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破九霄第二卷：軍在四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出來了

世界是什麼，天地從何而來，我從何去，巔峰擁有什麼力量，天會塌的一天，人有死的一天， 蒼生，能活著的是誰，誰又為誰煞去了容顏，雲凡看著那夕陽如火，很美，卻讓雲凡心酸，為何，每次可以引以為傲的成就，卻讓雲凡越發的平靜，殺人，為的是什麼。

活著為的是什麼，雲凡總以為自己已經悟透了，事實上，自己還是如同孩子一樣，拼命想要知道結果，總是不知道，結局是什麼，最後，倘若真站在巔峰又如何，活著的有多少人，自己的榮耀誰來一起享受，雲凡不知不覺，心裡居然誕生了魔障，雲凡不知道，自己要殺多少人，心中很壓抑，不停的在問，你要殺誰，要殺多少人。

“不用問了，你的霸王路上，只需要殺一人。”白蓮傳遞了一道虛弱的神識，卻好像是在很嚴厲的指導著雲凡，雲凡愣了，認真的聽著，白蓮幽幽說道：“天下人！”

雲凡心靈受到了衝擊，看著白蓮，雲凡感覺自己再找不到當初那個有些傻的可愛的仙子了，天下人嗎，雲凡喃喃道，嘲諷一笑，不知道是在笑什麼，看向了天地，看著大地之母，眼神變得憐憫，修煉漫漫，雲凡不相信有什麼巔峰，只知道，永遠都是在仰望天穹的螻蟻。

巔峰，那是不可能的，規則，誰定的？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人為什麼要修行，為了守護，紅塵是什麼，流連其間，殺人為了什麼，震懾八方，我的道是什麼，唯我無敵！

雲凡惆悵，自己心有道，可卻是掌握不了，心有魔障，無法剔除，哪怕白蓮能量一出，魔障化為力量，反饋給雲凡，可雲凡，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滅了還會有，未能悟透，還是沒有任何的幫助，修為，真的那麼重要嗎，一晃十二年，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了。

又是一年秋啊，在這個世界當中，雲凡感應到了外面的世界，金馬戰戈，哪裡才是淨土，雲凡在這懸崖，待了七天了，看著西邊的夕陽西下，日出日落，不知道在悟什麼，白蓮也沒有搭理雲凡，好像是認為雲凡自甘墮落了一般，雲凡時不時傻傻笑道。

大地之母和世界樹靈還是一如既往，好像根本不知道雲凡的出現一般，看著遠方，沙漠，如同是世界的創傷，真美，讓人窒息，雲凡手中出現了一片葉子，他要離開了，待過了，跪下，親吻大地，只見，遠方出現了一道洪流，獸吼聲好像是在挽留雲凡一般。

那奔流不息的獸潮，雲凡停了下來了，看著他們流下了淚，我守護的，是那美麗的蒼生，雲凡悟了，徹底悟了，再無困惑，這一次，雲凡，要守護的是蒼生，不是修士，凡人也有自己的生命，為何要去奪取他們的命運，修士是至高無上的嗎，為何就如此視人命如草芥。

野獸就不是獸了嗎，在妖族眼裡連螻蟻都看不上了嗎，不，不是，他們只是為了一個原始平衡而活著的，這一次，雲凡要為了普通的存在，去守護著不普通的事情，這一次，雲凡，手中的劍，不為殺戮，不斬天下人，雲凡要天下再無視人命如草芥的修士。

雲凡，知道，凡人的命運，不能讓他們掌握，雲凡離開了，感激大地之母，告訴他們，自己還是會回來的，這裡，雲凡心中的淨土，出去後，被蠻族毫無疑問的拘留了，蠻三看到雲凡的精神面貌，十分納悶，聖境未毀，雲凡如何能如此的滿意。

拘留室，蠻三藉著審問的名義親自審問雲凡。

“雲凡大哥，得到了嗎？”蠻三忍不住問，但自己不知道，究竟是希望雲凡得到，還是不喜歡，若是得到了，蠻族就徹底毀了，可若是雲凡沒有得到，自己終身愧疚。

“沒。”雲凡好像並不在意的模樣，看著雲凡的臉，蠻三低下了頭，自己沒用幫到雲凡，很愧疚，不知道要怎麼說話，雲凡不知道蠻三怎麼了，笑了一下，讓人如同沐浴春風。

“但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大地之母我沒有帶走，我不能這麼自私。”雲凡拍了拍蠻三的肩膀，枷鎖嘎嘎作響，讓蠻三才想起，淪為階下囚的雲凡，這種枷鎖越是用力，吸收靈力越快，哪怕雲凡的是紫虛之力，還是不可避免，雲凡先生整個人散發著朦朧的氣息。

好像深不可測一般，加上雲凡那刀削的臉，深邃的眼眸，蠻三好像是看到了昔日的雲凡，那高傲的性格，無敵的姿態，不知不覺，心裡雲凡高大的背影，更加的實在了，不禁發自內心的一笑，雲凡看到蠻三的臉，還是當初一樣，強大的實力沒有讓他虛榮，這也是蠻族選擇他的原因吧，可為何，要摧殘一個孩子的生命，他做錯了什麼，承擔一個種族的興盛。

看著他的臉，那猙獰的刀疤，結實的肌肉，可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啊，現在十四歲了，沒有過著最幸福的生日，成為了蠻族人的信仰，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的王者只是一個孩子呀。

他抱著雲凡，痛哭起來，這個監獄被封印了，無人可以感知，雲凡拍著他的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是一個孩子，揹負了種族的興亡，還能再活十三年，可十三年啊，對於一個王者來說，只是一眨眼，雲凡要怎麼來報答蠻三，自己什麼也沒有做啊。

雲凡抱著他，他還是孩子一樣，淚水打溼了雲凡的長袍，雲凡懷念當初，那潮氣蓬勃的演武場，那些一直在吵著自己一年靈石怎麼這麼少的弟子，現在的問天宗，毀了，也不用吵了，家，他們的家，無數浪子的家，沒了，那宮宇瓊樓，那噁心的妖獸不再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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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解脫嗎，不，不是，問天宗，不該毀，雲凡活著，問天宗，就應該永恆，雲凡眼中閃爍著的，是那渴求的烈火，松了開來，雲凡被放了，蠻三再次頂著壓力，放了雲凡，雖然基層不說什麼，但那些有匹敵王者實力的元老，卻會議論紛紛，甚至會決定提前下一次傳承。

雲凡告別了，不想再為蠻三添亂了，自己已經麻煩的夠多了，走前，留下了一道練習的方法，並告訴蠻三要注意，冥族之人已經闖入了，陽晨的封印撐不住了，心裡百感交集，這一次，還是要戰，冥族，為何要執著於一統天下，為何不弄和平共處，雲凡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任何人，不能褻瀆這美麗的土地，所有的生命都是生命，不能就這樣毀滅，哪怕雲凡不能守護整片大陸，但是雲凡，不會讓任何人殺死自己的親人，雲凡眼眸當中閃著恐怖的神色，速度飛的老快，雲凡已經忘記雲天他們去了何處了，陷入了迷茫當中。

事情繁多，雲凡甚至不知道怎麼去找了，腦海拼命在回想當初的情景，想起，雲天他們是已經前往神州，自己去神州找便是，但雲凡不甘心啊，靈州還有一仇未報，倘若有源境的實力，雲凡就可以報仇了，嘴巴咬牙切齒：“帝釋家族，你們遲早要滅在我的手裡。”

說完，身影在天穹劃過一道變線，消失了，雲凡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迷糊，路過一個小城，詢問道，這裡居然是靈州邊境，不遠處就有一個大型跨域陣，雲凡不明白，怎麼自己出來，感覺位置都反了一下，才明白，原來自己想的時候，居然不由自主就走了。

白蓮還以為自己知道路，所以就沒說什麼，結果亂走，還走對了，優哉遊哉進入到了邊境大城，面貌煥然一新，陳舊的邊荒大城，已經是架上了能源大炮，這是由九十九位紫虛境強者用大陣力量合成一個巨大的能量光球進行攻擊，每一個人出入都要詳細的檢查。

雲凡知道，封印的大陣，已經可以出現冥族了，可能會比較弱，但還是 出現了，這個訊息讓雲凡眉頭緊皺，不管是人族，石人族，還是妖族，都已經抱團了，妖族高層，已經和人族在談判，要求合作，那些小族也立馬選擇陣營，但大多數都是選擇妖族。

因為人族，心機太重，哪怕是自己的盟友，也會算的不留骨頭，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種族會喜歡人族，散修聯盟也派了高層前往聖庭，這一次，是起源大亂了，軒轅家族出世，王家塵封老祖也出事，佛門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雲凡知道，佛門想要坐山觀虎鬥，哪怕是冥族入侵了起源，佛門還是超然的存在，冥族不會傻到去動佛門，所以他們是有恃無恐，唯獨其他的種族，甚至準備強攻魔族，但看到近日魔族越發的囂張，氣焰讓所有人不敢貿然行動，準備先看看，雲凡對於他們的榆木腦袋，那個著急啊，早就應該扼殺在搖籃狀態，偏偏要等，這下好了，已經長成大樹了。

d（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