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皇妃:教主求輕寵第025章 本教主將他挫骨揚灰
“寒遠哥,住手!”匕首擦過她耳邊的時候,雲暮就意識到了,她脫口驚喊一聲,抬手將桌上有半個缺口的瓷碗擲出。
冷寒遠出手在前,終究是快馬一鞭,杯口向上的瓷盞在歐陽琛手中一個靈巧的翻轉,冷寒遠的匕首,精準地刺入瓷盞。
“咔嚓——”一聲響,瓷盞應聲而裂。一擊不成,冷寒遠瞬息使出後招,迅猛剛勁的掌風攻向了歐陽琛。
觸及歐陽琛冷卻的神情,雲暮心神一凜,身影掠至歐陽琛面前,維護之意不言而喻。
冷寒遠被迫收掌,眉心緊蹙,黑眸中是難抑的肅殺。
雲暮衝他輕輕搖頭,期冀冷寒遠能明白她的眼神示意。且不說歐陽琛待她有著救命之恩及親自教養的恩情,若是冷寒遠真的傷了歐陽琛,恐怕他二人今日皆無法活著走出這扇門。
她不只是在維護歐陽琛,更是在保全冷寒遠。
“來人,拿下。”歐陽琛眉目深沉,眸色森寒,併攏的食指與中指在空中一揮。
尹鯉五人俱拔出寒光乍現的刀刃,大有發盡上指冠的態勢,已有誓死護主之心。
局勢一觸即發,劍拔弩張!
“教主。”雲暮利落地跪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是此時只有她自己,雲暮大可以任歐陽琛處置,可現在……
“雨瀟,你起來,我就是拼著一死,也會送你安然離開。”冷寒遠俯身去扶她,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靠一個女人活命的苟且。
雲暮藉機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冷寒遠的臉色由青轉白,神色陰鷙,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你叫本教主什麼?”歐陽琛沉凝須臾,涼薄啟唇問道。
“教主……”雲暮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只是……
聽弦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
那一刀,斬斷的,是她心裡一世繁華的念想。
“既然如此……”歐陽琛深邃如墨的瞳孔,遽然危險地眯起,他的手緩緩揚起,儼然要下令影衛對冷寒遠動手。
“師父……”雲暮妥協道,她的軟肋,無疑被歐陽琛牢牢地拿捏住了。
冷寒遠狐疑的眸光徘徊不定,他不是感覺不到雲暮與歐陽琛之間的不同尋常,也正是因此……
他袖子裡家傳的桃晴蹊鴛鴦佩,冷家嫡脈女主人壓箱底的聘禮,被他死死地攥緊。
他打探到雲暮的訊息後,便帶著它晝夜不歇地策馬趕來,他最想交給雲暮的東西,卻在此時,失了意義。
“教主。”陌凡步履匆匆,面色陰沉,古怪的眼神掃過雲暮,隨即在歐陽琛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歐陽琛厲眸一挑,霍地一側頭,俊顏岑冷,“陌影,隨本教主去十里坡。”
十里坡,是位於錦華王朝帝都城郊的崎嶇山地,少有人煙,荒蕪幽靜。
“帶上雲暮。”他擺明了姿態,算是不與冷寒遠針鋒相對了。
雲暮給了冷寒遠一個“你放心”的眼神,提著裙角跟上歐陽琛的腳步。
帝都·十里坡。
歐陽琛屏退了眾人,只帶了陌影和雲暮幾人前來。翻身下馬,尚在疑惑之中的雲暮環視著周圍的平沙萬頃,黃沙漫天,心中千番思量。
黃沙之中,能見度不足十米。逡巡著走了近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終於有一人影映入眼簾。
那是一個傷痕刻骨的男子,刀傷橫貫了他近半邊臉,皮肉翻起,露出皚皚白骨,血玉珠滴滴答答地從眼角流入耳廓。
致命傷位於胸口,劍傷,精準地貫穿了他的心臟,男子身上各類的擦傷、內傷更是數不勝數。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四肢,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手筋和腳筋生生被挑出方會有此慘狀。
他身下的暗黃土地,已被血液染紅……
雲暮強忍著胃裡翻滾的噁心蹲下身來,伸出食指放在男子染血的喉結處,觸手冰涼,早已沒了氣息。她起身,朝著歐陽琛輕輕搖頭。
陌凡單膝跪地,將一嚴重變形的染血令牌雙手舉過頭頂奉到歐陽琛手中,“啟稟教主,此物……是陌離的腰牌,從他身上翻出來的。”陌凡指著地上的屍體,很明顯,死去的人,是陌離。
同為影衛隊十大高手,陌凡與陌離亦存在競爭關係,是以並無過多悲慟。
夜魔教,便是一個冷得像冰窖一樣的地方。
人命如草芥,在這裡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唯有與陌離關係好些的陌影,幾乎是瞬間赤紅了眼眸,死死地盯著那令牌,似想要抱著什麼僥幸心理般。
“查到兇手了嗎?”整個夜魔教,能在實力上碾壓陌離的,也不過只有歐陽琛、陌影和白詡。
陌離,死的蹊蹺,卻又令人心驚。
“稟教主,”陌凡命人扭送著一女子的手臂上前,徐徐道:“這個人,昏迷在陌離出事地不遠處,手裡還握著染血的劍,經比對與陌離身上的傷口一致。事發突然,我們並未審問,不知有何聯絡。”
雲暮鳳眸危險地眯成一條縫,那橙衣女子……常羽。
常羽與她對視的一瞬,雲暮從她的一雙明眸中,看到了翻湧的委屈與急切。
兇手不是她!
雲暮眸色一沉,指腹摩挲著袖子裡的玉佩雲珏,這是她陷入沉思時常見的動作。
陌離出事極其突然,而常羽……明顯是被佈局者塞到這個棋局裡的一個引路石。若是歐陽琛查下去,一定能查到常羽與她的關係,那麼對方的意圖……用血腥的手段動搖她在夜魔教的地位,還是……
“教主,她是我的人,屬下用性命擔保,她不是兇手。若真是她下的手,屬下以命給陌離抵命。”雲暮拱手一揖,她的鐵甲護衛,她來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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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背後操縱的是誰,敢對她的鐵甲護衛動手,她就剔了那人的骨頭。
“陌影,徹查此事,至於她,”歐陽琛居高臨下地睨著一旁驚魂未定的常羽,“帶下去關押著,沒有本教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對她動刑。”
雲暮微微松了口氣,陌影眸色變了幾變,到底未曾違拗歐陽琛的意思。
夜闌人靜,深夜死寂得滲人,陌離之死,愈發地撲朔迷離……
雲暮敏銳的意識到,彷彿有個巨大的陰謀,正在緩緩地逼近,卻又虛無得讓她抓不著。
不過……
一路跟隨歐陽琛回到他們在暗泫宗暫居的院子,榮輝院。
“跟本教主過來。”歐陽琛踏入他所住的屋室,眸色冷沉,凜若冰霜。
雲暮並不多想,從前在夜魔教,歐陽琛時常召她去雲霄閣傳授些習武的秘訣,這也是為何她兩年能有常人所不能的成就。
雲暮環視屋內,但見門欄窗細雕木蘭花,窗畔,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酸枝木鏤雕鑲理石案上是夜魔教傳信使加急送來的情報、卷宗。雕瑞獸的羅漢床之前,立著一扇檀木雕福祿壽掛屏。
雲暮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素問暗泫宗與夜魔教不睦已久,為何會在房間的佈置上如此下功夫?這陳設的奢靡程度,僅次於夜魔教的聖壇和雲霄閣。
“吱吖——”一聲響,門被關緊。
雲暮走到矗立於書案前的歐陽琛身側,緘默良久,她抬頭欲說什麼,卻霍地對上了一雙波光瀲灩的褐色深眸。
下一秒,歐陽琛的雙手撐在雲暮兩側的桌案上,邪肆醉人的俊顏猛地逼近,雲暮身上白玉止痛膏的藥草香與她一貫喜歡的梔子花的清香混合成她的體香,令歐陽琛鷹隼般的眸子危險地眯起。
雲暮大半個身子倒在酸枝木的桌案上,面對歐陽琛突如其來的靠近,她腦中竟是浮現出他揮刀傷她的那一幕,雲暮自嘲地彎唇,抬手去推他的肩膀,“教主,您可別飢不擇食。”
“飢不擇食?”歐陽琛咀嚼著這個詞,唇角倏然一沉,瞳孔中的顏色,一寸寸地冷冽下來,儼若冰霜,令人發怵。
歐陽琛遽然俯首,遑論雲暮的意願,封住她的唇,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雲暮的鳳眸瞪得很大,眸光森厲。她膝蓋彎曲,狠狠地踢了過去……
曾親手調、教過雲暮的歐陽琛自是知曉她心性,覆在她腰側的大掌精準地扣住她的腿彎。
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身後是退無可退的桌案,一番掙扎,桌案上的卷宗噼裡啪啦地掉了滿地,卻無人顧及。
雲暮的雙手無力地抵在歐陽琛寬闊的胸膛上,唇齒相依,雲暮雙頰漸漸染上胭脂色的緋紅……
生理上的情雲力,卻壓不下心理上噴薄欲出的屈辱感,雲暮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郁的血腥氣自二人唇間逸散開來,歐陽琛意猶未盡般拭了拭唇角的血跡,妖異的眸子帶了幾分邪佞的谷欠望。
歐陽琛大掌掐抬起她瑩潤的下顎,寒眸已染上濃重而渾濁的情谷欠,語氣卻陰冷得令人打顫,“不妨告訴你,本教主只對你飢不擇食,記著,若再有男人敢染指你,本教主將他挫骨揚灰,讓他不得好死!”
雲暮心頭一震,不知是羞憤還是無措,她彎唇輕訕,自嗓子裡溢位的吼聲震天動地,“你是我什麼人?你又以什麼立場管我的事?”
歐陽琛震怒,收緊的大掌竟是硬生生地將無辜受屈的桌案捏碎,雲暮這才感到後怕,他可是惡魔教主啊,一怒則血染千里,漂櫓萬頃啊!他真正想捏爆的,恐怕是她的腦袋吧。
歐陽琛陡然擒住雲暮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大掌箍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雲暮攻向他面門的掌風被他輕易化解,他遽然出手點了雲暮身上的三處大穴,令她動彈不得,他將她打橫一抱,“什麼立場?你男人的立場,夠了嗎?”
雲暮深瞳盪漾起深深的恐懼,唇被歐陽琛攫住,她幾欲張口呼救,卻被他的深吻徹底彈壓。
巔峰時期的雲暮,都不會是歐陽琛的對手,何況她此時大穴被封,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雲暮的帶了哭腔,聲音顫抖。因為歐陽琛的唇觸到她的鎖骨,重重地吸了一口,白皙的皮膚上立刻出現一道曖昧的紅痕。
歐陽琛將雲暮扔在羅漢榻上,泓遂的冷眸染上濃重的遇望,夜色撩人,他傲岸昂藏之軀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觸及她眼底蒙上水霧的畏懼與乞求,他驀地一訕,
“本教主會讓你以後再沒那個時間與精力,去想別的男人……”
歐陽琛抬手一枚石子,帷帳應聲而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