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大宋駙馬爺第三百七十九章 被彈劾
他這副從容的模樣,落在不同人眼裡,就有不同的解答。
有的人認為他從容不迫,倒有正直之相。
也有人認為他這是輕視皇權,輕視百官,大殿之上沒有絲毫的敬畏。
更人認為,此子年輕,不懂得內斂,一味的討好陛下,終究會因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無論他們怎麼想,祁辰已經來到了殿前,行禮道:“臣祁辰,拜見陛下。”
“嗯,起來吧。”乾興帝似乎精神不太好,說話軟綿綿的,“今日叫你來呢,是有人參了你一本。”
嗯?祁辰眼眉一挑,參我的?
“敢問陛下,參我什麼啊?”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了?
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訓練啊。
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想著想著,他就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乾興帝一甩袖子,“胡卿,既然是你上奏的,便由你來說明吧。”
一紅袍大臣手持笏板出列,“臣遵旨,臣參殿前司虞候、東城都知祁辰以權謀私,近日京城打擊侵害百姓之幫派,唯獨東城,一叫江潮幫的幫派毫髮無損,無一人被抓。臣也查明,江潮幫在東城碼頭為非作歹,私收保費,與我們需要打擊的幫派乃一丘之貉,但因祁辰與江潮幫來往密切,有生意來往,如今改成了江潮商會,便是要掩蓋之前的行為。我說得可對?祁大人。”
祁辰撓撓頭,“那個,這位大人,請問怎麼稱呼。”
“本官胡進,巡城御史。”那紅袍大官也是很坦然。
又是御史?祁辰轉過去臉去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唐儉。
舅舅,你的人哦,怎麼回事?
唐儉面無表情,甚至還移開了視線,無視了祁辰。
“祁大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胡進看著他左顧右盼的不悅道。
“沒有。”祁辰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是在耐心解釋一樣,“是這樣的,江潮商會呢,以前的確是叫江潮幫。但那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胡大人的資訊有些過時了吧。
而且,我要說明的是,並不是我跟他們之間有生意往來,是東城兵馬司與他們之間有合作。東城有不少空地,我是跟江潮幫拿回來的,用於給商賈建造倉庫收費,人手從江潮幫那邊出。此事是上報過,得到臺司大人批准的。這裡面的錢,可沒有一分落在我口袋裡。
我上任之後是與當時的江潮幫有過矛盾的,東城的人都知道,兵馬司與他們曾經在碼頭對峙。後來是一部分人棄暗投明,阻止了這場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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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江潮商會留下來的人,便是這些人,他們現在也已經將收回來的保費悉數退還,這些時日也並沒有再在東城為非作歹,所以我認為他們不在此列。不知道我講得夠不夠明白呢?胡大人。”
胡進哼了一聲,“讓一群曾經聲名狼藉之人去管理倉庫,豈不是讓一群碩鼠去管糧倉?他們如今只是換了個名頭就避免了罪名,之前抓人之事,也是因為祁大人引起的,而汝如今又管著東城,焉不知就是你為了讓這江潮幫壯大而為之?聽說祁大人還曾在碼頭為他們出頭,叫來了不少人警告他們。”
祁辰嘖了一聲,“這可能胡大人就不知道了,他們都是苦命人,接管倉庫以來也沒出什麼大亂子啊。而且我當時是警告那些人,不要在東城鬧事,當時江潮商會受傷的人,可是……鑑冰臺的人啊,所以,各中內情,大人懂的吧。”
江潮商會內有鑑冰臺的人,這說明什麼,這個商會是陛下的人。
這才是祁辰不著急的原因,辛虧當初死皮賴臉的求了永興的一份官身,不然今日真的被問住了。
胡進眉頭一皺,他相信祁辰不敢在這說謊,“既然是鑑冰臺的人,那為何之前會行惡行。”
“之前不是嘛,最近才收編的。”祁辰帶著澹澹的笑意說道。“胡大人,我知道呢,你體貼百姓,容不得奸佞。但是這資訊啊,是有時效性的,大人身為巡城御史,陛下給予風聞奏事之權,但是也是仔細核對資訊,你看,現在不就尷尬了。”
雙手一拍,在這左看右看的。
“祁侯,陛下面前,不可輕佻。”沉相這時候說道。
祁辰立即站好,臉上的也變得正經,“沉相說得對,下官記住了。”
又對著胡進說道:“胡大人,請問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胡進一甩袖子,隨後入列了。
在最前面的桓王魏王看了他一眼,隨後目視前方,絲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胡進都沒花說了,乾興帝自然也就不管事,對著祁辰揮手,就打算讓他回去。
只是手伸到一般的時候,突然停住了,緊接著便是握緊了拳頭,另外一隻手捏住了頭部,口中悶哼幾聲。
這突發的狀況,讓黃隨馬上喊出了御醫二字。
只是乾興帝一隻手擋在他面前,止住了他。
滿朝文武皆驚,知道是陛下舊疾發作了。
桓王和魏王馬上便是上前,但是被殿前侍衛攔住,無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陛下二十步以內。
乾興帝握著拳頭的手往下壓了壓,“朕無事,還有何事啟奏?”
眾大臣都知道這時候皇帝是強忍著想要將朝上完,於是沒人出列。
黃隨見時間一到,馬上便是喊出散朝,扶起陛下往寢宮去,同時讓御醫火速趕往。
桓王和魏王也隨即請旨入宮。
臣功們雖然憂心陛下,但是也只能是回到各司,也就左右相能夠請旨入宮。其餘大臣這時候請旨,都可視為窺探宮中內情。
散朝之後看著大臣們三五成聚的在說著這次的事情。
祁辰也來到了唐儉身邊。
非常自然的問道:“舅舅,陛下這是什麼病?”
唐儉這時正在跟章成道一同走著。
他這樣一說,嚇得章成道馬上便是兩邊看看,一隻手指豎在嘴邊,“祁侯,這話可不能亂說。”
相比於緊張的章成道,唐儉就自然多了,雙手攏在袖子裡,低聲道:“你久未回京,恐怕知道得少。陛下於兩年前,便有此症狀,只是當時最多就是痛一小會。隨後便是越來越久,到了如今,雖未至於昏迷,但長久下去,恐怕會越來越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