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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孫

97.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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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孫97.第九十七章

此為防盜章, 首發晉江。  長寧聽說後問:“她現在不想著她的兩個丫頭了吧?”

顧嬤嬤笑道:“七小姐哪裡顧得上, 她現在最怕教針線的肖媳婦了, 她要是做不好,肖媳婦會打她手板的。現在七小姐學針線很勤奮呢,我看是基本能繡出一隻水鴨子了, 還能繡出三兩只蝴蝶呢。”

這樣便好,趙長寧不求她懂事,但求她不添亂。

下午長寧才收拾好了去族學,今天講‘四書’的是蔣先生,他臉上青了一塊,所以講課的時候學生一直在臺下小聲笑。猜他和周先生打了一架的。蔣先生咳嗽了一聲, 依舊是繃著臉講完了整堂課。

應該是因為心裡憋了氣, 所以他下午評文章的時候,語氣就不太善。將長寧的文章直接扔給了她:“你的要重寫過。”

趙長寧拿來一看,自己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的。拱手問他:“蔣先生, 學生看著疑惑,可否告知我問題所在?”

“這有何可問的?”蔣先生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耐煩, “便是字不工整,重新謄寫!”

趙長寧頓時也有些生氣,他心情不好, 難道還要發洩在她身上不成?

“蔣先生不說問題,學生卻也不知道如何改進的。”趙長寧道, “還是望您指點一二。”

蔣先生的臉色緊繃:“你先去謄寫, 字若不好看, 上了考場也會被判做下等!你這樣交上來我是連看也不會看的。”

趙長寧忍了下來,跟蔣先生爭辯這種問題明顯是不理智的,他是先生。若她頂撞了先生,不管她有沒有道理,都得挨一頓手板再說。

蔣先生見她不再說話,哼了一聲:“你也別不服氣,你這次考舉人雖然是勉強考中了。但是考舉人的卷子都是謄寫過的,字跡工整不工整都不要緊。殿試的時候要當堂作答,聖上見你寫了一手爛字,難不成還能點你個狀元了?”

說罷揮手:“我懶得多說好話,自己好生想想去吧!我瞧你這次便是去陪練的,若也能中,怕是主考官有眼無珠了!”

趙長寧一捏拳頭,拱手道:“學生謝過老師教誨。”然後出了學舍。

她邊走邊想,這位蔣先生脾氣雖然差,但二叔把他請過來,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想過。她的字寫得的確不美,殿試會吃些虧,但讀書人寫的館閣體她的手腕力不夠,寫出來的確不如別人。

還要想個辦法好生修正這個問題才是,人常說,字是如人的。見字不好,在官場上的確會有影響。

趙長寧邊走邊想,竟然沒注意撞到了一人。正想是哪個不長眼的僕人擋路,倒是對方笑道:“長兄,你怎麼走路不看路的?要不是我還算結實,準讓你撞出個好歹來。到時候你可要賠我?”這人說話一股微微低磁的氣流掠過。

趙長寧抬頭才看到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倒是頗有些俊朗,個頭非常高。

這個是三叔的兒子趙長旭,平日跟她關係比較好,前段時間跟著家裡的七叔去通州辦事了。

長寧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後退了一步。這傢伙的胸膛硬得跟鐵似的。她問道:“你回來了怎麼話也不說一聲。”

趙長旭見他跟女孩一般,隔近了跟他說話他還不習慣呢,覺得有些好笑,卻也後退了一些:“我聽說你中了舉,這不是早點回來了嗎。”他沉重的手臂搭到了他的肩上,“你日後可是舉人老爺了?”

幸而趙長寧長得還算高挑,承得住他這重量,跟他一起往正堂去拜見祖父。一路上兩人說了許多,趙長寧跟他倒是真的挺好,她還幫趙長旭應付先生寫過功課,兩人就有說有笑地到了正堂。

正堂的僕人見了二人便跪地喊了大少爺、四少爺。趙長寧讓他們起了,兩人徑直去書房找了趙老太爺。

趙老太爺正在寫大字,老太爺當年也是正經進士出身,一手大字寫得如遊龍走鳳。趙長寧頗為驚奇,立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老太爺收了筆,笑道:“長寧今日這麼早過來了?”

趙長寧每晚都要來給趙老太爺請安,再給他磨墨,做做收拾書本之類的小書以表孝心,總還可以刷刷這位的好感度。

她這次也對這幅字大加讚賞,趙老太爺見她誇自己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搖頭道:“你慣是孝順的!教你說的,好像柳公顏公在世也比不得我這手字一般。”老太爺被吹捧當然也很高興,見趙長旭也回來了,讓他們坐下好生說話。

趙長寧問了老太爺許多練字的法子,老太爺被吹捧得很高興,給他出主意:“倒有個法子可練,以石刻、玉刻練腕力,當年我便有個同窗練這個,那字當真是寫得漂亮凌厲,可惜痴迷此道荒廢了學業。而且也難練,我跟著學過,實在沒那個耐性。”

他知道長房勢弱,其實也慣補貼長房,無奈大兒子的確無能,倒是趙長寧還能頂些事,他也希望這位長孫能把長房撐起來。她畢竟是家族的嫡長孫,以後家族繼承,祖宗祭祀,這些是以趙長寧起頭的。趙老太爺又跟長寧說:“你還有什麼疑惑也儘管來問祖父就是。”

趙長寧聽了這個法子雖然偏,但是行得通,趙老太爺果然是有斤兩的。

她連趙長旭都不想理會了,便想回頭找了玉石來試試看能否有效。趙長旭跟著她出來:“長兄,我還想請你去喝酒的。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把她拉住了,非要讓她跟自己去喝酒。

趙長寧正要說自己有事,卻看到前頭不遠處的蒼松下,似乎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正靜靜地看著他們。趙長寧沒有認出那是誰,身邊的趙長旭卻立刻反應過來,對那人拱手道:“竟是七叔過來了。”

那株蒼松下挺拔的身影才走出來,他披了件薄薄的玄色披風,肩頭有點讓雪水打溼了,雪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俊朗的臉神色淡漠,身後跟著一眾小廝。

原來這個就是七叔,趙長寧的確是沒有見過幾次的,不過她聽父親說過此人的來歷。

這人名周承禮,他父親跟趙老太爺是同僚,當年被貶官至雲南,卻不幸身亡在路途中。趙老太爺眷念同窗情誼,便收養了他的獨子,並和趙家上一輩一同從’承‘字輩,仍讓他保留原姓,以讓他時時念著亡父。

周承禮也念著趙家的恩德,與趙家親如一家人。他年二十五,任職在通州,相當的前途光明。平日很少回家。

“見過七叔。”趙長寧對此人不熟悉,只是略一拱手。

周承禮似乎是看了她很久,才移開目光緩緩地說:“大庭廣眾,你們二人勾肩搭背像什麼樣子。”

趙長寧眉頭微皺,這話說得真奇怪。她和趙長旭是堂兄弟,這有什麼的?

但是長輩訓話,也只能應是了:“七叔提醒的是。”

周承禮似乎也還沒有打算離開,他就這麼靜靜站著,壓迫感也非常強。兩人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又有個人從他們身後走出來,對周承禮拱手道:“竟然是七叔回來了,祖父有請七叔進去。”

趙長寧聽到這個聲音皺了皺眉,周承禮一看竟然是趙長淮出來了,居然不再說什麼,然後朝趙老太爺的書房走去了。

趙長淮跟趙長寧關係不好,但跟趙長旭的關係卻還可以。趙長旭極力請他去喝酒,趙長寧本來以為他不會去,沒想到趙長淮卻道:“正好,我也無事,許久未和你見過了,喝一杯吧。”

趙長寧沉默了一下:“……你們二人真的去喝酒?”

趙長淮卻是淡淡道:“只是喝幾杯酒暖身,祖父也不會責怪的。”

“那還是別叫他去了。”趙長旭跟趙長淮喝酒,便不想讓長寧跟著了,男人嘛,喝了酒聊的話題總是不太和諧,這些話似乎和長兄離得太遠,他是不願意長寧聽到的。

“我看長兄倒不如一起去。”趙長淮卻道,“男子滴酒不沾,卻也不成樣子,到時候官場應付,長兄如何做得來?”

趙長寧思考片刻決定去……看看。的確喝酒還真是是個問題,她總得練練的。她是七年沒有喝過酒了。三人便到趙長旭的院子裡擺了酒喝,因為趙長寧在,趙長旭還是很剋制的,只每人倒了三、四杯,就不準趙長寧再喝了。怕他沒喝過酒會一時受不住,長寧自己倒沒什麼反應。

趙長淮卻喝了許多,看到對面趙長旭低聲和長寧說話。這兩人有時候好得跟斷背似的。他有些無言,又多喝了幾杯。

等到要走的時候,趙長淮卻表示要和她同路,笑著表示:“……免得長兄路上出了什麼差池。”

趙長寧沉默,這貨難道按捺不住,想在路上把她掐死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站起來:“那我與長淮先告辭了。”

一路上二人走著都沒有說話,趙長淮卻突然說:“長兄,七叔這個人不簡單。”

……他想說什麼?

趙長寧也沒有理他這茬,趙長淮卻繼續:“不過家裡沒有人知道。”

趙長寧見前面到了正堂,就說:“畢竟人都很複雜。二弟告辭,愚兄就此別過了。”

但等她回到西園自己的東廂房裡,回頭一看,發現趙長淮竟然跟了上來。香椽、香榧兩個丫頭進來,看到趙長淮嚇了一跳。二少爺這是……來掐架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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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寧只微微一笑:“你們愣著,還不快給二少爺上茶。”

等茶上來了,趙長淮好像很渴的樣子,然後喝了很多杯。

趙長寧跟他玩冷戰,他不說話她也不說,終於她熬不下去了,走到趙長淮面前坐下,問道:“二弟可還有事,要是沒事的話,就先回吧?”

“你這兒的茶好喝。”趙長淮說得還一本正經的。

趙長寧額頭一抽,這貨不會是酒勁上來了,喝醉了吧?剛才不是還挺正常的?不對,他剛才也不正常。

想到他平日對自己的諸多暗算,趙長寧突然心生一計,上手就掐了他一把。趙長淮立刻揚眉,有點委屈地說:“你做什麼掐我?疼。”

原來是真的喝醉了。

趙長寧就說:“好好,不掐你啊。隨你坐,你坐多久都行。”她懶得管他了,去淨房洗了把臉出來,趙長淮竟然已經蜷縮在她的炕床上睡著了。趙長寧幾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臉,“長淮,你起來,回你屋裡睡去。”

趙長淮被她拍醒,卻靠著她的枕頭,又說:“你的枕頭比我的好聞,我不回去。”

趙長寧不知道她這個一貫嚴肅狠毒的庶弟醉了之後,竟然這麼的……萌?

宛如面對一個巨嬰,你拿他什麼辦法?趙長寧只得哄他:“我把迎枕給你,你拿回去睡行嗎?”

“不要。”趙長淮直接拒絕,眼睛一閉就要睡了。“哥哥,你莫吵我,我頭痛,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

好,讓他睡吧,等他明早醒來,表情一定很精彩。

趙長寧拿定了主意,叫兩個丫頭給二少爺搬一床褥子出來,免得他凍著了。

“隨口一說罷了。”杜少陵亦說著走進了族學。

族學裡大家都已經落座得差不多了。趙長寧也落座了,才看到一個留了山羊鬍子的先生走進來。

這位先生姓古,人如其名的一個老古板,是主管族學的先生。一開始跟他接觸的人多半不喜歡他,行事太過死板了,又時常板著一張死人臉。但是學問淵博,學生也服他管,所以才讓他來主管族學。

趙家族學裡不僅有本家的子弟,還有些沾邊的表親堂親的子弟。當然,先生真正教學的只有馬上要入場的學生。在他們考中舉人前呢,古先生開辦的是舉人衝刺班,現在就臨時改成了進士衝刺班。

距離會試只有三個月了,所以古先生很緊張,把要考進士的四個放到前面來教,調到第一排。

趙長寧坐在靠隔扇的第一排,面前堆了好幾本《狀元通鑑》,選取的都是最近兩年的進士文章。她看著吐沫飛濺,鬍子顫悠悠的老先生,正拿篇文章給大家講,以分析高考滿分作文的精神分段落講大意,講文章結構。這一瞬間,趙長寧竟然覺得古先生跟她高中階段的語文老師差不多,徒然生了幾分親切。

但是古先生可沒有這麼親切,發現趙長寧聽得不太認真,戒尺就在她桌前敲了敲,看了她一眼。

這是示意她別走神,不然就得捱打了。

趙長寧立刻收斂精神仔細聽,她讀書的時候專攻行政法,非常枯燥,她自己學的時候都痛不欲生。幸好是有這個底子,學起八股文來竟然也遊刃有餘,七年的時間不能磨鍊了她的性格,而且讓她能迅速找準文章的精髓。

會試內容雖然都是四書五經,但國家選撥的是做官的人才,考最多的當然是治國。關於治國的案例,沒有人比趙長寧懂得很多,這個她很有信心,她當年的論文就是《論行政關係與國家興衰》,研究了古今中外的四十多個政權。案例和政治模型的儲備量非常豐富。

不過是平時她都不會突出地表現而已。她為人謹慎,家中環境又複雜,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古先生雖然嚴厲,卻懂得因材施教這個道理,對於不同的學生有不同的**,不同的教法。

對於趙長寧,趙長淮,打沒有作用,不如用眼神來震懾。而趙長松一走神,則絕對會被打,所以大家課上都是很認真的。其他人都是給他們陪練用的背景,不提也罷。

今天新入的學生杜少陵,古先生就特地關照了一番,考考他的學問怎麼樣。一問竟然是對答如流,便嘖嘖稱奇地道:“學問不錯,可以和子為一比了。”趙長寧聽到後對杜少陵為之側目。

因為對於古先生來說,夸人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也就是經魁趙長淮才被他誇獎過“學問火候夠了,可以入場了。”就這句話,喜得趙老太爺送了五十兩銀子的束脩給古先生,然後把趙長淮送下場,果然就得了經魁。

古先生是老酸腐,老酸腐的好處就是視金錢如糞土,對於長房、二房,甚至是庶出的另外三房都一視同仁。

但是別的先生就不一樣了。

族學裡有兩個先生,古先生講的是經義,另一個蔣先生講的是四書。這個先生為人圓滑,因是二叔請來的,授課的物件只有一個——趙長松。

這次更牛的是,杜少陵竟然也帶了個講四書的先生過來,姓周,聽說手底下出過很多進士的,大概就是個金牌講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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