懟妮日常[綜英美]97、第九十七章 神秘的公寓樓
史蒂夫領著小班尼晚上回他家住了一夜，收拾好行李, 早上又拋下巴基, 趕回斯塔克大廈對爸爸媽媽, 爺爺奶奶道別。
告別的時間正趕上他們吃早飯。霍華德和瑪利亞還沒見影子，餐桌前, 只有佩珀端著盤子和碗準備放，而電梯前，金髮男人和小班尼牽著手來了。
“……”託尼看著他們一想起昨天，臉唰的一下又幼稚的全黑了。
臭小子不聽話，老頭子引以為傲，難道他真的一家子美國隊長粉？禍害了他爸又來吸引他兒子？
“斯塔克先生，我們要出發了。”班尼清了清嗓子，不大自然的說。他努力想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氣虛, 畢竟這沒道理, 可託尼斯塔克現在瞪著他的模樣太理直氣壯。
“小羅傑斯先生。”託尼翻了個白眼, 開始陰陽怪氣, 冷哼一聲抱起雙臂, “好好出去玩吧。正好我有一段時間沒去找羅德放鬆了，有你在根本放不開。”
班尼, 史蒂夫, 甚至佩珀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大幼稚鬼，這是吃醋了？
“……”史蒂夫默默鬆開了牽著人家崽的手。他沒想到託尼還有這一面。
班尼嘴角飛快的抿了一下，似乎想笑，他及時把表情拐成了受激過度, 讓自己像一隻全身毛都炸開的貓一樣，伸著爪子躍躍欲試的準備攻擊人，果斷開噴：“那你放鬆去吧，是不是很享受別人的追捧？”
“當然。”託尼條件反射的一吸鼻子，淡定又矜持的坐在餐桌前，不動聲色的反擊他，“斯塔克從不缺人喜歡，尤其是你這種小鬼！”
“多少人追著想叫你‘爸爸’呢，是嗎？”班尼小臉一板，陰測測的問。但他不等託尼回答就自顧自接上下一句，“哇哦，你開不開心？”
捲髮小孩後腦勺一甩，就拉著史蒂夫衝回電梯裡了。
留下託尼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沒打成小班尼的屁股——臭小子！就不會老老實實叫他‘爸爸’嗎？天天和他犟嘴，最氣人的是霍華德也是班尼那邊的！
佩珀只是驚訝了一瞬間，父子倆又交戰幾回合，班尼氣跑了。她挺擔心的猶豫半天，決定嗔怪託尼：“班尼出門旅遊，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非要再氣他一次，他是你兒子，你們倆到底誰更大？”
“這是我氣他嗎？”妮三歲氣呼呼又委屈，好了這下佩珀都叛變了，小鬍子男人抱著雙臂不高興的臭著臉，“——他姓羅傑斯，更聽隊長的話，乾脆當隊長的兒子了。我看我們得再生一個，哼，小子太氣人了，生個女兒才是我的小公主。”
“別亂說！”佩珀臉燙了一下，嚴格來說她還沒當過母親呢，也沒結婚。況且之前他們就知道班尼感知力驚人，佩珀慌亂了一瞬間，扭頭不確定隔著幾層樓，班尼還能不能聽到託尼的話。
“要是被班尼聽到了，你就等著完吧。”佩珀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託尼的肩膀。
託尼也一驚，下意識看看周圍，勉強繼續嘴硬：“……聽到說不定還會哭成蘿蔔寶寶。”
……
不過這次是佩珀和託尼想多了。
班尼要和羅傑斯先生一起旅遊，出門就高高興興的把爸媽忘在了腦後。因為旅程變成了兩個人，史蒂夫索性租了一輛車，自己開著帶班尼出發，後備箱放滿了足夠野營的東西。
“怎麼突然想去大都會玩？”史蒂夫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班尼正捧著旅遊手冊，尷尬的掃視著大都會。
這個城市欣欣向榮，充滿了活力，但是也沒有那麼出名，要說特色景點……某座山，某條知名街道，配以流傳的小故事吸引遊客。但是這對班尼來說，都普普通通的，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唯一說大都會的特產是什麼……超人算嗎？
班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腦中急轉，然後他選擇了實話實話，男孩嗓音有點不大自然，好像還帶著點難以言說的害羞：“……我想見見超人。”
史蒂夫想了想，一下子默了。
所以……鋼鐵俠的孩子，美國隊長的養子崇拜的偶像居然是超人嗎？這也挺好的，超人是近年出名的，據說性格溫和，能力又非常強大。
“聽說已經有人稱呼他‘人間之神’了，我還沒見過他。”史蒂夫欣慰的鼓勵班尼追星，他想到了活潑的蜘蛛俠彼得帕克，那孩子活脫脫是個小迷弟。追星使他快樂——那雙年輕的茶色眼睛一見到史蒂夫就盛滿了亮亮的小星星。
班尼就是隨託尼斯塔克，太喜歡宅在家裡了，現在能有活力的跑到另外一個城市只為了見見偶像，這是一個好的發展。
“聽說他以前和蝙蝠俠打過架。”班尼有意把話題往那邊引，“羅傑斯先生，你記得之前出了孤島副本，我們一起看的資料嗎？”
“你是說……韋恩先生？”史蒂夫眨眼間就弄清楚了。
“見韋恩先生容易，想找到超人有點困難吧。”史蒂夫中肯的說。畢竟超人神出鬼沒的，他們又沒有遇到困難，對方不可能因為這種理由就跑出來見他們的。
“那就先去見韋恩先生？我挺想看看他是怎麼當蝙蝠俠的！”班尼把話一拐，終於拐到了他最想要的重點上。畢竟哥譚離大都會也不算遠。
史蒂夫還能怎麼辦，只能換了個方向繼續開車。
……
到哥譚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這裡的氛圍完全和紐約不一樣，只說不論日夜天上總是烏沉沉的雲層，就顯得哥譚這座城市陰森了幾分，再加上以前聽到的那些傳言，周圍形狀各異的哥特式建築，史蒂夫在大道上開著車也謹慎了很多。
“……”班尼已經扔下了旅遊手冊，手指扒著車窗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外面。
他們進城的位置不太對，這邊應該是貧民區。街道骯髒，店鋪破舊，牆邊生鏽的下水管旁擺著幾個垃圾桶，旁邊就是籠罩在陰影裡的小巷，隱約能看到幾個小身影在那裡縮著，見到街道上的車來來往往，動都不動一下。
史蒂夫心裡一沉，轉頭打量班尼的表情，捲髮小孩的臉色難看，一眨不眨的盯著窗外不時閃過的小巷口，像是雕塑一樣，目光沉甸甸的又帶著尖銳，沉浸在了回憶裡。
“我們出了這條街區，先找家旅館入住。”史蒂夫只能先出聲打斷班尼的思緒，又加快了行駛的車速，“有什麼明天再出來活動。”
班尼回過了神，悶悶的點了下頭同意。
“聽說蝙蝠俠都是夜間活動。”史蒂夫心裡有些後悔，笨拙的繼續找著話題，試圖轉移班尼的注意力，“現在已經入夜了，說不定我們馬上就能見到他？你見過羅賓嗎？那是他的幫手。”
“羅賓？”提起這個，班尼果然來了精神，扭頭重新看向史蒂夫，“羅賓也是小孩子……據說是韋恩先生的養子，現在都很流行這種一大一小搭檔戰鬥嗎？我們也可以這樣的，羅傑斯先生。”
“不過羅賓……”班尼眉頭皺緊，不出聲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看到的那份厚檔案，蝙蝠俠的搭檔稱號叫羅賓，已經換了好幾代。一代羅賓改稱號叫夜翼，當新的超級英雄去了。現在羅賓已經輪換到了第四代，那個叫達米安的孩子，是布魯斯韋恩的私生子。
超級英雄兼花花公子的私生子，今年八歲，有了超英稱號。
這些要素都是班尼在意的點，現在還堆積到一起去了，比起因為調查要見的蝙蝠俠和超人，班尼其實更想見見那位年齡和他一樣大的羅賓。
“明天再想吧。”史蒂夫溫和的伸手揉了揉班尼的額頂，停下了車。
他找到了一棟不錯的公寓樓——這看起來不像旅館，裝修風格也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但是牌子上有寫按日對外出租房屋。畢竟在哥譚需要注意安全問題，普通的小旅店史蒂夫也不是那麼放心，他更想給班尼一個不錯的入住環境，以防男孩再回想起他的以前。
“不提供早餐服務，沒有服務生打掃，但是這裡絕對安全。”前臺的瘦削男人懶洋洋的說，指尖上晃著古老的銅鑰匙串，發出一陣嘩啦響動，他伸手把鑰匙扔在櫃檯上，補充一句，“還有——不要動我的植物。”
這似乎也是這間公寓樓的特色，到處都擺滿了盆栽，鬱鬱蔥蔥，大片綠色賞心悅目，活像是生活在小型森林裡，和哥譚的灰色調還是格格不入。
“謝謝。”史蒂夫接過鑰匙，辨認了一下上面的小銅牌，字跡是6022，他交好錢轉身走向走廊，“班尼，上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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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轉身前卻慢了半步，仰著頭打量。瘦削男人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西裝，非常顯身材，他慵懶散漫的倚在櫃檯上，臉上戴著的大墨鏡遮了大半神情，但是班尼卻敏銳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正從墨鏡後居高臨下的仔細打量他們。
班尼提高了警惕。
金髮男人溫熱的手掌再次牽住了班尼的手，領著他一路進了電梯，才低聲說：“不要表現出來。”
果然史蒂夫也覺得男人不對勁了。
班尼鎮定的點頭，瞥了眼鑰匙串上的小銅牌，伸手準備按電梯按鈕。他的胳膊一僵，動作頓住了：“……只有二樓？”
二樓還坐什麼電梯？
“這裡有樓梯嗎？”史蒂夫也皺起眉，一大一小紛紛回憶，班尼又問，“為什麼房間號以六開頭？”
他差點以為他們住在六樓。住幾樓以幾開頭，這不是慣例嗎？
“……”史蒂夫表情更加冷沉，他開始懷疑他選擇這間公寓樓是不是選錯了。捲髮小孩疑問過後卻沒想那麼多，直接伸手按了那個“二”按鈕，電梯開始向上。
“！”班尼的胳膊卻再次僵住了，他無聲的倒吸了一口氣，臉色唰白，心臟差點狂跳出來。
——電梯上用來顯示樓層數的小顯示板，裡面居然變成了一個面色蒼白，眼眶空洞，直勾勾盯著他們詭笑的男人！
突然的變故嚇得史蒂夫一下子把班尼攬在了身後，戒備的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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