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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

第361章 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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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權臣是病美人[穿越]第361章 花朝

山間梨花開得正好,陽光透過一簇簇堆雪般的花團照到山堂內,落下一地斑斕的光影。

墨辭翹著二郎腿躺在席上,嘴裡叼著盛忠帶來的鹿肉脯。

康遠侯對外人吝嗇,對自家人倒很是慷慨的。時不時地給盛忠稍東西。

玄門伙食清淡,這回康遠侯給盛忠捎來了些鹿肉脯。盛忠想到魏瑄在生病,就給他送來了,結果都落到了這位的嘴裡。

“阿季病沒好,沾不得葷腥,我替他吃了啊。”

孝敬師父不是應該的嗎?

而且墨辭倒是大方,看在肉脯的面上,連人一塊兒放進來了。

衛宛和齊意初都不在,青鋒根本管不到他,所以此人無法無天了。

他一邊吃肉脯,一邊隨心所欲地教魏瑄玄法。他講課是天馬行空,想到哪裡說到哪裡,說著說著就跑沒邊了,絲毫不負責任。

乃至於講了半天,盛忠都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以為墨辭是在教魏瑄一些療傷調息的法門訣竅。

所以墨辭也不避諱盛忠,知道他心實,傻了吧唧的。不像他們兩個,說是師徒吧,彼此一點兒都不坦誠,一句話都得掰成三段嚼碎了仔細分析辨味,明裡暗裡都是機鋒。

墨辭覺得有點意思,不知道將來君臣之間的相處,會不會也是如此?

窗外春日爛漫,墨辭眯起眼睛,指尖拈著起一片落到肉脯中的花瓣,舉起來對著明媚的陽光看著。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春秋。那麼人心呢?

斗轉星移,人心易變。

等將來魏瑄真的當上了帝王,他真的成了帝師,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還會不會有這春日山堂,梨花堆雪的風景,想到這裡竟然有點傷懷。

“我有個疑惑,”魏瑄打坐調息完畢問道。

墨辭立即精神了,表示他是個負責的老師,言無不盡。

魏瑄看了看他手中的肉脯,道,“人有飢餓,故食五穀,人有疲倦,故需寢寐,人知寒暑,故要著衣,看到美好的東西,便想佔有,故有慾念……然玄門清修,辟穀以破除食慾,無需睡眠,不知疲倦,不知寒暑,亦無歡喜,無情愛,無雜念,無索求,清心寡慾,那麼玄門的修行是否可以說是和人的天性相悖的?而玄門所謂的根骨佳,也只是指天性寡淡易於修行之人?再則,凡人有生老,草木有枯榮,此乃自然之規律,而傳言玄門高修者可達到不生不滅之境,所以修玄法實則是逆悖自然與人之本性,乃逆天修行?”

墨辭愣了下,這題超綱了……

這種問題恐怕連謝映之是知而不談,這小子才修玄法多久,竟給問了出來。

他一時答不上來,翻身而起,“快到花朝節了吧?聽說葭風郡裡有鬥花會,有很多漂亮姑娘,一起去逛逛?”

魏瑄:……

墨辭見他索然無味,一拍腦門才反應過來,立即補充道:“也有很多美少年,美青年。”

魏瑄無語。

他對凡間聲色毫無興趣,除去巫山不是雲。被墨辭這麼一說,搞得他像個來者不拒的色狼一樣?

墨辭語重心長:“阿季啊,你這病整天呆在屋子裡是好不了的,得出去走走。”

“花朝節,專治各種花痴病!”

盛忠一口茶噴在席上,趕緊抹了把嘴:“墨師兄,我們都是初蒙,不能下山。”

墨辭:“那容易,不就是洛雲山的結界嗎,我給你們一人一個破妄弟子的腰牌,不就能下山了。”

盛忠驚道:“墨……墨師兄,你怎麼會有破妄的腰牌?”

“這兩人賭輸給我的。”墨辭脫口道,然後又想起什麼,警告道:“你們不許亂說昂?”

盛忠用力點了點頭。

魏瑄本來就在想今晚怎麼下山,這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氣。

葭風郡是一座小城,但是因為緊鄰玄門洛雲山的緣故,名聲卻不小。

街道縱橫,店鋪林立,各種茶樓棋社雅席樂坊參差其間,賣花的、賣糖糕的小販在人流間擠來擠去地吆喝,一派繁盛的場景。

幾人找了街邊一個涼茶鋪子坐下,

“想不到葭風郡人那麼多。”盛忠看得眼花繚亂,“比康遠城還熱鬧。”

魏瑄道:“康遠城的街道上,商販裨販比較多罷。”

盛忠吃驚:“你去過?”

“不,書上看過的。”魏瑄淺笑道,

他通讀各地博物志,知道康遠城依山傍海,盛產銅鐵礦,有漁鹽之利,所以康遠城工商業發達,街市繁盛。

盛忠點頭:“康遠城雖然熱鬧,但比不上這裡,怎麼說來著,高……高……”

墨辭看他憋了半天,替他道:“高雅有格調,對不對?”

盛忠雞啄米似得點頭。

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物。

葭風郡的街上多是茶寮畫室樂坊雅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抬眼隨便一掃,都能看到不少風流才子、窈窕佳人,甚是賞心悅目。

墨辭要了一大碗酸梅涼茶,“開春後玄門要招納上百弟子,這些青年士子都是來遊學的。”

盛忠頗為理解道:“都是衝著謝玄首來的。”

墨辭用摺扇拍了一下他的大腦門:“難道你不是?”

盛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頭喝茶。

墨辭懶洋洋道:“映之你是見不到了,不過師兄我倒可以讓你隨便看。”

午間街上暖意燻人,他笑如桃李春風,端的是一副禍害人間的姿容,“只要你把今天的茶錢飯錢全付了就行。”

康遠侯有的是錢,不訛他訛誰?

鬥花會、撲蝶戲、賽詩酒,眼花繚亂了一天,到了入夜,城中華燈初上,千里仙鄉變醉鄉,便是花神遊春之時。

士子佳人們鬢角簪花,融入了歡愉的人群。街市間人頭攢動,十二月花神的花車沿著水馬龍的街道緩緩前行。

“花神來了!”盛忠興奮地擠在人群中。

耳邊絲竹齊響,周遭人聲鼎沸。

空中焰火綻開,東風夜放花千樹,一時間魏瑄有點恍然,穿過喧嚷的人群,在明豔的煙火亮起的片刻,他彷彿看到了記憶裡朝思暮想的容顏。

焰光照亮了那精緻絕倫的輪廓,他紫袍玉帶,烏黑如雲的髮髻上插著一支杏花為簪,漫天繽紛焰色,不及他眸中流光醉人,他眼梢含笑,如十里春風,望之宛如花神。

魏瑄頓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笑之間,便是山河萬里回春。

周圍人流熙熙攘攘,墨辭跟著人群逛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來,人呢?

“魏……”他差點脫口而出,糟糕,這小子不會是被哪個妖魅迷去了?

枕霞橋邊,冷月如勾。

魏瑄走過橋,便看到湖岸邊有一片小樹林,林深處有草堂,窗前竹簾挑起,透出暖黃的光來,好像在等著誰。

門開著,屋裡沒有人,只有蒲團上趴著一隻毛色頗雜的貓,見他進屋,伸了個懶腰,跳走了。

草堂裡古樸雅緻,是一處退隱的居所。

軒窗向著湖岸開著,有夜風穿堂而過,窗前香木琴臺上擱著一架古琴,考究地蓋著青紗遮塵。旁邊的花架上擺著紫竹山水,書櫥裡有各種簡冊帛書,經略雜記地理志怪五花八門,能看出主人頗喜讀書,不挑門類。

魏瑄找了一圈,並沒有千葉冰藍,倒是桌案上的骨牌頗為引人注目。

這是江南民間常見的牌,但從未見這種玩法。

數百枚骨牌在堆累疊砌一番後,頗具格局氣勢,雖然還看不出搭建的是什麼,但城牆疊砌,箭樓巍峨,似已初具輪廓。

“蕭將軍在暮蒼山建了一座關城,我閒暇時也搭建一座以為自娛。”一道幽冷的聲音從門外飄來,

魏瑄回頭,透入骨髓的陰寒頃刻淹沒了他。

只見階前冷月如霜,漆黑的袍服如夜色浸染般拂過落花草木,剛才那只雜色的貓正乖暱在那袍擺下轉悠,連討巧的樣子都透著詭異。

月光燭火間,依舊看不到模樣,只有斗篷的陰影裡,露出一道蒼白又優美的下頜線條。

每一次遇到這個黑袍人,都給他一種如臨大敵之感。

魏瑄幾乎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他戒備道:“是你。”

“我們又見面了。”黑袍人俯下身,寬大的袍袖裡探出一隻寒白如玉的手,摸了摸那只貓的頭,那貓就嗖地一下跳到蒲團上,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了。

黑袍人站起身,見魏瑄眼中充滿警惕,如主人般客氣地一延手,“你也看到了,我獨居於此孑然一身。有故人來訪不甚欣喜,怎會加害?”

其實此刻,魏瑄冷汗已暗暗浸透脊背,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敵人,不承認心底的恐懼,那就是愚蠢了。但即使如此,魏瑄也沒有讓這種情緒一絲一毫顯露出來。

他目光凝定,神色巋然不動,單刀直入問:“千葉冰藍在哪裡?”

黑袍人抬袖遙遙一指。

魏瑄循望去,驚見花架上的紫竹山水,倏然間就變換成了那株千葉冰藍。

他快步上前檢視,果然就是那夜失去的那株。

“只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罷了,”黑袍人毫不留情地指出,“看來你的秘術能力有所減退,連這都看不透了。”

魏瑄背脊陡然竄過了一抹冷意,被敵人看出弱點是很危險的。十三重封印造成他的秘術修為大損,以他現在的能力,不是黑袍人的對手,當然以往他也不是對手。

強取絕不可能,他沉定道:“你如何才能將千葉冰藍還給我?”

黑袍人大方道:“它就在這裡,你盡可以拿去。”

即使有詐,魏瑄也顧不得了,他果斷地拿起千葉冰藍,“那就多謝了。”

然後頭也不回徑直往外走去。

“但是,”

夜風中竹簾微動,幽沉闇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可以帶走它,你可知道如何才能讓它開花嗎?”

魏瑄腳下一頓,“你知道?”

“我知道。”篤定語氣。

魏瑄心中一震。

他從不相信眼前這人會有半分好意。

當年野虎嶺的風雪中,那黑袍人如鬼魅般靜靜峙立,像一個幽靈瀰漫著陰冷的氣息。前所未有的威脅感包圍了他,寒意鑽入骨髓。如果不是皇叔及時率軍趕到,魏瑄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之後溯回地裡再遇,萬鬼猙獰,殺機凜冽。

此人每次出現,都會掀起驚濤駭浪血雨腥風。

魏瑄當然不會相信此人到了葭風郡,就會吃齋茹素了。

“千葉冰藍在漓雨水榭數月有餘了吧,齊先生若有辦法,早就用了。”黑袍人幽聲道。

他走到案前坐下,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如今漓雨水榭的花木藥典都已付之一炬,想要研習出讓它開花之法更難,也許要五年,十年……”

他意味深長道,“蕭將軍的身體如今已經很脆弱了,他等得了嗎?”

魏瑄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

黑袍人不緊不慢繼續道:“經過西征、潛龍局、以及此番回大梁的風波,他損耗過重,所以謝先生才包攬了將軍府內外一應事情。將他架空了。”

句尾暗暗落下重音。

魏瑄眸中幽光一閃,“架空?什麼意思?”

“我以為你知道,”黑袍人輕描淡寫道,語調似是而非:“就像謝玄首對你所做的安排。”

“你是想說,是謝先生將我幽禁在玄門罷,”魏瑄道,“不勞費心,來玄門是我自願的。”

“這就是我佩服他之處了。”黑袍人低不可聞地笑了聲,

早春的寒夜裡,那笑意薄涼,沁人刺骨。

就聽他道:“謝先生做的每一個決定,總能讓你們覺得,是出自你們的本意。”

魏瑄心中一沉。潛龍局中無數的細枝末節破繭而出。

但那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就被魏瑄壓回去了,他警覺地看向黑袍人,“你休要嫁禍他人,攀扯無關,難道不是你有意讓他損耗的嗎?”

“這如何能怪怨我?我從來都沒有針對過蕭將軍,倒是他屢屢壞了我的事。”

黑袍人抬手不緊不慢地斟茶,“你別忘了,西征之役是蕭暥發起的,他征戰曹滿,進兵北狄,我可曾干預過他?”

“我確實在月神廟準備了一場絕殺,但針對的不是他,而是魏將軍,你的皇叔。”

他看著魏瑄深黑冰涼的眼眸,嘴角微微挽起,“可他拼卻性命也要救魏西陵,我有什麼辦法?”

魏瑄眉宇間神色晦暗,緊抿的薄唇抽動了下。

果然如此……

他細細雕琢著接下去的句子,“還有一次,他與阿迦羅‘成婚’後,偷走出來與魏西陵相會。”

“草原上天地廣袤,他們在湖邊結髮談歡……”

那嗓音低沉濃麗,像黑夜裡詭豔的花朵吐出的毒霧。

魏瑄的目光層層冷下來了,沉如墨玉般的眼瞳裡有不明的情緒翻湧。

“這也是我的機會。於是我讓人用了攝魂箭。”

魏瑄的目光陡然一銳。

“那真是千鈞一髮,但自始至終,我想殺的都是魏西陵,只是我沒想到,蕭暥竟然在關鍵時刻奮不顧身地替魏西陵檔了一箭,然後他們雙雙滾下草坡,我也沒有讓人去繼續追殺,你看,我是個隨性的人,殺得了就殺,殺不了,我絕不無休無止死纏爛打地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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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瑄冷道:“你還想讓人誇你嗎?”

黑袍人道:“那就不必了。”

“所以你看,我從沒有針對蕭暥,只是他屢屢擋在我的面前,我也很無奈啊。”

魏瑄道:“你想殺我皇叔,是因為他戰無不勝?”

“還因為他的人望,”黑袍人坦率道,“但你大可以放心,我最近已經不想殺他。殺人是要講究心境的,在江南的杏花春雨裡殺人不符合我的審美,在這裡,我每天只想蒔花弄草,撫琴下棋。”

魏瑄道:“你到江南來是為了煮茶下棋?我不信。”

“當然,還有會友。”他微笑了下,把茶盞推到魏瑄面前,“你放心,這茶水不是枯葉蜘蛛變的。”

魏瑄並沒有動,“你知道讓千葉冰藍開花的方法?”

黑袍人欣然道:“我不僅知道,還可以教你。”

魏瑄知道不會簡單,“有什麼條件?”

黑袍人道:“只要你拜我為師。”

魏瑄心中陡然一震,這次又是什麼詭計?

“你不需要現在就決定,可回去考慮一下。決定了再來找我。”黑袍人通情達理道,

然後他起身,走到格柵前翻找了一番,從彩漆木匣中取出一枚玲瓏剔透的寶珠,墜著青玉般的流蘇。

“這是碧沉珠,方便你出入玄門的結界,就當我今日送你的見面禮。”

魏瑄離開時,已近午夜,夜風清冷,明月高懸。

他走過枕霞橋時,掏出寶珠,眉心微蹙。

黑袍人說贈此珠是方便他出入玄門結界。但是此人心機叵測,不知此中還藏有什麼潛在玄機陷阱。

他斷然將珠子擲入了粼粼湖水中。

……

片刻後,黑袍人沿著花間小徑往回走,呼延鉞從一叢花木後閃出,手中捧著那枚碧沉珠,“主君,他好像不會回來了。”

黑袍人拂袖而過,“他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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