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的獨家寵婚第二百九十九章:安安,有個人想見你
“我八歲的時候,母親帶我回周家。母親滿心歡喜地準備了各種禮物,可連周家的門都沒有踏進去就被周慕明趕了出來。”
“就在周家的大門口,一個男孩橫穿馬路,眼看著就要被貨車撞飛。是母親……”蘇哲說著聲音裡帶著顫抖,“她真是太傻了……”
顧安安痴痴地道:“那個男孩是北笙……”
“不是他還有誰!”蘇哲暴怒,“他們周家如此待母親,母親卻捨命救周家的孩子!她是個愚蠢的女人!母親死後沒幾年,父親思念成疾,也很快走了……”
蘇哲說著表情有些落寞,就像個無人疼惜的孩童一般可憐。
“那我媽……”
母親又做錯了什麼?
蘇哲的眼睛裡終究露出了幾分不忍,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梅姨跟母親是發小,關係自然好,母親走投無路的時候,梅姨幫了我們許多。她自願留在我身邊,是不想看故人之子墮落吧。”
安安微微皺著一雙娥眉,母親跟蘇哲母子的淵源,自己竟然絲毫不知道。
母親這般善良,可是蘇哲卻……
“所以你就利用母親的善良,將她束縛在身邊?!”
“可笑,她想要拯救我,自願留下來,關我什麼事情?”蘇哲說著一臉無辜的樣子,微微地聳了聳肩頭。
“更何況……”蘇哲說著眼睛突然眯縫了起來,饒有興趣地望著顧安安,“梅姨自殺,多半是不想你為難吧。”
從公墓到監獄,再到家裡,走了這一遭,顧安安覺得自己像活剝了一層皮一般,渾身針扎一般痛楚。
她頹然窩在了沙發裡,茫然地望著窗外偌大的江城。
視線終究漸漸地模糊,於是城市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眼淚,終究會流盡的一天,正如傷痛,總會隨著時間漸漸撫平。
顧安安每天把自己淹沒在漫天的設計稿裡,竟也不知不覺淡化了喪母的悲痛。
傍晚的時候,北笙回到了家。
他帶上圍裙,輕車熟路地走進廚房,輕笑著說道:“這家庭煮夫的工作,我是越來越熟練了……”
安安輕輕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後,小心翼翼地環上了男人的腰。
“北笙,不要離開我。”
除了周北笙,顧安安已經沒有任何的依靠了。
北笙轉過身子,反客為主,將女人緊緊地擁在懷裡,“放心,我這輩子,不會再放開你的。”
安笙服飾的生意總算蒸蒸日上,周氏集團也重新回到了北笙的掌控之中,一切都在朝著正規按部就班地大踏步著。
可顧安安的心,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懸在空中,不得安生。
轉眼之間已經入了秋,江城開始漸漸地蕭索了起來。
顧安安總算成為了江城小有名氣的設計師,逐漸建立起了專屬於顧安安自己的團隊。
這天,安安去找北笙商談與某大牌明星的合作事宜,一如既往地沒有敲門。
可這一次,顧安安看見的……卻是讓她終生難忘的畫面。
北笙端端正正地坐在老闆椅上,面無表情,而他身上盤著的是一個妖嬈的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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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怔怔地走進了辦公室,下意識地關上了門。
“北……”安安一咬牙,肅聲喚道:“周總,這是我的設計稿。我放在這裡了……”
顧安安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身子還是劇烈地聳動著。
她忍不住佩服自己,剛才自己是怎麼裝作一副鎮定自作的樣子,平靜地說出那句話來的。
安安還沒有平息,另一個女人便從北笙的辦公室裡跑了出來。
顧安安痴痴地望向了女人,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女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周慕明的嬌妻,北笙的後媽——蘇佩蓉!
女人本來淚眼婆娑,看到顧安安的時候,眼睛裡的恨意瞬間流露了出來。
蘇佩蓉走後,顧安安怔在原地,許久不能動彈。
剛才……自己是看見了什麼?
顧安安恨不得自戳雙目,正胡思亂想著,一雙大手伸出門外,把自己一把拽了進去。
北笙的臉色鐵青,顯然剛才跟蘇佩蓉發生了一番不愉快的爭執。
他清冷說道:“顧安安,你不準瞎想。”
“可是……”顧安安微微皺著眉頭,真的只是自己的瞎想嗎?
北笙打斷了顧安安的話,“相信我。”
安安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
的確,如果連周北笙她都不能相信,那這個世上她還可以信誰?
北笙的臉色微微緩和,話題一轉說道:“安安,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見我?
安安不解地望向北笙。
北笙沉聲道:“何果果。”
晚上六點,顧安安準時出現在了江城大酒店,北笙不放心,想要陪著安安一起去,可安安卻輕笑著道:“放心,我不在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了……”
安安邁著大步走進了包廂。
安安和果果初識的時候,果果是個濃妝豔抹的精緻女人,而安安不過是碗清湯掛麵,可是許久未見,這兩個人倒像是翻了個個兒一般。
何果果看見安安的時候,下意識地站起了身子,一雙小手不安分地來回摩擦著。
安安自然看出了女人的窘迫,她的臉上浮著一抹輕快的笑容,笑著說道:“果果,好久不見。”
女人微微一怔,她幻想了一百種和顧安安重逢時候的畫面。每一種畫面裡,顧安安都是一臉怒氣的,而自己總會痛哭流涕地請求顧安安的原諒。
她從未想過,顧安安竟然這般輕描淡寫地略過了過往的事情。
這般輕易地原諒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果果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怔怔地望著顧安安,聲音有些微弱,“安安,我始終欠你一句,對不起。”
安安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北笙講了事情的大致經過,總之,這一次,若不是果果主動站出來作證,北笙也沒那麼容易扳倒蘇哲。
顧安安的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好了,你說完了‘對不起’,現在我們兩清了……”
女人又是一愣,她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是被蘇哲迷惑了心智,才會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現在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愛我,不過是在利用我而已。”
苦澀,疼痛,得不到心愛男人的愛。
這已經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懲罰了。
她衝著何果果淺然一笑,伸出了細膩白皙的右手,“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顧安安,是安笙服飾的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