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的獨家寵婚第二百八十九章:通往時裝週紅毯的路
“到了美國以後,我們身無分文,是蘇哲收留了我們。”
“他打我罵我,說要把我訓練成一臺殺人機器……”
“我本來以為回國就可以離開蘇哲的魔爪,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一手操控我進周家當試吃員。”
“我不想幫他,可是母親還在他的手裡。”
“那份施工材料表是果果給我的,果果愛上了蘇哲。”
……
顧安安說完這一切的一切,心裡頓時被掏了個一乾二淨,只覺得渾身無力,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徒留周北笙一個人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他是周北笙,以他的驕傲,他怎麼可以允許有人如此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的女人。
蘇哲,你等著。
你欠我的,欠安安的,我會一併讓你還回來的。
北笙想著眼睛裡閃過了幾分陰冷。
第二天的早上,顧安安很晚才爬了起來,她揉著麻木的額角,只覺得一陣子天旋地轉,於是歪歪扭扭地爬了起來,直奔著洗手間而去。
“哇啦”一口便吐了出來。
吐得一乾二淨,胃裡總算好受了些,安安抬起頭,望著鏡子裡面黃臉婆一樣滄桑的自己,嫌棄地搖了搖頭。
這酒真不是好東西,以後一定要少喝。
安安正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男人的咳嗽聲。
安安悻悻地轉過了身子,望向了站在門口的周北笙。
一個沒有把持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穿的什麼呀?”
堂堂一個富家公子,竟然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圍裙?
這畫面實在是太美了,顧安安簡直有些不忍直視。
北笙沒好氣地瞪了女人一眼,“還不是為了給你做白粥,這屋裡只有這一件,我能怎樣?”
白粥……
安安想著心裡一暖,北笙拿手的飯菜有很多,可自己卻偏偏喜歡那一碗簡簡單單的白粥。
自己這一點小小的癖好,北笙竟然都記得。
北笙望著眼淚汪汪的女人,搖了搖自己的手指,“別太感動,我可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女人。”
北笙這話一半玩笑,一半發自肺腑,他對女人的眼淚倒還有幾分免疫力,只是對於特定的人,這免疫力幾乎為零,比如說顧安安。
安安喝了白粥,也跟北笙說了情話,終究還是到了分離的時刻。
顧安安不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只是那種用盡渾身力氣憋住眼淚的感覺,顧安安今生難忘。
北笙說過,他不喜歡哭的自己。
於是這眼淚,說什麼也不能流下來。
若是顧安安放肆大哭一場,那周北笙便也不會這麼擔心了。
他比任何人都要瞭解顧安安,他知道,她越是這麼隱忍,就證明她心裡的痛楚越是難以排解。
北笙張開雙臂,將一言不發的女人一把擁入了自己堅實的臂膀。
“哭吧。”
安安的身上一顫,剛才所有的隱忍瞬間爆發了出來。
周北笙離開青城的第二天,顧安安回到鳳歌服飾工作。
周北笙離開青城的第二個月,顧安安成功成為了鳳歌服飾的御用設計師。
……
北笙離開青城的第六個月,顧安安作為宋秀兒的副手一起站在了巴黎時裝週的紅毯之上。
這半年的時光,是顧安安覺得人生最充實的日子,可也是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如果她不曾經歷過那刻骨銘心的相愛,便也不會飽嘗失去時候的錐心痛苦。
安安習慣每天晚上睡覺之前給男人發一句“晚安”,這習慣持續了整整半年,而北笙也總會回她簡單的兩個字,“晚安”。
一天都沒有落下。
那天,顧安安穿著一襲白色拖地長裙,性感的深V領恰到好處,只露出了那骨感的後背和一抹香肩。
安安踩著八釐米的高跟鞋,走路有些歪歪扭扭。
她向來不喜歡穿高跟鞋,或者說,她永遠征服不了高跟鞋這種奇特的東西。
安安小心翼翼地跟在宋秀兒的身後,終究還是踏上了那條閃著光的紅毯。
宋秀兒的妝容精緻,面上掛著一抹勾人的笑容,盈盈地望著各種鏡頭,她走的很是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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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痴痴地望著宋秀兒,心裡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反觀自己,不摔倒已經是極限了,哪裡還顧及得了什麼優雅從容啊。
顧安安迎著刺眼的閃光燈,艱難地走到了紅毯的中間,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衝著觀眾席上爭先恐後的人群揮了揮手。
一陣山洪海嘯一般的尖叫聲。
顧安安知道,這尖叫並不是為了自己,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安安的好心情。
誰能想到,試吃員顧安安,竟然能夠走到今天。
安安心裡美美的,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快到紅毯終點的時候,悲劇終於華麗麗地誕生了。
顧安安摔倒了,不但自己摔倒了,還一把帶倒了前面的宋秀兒。
顧安安自己丟人到沒有什麼,畢竟她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這長長的紅毯,看似星光耀眼,浪漫迷人,可每年在紅毯上面跌倒、走光的女星,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可她竟然……竟然把宋秀兒拽到了地上……
顧安安趴在地上,猛然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前面努力保持著微笑的女人。
同樣是摔倒,顧安安早已經四仰朝天了,而宋秀兒依舊保持著優雅,她微微側著身子,一隻嬌柔的手撐著自己的頭,衝著眾人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安安忙爬了起來,悻悻地跑下了紅毯。
隔著千山萬水,北笙坐在電視機前,笑的四仰八叉。
跟顧安安在一起久了,北笙身上那股冰冷的氣質愈發的淡了。
他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拿起了手邊的檔案袋,走出了公寓的大門。
回到賓館的路上,宋秀兒一句話也沒有跟顧安安說。
安安心裡清楚,宋秀兒一定是生了自己的氣。
她更明白,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做錯了。
她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跟宋秀兒張口道歉。
進了房間,宋秀兒徑直進了洗手間,準備卸去臉上厚重的妝容,而顧安安則一個人縮排了被窩,她照例給北笙打了越洋電話。
沒有人接……
安安撅了撅嘴,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北笙這些日子似乎很忙,經常接不到自己的電話,顧安安多少也習慣了。
只要他能夠回自己一句“晚安”,那便也足夠了。
安安想著沒心沒肺地玩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