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舊事第十五章 偶遇
看到李美昕的名字，我有些吃驚，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又來找我。
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麼反常的事情，她畢竟是我的導員，導員找學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一看到她的未接來電，我心裡頭就有些矛盾，一方面我對她的隨便在道德上很不推崇，或者說並不喜歡，但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男人，我對這種事情總是心存嚮往。
男人渴望一個可以能夠不用負責任但是還可以共赴春宵的女人，就如同女人總是渴望一個體貼入微面面俱到的男人一樣，因為性別不同，所以需求不同，兩者都無可厚非。
大黃看我盯著手機半天沒反應，連忙問道：“怎麼了林楊，有啥事情？”
“沒事。”我連忙將手機放下，可能是因為之前在公寓沙發上和李美昕喝醉了睡了一晚，現在的我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虛。
老貓飽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但是我大概能猜出他明白了個大概。
我沒有多說，也沒有立即給李美昕回電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等待回城。
再回到公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李美昕給我打電話的時間竟然是七點，這讓我開始懷疑李美昕的目的。
一下了車，我連忙就給李美昕回了電話，電話那邊的李美昕卻遲遲沒有接聽，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奇怪。
我忽然想起前幾天的時候好像林澤泉還是永動機好像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都是因為高銘和他的風水選址。
於是乎我又給林澤泉打了個電話，依然沒人接聽，永動機也是一樣，我越想覺得奇怪，林澤泉和永動機都已經搬出了男生宿舍，按理說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我找了個早點鋪子，草草吃了些東西，便準備回公寓，這時候忽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林楊，給我買瓶飲料，不要含糖的。”
“哦。”我下意識站起身子，就往一旁的報停走過去，沒走幾步，我忽然一愣，不對啊，我是一個人出來的，身邊一個人也沒跟著啊？
我連忙扭頭去看，只見一個老頭穿的十分破舊，頭髮也有些凌亂，正站在一旁期待的看著我。這傢伙雖然老，但是長得著實還不錯，不就是大黃的正牌師父瘋道人嗎？
我嚇了一跳，這傢伙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非等著我們幫王如君恢復了能力之後才冒出來，實在也太不靠譜了。
我連忙問道：“瘋子前輩，你怎麼出來了？你的如君女神被王家陰謀算計了，差點連小命都丟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瘋道人兩隻眼睛一瞪，震驚地說道：“媽拉個巴子的，王家那些雜碎，竟然敢對君君動手……咳咳……”說了一半，瘋道人的嗓子已經啞了，他指了指喉嚨，說道：“快，先給我買水，不含糖，不能含糖……”
我看他嗓子都快冒煙了，趕緊去給他買了瓶礦泉水，這年頭不含糖的飲料基本都挺貴，只有礦泉水最便宜。
瘋道人結果礦泉水，喝了一口，似乎有點不滿意，說道：“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啊？對了，現在有那種帶氣泡的水，一喝起來咕嚕嚕挺舒服的，叫什麼？給我來一瓶。”
我無可奈何，只得跑到一邊的便利店裡，又給瘋道人買了瓶蘇打水。
瘋道人擰開瓶蓋，灌了半瓶子下去，灌得直打嗝，他蹲在馬路牙子上，說道：“來，別客氣，做。”
現在正是早晨，沒過九點，還算是早高峰，魏公村路口人滿為患，四號線出入口更是隊伍如長龍。
瘋道人也不嫌丟人，自己就在馬路牙子上蹲著，一邊灌氣泡水，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車，頗為怡然自得。
“怎麼？你說王家那些兔崽子算計君君了？是不是那三位長老的陰謀？”
我一聽，瘋道人雖然瘋癲，而且還沒有參與，但是卻判斷準確，一下子就說出了罪魁禍首。
“可不是，三位長老將王明君的屍體挖了出來，將如君的能力打回原形，差點就……”我眉飛色舞地講著，還沒講幾句，瘋道人擺了擺手，說道：“不用給我講那麼詳細，那三個老家夥雖然小手段還挺多，但是不是如君的對手，再加上你小子現在眉飛色舞的德行，不用說，如君不光恢復了能力，還把那三個老東西全給處置了。”
我一拍大腿：“聰明啊！”
瘋道人白了我一眼，說道：“廢話，老子當然聰明，要不然能一口氣學七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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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瘋道人又灌了口水，說道：“對了，王如君出事，你是自告奮勇去幫忙的？軒兒那畜生對女人這方面是塊木頭，估計找不著媳婦，那個老貓又總是臭著一張臉，跟死了爹似的，你們要是真去幫助如君了，八成還是你這傢伙的主意……唉，像，真像，你跟你爺爺一模一樣。”
我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在老瘋子的預料之中，這八大高人之中果然能人層出不窮，瘋道人能夠位居三道之首，穩壓青衣仙和夢蝶先生，不是沒有原因的。
瘋道人看我不說話，又說道：“唉，你這小子倒是還有幾分像我啊，軒兒那家夥算是我最得意的徒弟了，其餘幾個都不成器，沒學幾天就被我趕出了師門，其實我的徒弟只有軒兒一個，但是這小子心眼太死，腦筋不夠靈活，只顧著學劍，其他方面的能力有點讓人著急……不像是你啊，抓鬼泡妞兩不誤，還順帶著幫了如君一個大忙，小夥子，有你的，後生可畏！”
大黃本名就叫黃庭軒，瘋道人這一口一個軒兒，叫得我倒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聽見瘋道人這麼誇我，我真還說不上是開心還是尷尬。
瘋道人又說道：“唉，那個，林楊啊，這次我時間有限，就不去見軒兒和他那個老貓朋友了，反正你們這些貓貓狗狗的自己跟自己玩的也挺歡樂，帶上我反而玩不開，你也不用告訴他你見到我了，咱們山長水闊，早晚還會有重逢的機會。”
我一聽，連忙拉住瘋道人，說道：“別，前輩，您這就要走？”
瘋道人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要走，我還好多事沒辦呢。”
我連忙趁機問道：“我能不能問問您，這一趟來燕京到底是為了辦什麼事情？”
瘋道人想了想，忽然深沉起來，眉頭一皺，說道：“嗨，還不是為了軒兒，這小子可憐，十年前自己一個人客死異鄉，前十年我幫他找了一塊還陽玉，但是總還是覺得是我照顧不周，虧欠他的，這十年，我再幫他找個人。”
“找人，您找誰？”我剛想再問，瘋道人已經一溜煙跑走了，我看他背後還揹著一個化肥的袋子，裡面可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他那剩下的六柄劍，這老家夥就是高人，大象無形，大音希聲，雖然身為八大高人，但是看起來就像是個農民工。
我也聽從了他的意思，沒有再給大黃打電話。
回到了出租屋，夢筠的東西已經全部沒了，她一定趁我沒回來的時候來過，帶走了自己所有的行李。
望著已經空曠了很多的公寓，我心裡頭空落落的。
不過好在這時候睏意來襲，我抱頭就睡，這幾天的折騰下來，我雖然身在國內，但是卻已經過起了美國時間。
朦朦朧朧不知道幾點，忽然我聽到手機劇烈的響了起來，我連忙接聽，接聽到的瞬間，李美昕那令人渾身酥麻的聲音傳來：“喂，林楊，你在公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