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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島風雲

第二十六章 民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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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島風雲第二十六章 民謠

第二十六章民謠

那兩個侏儒抱著一大麻袋集束炸彈返回巡邏船後,武本秀勝和那兩個保安隊員也隨後走了,我

們接下來走進了船艙。站在船艙裡,我屈著指頭默默地數了一下,我們足足一個星期多離開這條漁

船了。儘管這七天的時間不是不是很長,但我此時覺得好像已經過了七年,甚至七十年,七百年那

樣漫長,而且還無法估算以後還會還會還要離開這裡,再到那大日本那巡邏船上,或者被他們押到

什麼地方去。想到這裡,我感到黯然神傷,我望著桅杆上那面紅旗,止不住流下了淚水。

船艙裡一片狼藉,魚網凌亂地堆在水箱面上,像一堆稻草那樣,有的破了,有的斷了,有的爛

了。爺爺和阿海把魚網拖開,拖到甲板上攤開,讓陽光把魚網裡的黴氣曬一曬,姑姑接著到床頭上

把那合針錢拿出來,跟母親一起,坐在在太陽底下,把魚網上破爛有地方縫補起來。阿福立即跑到

廚房裡,看一下廚房裡還有大米和魚幹沒有。阿福說他跟我一樣,再不想吃那些硬邦邦的臭窩窩頭

了。

爺爺和阿海攤開魚網之後,就把那幾隻水箱蓋開啟。每一隻水箱都有三四張辦公桌拼起來那樣大,也有那樣長,一米多深,至少可以裝得下兩噸海魚。當時,那幾隻水箱裡也已經裝有兩噸多海

魚,可是,那些海魚已經全部都死掉了,發出著陣陣剌鼻難聞的黴爛味和腥臭味。我們於是通通把

它們打撈了起來,放到那兩隻籮筐去,再抬到船尾倒進大海里。這些死魚一到水裡,馬上就有數不

清的活魚蜂擁而來,把它們拖走了。把這些死魚處理完,爺爺和阿海又用膠桶裝滿海水,把水箱裡

的殘渣餘孽沖洗掉,再用破布把水箱裡的漬垢擦掉,擦得乾乾淨淨,一片魚鱗都沒有,一點臭氣都

沒有。

我不一會在船艙裡,在那些水箱旁邊,那暗黑的角落裡,在那些破板底下,在牆壁上,跑到床

頭床尾去,要把那顆集束炸彈找出來,我要看一下那集束炸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即使我找

完了整個船艙,把船艙裡的每一條裂縫都找遍了,後來還跑到駕駛樓上,跑到廚房裡,跑到柴油機

旁邊,跑到甲板上,把那裡的每一條裂隙都找遍了,還是找不那個該死的集束炸彈彈,於是我感到

懊喪了,沮喪了,失望了。

傍晚的時候,姑姑把僅剩的兩碗大米煮成一大鍋稀粥,因為已經沒有了鮮魚,也沒有了蔬菜,

我們只好用這鍋稀粥充飢。這一天夜裡,我覺得非常煩悶,頭重腳輕,不知什麼原因,我的心裡總

有一個硬石在堵塞著,時不時就會喘不上氣來。我在艱難地喘著氣時,這個硬石突然又像一條魚刺那樣把我的心刺得發麻漲痛,一直漲痛到我的咽喉裡,再漲痛到我的臉上和額頭上。又過了一會,

我的額頭上滲出了涔涔的汗水來。我以為是鮮血,擦拭了一下,結果發現是汗水,是綠豆般大冷涼

的汗水。母親於是捂了一下我的額頭,再摸了摸我的臉對我說,你發燒了,你躺到床上去吧,我把

一些草藥敷到你的頭上,就會好的。說完,母親把兩知爬山虎和見血藤放到嘴裡去,咀嚼起來。

我躺在駕駛樓上那張床上時,也病倒在那張床上時,阿福這時也睡在我的身邊。他已經睡著了,

估計他現在只想著明天如何能吃到米飯和鮮魚,別的什麼也不再想了。這時,爺爺和父親正坐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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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的矮凳子上,吸著香菸望著遠方,望著波浪翻騰的海平面,望著這寂寞的天空,一言不發,好像

在尋找著大海與昏暗的天際相連接的地方,又好像在尋找著月亮慢慢沉下去的地方。姑姑和阿海坐

在最高那根桅杆旁邊的船舷上,並排地坐著,肩靠肩地坐著,雙腳伸到了海里去。他們也在遙望著

大海,遙望著遠方,遙望著天底下那遙遠的家鄉。到了下半夜,視窗裡悄悄傳來了姑姑的歌聲,她

正在哼唱著我們家鄉的一首古老的歌謠,聲音忽高忽低,抑揚頓挫,有時像浪花悽婉的如泣如訴聲,

有時像月落時鳥鵲哀怨的啼叫聲,有時像溪水從山澗流過的叮咚聲,有時又像小鳥歸窠裡的鳴叫聲。

我記得這首歌謠的內容有一段是這樣的:

我坐在自己的漁船上

待在這荒涼無助的地方

眺望著這茫茫無際的大海

眺望著自己遙遠的故鄉

漸漸地

我感到了溫暖

漸漸地

我感到了憂傷

如今

我的身子雖然被拋棄在這裡

如今

我的心已回到了故鄉

。。。。。。

第二天,當我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時,太陽也已經爬到了桅杆頂上。母親見我醒了過來,

於是把一碗稀粥一點點喂到我的嘴裡。當我問她為何還有米下鍋時,她說這碗粥是昨晚吃剩的。後

來我從阿福的嘴裡才知到,原來昨天晚上母親根本沒有吃,她把她那碗粥收到了櫥櫃裡,現在重新

煮沸過給了我。我吃完那碗粥後,母親說,出去曬一曬太陽對我的病有好處,我於是走出了船艙,

來到了甲板上。這時,爺爺、姑姑和阿福也在甲板上,只有阿海和父親不知那裡去了。我接著問了

爺爺。爺爺於是告訴我,他們跳到了海里,遊到釣魚島上去了,找食物去了,那幫日本人再也沒有

送給我們窩窩頭,我們也不再要他們的窩窩頭,我們船上也沒有能夠下肚的東西了。當我又渾渾然

問爺爺為什麼把漁船駛過去時,阿福立即惶惶地說,漁船還用鐵鏈著,何況船上裝有集束炸彈,是

開不了,也是動不得的。

我於是朝海面望去,朝釣魚島望去,在耀眼的陽光下,釣魚島就像一張壁畫那樣漂浮地大海里,

懸掛在我的面前。島上的棕櫚樹搖著,海鳥在棕櫚上飛翔著,也有好幾只黑琵鷺停在棕櫚樹上。這

時,我見到了父親在海邊那塊礁石旁邊拱著身子,在尋找著海鳥蛋和螃蟹,他的手上也抓著好幾只

鳥蛋的螃蟹,他的袋子裡也裝滿了海鳥蛋和螃蟹。阿海赤著胳膊在一棵棵棕櫚樹邊,在一棵棵仙人

掌前面尋找著野果,他的手上還抓著一串串野山楂和酸梅子,他那攤開在岩石上的衣服裡也堆滿了

野山楂和酸梅子。

過了半個時辰,太陽剛剛從桅杆頂上滑下去,天色驟變,一片黑雲從釣魚島的方向直鋪過來,

把太陽遮住了,又過了幾分鐘,我們的身後便捲起大風,大風把桅杆吹得啪啪響,把那面五星紅放

旗吹得似乎在飛走似的,看來不久又將起暴風驟雨了。爺爺於是把雙手放到嘴邊,姑姑也把雙手放

到了嘴邊,對著釣魚島大喊起來,呼喊著阿海和父親快點回來。接著母親也奔跑出來,她也把一隻

手也放到了嘴邊,對著釣魚島大喊起來,呼喊著阿海和父親快點回來。當父親和阿海向我們游過來

時,我發現了一條大白鯊,於是也大聲喊道:

“你們快點遊啊,不然那頭大白鯊就要到啦!”

母親瞪了我一眼。“不要瞎胡鬧,不要嚇唬他們!——那裡有鯊魚?”

我指著半公裡外的海面上:“我並沒有亂說呀?——那頭不是鯊魚嗎?”

“那裡湧起的浪頭。——你不能再這樣喊啦。”母親也許也見到了那條大白鯊魚,然而她卻故

意這樣斥責我說。

我說過,巡船船鎖著我們的漁船停在距離釣魚島有兩三百米的海面上,這時,阿海和父親用了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就游到了我們面前,當我們準備把他們拉上來時,雷鳴閃電來,暴雨也來了,海

面上掀起了船高的浪頭。正在這時,一條深褐色的、張開大嘴的大白鯊在浪濤裡也像急風驟雨般急

遽地撲了過來。不一會,眼看這條大白鯊就快游到漁船旁邊,撲到阿海的身上,爺爺突然舉起了手

中那指把雪亮的鋼叉——我當時根本不知道爺爺會有鋼叉在手——猛地吆喝一聲朝著大白鯊擲去,

把鋼叉插到了這傢伙的顎頭上。須臾之間,這頭大白鯊沉了下去,帶著那把鋼叉沉到了海里,眨眼

之間便消失了。

這一天,叫我感到大惑不解的是,沒有一個日本人再次踏到我們的漁船上,不單只那兩個侏儒

沒有來,連武本秀勝也不知跑到那裡去了。武本秀勝和那兩個侏儒不但沒有到我們的船上,我舉目

到他們的巡邏船上,也無法尋找到他們的影子,見到的只有三四個保安在炮臺附近,在船舷旁邊來

回巡邏著。阿海和父親在釣魚島上尋找海鳥和野果時,這幾個巡邏的保安也沒有過來干涉,更沒有

對他們開槍恫嚇,只是望兩眼就走開。我們回到駕駛樓時,阿海和父親正在換衣服,我於是帶著疑

又問了爺爺。

當時,爺爺正在把父親那件青布衣裡的鳥蛋一隻只拿到桌子上的瓦碗裡。“武本秀勝之所沒有

出現,我想他一定是在佈置如何去抵擋那些保釣人士到來的事吧。”爺爺說。

我把一隻光滑的海鳥蛋拿了起來玩弄著。“保釣人士會跟這幫日本人打起仗來嗎?——他們是

否也帶著槍炮來嗎?”

阿海披上了一件父親給的藍襯衫,他邊扣著鈕子說:“他們那裡會有什麼槍炮?——他們只不過

到這裡來示威一下而已。”

“也不是單單示威那麼簡單。”爺爺說,“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衝破日本人的攔截,把他們帶

來的旗幟插到釣魚島上來宣誓主權。這釣魚島是臺灣的,也是我們的。”

“那我們把咱們的紅旗插到這島去吧。”我說。

母親捧著一大把野山楂和酸梅子放到桌面上。“可是,咱們插旗是沒有人會知道的。”

“難道他們就有人知道嗎?”我問母親。

“當然,他們是有組織的,都是一些愛國人士,”爺爺在另一只瓦碗上敲碎鳥蛋,把蛋液倒進

碗肚裡說,“臺灣人香港人都會知道,全世界的華人都會知到,當然,我們家裡有的也會知道。如

果那些保釣人士到來,日本人也不敢向他們開槍,臺灣日本都是美國的盟友,他們更不敢把他們好

似抓我們那樣抓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望著這些新鮮的野山楂和酸梅子說道。

“我想武本秀勝沒有到我們的船上,一定想著如何把那些金銀財寶藏匿起來才真。”姑姑吃著

一顆酸梅子說。

“話不定這傢伙已經病了吧。”父親穿上褲子走到我身邊說。

阿福將一把野山楂塞到嘴裡。“有可能死掉了哪。”

“死是不可能的。”母親用筷子打撈碗裡的蛋黃說,“我想爺爺說得對,他剛剛當上隊長,能

不顯示一下他的威風嗎?”

我們正在邊吃著邊議論著邊猜測著,巡邏船突然轟鳴了起來,巡邏船的轟響起來後,正在巡邏

的保安就快步跑到我們的漁船上,跑到那條大鐵鏈旁邊,把鐵鏈上那只拳頭大的鐵鎖開啟,再跑到

他們的船上,把那條鐵鏈拉過去。鐵鏈拉到了巡邏船的炮臺邊,這艘巡邏船便慢騰騰地開走了,往

南邊的海域駛去。這時候,暴雨還在瘋狂地下著,雷電也在巡邏船的風杆標上閃耀著,那些閃電雷

鳴好像一條條火舌在巡邏船的上空飛舞起來,像一條條騰龍在巡邏船的上空咆哮著,似乎在把這艘

叫囂著巡邏船擊毀擊沉摧毀掉。

巡邏船突然離開了我們,剎那間,我們的漁船也在激烈地晃動起來,在暴雨雷鳴中顛簸起來。

在這猛烈的顛簸中,桌子猛然倒了下去,野山楂和酸梅子撒了一地,海鳥蛋也撒了一地,摔碎了一

大半。我忽然跌到了桌子旁邊,阿福跌到了我身邊,姑姑和母親也忽地跌倒了下去,摔倒在床面前。

我趴在地上,接著我感覺到漁船正在向右邊傾側下去,從二十度傾到了三十度,從三十度又傾到了

四十度,頃刻之間又從四十度傾到了五十度。正在這時,爺爺突然大聲喝道,像巨人一般喝道:

“快打著柴油機,把船開到釣魚島上去!”

爺爺話音未落,一聲雷鳴在我們的頭頂上炸響,又一條閃電從視窗划進來,好像突然把我們的

漁船劈成了兩邊。剎時,漁船也轟鳴了起來,只見爺爺和父親還有阿海一齊抓著船舵,徐徐地將船

往前開去,漁船傾斜著往往開去,乘風破浪地往前開去。漁船往前走了不到一分鐘,阿福突爬了起

來,跑到爺爺的身,他抓住了船舵大聲叫道,聲嘶力竭地叫道:

“快把船停下來!——難道你們都忘了嗎?船上有炸彈,日本人會把我們炸死的!”

但是,儘管阿福喊破喉嚨,漁船還是轟轟隆隆地前進,不一會就在釣魚島的岸邊停了下來。漁

船到了岸邊時,風暴也漸漸停息了。

“難道你們都忘了嗎?船上有炸彈的呀?日本人會隨時引爆炸彈把我們炸死的呀!”漁船一停

下,阿福就跑到船頭失魂落魄地叫道。這時,爺爺把那條繩索綁到礁石上,阿海和父親把鐵錨拋下

水裡去。

爺爺把繩索打著活結,邊說道:“我們只把船開到這裡,武本秀勝說過,他不會引爆炸彈的。”

父親搖了搖鐵錨的鐵鏈也對阿福說:“如果我們不及時把船開走就翻了,你知道嗎?”

“武本秀勝是說這樣過,但這傢伙總是反口覆舌的呀?我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呢。”阿福嘟噥

著說。

“你那麼害怕,就跑到釣魚島上,不要回來啦!”姑姑突然出現在阿海的身邊說。

姑姑剛說完,阿福果然跳到了水裡,跑到了岸上,躲在了那塊礁石旁邊。我們接著也到了釣魚

島上,去尋找鳥蛋、螃蟹以及野山楂酸梅子。這時,我站到了一塊大石上,朝西邊眺望,只見那巡

邏船已經停在天底下,好像漂浮在大海里的一個小木屋那樣,火炮對著前面,但是火炮的前面除了

滔滔的波浪之外就是一片片浮雲,別的什麼也沒有。這時,我卻突然有了一種希望那些保釣人士快

點到來的念頭,我多麼希望他們把旗幟插到了這釣魚島上後,能夠打死趕跑這些日本人,把我們也

搭救回去。我們跟他們畢竟同一個老祖宗,他們不會不對我們坐視不理吧?我這樣想。

傍晚的時候,日本人的巡邏船仍然停泊在那裡,我們撿了一些鳥蛋,也捉到了一些螃蟹後便回

到駕駛樓上。到開飯的時候,頓時,我發現阿福沒有在駕駛樓上,當我跑到船頭去時,才發現他原

來坐在燈塔前面的空地上,把一串串酸梅子塞到嘴裡去,我怎麼喊他,他也不願回來,後來,父親

也跑去喊他,母親也去拉他,爺爺也去勸他,他仍然一動不動。當姑姑也跑到他面前時,他惶惶地

說:

“船上有炸彈,到船上豈不是等死?”

“要炸死我們早炸啦,何必等到現在?”母親說。

阿福躺了下去。“話不定在半夜時爆炸呢?”

姑姑走回了跳板。“既然他不回去,就讓他在這島上,讓他給島上的大蟒蛇捉來吃掉吧。”

阿福突然望了一眼身後那些黑魅魅的棕櫚樹。“島上有大蟒蛇嗎?”他問姑姑。

“不但有大蟒蛇,還有孤魂野鬼哩。”我說。

爺爺也突然離開了阿福,往漁船走去。“蟒蛇和野鬼我倒是沒有見到過。但別的毒蛇肯定有,比

如五步蛇和眼鏡蛇等。”

“但是這兩種蛇也會把你咬死的呀。”母親瞧著那個燈塔說。

姑姑站到了船頭上。“真琴二秀就是死在那塊大礁石旁邊,他晚上就會變成野鬼出來纏住你,你

信不信?”

阿福聽後瞧了一眼旁邊那塊礁石,馬上一骨碌爬起身,像黃狼鼠一般向漁船奔跑過來。我和母

親跟在他後面,忍俊不禁地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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