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肥妻洗白後,冷戾首輔火葬場了第五十九章 休夫
沈長歌一驚。
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徒手握住了那燃燒著的柴火。
地上有油太滑,她一時沒站穩,竟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謝逸辰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眼底寒光四濺,殺氣騰騰。
他立刻抬起腳,惡狠狠的向那女人手腕踩去。
一家人,當然得整整齊齊的。
即便要下地獄,也絕對不能遺漏任何一人!
沈長歌痛的尖叫一聲,手裡的柴火,差點直接落到地上。
看來,這白衣美男是存心在置她於死地了。
她一咬牙,另一只手直接握住某人的腳踝。
稍微一用力,謝逸辰頎長瘦弱的身體便摧枯拉朽般應聲倒地。
趁他摔倒,沈長歌便試圖從地上爬起。
還沒等她爬起來呢,卻見那白衣美男縱身一躍,死死地壓在她的後背上。
他咬著牙,眼底佈滿了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的猩紅血絲,宛若地獄裡最陰森恐怖的惡魔,恨不能將眼前這個醜陋的女人一口口咬死!
“你這瘋子,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沈長歌趴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怒吼著,“有個殺人犯的爹,小寶這輩子都被你給毀了!”
謝逸辰陰惻惻地冷笑著,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來自地獄的特有氣息:“沈長歌,明明是你毀了我一生才對吧?”
“當初若非你答應救小寶一命,你覺得我會來沈家當贅婿嗎?”
“原本我想過,只要你肯善待他,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可現在,你竟然喪盡天良,對一個孩子痛下殺手!”
聽了這話,沈長歌不禁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對小寶下殺手了?”
別說那小雞仔了,就連這白衣美男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事後她都沒想過要殺他。
可現在,她後悔了。
或許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就可以離開上水村,就可以自由了。
“蘑菇湯都做上了,你還要演戲?”謝逸辰的雙手死死摁著她的手腕,試圖用火點燃地上的油。
只要點燃,所有的恩怨,都會隨著一場大火化為灰燼。
沈長歌一咬牙,直接翻了個身,和那白衣美男對換了個位置。
原主本就極胖,再加上她又故意用力,壓的謝逸辰胸口發悶,眼前漆黑一片。
“你這瘋子,蘑菇湯又怎麼了?以前的飯菜裡我又不是沒放過。”沈長歌換了個姿勢,準備將手裡的柴火從後窗扔出去。
謝逸辰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怪不得這女人最近天天做好吃的,原來她早就暗中在飯菜裡下毒了!
原來,這就是她憋的大招!
其實他早就應該發現端倪的。
她想休夫,可他拒絕了,於是這女人便萌生了要除掉他們父子的邪惡念頭。
只要殺掉他們,她就自由了,可以繼續追求齊徵之了!
是他傻,他竟相信她會變好的。
“爹,你們又在打架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
謝逸辰猛一扭頭,卻見小寶微笑著站在陽光下。
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清澈,那麼的無邪,宛若一塊沒有任何瑕疵的水晶般晶瑩剔透。
“小……小寶?”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地問,“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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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了!”小寶蹦蹦跳跳地走上前,一臉驚喜的向他們看去,“娘,原來還可以這樣打架啊!”
趁謝逸辰分心,沈長歌直接將手裡的柴火扔了出去。
“什麼打架,你爹想殺了我呢!”她紅著眼睛,沒好氣地吼道。
見她動怒,小寶嚇了一跳。
他腳下一滑,小小的身體徑直向前傾斜。
沈長歌一驚,連忙伸手將他抱住。
於是,兩人的重量全都壓在謝逸辰身上。
謝逸辰只覺得喉嚨一甜,差點沒吐血而亡。
沈長歌沒有理他,將小寶扶穩後,便兀自站了起來。
小寶見狀,便伸出小手去扶謝逸辰。
沈長歌徑直去了雜物間,取出了新買的筆墨紙硯。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她不禁苦笑了起來。
這些,是她特意給那男人買的。
萬萬沒想到,第一次用,竟是用來給他寫休書的!
她略微沉吟了一會兒,便迅速寫了幾行字:“小寶,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娘了。”
“為什麼?”小寶一驚,一臉驚愕的向她看去,“娘,我若哪裡做的不好,你說,我一定會改的!”
怎麼會這樣?
剛才她還好好的呢,還給他擦藥,怎麼轉眼間就不要他了呢?
沈長歌搖搖頭,聲音冷的沒有一絲絲溫度:“和你沒關係,只是我和你爹過不下去了。”
他們明明還在打架的,怎麼轉眼間就過不下去了?
難道,是他打斷了他們打架,娘才不高興的?
小寶急了,連忙說:“娘,我這就走,你和爹繼續打架吧!”
“我都說了,和你沒關係!”沈長歌抬高了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說,“你若想知道原因,以後問你爹吧。”
“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收拾完東西就走吧。”
小寶還想問,卻被謝逸辰攔住了。
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扶著灶臺勉強站了起來。
“我們走可以,只不過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裝呢?”他啞著嗓子,一臉嘲諷的向那女人看去,“如果不是我先一步回家,誰知道又會發生些什麼?”
“要殺我們父子很簡單,你一刀砍了我們就行,大可不必這用這蘑菇湯來毒死我們。”
一聽到“蘑菇湯”,小寶臉色也變了。
他死死地拉著謝逸辰的衣袖,一臉驚恐的向那女人看去。
看到他們父子這般反應,沈長歌一怒之下,端起一碗蘑菇湯便喝了個精光。
她擦拭了一下嘴唇,一臉挑釁的向謝逸辰看去:“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為是!”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還是帶著孩子快走吧。如果我後悔了去報官,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西梁律法對贅婿極不友好,若敢謀殺妻子,定會被千刀萬剮。若有帶過去的拖油瓶,也會被發配邊疆為奴為婢。
謝逸辰臉色陡然一變。
難道,這些蘑菇真的無毒?
他沒有收拾東西,只是死死盯了她一會兒,這才拉著小寶的手離開。
沈長歌見狀,胡亂將他們東西給打包好,連同那紙休書一起扔了出去,迅速關上了門。
潔白的紙張在悶熱的空氣中飛舞著,如同斷魂的蝴蝶般飄飄揚揚地落在地上。
“爹,娘為什麼突然不要我們了呢?”小寶拾起地上的包袱,一臉驚恐的向謝逸辰看去。
謝逸辰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不確定,到底是這女人動了殺機,還是自己誤會了她。
突然,小寶從包袱的一角看到一張紙,便有些好奇地抽了出來。
他剛看了一眼,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爹,你看……”
謝逸辰看了,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殆盡。
那,竟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如果那女人真的對動了殺心,又何必給他們這麼一大筆錢呢?
想到這兒,謝逸辰有些吃力地彎下腰,將腳下那紙休書拾了起來。
紙上的字跡並不好看,歪歪扭扭的。
他清楚地記得,當初成親時,那女人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只是在婚書上摁了個指紋。
現在,她會寫字了。
雖然寫的很醜,可對她來說已經很難得了。
如果沒猜錯,她那麼努力去學習,無非就是想得到他的青睞罷了。
可對於她的努力,他竟一無所知。
她對他的感情,他是鄙視的,甚至引以為恥。
可現在想想,謝逸辰心裡卻隱隱作痛。
他的冷漠,他的猜忌,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呢?
謝逸辰將那張休書揉成一團,任鋒利的指甲透過紙張深深地陷進了掌心。
突然,他雙膝一軟,緩緩跪在地上。
“爹,你這是做什麼?”小寶越發的糊塗了。
謝逸辰沒有說話。
算了,既然爹都跪下了,小寶覺得自己也有必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