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男配就要為所欲為214、快穿回來後,被我虐過的主角攻都跟我穿回來了【12】
“嗯?”賀錦天到底捨不得真冷著陸白。本來就遭了這麼多罪, 難得示弱,他要是不接著, 陸白心敏感,說不定還要想別的,沒法靜下心來休息。
陸白見他有軟化意思,更加賣力示弱。甚至連學長你親親我我就不疼了這種跌破尺度的話都能隨口就來。
賀錦天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心窩著那點氣,也很快被陸白磨得煙消雲散。
“我看看你臉皮去哪裡了?”不甘心捏了一把陸白的臉, 賀錦天低著頭看著陸白的臉,“我看你是哪裡都不疼!”
陸白過了精神緊繃時候,現在鬆懈下來, 渾身沒有力氣,就只能軟軟我在賀錦天懷, 睜著眼睛看著他。
分明是歷經風雨的人,可偏偏陸白每次看著賀錦天眼神,都乾淨清澈,面裝著只有濃郁化不開深情。
賀錦天心軟的要命, 把陸白往懷抱得更緊了一些, 輕聲哄他, “睡吧, 學長在這呢!”
“嗯。學長晚安。”
陸白這一夢, 睡得很沉。
後面賀錦天如何抱著他進醫院, 怎麼手術處傷口,陸白全然不知。他甚至都沒有在二十個小時內醒來, 而是足足睡了天三夜。
這天,陸白算是休息的不錯。然而外面卻是亂成一團。
圈子都知道陸白在訂婚典禮上被舊金主抓走。這原本是奇恥大辱。可當管淞和龍驍被戴上警車,徐銳被抓獲, 同時拿到多年前無法拿到的證據的時候,眾人頓時被暴出的真相震驚了。
陸白竟然根本不是什麼眾人腦補中以色侍人的金絲雀,反而是警方安插在包裝成上流社會精英商人身邊的線人。
不僅僅是這個,包括陸白另外個金主,也同樣罪名累累,罄竹難書。
“怪不得訂婚典禮請帖發出去之後賀家是那種反應,這都是給人做樣子呢!”
“想想也是,賀錦天同輩交好不少,沒有道訂婚當天門可羅雀。”
“管家傳八卦也很奇怪了。賀家過去可不是那種隨便讓人聊自己家八卦的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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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恍然大悟,在看到徐銳他們最終相關罪名報道時候,更是變成後脊樑都發寒恐怖。
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是和這六個人打過交道。當初只是覺得不能長久合作,並非善類。可誰能想到,這六個人竟然都是貨真價實死刑犯,合在一起,犯了一本刑法。手人命更是不計其數。
尤其是徐銳,光他一個,手上人命就有將近十條。
更別提徐銳在沒有被緝捕之前是娛樂圈大佬。手下經紀公司更是亂一批,被稱為圈內頂流窯子。
只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徐銳到底禍害了多少無辜人。
至於龍驍更是如此,龍驍用人做實驗,生產違禁藥物,走丨私丨軍丨火。他甚至還弄了私人傭兵,吃了不知道多少戰爭紅利,細算下來,罪名令人髮指。
而管淞個也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手骯髒事兒,也都是多少槍子都不稀罕那種。
而這一次,陸白在其中功勞也被賀錦天完完全全的公佈了出來。
過去隱藏不說,是因為還沒斬草除根,賀錦天害怕這些外界來的關注給陸白的安全增加更多隱患。
可現在不同,這六個人已經伏法,按照他們的罪名,只有死路一條。再也不會有人對陸白產生威脅。賀錦天也不願意在讓陸白揹負那些難聽的罪名。
畢竟,許多時候,強大並不代表不疼。如果陸白真對那些流言蜚語百毒不侵,那他當初也不會再和自己關係之間,如此猶豫不定。
賀錦天什麼都明白,所以他要讓陸白沒有後顧之憂。
更何況,在賀錦天心,他阿白,就是最乾淨。誰也不能對他多加置喙。
彷彿奇幻一般的線人經歷,又有起死回生這麼神奇走向。陸白的名字彷彿一下子就被公眾知道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眾人對他敬佩,和對徐銳六人譴責。
陸白的病房也變得熱鬧起來。
陸白現實世界其實沒有什麼朋友,因此住院三天除了賀錦天和賀家人以外,也一直沒有人來看他。
但是扛不住許多知道真相的護士和醫生會好奇對他多加關注。在不影響到陸白休息的情況下,賀錦天也沒有阻攔這些人善意的靠近。
而賀夫人那邊在聽說陸白住院了之後,更是自己帶著管家直接過來了。
陸白睡醒時候,正好聽見賀夫人紅著眼睛數落賀錦天。
“你說說你!之前不是答應得好好,肯定沒事兒肯定沒事兒,我和你爺爺才同意你們說計劃。怎麼又傷的這麼?”
“你沒聽見大夫說嘛?子彈貼著骨頭縫傳過去的。不好好養著,以後且受罪呢!阿白喜歡畫畫,這要是畫不了了該難受了。”賀夫人邊說,眼淚都跟著掉下來了。
賀錦天沒轍,只能站著聽訊。幸好陸白清醒及時,也算是拯救了他。
賀夫人一看陸白醒了,趕緊幫著喊醫生進來。
一番檢查之後,確定陸白沒有大事兒,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以後可不能這麼嚇唬媽。”摸了摸陸白的頭,幫他把擋著眼睛碎發撫到一邊,賀夫人也松了口氣,倒是有心逗逗陸白,“你們小輩辦事兒就是不牢靠,頭髮長了,訂婚前也不說好好修剪一下。”
“別和你哥學,毛毛躁躁、過得一點都不精緻。”
賀夫人聲音溫柔,可陸白卻在她安慰下僵硬了身體。
他聽得清清楚楚,賀夫人自稱“媽”。可實際上,在陸白這麼長的人生中,從未有過“母親”這個概念的存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分明心熱的發燙,可嘴裡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賀夫人看出陸白的手足無措,也不逼著他叫人。乾脆站起身,順便把空間交給賀錦天。
剛剛清醒,相比小兩口有許多話要說。至於改口這件事,訂婚都訂了,早晚陸白得叫人。
這麼想著,賀夫人索性帶著管家回去了。她歲數也不小了,守了陸白兩天也十分疲憊。
“哎,到底是不如當年了。”賀夫人想著第一次見陸白的時候,小小一隻,蜷縮在賀錦天床上,厚厚被子一蓋上,幾乎看不出床上躺著個人。
一轉眼,漂亮小少年也長成能獨當一面的青年了。
賀夫人摸了摸眼角,管家趕緊湊過去勸了一句,“您別難過,以後都是好日子了。”
“是啊!以後都是好日子了。”賀夫人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窗戶往病房裡看。賀錦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了病床,把陸白小心翼翼抱在懷。陽光那麼溫暖,很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頓時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許多。
“走吧!咱們回家,今天晚上廚師煲的湯肯定能用上了。”賀夫人的眼裡也多出許多笑意。
而門裡,陸白剛剛清醒,就被賀錦天吻住,一時間有點回不過來神。
“對不起學長,讓你擔心了。”陸白握住賀錦天手,語氣格外誠懇。
賀錦天把他抱得更緊,鄭其事道,“最後一次。”
“嗯。放心吧!”陸白點頭。
現實世界主神觸手已經剪出,想必主神情況已經十分虛弱。學長將現實世界徹底撥亂反正。他們離開時候,就是主神需要面對最終審判的時候。
能夠審判神,只有法則。而能夠將神送上審判席,只有天罰。
陸白想,他和學長,確是天生一對,註定要生生世世,白頭偕。
靠在賀錦天懷,陸白沒有第一時間去問那六個人的情況。好不容易塵埃落定,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和賀錦天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然而關於徐銳六人審判卻在有條不紊進行著。
兩個月後,六個人的罪名相繼下來,毫無疑問,是死刑。
陸白作為證人,最終還是一起上了法庭作證。
對於正常人來說,作為苦主作證,其實就是將所有經歷不堪翻出來重新經歷一遍。
可陸白整個庭審過程情緒都十分穩定,甚至連控訴語氣都沒有,平靜像是在說外人的事。
如果換一個人,可能會被質疑,可陸白這種態度,在眾人看來,卻是格外所當然。
他做了警方那麼多年的線人,守在這些人渣最近位置。如果連最基本的控制情緒都做不到,恐怕也不能活著站在法庭,指控他們的累累罪行。
漫長的庭審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
陸白出來的時候,賀錦天就等在門外。
“學長,咱們……去那邊看看吧!”陸白低著頭,像是累了一樣靠在車子座椅上。
賀錦天頓時明白了他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
應該是當年陸白為自己二十個死於非命的小夥伴建衣冠冢。
當年陸白把自己賣給龍驍才買的墓地,只在下葬那天去哭過,後來就再也沒有踏足。
好在現在,面空蕩蕩的棺木終於有了需要落葉歸根的軀體。遊蕩了這麼久陸白,也終於能有機會為這些一起揹負冤屈小夥伴哭上一哭。
路上,陸白買了一束百合。
他們在陵園前下了車,賀錦天看著陸白抱著花,慢慢的往山上走。
他沒有跟著陸白一起上去,他知道,陸白需要一點時間。去慰藉不能瞑目的冤魂,也慰藉傷痕累累二十幾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