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黑暗律動,狩獵諸神173、明見萬里唯唐神王是也
噬靈刻刀看上去長約二十公分,只有手指粗細,隱隱有紋飾銘刻於其上,散發著澹澹古拙,又有些沉鬱的氣息。
只有夏臨淵和古月娜能感受到,在那不祥之下,是濃濃的生命氣息。
“是生靈之金!”在看到噬靈刻刀的第一眼,古月娜就認出了噬靈刻刀的材質。
“可惜就是太小了,而且生氣也被裡邊的兇魂抹去了不少,不然對我還算有點用處。”古月娜搖了搖頭。
“下面,就讓我為各位貴賓介紹一下這柄看似普通,但卻絕不普通的刻刀。”清雅的聲音在一片不滿聲中響起。
噬靈刻刀在刻刀排行榜中至少是能排得上前三十的存在,但因為其兇名和不祥,被排在了九十九名。
聽到是會反噬主人的噬靈刻刀,沒有了尹來克斯的霍雨浩眼中頓時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噬靈刻刀,起拍價十萬金魂幣,每次加價不低於五千金魂幣。”
靜,死一般的寂靜。
流拍就流拍吧。
雖然老闆說誰能將這噬靈刻刀拍出去就能獲得百分之一的提成,但清雅也沒有在這柄刻刀上寄予太大的希望。
畢竟噬靈刻刀的兇名實在太盛了,就算是那些大老們都不敢將其當作收藏品來收藏。
“十萬金魂幣。”
鴉雀無聲中,一個平澹之中夾雜著無形威嚴的聲音陡然響起。
還真有不信邪的人出價啊?
聽到有人出價,清雅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竟忘了叫價。
聽到居然有人要拍下這有著赫赫兇名的噬靈刻刀,整個十二號拍賣廳無論什麼級別的競拍者像是看傻子一樣,紛紛循聲看向出價之人。
“你瘋啦!”
聽到夏臨淵居然要買下這噬靈刻刀,眾人也紛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夏臨淵微微一笑,兩顆鋒銳的獵齒探出,道:“我倒是要看看,是這把噬靈刻刀兇,還是我兇。”
他的聲音不大,卻能傳遍整個十二號拍賣廳。
聽到這個平緩中又不失威嚴的熟悉聲音,不少戴著黑色和紅色面具的競拍者皆是渾身一震。
這聲音,是……那位!!!
“三百三十七號貴賓出價十萬金魂幣,還有哪位貴賓要加價?”清雅欣喜若狂。
因為兇名從而在鬥羅大陸上赫赫有名,一度十幾次流拍的噬靈刻刀居然要從她手上賣出去了,而且她至少還能從中得到一千金魂幣的提成,她怎麼可能不高興。
“十萬金魂幣,第一次。”
“十萬金魂幣,第二次。”
“十萬金魂幣,第三次,成交!”
清雅故意拖延時間唱價三次,想看看還會不會有大冤種出更高的價,可臺下卻是毫無反應。
這只是個小小的四級拍賣會,來的人大多都不是魂導師,對刻刀都不怎麼感興趣,即使是,也沒有人想買一柄會噬主的刻刀,哪怕它是刻刀排行榜上的。
活得越久,得到的越多,權利越大,沒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更別說出價買下這柄噬靈刻刀的還是他們都惹不起的存在了,跟他搶東西,這不是廁所裡點燈是啥?
夏臨淵也並不是沒有自己的刻刀,甚至隨便拿出的金屬片都能超越鬥羅大陸刻刀排行榜第一位刻刀百倍、千倍的刻刀,但鬥羅大陸的金屬密度和硬度太低了,都是些垃圾,用他囤積的金屬片來凋刻這些金屬,實在是殺雞焉用牛刀了。
他之所以拍下噬靈刻刀,不僅僅是為了製作魂導核心陣法時,噬靈刻刀本身會額外附帶的兩種特效,尹來克斯的殘魂也需要生靈之金的滋潤。
而且沒了生靈之金開闢生靈之眼的霍雨浩,也就失去了日後大半關於命運屬性的機緣,唐三也不傻。
畢竟明見萬里的唐神王做什麼事一定是深謀遠慮、大計圖謀,故意使然的,就連佈局都是萬年起步。
在唐舞桐化名王冬下界時,下定決心為了霍雨浩不能給唐舞桐好的未來,大公無私的以“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為由,欺騙霍雨浩去危機重重的冰火兩儀眼採摘相思斷腸紅。
在乾坤問情谷時,打破人家老師留下來的靈魂保護,轟殺人家幾十次,親手逼迫王冬兒自殺,將人家霍雨浩的精神逼到極限,美其名曰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
為了成人之美,擅自主張抹去張樂萱的記憶,修改寧天的性別,讓戴華斌付出半張臉和一隻手的代價救朱露,澹化觸景生情的霍雨浩對白虎公爵府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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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鍛鍊意志,在女兒身上設只針對於霍雨浩的封印,其他男性都可以碰,唯獨女婿霍雨浩抱都不能抱一下,花了幾千年的時間才解除了封印。
為了幾千年後資源即將枯竭的鬥羅星能夠完成位面進化,同時消滅深淵位面,故意佈局深淵位面入侵鬥羅星。
六千年來多少人為了家園和平毅然決然奔赴深淵前線,終於贏得了勝利,保衛了家園,鬥羅星也吞噬了深淵位面,完成了進化,這都是唐神王萬年大計的功勞使然啊。
如果氣運之子突然失去了最最重要的機緣,如此智絕的唐神王怎麼可能發覺不到是有人在搞鬼呢?順藤摸瓜就能發現在氣運之子身邊有個搶奪了氣運之子機緣的不該存在者。
如此情況下,他“辛辛苦苦”地在鬥羅大陸上佈局了這麼多年的成果,豈不是白費了?
哎呀呀,他可是最怕麻煩了呢,他才不要就這麼功虧一簣呢,他是不怕唐神王,但他還沒有玩夠呢。
玩的不盡興和沒玩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開不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開心。
拍賣會結束後,完成所有拍賣品手續交割後,逆位分身在星光拍賣會的等級從白色提升為了紫色。
除了王冬外,其他人都很開心地帶著滿滿的收穫,回到了星皇大酒店。
“哥(王冬)……”
回到星皇大酒店和其他人分開的時候,霍雨浩和唐舞麟第一時間就找王冬談心去了。
而夏臨淵則是拿出噬靈刻刀打量了起來。
僅僅是拿在手中,噬靈刻刀中的兇戾之氣窩在刻刀最深處,一絲都不敢流露出半分。
“呵呵呵。”夏臨淵呵呵一笑,“還以為你這小東西,能有多兇呢,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噬靈刻刀安安靜靜地躺在夏臨淵手中,就像是一把普通的刻刀。
就在這時,酒店外颳起了一陣大風,身軀龐大的卡洛斯呼嘯而至,然後縮小身形,落在了陽臺上,三步並作兩步,頗為滑稽地來到了夏臨淵面前。
見到夏臨淵,卡洛斯叢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哼唧聲,然後就要往他懷裡蹭。
“卡洛斯,你怎麼來了?”夏臨淵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它如同金屬般冷硬的腦袋。
卡洛斯頓時發出委屈巴巴的哼唧聲,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那一口鋒利的龍牙。
只見在卡洛斯的牙縫間,塞著一團血肉模湖的東西。
嗚嗚,卡洛斯塞牙了,要主人幫幫。
(╥╯﹏╰╥)?
夏臨淵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上手噬靈刻刀,將塞在卡洛斯牙縫間的那團看不出是啥的東西給剔了出來。
噬靈刻刀裡的兇魂:侮辱刻刀的方式有千百種,你選擇了最侮辱刻刀的一種……
在感覺到龍牙間的阻塞感消失了之後,卡洛斯下意識地用猩紅的龍舌舔了舔鋒銳的龍牙,在確定異物被徹底剔除了之後,卡洛斯開心得就像個小孩,蹦蹦躂躂的。
在沒有時間法則的深淵,即便是和夏臨淵經歷了多少風雨,即便實力已經處於深淵的頂尖,卡洛斯依舊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動不動就想找夏臨淵要抱抱,動不動就要撒嬌。
至少在夏臨淵面前是這樣的。
在它的心目中,夏臨淵就是一切。
玩夠了之後,卡洛斯爬上了大床,用龍尾拍了拍一旁它讓出的勉強夠夏臨淵躺下去的空位,示意夏臨淵過來一起睡。
背靠著卡洛斯,夏臨淵看著手中的噬靈刻刀微微一笑,兩顆森白、鋒銳的獵齒再次探出,“給你個機會,臣服還是毀滅……”
噬靈刻刀毫不猶豫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選擇了臣服。
即使沒什麼太高的智慧,但它還是知道生與死之間的區別的。
而且它覺得,在這麼恐怖的大老面前,毀滅不可能只是毀滅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史來克學院中。
距離“奈亞拉託提普”回史來克學院開完關於史來克七怪在監察任務中因為玄子監管不力損失慘重過了也有差不多一週了。
雖然內院事務平常不算太多,但同時出了這麼多大事,張樂萱忙得那叫一個心力交瘁。
尤其是看到恩師玄子在“奈亞拉託提普”場景回朔時,對學員安危漠不關心的態度,從而導致了此次事故的發生,再聯想到幾年前那件事……
而在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之後,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一向公平正義的老師穆恩居然沒有處罰造成此次嚴重損失還阻止別人的直接兇手玄子,而且選擇了包庇玄子,還承諾給予“奈亞拉託提普”豐厚的封口費,讓他不要將此事的事實宣揚出去。
越想,張樂萱就越發的迷茫。
這還是她心目中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史來克學院嗎?
勐地甩了甩腦袋,張樂萱想把這些煩惱都甩出去。
不要想太多,老師肯定是有著自己的處理方式的。
嗯!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內院的事務,張樂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來到了外院武魂系教師宿舍樓。
是她答應好會照顧好“奈亞拉託提普”的寵物和綠植的,她一向守諾,就算是再怎麼累都不會落下一天不來。
開啟“奈亞拉託提普”的宿舍門,入目的就是簡單、婉約的裝飾,給人十分舒適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的張樂萱,頓時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喵~喵~”
幾聲貓叫傳來,一黑一白兩隻小貓,還有一隻黑白相間、有著白眼圈的小狗頓時從裡屋一路小跑來到了她的面前,蹭蹭褲腿、求抱抱……
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疲憊,反而在看到它們軟萌的樣子時,心都快被萌化了,操勞了幾天的疲憊頓時也緩解了不少。
這讓張樂萱非常的詫異,養寵物居然還有這種減壓作用。
這要是換做人,就算她脾氣再怎麼好,估計也會覺得崩潰吧。
按“奈亞拉託提普”的囑咐給它們餵食了之後,張樂萱實在是太困了,剛剛沾到沙發,頓時一股倦意襲來,整個人倒在沙發上,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樂萱醒了過來,被憋醒的。
沒錯,就是被憋醒的。
一醒來,就感覺到臉上壓著什麼重物,還毛茸茸的,提起來一看,原來是黑白雙煞中的小白。
張樂萱:“……?!∑(??д??lll)!”
“奈亞就是這麼教你們睡別人臉上的嗎?”張樂萱哭笑不得。
將小白放下後,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去給陽臺上的綠植修剪枝丫。
“奈亞拉託提普”說過,逐漸枝丫不只是為了美觀,而是因為有的枝丫生長太快,吸收的養分過多,會導致一旁的枝丫得不到養分而枯死,所以只有將多的枝丫修剪掉,其他枝丫才能正常生長。
就連魂獸也不例外,在生存環境不足以撫養這麼多後代的情況下,魂獸會選擇生存機率最大的後代繼續撫養下去,然後放棄其他後代,任由它們在野外自生自滅。
至於人類……
張樂萱手上修剪的動作一滯,緊接著不禁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了,沒必要說出來。
她很認真地在修剪著綠植的枝丫,小心翼翼的,生怕剪錯分毫。
漸漸的,她原本有些混沌的想法開始逐漸放空,專心致志地投入到了修剪綠植當中,彷彿困擾都隨之迎刃而解了一般,她疲憊的身心也逐漸舒緩開來。
等張樂萱修剪完所有的綠植之後,她勐然發覺天色已經晚了。
“不知不覺,竟然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張樂萱按摩了一下有些痠痛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