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皇妃:教主求輕寵第066章 福禍相依
軒轅哲,可是與談黨關係密切。
身為軒轅族後嗣,就是再如何渴望繼位,也絕對不會與反皇派混在一起,那相當於背叛祖宗,將江山拱手他人。
可這軒轅哲……
帝王龍眸變了幾變,“老四,朕的後宮之事,你是要參與進來了?”
四皇子軒轅哲臉上展露出恰到好處的誠惶誠恐,“兒臣不敢,兒臣只是怕今日之事過於武斷,有損父皇在黎民蒼生眼中的威嚴形象。”
“哦?四皇子,你倒是說說,這事情,如何武斷了?”傅曦淡戳戳地開口,扶著頭上金鑲玉的鸞鳳步搖。
“回母後,”軒轅哲一拱手,“若是明妃娘娘與殷侍衛真的有不清不白,那麼瓜田李下,殷遙又何必將那肚兜放在枕下,又這麼巧地被一個宮女發現,而不是被同屋的侍衛發現呢?”
他雖剛到不久,可對於這裡發生的一切,他瞭如指掌。
“四殿下所言甚是,”瑩嬪冷笑,贊了一句軒轅哲,轉而道:“莫不是與殷遙同住的兩個侍衛,都與明妃娘娘有什麼聯絡,否則為何會替她二人遮掩?”
“瑩嬪,”雲暮笑意微斂,冷聲打斷她,“你這胡亂攀咬,未免太過了些,肚兜?”
她抬掌在那精緻的肚兜上摸了下,迅速退開道:“啟稟皇上,微臣曾聽聞,明妃娘娘所用的布匹,都是皇上新賞的蔟花錦緞,可這肚兜雖華麗,卻分明是流雲緞,皇上只需去內務府查一下,這流雲緞,哪個宮前來領過,就可以知曉了。”
先前讓秦九通知蝶蕊,也不過是做兩手準備,哪怕談逸笙不派軒轅哲來,她也有辦法全身而退。
“既然要行苟且之事,明妃自然要做足功夫,不然,你一個狗奴才,如何會認識流雲緞?”
瑩嬪蔥白的玉指一指雲暮,塗著蔻丹,格外嬌豔。
狗奴才……
雲暮冷峻的容顏上滿是陰霾般的怒意,自以為高人一等?她就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宮妃知道,什麼叫萬劫不復。
倒是一旁在宮女搬的座椅上坐下的軒轅哲,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頗受談逸笙重視的侍衛。
宮妃與侍衛私通的懸案,主角卻變成了侍衛。
這個殷小爺,可真是招蜂引蝶得緊啊。
“侍衛的屋子,宮女,好像是進不去的吧。”軒轅哲幽幽道,指控著汀蘭的破綻。
“奴,奴婢是聽與殷遙同住的侍衛說的。”汀蘭硬著頭皮說著,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事情錯就錯在,皇后黨輕視了雲暮的心計,把南喬當做主要的對手。
殊不知,會咬人的狗不叫。
雲暮,才是真正可怕的那個。
“同住?他們幫著你出賣我和明妃,若是明妃真的倒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雲暮把槍口對準汀蘭,她所謂的理由,著實太過可笑。
大抵是本能地以為明妃還如從前的喬妃,殊不知,如今的南喬,已有了一柄鋒利的尖刀——殷遙,足以插、進敵人的心臟。
趁你病,要你命。
雲暮知道,打蛇若是不打七寸,遲早要成了蛇牙之下的冤魂。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汀蘭所謂的證據,與瑩嬪的指控,著實太過牽強,臣願意接受任何審問、酷刑,以保微臣與明妃娘娘的清白。”
雲暮以退為進,跪在地面上,脊樑挺得很直。
“父皇,”軒轅哲幽幽開口,“母后鳳儀萬千,傅國公更是權傾朝野,若是母后可以一統後宮,那將是前朝後宮之幸,天下黎民之幸。”
傅曦臉色狠狠地一變,下意識地去覷帝王的臉色,一家獨大,是朝堂最忌諱的局面。
哪怕她與帝王再如何夫妻情深,帝王枕畔,也絕不容他人酣睡。
“戴望,回宮,皇后殿的事,按朕剛才說的事,執行。”
帝王拂袖而去。
皇后打理六宮之權柄遭奪,還失了瑩嬪這個左膀右臂。
而云暮,順利成為帝宮侍衛。
承乾宮。
“這結果,你早已猜到了吧。”南喬絳唇一揚,回到自己的地盤,好整以暇地說道。
雲暮沒有否認,只是軒轅哲的到來,讓她稍有意外。
她起初以為皇后傅曦又要刑訊逼供,情急之下通知了蝶蕊,可這場面……哪怕軒轅哲不來,她也有辦法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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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汀蘭那一巴掌,就不怕皇上降罪?”南喬有意無意地問道。
雲暮搖了搖頭,“只有把事情的主動權掌握在我手裡,才有破局之機。”
女人的名節本就要緊,何況南喬一介宮妃,潑了髒水在身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南喬欲言又止,最終,幽幽嘆了口氣,雲暮清澈的眸子讓她張不開口。
她要怎麼問,雲暮的那巴掌,是不是為了她?
南喬想問,又怕聽到自己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雲暮回住處收拾東西,冷不防被秦九從背後報了個滿懷,雲暮下意識地抬肘欲擊,冷不防聽到秦九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在昏暗的房間。
“師父,師父,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啊!我的六脈神劍,還沒有練熟呢。”
雲暮掰開他的手,一臉嫌棄地說道:“鼻涕眼淚沒蹭我身上吧。”
剛走進來的楚硯聞聲一笑,就看王武一巴掌拍到秦九腦袋上,像是要把他的腦袋拍成瓢一般,“別嚎喪了,皇上身邊的戴總管傳來聖旨,說讓你一起去帝宮當差,而且是一等侍衛。”
王武和秦九兩個沒心沒肺的自然看不出門道,而云暮和楚硯相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走了出去。
“小遙,皇上是在離間你和老九。”楚硯沉聲道。
雲暮這個做師父的是二等侍衛,秦九一個新人一躍成為帝宮的一等侍衛,這無異於把兩個人放在火上烤。
一旦雲暮心胸狹隘了些,恐怕與秦九的師徒關系會直接崩塌。
“楚大哥,我明白,你放心。”她知道楚硯是怕她年輕氣盛,中了離間計,以至於在帝宮孤立無援,連個能幫襯的人都沒有。
“不過……”雲暮話鋒陡地一轉,“我怎麼覺得,如果我不中離間計,這局中局……皇上還有想要用秦九挾制我的意思呢。”
那一日寧箬二人的為難,雲暮拼了自己重創手臂,也要先行安排秦九離開,師徒之情,非同凡響。
而帝王只怕也是看重了這一點,才設此局。
調她這個談太師的兄弟去帝宮當差,名為看重,實為質子,一旦談逸笙反皇,軒轅境必當以雲暮為質。
要是談逸笙不顧雲暮的死活,她就成了祭旗的祭品。
軒轅境,打的好主意。
只是談太師這一層,雲暮沒有與楚硯說。
楚硯看她若有所思、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溫和道:“小遙,帝宮不比別處,善自珍重,這枚瓔珞你拿著,需要的時候,拿著它找帝宮的女官晴晏,她會盡全力幫你的。”
帝宮之中,天子近侍一共四人,總管太監戴望、紅玉死後走馬上任不久的新秀女官晴晏,帝王用於刺探朝臣是否有異心的血滴子何則,以及侍衛總管梁胤。
雲暮把那瓔珞放在手裡掂了掂,雖然只是幾塊布料,雲暮卻覺得極其沉重燙手,
她當即把那繡著五瓣梅花的瓔珞遞回到楚硯手中,“楚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楚硯輕笑一聲,“楚某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的道理,況且,若不是你,我和老九、王武恐怕還在冷宮待著呢。”
當日明妃崛起,雲暮大可不必管秦九和楚硯幾個。
救了明妃一命的,明明只有殷遙一個,可她卻把楚硯、秦九和王武三個可有可無的人物變成了炙手可熱。
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情誼深。
楚硯不是什麼聖人,卻也懂得滴水恩當湧泉報。
“可……”
“沒什麼可是,”楚硯倒顯得一派輕鬆,“你若是不收,以後我有求於你的時候,都不知如何開口了。”
“楚大哥,謝謝你。”
看著“殷遙”遠去的背影,楚硯長長地嘆息一聲,呢喃道:“晴晏……”
回去住處,秦九已收拾好了東西,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雲暮,許久,雲暮彈了他一個爆慄,“有話直說,可別像我虐待你似的。”
秦九見雲暮的語氣一如往昔,才松了口氣,“師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一等……要不,我去和皇上說,咱們換換?”
雲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笑得秦九要惱了的時候,她才止住了笑聲,拍了拍秦九厚實的肩膀,“好徒弟,師父沒白疼你,不過……”
“不過什麼?”秦九依舊緊張兮兮。
“這件事皇上自有主意,你是一等侍衛又怎麼著?師父我還使喚不動你了?又莫非是,你嫌棄師父我?”
秦九慌忙端了盞茶給雲暮,又給她揉肩捶背,“師父,徒弟哪裡敢嫌棄你,你就是我秦九的再生父母……”
“打住,打住!”雲暮以前覺得秦九是個老實人,可真熟悉起來,雲暮覺得可能自己當時眼神不濟。
秦九的一張嘴,哄人哄得能把你哄上天,哄得找不著北。
“我只告訴你一句,去帝宮,我們忽然升官,一定是佔了其他人的位置,保不齊多少人嫉恨咱們呢,尤其是你。”
雲暮警醒道,帝宮的一等侍衛一共才八人,秦九一個外來戶擠進去,必定討不到什麼便宜。
而秦九本身又沒什麼權謀的腦子,帝宮不似承乾宮,雲暮不可能時時注意著秦九周遭的動靜,只能是他自己孤軍奮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