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觀察筆記165、我和鄧瑛的大明日常(啊哈篇)
我喜歡在風雨交加時候做那種事。
為此, 我專門寫了一篇文章。
那篇文章很複雜,我在其中引用了很多後現代哲學理論,從文字演變角度來解構“性”本身, 以此來論證“風雨交加”這四個字和“x”有多麼“深刻”關聯。
可惜,鄧瑛看不懂。
但他在那方面知識儲備絲毫不比我遜色。不過很迷是,他執著於我講其中養生之道。
比如,陰雨不適合做那種事。我問他為什麼, 他翻出了他小黃書,認真地跟我說,因為:風雨行房男縮陽, 女縮乳,四腳冰冷, 易落疾病(此處參考相關資料),他自己是沒關係,但是對我那不好。”
對我哪不好啊?
說起這個“哪”,我就有很多話說了。
眾周知,我和鄧瑛之間沒有前戲。
為什麼沒有前戲?因為之前他有他恐懼, 我有我懷疑。
那個時候他還在我身邊痴迷“自恥”帶來悅感,而我也還沒有能力很好地保護他。
很難說,雷地火之下,是誰在解救誰。
x複雜和人複雜是可以對照在一起看,不同人生階段,人體驗x角度,方式, 都是不一樣。作為鄧瑛身邊人,彼此取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太難, 我是個母胎solo,他也是個處男,我硬著皮啟蒙自己,繼而開化鄧瑛。可惜我一開始就站在社會學和心理學角度在思考這個問題,理論過於觀念化,不夠接地氣,導致操過程中,我姿勢,體(hexie)位十分單一。最直接表現就是,進入主題過快,完全沒有前戲。
當然,這些都是我在靖和年間才逐漸反思出來問題。
而鄧瑛心態上轉變,提供了我解決這些問題可能。
我是怎麼知道,鄧瑛變了呢。
大概是宋雲輕告訴我,當鄧瑛被綁在刑架上,脫下衣衫時候,對刑臺下人說出那句:“請全我衣冠。”時候。
我沒有看過鄧瑛刑場,但我夢過。
夢裡場景就像電視劇裡對“酷刑”遮蔽鏡一樣。鄧瑛衣冠完整,只是有些憔悴。這或許是我潛意識裡對他保護。我這個人啊,雖然知道封建刑罰裡有很多羞辱性懲戒,但我不像鄧瑛那樣去理解和順從。
不過,在鄧瑛大明朝,我無法直接地去要求他抗爭,因為那樣無疑會令他死得更痛苦,可令我沒有是,鄧瑛最後竟然自己將那句“請全我衣冠”說出口了。
真好。
從學術上講,鄧瑛完成了自我認知轉變。
從xx上講。
我和鄧瑛可以有前戲了。
真好啊。
**
靖和元年深秋。
我幹了一件蠢事。
在家裡不小心扭傷了手,沒有辦法一個人洗澡,那一段時間,京郊安和塔工,鄧瑛被請去參看主樑結構,有時候會住在京郊工棚裡。我怕我一告訴他,他就得每來回,以就自己忍著折騰了一段時間,誰知折騰最後,折騰出了大問題,連彎一下都疼得不行。
宋雲輕知道後,去工地上鄧瑛逮了回來,進門前還一直在數落他。
“先生,我以為你知道呢,感情你不知道啊。”
鄧瑛聲音很輕:“我這兩日沒有回家。”
宋雲輕道:“我還說呢,她之前那般去杭州尋話本子,怎麼就突然那事託了我,今我過來看,她那手掛著,跟沒了骨似,你跟城外搬磚辛苦,也不能不管她啊。”
“搬磚”這個詞是我教宋雲輕,她用在鄧瑛身上,還挺有意思。
然而當時我,根本顧不上去別,因為我立馬就要面臨我人生中最大型社死現場。
宋雲輕一邊推門一邊喚我:“楊婉,在哪呢。”
在哪。
我在屏風後面浴桶裡!而且……
好不容易衣服脫乾淨了。
宋雲輕看我沒在房中,倒也沒有往屏風後面來,叉著腰氣惱道:“楊婉也真是,扭了手還敢出去。這個時候,多半又去清波館了。”
她說著轉過道:“先生,我回去找找她,您吶,還是上點心。”
鄧瑛忙應她道:“是,我知道了。”
宋雲輕點著走了。
我坐在浴桶裡,眼睜睜地看著鄧瑛脫下自己外袍掛在手臂上,往屏風後走來。
我單手扒著浴桶邊沿,小聲“欸”了一聲。
鄧瑛一驚,隨即看了浴桶裡我。
“你……”
我忙斷他,“你幹嘛回來。”
鄧瑛看著我垂在浴桶裡手臂,試圖開口。
然而還是只說了一個“你”字就又被我斷了。
“我準備洗澡。”
鄧瑛看著乾淨浴桶道:“那水……”
“我剛衣裳脫了,你和宋雲輕就進來了,我能怎麼辦,只好先躲桶裡,水還沒來得及灌呢,欸,你別看了!”
我有些急了,鄧瑛卻垂溫和地笑了一聲。
挽起自己衣袖,用手輕輕抬起我那只沒有受傷胳膊。
“使得上力嗎?”
“啊?”
“這隻手使得上力嗎?”
“使得上。”
“來,鉤住我脖子。”
怎麼說呢,鄧瑛是抱過我,可是這樣……被鄧瑛從浴桶裡抱出來還是第一次,我竟然……慫了?
鄧瑛我不敢使力,低輕聲在我耳邊道:“婉婉,你可以勒著我脖子,勒緊一點也沒關係,你手不用力,我抱你時候,容易摔著你。”
我真慫了。
慫臉紅腦子亂。
他馬上要我撈出去了,問題是,他為什麼這麼冷靜,居然還能考慮一個荒唐“受力”問題。
“婉婉……”
“我我我……我怎麼勒你。”
“勒脖子。”
“哦……”
他說著,一隻手託著我後背,一隻手勾住我膝彎,腰一頂,就將我從浴桶裡抱了出來。而後又輕輕地我放榻上,用自己袍衫暫時罩住我,直身道:“婉婉坐好,我去你倒水。”
我抓著他衣衫,試探著問他,“你什麼時候回那邊去啊。”
鄧瑛一面舀水一面道:“我今日不回去了。”
“我沒事,我自己可以。”
鄧瑛放下水桶轉過身,伸手輕輕摸了摸我,望著我笑道“婉婉。”
我心虛地“啊?”一聲。
他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臉紅了。”
我真慫了。
但是值了。
鄧瑛在浴桶邊搭了一張小毯,讓我將受傷手枕在上面。然後幫我挽起發,扎了一個十分標準丸子。
他幫我洗澡,我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好在他也很沉默,沉默地將我抱起來,讓我躺在墊著毯子床上。
沉默地取來乾燥巾帕子,來幫我擦拭身子。
我仰面躺著,自然蒸發水汽帶走了我皮膚表面溫度,鄧瑛手上溫度竟然比我體溫要溫暖。他分開我膝蓋,另一只手託著我尾椎骨,幫我抬起脊背。巾帕溫柔擦拭過私地,我卻渾身一顫。
“鄧瑛……”
他名字從我口中脫口而出。
“怎麼了。”
我咳了一聲,眼前忽然蒙上了一層淡淡水霧。
“我有點……”
他沒有說話,卻放下了手中巾帕。
我很確信,那是一個風雨交加晚上。
窗戶被吹得嘩嘩作響,雨聲蓋過了有人言,鄧瑛一直沉默,但他從我身上,牽引權力要了出去。
他用手撐著榻面,半跪床上,親吻我眼睛,讓我安定下來。
繼而吻住我唇,然後我兩個拙劣吻技全部暴露了出來。
不過沒關係。
我在他身邊體會了自己交付出去快(和諧)感,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我肆意地放鬆自己身體,讓它隨著鄧瑛作去我最誠反饋。
它開始微微有些顫抖,出汗,發紅,然後它流出了誠水,最後被一個人口舌溫柔地收攏。
我低向下看,卻只能在我自己兩膝之間,看鄧瑛微微聳起肩膀。
他沒有脫下衣衫,而我乾乾淨淨。
我不知道這對鄧瑛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我而言,這無疑是一場自我解放。
他技術依舊拙劣,而我潛意識拼命地去抓採身體上知覺,幫著他輕而易舉地將我送入了雲端。
我不需要再去考慮“敬重”與“愛重”先後順序,只管愛他,也讓他來愛我。
於是我慢慢放開了我對自己喉嚨地桎梏,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話,他在床尾沉默地聽著,扶住我腿,讓我不要亂。
我怎麼可能不亂。
第一次鄧瑛,你受罪了。
**
這樣方式,又持續了很久。
直靖和二年,鄧瑛存了一筆錢,找楊倫買了一塊玉。
有意思是,他藏起來不讓我看他雕琢過程。
半個月之後,我從他書架後面翻出來他“傑作”,同時還有一筆私房錢。
我他“傑作”和那筆私房錢放他面前,然後審他。
鄧瑛老地低著聽我說完,又去櫃子裡其餘私房錢都拿來出來,乖乖地交我。
我在那些錢上看了他寫標籤。
“婉婉買鞦韆”
“婉婉買胭脂”
“婉婉買……”
那個和“傑作”在一起銀帶子上寫著——做得不好,下個月重婉婉做一個。
我拿起那個“傑作”認真地看了看,造型竟然是我之前春夢驚起後,隨手畫一張圖。
我問鄧瑛,“你知道這是啥嗎? ”
鄧瑛說不知道。
我託著下巴發笑。
那窗外晚霞啊,真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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