們師兄弟這麼多版本裡，應該是能排得上號的。
起碼可以排得進前3。
這已經是非常優秀的成績了。
俗話說的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觀眾的喜歡是非常主觀的一件事。
人家就喜歡，自己喜歡演員的那一版。
誰也沒辦法。
可即便如此，所有的師兄弟也都堅定的認為。
雲龍師哥這一版本的扒馬褂，哪怕還沒有結尾，其質量也是頂呱呱的。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不僅讓周浩所有的師兄弟目瞪口呆，就連周浩都徹底的傻了眼。
那是在雲龍師哥解決了第1個問題之後，於老師開始說出第2個問題。
“我們家呀，有一個籬笆院，院裡有一口井。有一天晚上刮大風，這風有多？”
於老師比量了一下。
可能是他單純覺得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形容那個風的威力。
於是他乾脆說道。
“我這麼跟你說吧，第2天啊，我院兒裡的那口水井，直接就被刮到了牆外邊。”
郭老師還沒有開口。
雲龍師哥突然瞪大了眼睛，“我知道！”
他這三個字一出口，不光臺底下的觀眾措手不及，上場口的那些師兄弟們，一個個也是目瞪口呆。
瘋了？
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雲龍師哥可能因為太緊張，所以表達出了問題。
但仔細想一想，這好像又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他表達出了問題，他怎麼會在舞臺上說這樣的話？
這就好像小學生背古詩，白日依山盡，欲窮千里目一樣。
雖說這兩句話都對，但你跳過了第2句，直接說第3句。
豈不是風馬牛不相及嗎？
而且這樣一來的話，整個的表演節奏也完全亂掉了。
他們著實有些搞不明白。
也因此，大家全都伸長了脖子，盯著舞臺上的雲龍。
“這你知道？”
郭老師也是一點都不解。
“我知道。”
雲龍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風大，把籬笆刮到外邊兒去了，所以他認為把井刮出去了。”
這個解釋，簡直堪稱完美。
於老師在一旁都聽愣了。
“你還有什麼新課題，抓緊說一說。”
郭老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調侃。
“我有點忘詞兒了。”
於老師苦笑一句。
就是因為他苦笑的這一句，讓觀眾不禁懷疑。
這是不是雲龍的臨場發揮？
但是對於上場口的那些師兄弟來說，他們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臨場發揮。
即便是郭老師和於老師。
如果雲龍師哥突然開口這麼說，兩位老師也不免錯愕。
這已經跟經驗沒關係了，這是常識性的錯誤。
但看起來，郭老師和於老師雖然表演的很意外。
但他們顯然是能夠掌控節奏的。
他們依舊能夠掌控著表演的節奏，那就說明雲龍師哥說的這些事，並沒有超脫他們的想象。
雖然有些臨場發揮。
但整體的框架並沒有改變。
這是一個專業的相聲演員，必須要做到的。
你可以臨時加包袱。
甚至如果表演時間來不及，你也可以剪掉一些包袱。
只要不動主幹，即便有影響也不至於太惡劣。
“這也太花本兒了！”
“扒馬褂還能這麼說？”
後臺的那些師兄弟，大部分都是搖頭苦笑。
雖如此。
但是大部分的師兄弟，都非常坦然的接受了這一切。
要說他們心裡不羨慕，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他們很清楚，他們羨慕也羨慕不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只能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而這些師兄弟，大部分都已經跟郭老師說過扒馬褂。
像從未說過的老秦。
他短時間之內也不敢奢望。
就像郭老師說的，他們這些演員要先練能耐，再說機會。
如果本身的能耐不夠，即便機會擺到了你的面前，你也抓不住。
以前人們對這樣的說法還半信半疑。
但是現在，隨著人們瞭解的越來越多，他們漸漸發現，有些時候，事情還真就是這樣。
這些年不管是透過網路，還是透過某些節目。
突然爆紅的有沒有？
那不但有，數量還不少。
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曇花一現。
是他們不努力嗎？
還真不是。
也不是所有人都飄了。
主要就是因為他們本身的才華有限，追著看一陣兒還行，想要讓人一直追著看下去，那就必須有極為特殊的能耐。
但現在看起來，那些些人並沒有把能耐練好。
反而是他們這些師兄弟。
真正爆火以後，即便之後熱度退去，他們也不會真的泯然眾人矣。
至於說原因。
那也非常的簡單，誰讓他們這些師兄弟，之前就已經在小劇場舞臺上摸爬滾打了10年。
他們早就練就了一身本領了。
別的師兄弟如何想，周浩不得而知。
就周浩本人而言，他就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暴擊一樣。
心裡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怎麼會這樣？
這個扒馬褂說完，周浩的扒馬褂還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