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妮日常[綜英美]105、第一百零五章 鐵罐生日
班尼猜到了託尼斯塔克在酸什麼，他的良心不僅不痛, 反倒還很想笑出聲。
捲髮小孩抿了抿嘴唇, 心裡樂開了花, 他努力忍住了。
“發神經！”班尼重新把表情繃好，對老爸翻了個白眼, 轉身往門外走。他不想留在屋子裡給爺爺奶奶打通訊，那聲響肯定會吵醒媽媽的。
史蒂夫原來也抱著雙臂在走廊上安靜站著，他因為這次班尼昏迷沒及時通知斯塔克家，理虧的不得了，從班尼醒過來就一直遠遠看著，雖然神情自若，班尼卻總有種像被人踢了一腳的金毛大狗的感覺。
“羅傑斯先生。”班尼突然停下來想了想，不擅長說安慰的話, 只能笨拙的說, “別在意。”
嚴格來算, 班尼認識羅傑斯先生比親生父母還早, 史蒂夫又是他的養父。託尼氣史蒂夫沒及時通知, 想必那時候羅傑斯先生自己也沒顧上，他看到班尼昏迷了, 肯定更不好受。
史蒂夫笑了笑, 因為眉頭微蹙而顯得沉鬱的表情舒展開了，藍眼睛裡浮起一抹柔和。他什麼別的都沒說，伸手摸了摸班尼的腦袋：“我去給你拿瓶酸奶。”
班尼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茶湯和餅乾好吃歸好吃, 他這時候還是更想喝一瓶熟悉的酸奶，不愧是羅傑斯先生，總是和他這麼默契。想來真的不是錯覺了，這麼長的相處時間裡，託尼斯塔克習慣幫他行動做事，一言不合給出結果。但能和他談心，注重過程的，還是羅傑斯先生。
這是性格導致的原因。
一大一小在走廊上默契一笑，氣氛緩和，心照不宣。
還在旁邊看著的託尼：“？？”
他是死人嗎？當著他的面父慈子孝？
班尼扭臉一看託尼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心虛的加快了幾步，躲回房間裡就給爺爺奶奶發通訊去了。
“你們要去大都會旅遊？”霍華德幾天不見孫子，想的心扉脾胃腎哪哪都難受，剛聽說班尼醒過來，身體沒事。霍華德還沒來及噓寒問暖，就冒出這個新訊息。
“你們……近期都不回來了？”瑪利亞也希冀的問。
孫子不比兒子，託尼小時候只可愛了幾歲，之後就叛逆變成熊孩子了，哪裡像班尼總是乖乖巧巧的，能耐心陪他們老人玩，一摟一親就紅著臉害羞，偏偏眼睛裡還亮晶晶的，歡喜極了。瑪利亞回來才相處了幾天，心就被小男孩融化了，徹底把兒子丟到了腦後。
現在又要一段時間看不到孫子了？這可太要命了。
“我每天都給你們發通訊和照片，爺爺奶奶。”班尼斟酌著語言說，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哄兩個老人。
“不用了。”霍華德把臉一板，語氣冷淡。
老頭的面相就很嚴肅，臉上的每條皺紋裡都寫滿了刻板和生氣。他不笑的時候活脫脫一個嚴父，身上的氣勢能把小孩子嚇哭，這段時間一直是霍華德滿臉慈祥，笑呵呵的哄著班尼，才沒讓他見到以前霍華德和託尼的相處模式。
現在霍華德突然不對他笑了，班尼怔了一下，心裡突然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
這是生氣了？
沒等班尼再多想半句，瑪利亞捅了霍華德一下，埋怨他：“你嚇到班尼了！有話一口氣說完！”
霍華德憋到半截的那聲冷哼洩了氣，只好繼續冷冷瞥了通訊畫面那邊的託尼一眼：“我和你媽媽明天就過去，別不情不願的，史蒂夫也在，我去看孫子，礙不著你們！”
班尼一回頭，看到託尼斯塔克又悄無聲息的靠在門口，正在聽他打電話。
原來是這樣。
“？”躺槍的史蒂夫還沒走下樓梯去拿奶，敏銳的四倍聽力就發作了。
通訊畫面上，霍華德知道自己又鬧出了岔子，臉上重新對班尼露出了笑容，慈眉善目的哄道：“等爺爺到了，送你一個好東西玩。”
“謝謝爺爺！”班尼的眼睛更亮了。就像託尼欠他的幾個願望一樣，只要是霍華德斯塔克給的東西，絕對都很有意思。那些小發明在班尼眼裡可都是有趣的玩具。
所以他的期待值很高。
“我也把巴基叫來吧。”史蒂夫一不做二不休，折返回班尼的客房溫聲建議，“大家一起散散心。”
“……”託尼黑著臉，他還能說什麼。反正美國隊長在，老爸老媽也在，剛好大家都放假，大都會旅遊團組一個吧。
一直到了第二天，託尼發懵的覺得，來探望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哈皮是霍華德帶來的，胖保鏢還帶著女伴梅女士，他最近正和這位打得火熱，也順便捎帶上了侄子彼得帕克。巴基是史蒂夫叫來的，班尼添亂的工夫非常高超，他不甘示弱給好久沒聯絡的巴頓叔叔打了電話，退役老特工又不能真的拖家帶口出來，索性帶上了好友——羅曼諾夫女士。
一趟私人飛機把人都送了過來，這下父愁者聯盟幾乎集齊了，還包括了彼得這個小預備役。他們在班尼準備告辭的這個時候聚集在韋恩莊園裡，活像是上門來砸場子的。
雖然眾人看到活生生的老斯塔克夫婦都吃了一驚，但上流社會最近隱有傳聞，剛好前不久九頭蛇才覆滅，夫婦倆假意稱隱姓埋名的事又讓九頭蛇組織火了一把，眾人也就沒了異議。
託尼前後包了四五輛車，又配了司機，連趕路都不需要自己人開車，舒舒服服的打算把他們一路拉去大都會。
臨上車前，班尼看到達米安少見的欲言又止了一下，傲嬌的熊孩子還是定定瞥著他，一句話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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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達米安。”班尼想了想，未來好歹兩人關係不錯，他勉強揮了揮手道別。
“伊娜瑟瑪沒走，她要跟著父親去找紅頭罩。”鬼使神差的，達米安說了一句。
“？？”班尼愣了愣，沒想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扯上關聯的。蝙蝠俠居然讓女巫後人跟著？她找紅頭罩又是幹什麼？
“這和……惡魔有關係？”班尼轉了一下彎，想起女巫傳人那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只能往這方面猜，她去幹什麼，驅魔嗎？總不可能是等養父子倆打起來的時候負責拉架。
“我們上次還沒分出勝負。”達米安小聲的說，暗暗慫恿他，“我們可以一起去找答案，斯塔克。你的朋友們剛來，不用急著今天走的。”
班尼還沒張嘴就感覺到身邊一道引人注目的殺氣視線，看樣子他回答錯一句，託尼都有種衝過去暴打蝙蝠崽的衝動，捲髮小孩微妙又心情很好的回答：“這次真的來不及了，下次再比吧，達米安。”
他回過味了。
熊孩子達米安這是……在隱晦的邀請他一起玩？？
班尼以為他們應該是相看兩厭才對！所以這才是未來他倆關係變好的原因嗎？班尼心生遺憾。要不是大家都已經來了，準備一起出發旅遊了，他就答應達米安了。
這下達米安不吭聲了。高傲的小男孩又恢復成第一次見面時冷淡矜貴的模樣。
班尼對他揮揮手，就被不耐煩的託尼塞回了車後座。託尼馬上讓司機開了車，態度像是要去逃命，一溜車隊開足馬力遠離了韋恩莊園。
大都會離哥譚不遠，下午一行十幾個人就到了酒店裡。路上那頓大家都沒吃好，可這個時間點又不是飯點，沒什麼興致吃飯，大家只能挑揀點面包果腹，等著回房間休息會兒，晚上出來一起吃大餐。
班尼身體還有點虛弱，一路坐車累得夠嗆，進到酒店房間裡就倒在床上只想癱著了。他仍然是和佩珀託尼一個房間，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佩珀過來。
在大廳安排接下來諸事的託尼都回來了，打量一圈房間也奇怪的問：“你媽媽呢？”
“給她打個電話。”班尼從床上坐起來，臉色也微變。
媽媽不是和爸爸在一起？班尼剛才累的渾渾噩噩，直接走在人群最前面回了房間，他知道媽媽根本就沒來過樓上，可能是上樓中途或者在一樓就不見了。
放三明治的盤子是服務生端過來的，分量很足，他們一行人每間房都有，媽媽用不著去後廚，再說什麼事不是打一個電話就能辦到的？外出旅遊剛到酒店的這個時間點，她又能去哪裡？
班尼一轉眼間腦子裡各種恐怖的念頭都轉了一圈，手上才撥通了電話。
可佩珀很快就接了，好像沒有異樣，還在匆忙安撫班尼：“困了就先睡吧，媽媽臨時有點事，一會兒回去。班尼能不能幫我保一下密？你爸爸在不在房間？”
班尼下意識看向託尼——小鬍子男人反應迅速的搖了搖頭，他動作又輕又快的從行李箱中摸出一個小塊機械裝置，走過去悄無聲息的插在手機上，又敲了敲裝置，示意智慧管家靜音。
“爸爸還沒回來。”班尼看這一系列動作，眼神瞭然，他故意拖延時間的問，“媽媽，我們剛到大都會，什麼事需要你忙？還要保密？”
“呼。”金髮女人在那邊輕輕的松了口氣，放下了心，帶著笑意溫柔的回答，“給託尼的驚喜呀，不然爸爸媽媽為什麼一定要趕著今天過來？他們的禮物應該準備好了。我也在抓緊時間做蛋糕，明天就是託尼的生日了。”
虛驚一場的班尼：“……”
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的託尼：“……”
作者有話要說： 霍華德：蠢貨，真以為我們過來只是為了看孫子？
託尼：……這個理由我還真沒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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