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寵姬第166章 陛下暫且死不了
暗影末了還是在凝兒的懇求之下動身離開了。暗影一走，凌燁更是肆無忌憚三天兩頭地往藥毒居來。
察木清音盯著眼前這個輪廓分明的男子，猝然間無關緊要地問了句：“皇帝陛下，這藥毒居裡頭的全都是我蒼遼的人，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皇帝陛下，你可曾聽說過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
事實上，察木清音對凌燁多少還是有幾分好奇的。堂堂一個君王，屢次三番來到這藥毒居，莫不是他真的以為這裡的人都是良善之輩，都不會害他？
未免可笑！
凌燁看察木清音的臉色也多少能猜出幾分這女人的想法了，哼了一聲，他一副自信作態，“朕不曾加害於你們，如今我求醫，你們又恰好會醫，理那些國仇家恨做什麼？”
頓了頓，許是見察木清音不欲搭理他，凌燁又是扣住了清音的皓腕，語帶曖昧，“倒是你，朕如今對你袒露心意，你好歹也吱個聲吧。我聽說你們蒼遼民風開放，兄弟之間交換妻妾的事情更是常有，既然如此，朕不相信你會那麼看重貞潔一說。清音，你倒是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朕走？”
不論凌燁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察木清音都只挑唇一笑，眉目和善地地回應道：“多謝皇帝陛下抬愛，清音愧不敢當。”
“你……”凌燁有些吃不透這女人的想法。按說這女子說不好聽點也不過是個下堂婦，而今他堂堂一國之君肯耗時間在這裡跟她‘培養感情’，她居然還如此不屑一顧？
“清音，快進來。”凝兒的聲音驀然間響起，清音聞言朝著凌燁服了個身便走人了。
凌燁自動無視了察木清音臉上的不歡迎，緊巴巴地跟在了人家身後。
耶律飛鷹此去邊境已經有五六日的功夫了，在藥王的幾番勸諫下，凝兒算是稍稍放了心，也不再鬧騰著要去找耶律飛鷹了。這幾日來她縫縫補補，打算著給耶律飛鷹做件衣裳。用的是現代西裝的款式，可惜她的手藝比較糟蹋些，是以時不時要讓察木清音來幫忙看看。
“清音，凝兒又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你不準取笑我。”察木清音才進了房內，凝兒立馬先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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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木清音笑了笑，將凝兒按倒了椅子上，“傻姑娘，不要老是太累了。不然你夫君知道了，可是要不高興的。”
言畢拿起了凝兒做的衣裳，清音對照了一下圖紙，開始給凝兒反了下工。
“好了，凝兒，你接下來從袖子這裡開始做吧。可惜這裡沒有那種西裝的料子，不然做出來能更好看些呢。”將手頭的衣料遞到了凝兒手中後，察木清音還不忘多告誡了幾句，“凝兒，師母說與你聽的你要多記著些。等會就去休息會，要不就到外頭小走一圈，不能整日裡保持這個姿勢，對寶寶也不好的。”
說話間將視線豆珠到了凝兒的小腹上，察木清音又是感嘆了一句，“這孩子幾經波折，你要是不讓孩子好好地出聲，清音定饒不了你。”
低低笑開，凝兒咕嚕著一雙眼眄了察木清音一遭，於此同時她口中小聲呢噥道：“清音，你可真是越來越囉嗦了。”
察木清音懊惱地瞪了凝兒一眼，這才換來了凝兒委屈地妥協了的神色。滿意地拍了下凝兒 的肩頭，察木清音接著道：“好了凝兒，左右也無事，我去購置些東西回來。你有什麼需要用的物什麼，有的話清音便一併買了過來。”
到底是個孕婦，凝兒的口味頗為多變，這會兒清音這麼一說，她立馬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起了讓她垂涎的食物。
“你個小吃貨。”清音無奈地嘆了口氣，再是道：“好了，你乖乖在這裡等著，我快些把你想吃的買回來。孕婦真是難伺候，以後生了娃兒，你可要讓小寶寶認我做乾孃才好。”
凝兒揚著笑臉同意了，全然當做不認識清音身後的凌燁。
凌燁被忽視了這麼久早已是不悅得很，這會兒清音有要離開的念頭的，他腳一抬，不多時便緊跟了上去。
“清音，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你對她那麼好？”不可否認，被這兩女人一同忽視了的凌燁這會兒不忿得很。
清音想也不想地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這麼說來，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凌燁再度開口。
察木清音有了幾分警惕，側身望向了凌燁的豹眸，她毫不客氣地道了一句：“皇帝陛下，清音決不允許有人傷害著藥毒居里的任何一人。”
話語鏗鏘，毋容置疑。凌燁微微一訝，因著這女子的氣勢。
想起日前屬下稟告給他的，察木清音曾是蒼遼的八王爺的側室，性子安分守己恪守本分，不與人爭，他怎麼忽然覺得，那個屬下說的話都是狗屁呢？
“清音，你跟我打聽到的不一樣。”凌燁直言不諱。
察木清音也不意外這男人打聽過了他，對於一個帝王而言，隨手去查個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是這男人倒還真是肯下心思，為瞭解個毒？至於嗎？
猛地定住了腳，察木清音跨前一步，再是抬眸對上了凌燁眼裡的幽邃算計。平復了下氣息，她冰冰冷冷地問了句：“皇帝陛下，是否你解了毒後便不會再來打擾我藥毒居的人了？”
察木清音甚至已經想好了，只要他的‘是’一應下，她可以考慮請求師母為他解毒，當然，相應的報酬，她也是要收的。
“依姑娘看，若是不解毒，朕還能活多久？”凌燁挑眉，已然看出了這女子又要和他一刀兩斷的想法了。呵，有意思，他的後宮中有一後四妃，還有不知道多少其他的鶯鶯燕燕，按說他的魅力不至於差到留不住這樣一個女子吧？還是說，“清音姑娘可是有心儀之人了？”
察木清音沉默了片刻，只回答了凌燁的第一個問題，“皇帝陛下暫且死不了，不過久病成醫，陛下還是顧忌著些自己的身體為好。”
說罷提腳走人，若不出所料，這男人定也會跟上來的。不知為何，察木清音竟是有些習慣這男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了，真是有意思！
“清音可有喜歡的男子了？”凌燁對察木清音避而不談這個問題顯然不悅得很，再度出問，他有了幾分不肯善罷甘休的姿態。
“清音這一生敬佩的男子不多，若說喜歡，那更是談不上。只是這些並不歸陛下操心，陛下也莫要再取笑清音了。”淡淡然的姿態，察木清音想，或許這皇帝真是哪根筋搭錯了，不然他怎麼會看不見自己的冷臉？
逛了好幾條街，察木清音按部就班地將該買的東西都給買整齊了。可憐凌燁哪裡有跟哪個女子上過街道，這會兒他只在心內道：“由不得人家說女子麻煩，看來根本不是一般的麻煩。”
清音自始自終都沒有要凌燁幫忙的意思，哪怕她的手中已堆積滿了各式的貨物。凌燁起先也曾主動要去搭把手的，只是沒料想這女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她。現如今看著她這麼辛辛苦苦的模樣，他低笑一聲，心頭竟有種隱約的報復之感。
清音沒去細想凌燁的想法，走到了一攤買包子的店鋪前，想起小堯兒似是極為喜歡這間店的燒賣，她也便掏錢買了幾個。
“好嘞，姑娘，一共八文錢，請問您還要點別的什麼嗎？”買包子的老伯見察木清音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多嘴問了一句。
察木清音左顧右盼了一下，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多隻手了。只是盯著那蒸籠上的紫薯包，她又是有幾分莫名的想吃。
“不了，就這樣吧。”清音笑笑離開了。她記起很多年以前，爹孃還沒有死，那時候孃親偶爾也會給她買個紫薯包的。孃親是來自民間的女子，可父親一生卻也只娶了孃親一人。
身後傳來了凌燁和賣包子的老伯交談的聲音，察木清音也不去管。她需要的東西都買好了，其他的，便不管了。
一個人提著這大包小包的東西，察木清音深深淺淺的步子落下。陽光的細末落在了她的額上，她額角沁出了繼續熱汗。
“要我幫你嗎？”凌燁一直跟在了察木清音的身後，頭一回他覺得，這個女子的身上，有一種他在其他女子的身上不曾見過的韌性。
微微搖頭，察木清音謝絕了凌燁的好意，“公子，以你的身份實在不該總是跟著清音的 。你快些回去了吧，回去之後清音會改了藥毒居的佈局，公子若不想傷著自己了，以後便不要再來了。”
說罷加快了步子，清音沒打算再給這男人跟上來的機會。
凌燁望著自己手頭揣著的包子，忽然覺得有幾分可笑。他居然也會做這種可笑的事情了，呵……
清音走到藥毒居的邊境時，凌燁早已在那裡等著她了。看著這女子臉上掛著的淡淡的弧長，凌燁覺得心裡有根弦顫動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