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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鷹揚天下

第四卷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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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鷹揚天下第四卷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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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尨禾坐在鬥獸場外面不遠處的一棟茶寮裡,翹著二郎腿,磕著瓜子,吃著花生,悠哉悠哉地盯著恢弘磅礴的鬥獸場看。他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但是他好奇這樣龐大的建築是如何建造,全都是石塊堆砌而成。

空氣裡散發著迷人的香氣,似乎是城外山川上的花香,隨著風飄散進了阿蘭多城邦。楚尨禾已經在成立待了三四天,換了一身樸素的衣衫,每日都會定時坐在鬥獸場外面,欣賞著偌大的建築,似乎深深的迷上了。茶寮裡人來人往,各色人物都有,三教九流,無不會在這裡歇息。而他們最樂意談論的莫不是城邦裡新近發生的事情。然而,楚尨禾一連待了三四天,絲毫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

楚尨禾自早上時分,早早起來,從客棧趕到茶寮,尋一處較好的位置,拋給店裡小廝十枚銀銖,要了一壺上好的清碧羅,兀自喝了起來。雖說最近休息調整已經時分不錯,楚尨禾仍是覺得身上少有乏頓,可能是因為初次來到北疆,對水土並不是十分適應的緣故。雖說楚尨禾年少從軍,做了拓拔昇的偏將,也曾走過許多地方,但畢竟現在居住在帝都有幾年,水土適應方面不如當年四處奔波的時候了。茶寮從早上二三個人喝茶聊天,到晌午時分熙熙攘攘的人來人往,楚尨禾是一直默默看著,餓了便叫小廝上菜,渴了就繼續要茶水,看起來著實是時分逍遙自在。

晌午時分,楚尨禾盯著鬥獸場看久了,也聽茶寮裡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許多事情,然而卻仍沒有太多收穫,心生失落。此時,茶寮裡也人聲也似乎暗淡了許多,許是中午時分,人們都開始有了倦意。楚尨禾也有幾許睡意,遂吩咐茶寮小廝,將方才的賬目又清點一下,補了缺額,準備離開。

站在茶寮外面,陽光刺眼,讓楚尨禾一時難以睜開雙目。他雙手掩住雙目,抬頭看向天空。火辣的太陽高懸在空中,似乎要將大地上的生物烤焦了。鬥獸場的陰影遮擋住了遠處的建築,許多奴隸領主和管賬們,在角落的陰影裡鋪著毯子,正享受著晌午時刻的清涼,而成堆的奴隸,卻沒有這樣的享受,全都被捆綁拴在熱辣的太陽底下,像是豢養的牲畜一般。楚尨禾看著,心裡嘆息,雖說帝國現在看似穩定繁華,但實際上底層還有多少這樣的事情在發生著啊!

看著眼前的景象,楚尨禾突然想起了那日巷子裡的矮人老頭的雙手,粗糙汙黑,但卻補滿了厚厚的繭子。那絕對是一雙堅實有力的手。楚尨禾心裡說道。

不遠處,兩個身材壯實的行人,匆匆的奔向茶寮。“笨重的喘息,飢渴的煩躁。”楚尨禾從他們身邊經過時,聽見兩人的喘息,以及腳步中的那種渴望,知道兩人一定是已經在晌午裡走了許久了。楚尨禾心裡想著,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精靈似乎已經融入到了人群中,而那些身懷異術的人也都給自己帶上了厚厚的面具,表面上的安穩,卻掩蓋不住背後那股沉重的危機。

“聽說那股被狼王撕咬了的小奴隸沒有死,被救活了。”身後經過的兩個人一句無意的對話,卻吸引了楚尨禾的注意。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方才從身邊經過的兩個人,步伐堅實,落地有聲,而且整齊,穿著那股雖然看似邋遢,卻掩蓋不住內裡的結實。顯然是軍營出來的人物。楚尨禾明白,這樣從軍營裡出來的人,可能才會說一些別人不敢說的話。

等到兩人進了茶寮,楚尨禾遂又折了回來。小廝看到他剛出去,又折回來,趕緊上去收拾方才楚尨禾喝茶的地方。楚尨禾見小廝這般殷勤,心裡也覺得高興,單獨取了兩個銀銖賞了。小廝趕忙一個勁兒地道謝,麻溜地給他端上了常喝的清碧羅。楚尨禾坐定之後,仍是盯著鬥獸場,餘光卻不時的掃著坐在不遠處的兩人,關注著兩人的對話。

那兩人分別要了兩壺茶水,幾碟小菜,便開始大聲談論起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略顯粗魯的漢子,有幾分驚訝地說道:“那一日我在鬥獸場裡值勤,眼見那小子是活不下來了,實在沒有想到,竟然傷成那樣,都活了下來。”說著,漢子開始在自己身上比劃,比如胸膛被撕裂,腿上滿是抓痕一類,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對面那人聽後,也覺得不可思議,喝過茶水後,回道:“真是福大命大,這種人,以後肯定有大作為,就不像我們這樣——唉!”似乎說道了作為,讓他覺得有些羞愧,竟然無奈嘆息了起來。先前那漢子一聽,粗狂的一笑:“你啊,好好做你的侍衛就好,城主可是對大家不薄。況且,沒有戰事且不更好,你正可娶妻生子,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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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是輕巧,就那些軍餉,好做些什麼。”那人嘆息,搖搖頭後喝起了茶水。先前那漢子眼見就是處事粗獷,無甚心機的人。聽見夥伴如此一說,似是覺得有幾分道理,也略略點點頭。但稍過須臾,那漢子又開口說起了鬥獸場的事情:“你可知道,城主對那孩子似乎極為上心,也不知道是為啥。”

“這話可不能亂說,倘若是讓城主知道,又該罰你打掃茅廁了。”他夥伴笑著。

漢子一聽,登時臉色沉下來,一拍桌子:“不要再提那遭事兒了,想想就覺得窩囊。”漢子沉下頭去,懊惱不已,似乎那段事情是他極其不遠提起的醜事。夥伴一聽,安慰道:“你也就是心胸豁達,不然讓別人,早都待不下了。”

“你這不是逼我離開麼?”漢子瞪眼看著對面夥伴。他夥伴一時語塞,沒尋思隨口一說,竟又戳到了漢子的心痛之處,遂尷尬一笑,沒再說話。漢子也知道自己醜事早就成了眾人的笑料,是掩飾不過去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又繼續說起那孩子:“似乎那孩子跟什麼三百年一遇的破神有關係。”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對面夥伴趕緊阻止他,小心的四處看了茶寮裡,覺得沒有太多人,心裡放心下來,“大哥啊,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你不知道帝國將軍完顏孤四處搜捕革命家啊?聽說有個孩子也在其中,你要這麼說,可是給城主惹麻煩了!”

“咦——這麼嚴重?”漢子驚訝地看著夥伴,“真是怪我多嘴了。”

“行了,趕緊喝茶吧,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喝完趕緊回去!”他夥伴趕忙提醒。二人再不說話言語,只默默喝著茶水。楚尨禾坐在不遠處,聽到二人談論孩子,心中早已有了幾分輪廓,也不免驚訝,革命軍吹捧的破神轉世的孩子竟然出現在了邊荒要塞裡。等到那二人離開,楚尨禾才悠哉悠哉地離開,心裡更是對自己的收穫覺得滿意。

拓拔昇幾日後便收到楚尨禾從阿蘭多城邦發給他的訊息。站在花圃裡的拓拔昇,看著傳信鳥帶來的簡訊,只是冷冷的對身側的侍衛說了一句話:”不用給他回信,只把傳信鳥送回去就好。“侍衛迷惑的將傳信鳥喂足了食物後,便放了出去。而楚尨禾接到拓拔昇傳回的傳信鳥之後,心裡一切釋然,嘴角流出了耐人尋味的笑。

楚尨禾得到拓拔昇的回覆後,又連續在鬥獸場外面待了幾日,直到七月中旬,才離開,再也沒回來。也就是在諸葛文一、東門襄離開幾日後,楚尨禾接到了阿蘭朵城邦城主的邀請。

多則並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城主,能夠在阿蘭朵這個北疆的城邦中立足,成為一城之主,當然有他自己的能耐。楚尨禾並不清楚,從他踏入了城池,經過了城門口的那個噴火獸身邊,就已經有人注意上了他,而且時刻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陽光下,總是會生活著你所不知道的影子,他們隱藏著,卻無時無刻不在你身邊。多則就有這樣一批影子,他們並不是為了監視普通民眾而存在,而是為了注意那些進入到城邦中的不平凡的人,比如楚尨禾。

楚尨禾儘管穿的極為普通,隨著眾多的普通商販、流民進入城邦,但待在暗處的影子依然立刻留意到了他,因為他身上有一股氣,是普通人所沒有的。即使楚尨禾刻意隱藏,但也沒有逃過。多則當天晚上就收到了關於楚尨禾的一切,行蹤、住處,甚至當天都吃了什麼。儘管影子查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但他們知道需要關注。

城邦如此巨大,他們的任務卻並不是盯住每一個人,而僅僅是那個最有威脅的人。而,楚尨禾正好就是他們認為很危險的人物。楚尨禾是在七月十六日的下午時分,見到了多則派來的使者,邀請他到城主府上。

來人是個文雅儒士打扮的人物,瘦瘦高高,說話輕柔,容易讓人產生錯覺。客棧的夥計敲響楚尨禾的門時,他正枕著胳膊,將腿跳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哼著家鄉的小曲兒。楚尨禾聽見敲門聲,心不在焉的應道:“誰呀?”

客棧的夥計笑嘻嘻地說:“爺唉,有位先生找您。”

楚尨禾聽後心裡一驚,停頓片刻,回想著自己進城後的一切,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對,然而自己在這城裡並沒有熟悉的人。想過之後,他仍然語氣不變,道:“誰呀?找我幹麼啊?”

“小的也不認識,要不——您見一見?”夥計試探道。

“長啥樣子啊?”

“爺唉,是個儒雅的公子。”夥計諂笑著。楚尨禾儘管隔著門,也能想象的出門外夥計臉上那令人作嘔的表情,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門外夥計聽見楚尨禾過了許久再未回信兒,又抬起胳膊來,輕輕扣著門,試探著生怕楚尨禾突然發火,心裡也有了幾分忐忑。大堂裡,著白衣的儒雅公子正氣定神閒的站著,似乎並不擔心被拒絕。回頭看一眼,夥計心裡更忐忑,後悔不該收了白衣公子的賞錢。

就在他又要扣上門的時候,只聽“咯吱”一聲響,楚尨禾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眼前。看著夥計尷尬的舉著手朝他無奈嘿嘿一笑,心裡十分的厭惡,楚尨禾朝著夥計白了白眼,說道:“人在哪裡?”夥計笑著收起手,又多此一舉的嘿嘿笑兩聲:“在大堂裡。”

“奧——”楚尨禾越過夥計的肩膀,朝大堂瞅了一眼,確實有個穿白衣的公子,年紀卻約莫三十幾歲的樣子,淡定的站著,心裡便沒好氣。夥計只覺得眼前一晃,開啟的門就被關上了。楚尨禾的聲音隨之飄來:“讓他來我客房吧,我不想出去了。”

“可是——”夥計話沒出口,又硬生生給咽下去了。楚尨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再也沒法騷擾了,如果再敲門,估計要把客人惹生氣了,自己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夥計嘆息著下樓,請那公子上樓來。

穿白衣的公子聽夥計一番訴苦,也未說什麼話,心平氣和的隨著他上樓。楚尨禾仰躺在穿上,斜眼看了一下白衣公子,並不起身,顯的很是傲慢無禮。客棧夥計對著楚尨禾笑笑,然後小心退出去,輕輕將門帶上了。

白衣公子站在屋子裡,面帶笑意,看著楚尨禾。楚尨禾決定靜靜等待著,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遂安靜枕著胳膊,看著白衣公子笑眯眯地站著。過了許久,來人也並不急躁,似乎並不是很在乎啥時候開口。楚尨禾無奈,只好坐起來,看著白衣公子,說道:“你找我什麼事啊?”

“公子氣度非凡,卻也沉不住氣了。”白衣公子笑道。楚尨禾覺得這人似乎極有心機,能夠沉得住氣,心裡多了幾分敬佩。見楚尨禾並不答話,來人繼續說道:“我們家主人想請公子到府上聊聊天喝喝茶,不知公子願意否?”

楚尨禾見他彬彬有禮,心中竟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思忖後才回說:“不知你家主人是哪位?我這麼個潦倒的小民,可攀不起你們這種大戶人家。”

“公子說笑了,以公子這種身懷絕技的人才,怎麼可以說是小民呢?”白衣公子微微一笑。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楚尨禾故作不安。

白衣公子仍是笑著:“公子可否隨我一去?”

“連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去哪兒啊?”楚尨禾故意隨意的朝床上一躺。然而,此刻他心裡早已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索著到底是何人見他。安排來邊疆城邦,除了拓拔昇大人,其他人絕不可能知曉,而此刻,自己竟然被邀請作客,確實令人覺得驚詫。

“以公子之能,大可不必擔憂。”

思前想後,楚尨禾覺得自己最好是隨這人走一遭,即使可以隱瞞,自己似乎也已經被人盯上了,想擺脫希望確實不大了。來人也不著急,面色悠閒,靜靜等著,似乎已經確定楚尨禾即使現在如此,也必定會同意一般。看到白衣公子如此悠哉,楚尨禾心中無奈,道:“公子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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