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只好登基89、89
在韋家小賣部後方三百米遠, 還真的有一果園。
果園瞧著是幾家人聯合承包的,看起來不小, 有近六十畝。
黎裡站在果園外頭,伸手在眼前了個棚,果然瞧見有少鳥從林中飛起又落下。這些鳥來得挺不是時候,這會兒正式果園裡種得甜果結熟的時候,平時鳥兒不多,每棵樹做好防護套袋,仍被啄去一兩顆也就罷了, 像今日這般, 所有的鳥竟然如受激般衝向果林, 數量太多, 趕都不容易趕。
黎裡估摸了一下情況。
她覺得等離子炮和電磁炮可能都不適合藏在樹中躲閃的鳥。
她認真想了想,還是覺得把鳥全部趕走,之後在空中織一片電網比較方便。
這樣一來,顯然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工作。
所以黎裡轉頭給萊特上尉了個電話, 她說:“急事, 非常緊急,請前輩們幫個忙,求求啦。”
沒有皇室近衛敢擔皇女的一句“求求啦”。
皇室衛兵集結的速度甚至超過了慢悠悠跟來的韋岫他們。
韋岫他們跟來不久,就見到了列隊同樣行徑來的護衛們。
果園勞作的長輩們先前瞧見站在果園邊的黎裡,認識, 一時也沒有來打招呼。韋岫到了的時候,見她與黎裡交談, 方意識到這是自己人,靠的近的摘了幾個果子,一邊遞給他們, 一邊還和韋岫說:“岫岫來找你爸的嗎?真是不好意思,這些鳥也知怎麼了,煩人得很,咱們這一時半會兒完了事。你帶朋友去別處轉吧。”
韋岫把果子分給了黎裡他們,瞧了黎裡一眼,和開口的男人說:“菲力叔叔,我們是來幫忙的。”
韋岫這麼一說,男人就笑了。並非他看起黎裡他們,只是瞧著這些人的裝扮,尤其是吳琰的,他實在不認為這些小姐哥兒是能幹活的。他只當這是韋岫朋友們的好意,正要回絕,勸他們好好玩,就瞥見了行隊來的護衛們。
皇室近衛的勢在安寧古老的第七星域實在是太少見了。
果園外勞作的人們瞧見了這群還穿著制服的人結隊跑來,還以為是特警隊出動抓人,一時間還慌了少。
黎裡眼見,她先開口說:“叔叔,我們的確是來幫忙的。您瞧,這些就是我們的人手。”
菲力:“……?”認真的嗎小姑娘,他們穿的比你還像幹活的。
萊特上尉一到,便向黎裡頷首致禮。出門在外能叫“殿下”了,他便稱呼說:“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黎裡指了指果園:“趕鳥,我可以在天空織出電網,但是需得要人將鳥先全趕上天空才行。”
萊特上尉:“……六十畝天空?”
黎裡算了算,點頭說:“五秒鐘的話,撐得住。”
萊特上尉心情複雜。
他可以徒手制服十位暴徒,但卻也沒法從六十畝範圍的電網中一夕逃走。
皇帝陛下真得清楚他小女兒的能力嗎?他怎麼覺得皇女其實比太子更不需要保護?
考慮到這可能是他們第七星域之行唯一能為皇女做的,並且得到嘉獎的事——萊特默默拖了外套彎起了袖口,欠身問黎裡:“每棵樹嗎?”
“一棵棵來,那多慢啊。”吳琰看了手裡果子糾結了很久,最後才從衣袋裡抽出一張溼紙巾擦了擦手裡的甜果。他把擦乾淨的甜果給了黎裡,又拿了她的那顆回來接著擦,順口說,“如你們分成幾隊,直接用終端播放爆炸聲,鳥被驚起撞上電網就了事了?”
他擦乾淨了第二顆,給了韋岫。
吳琰說:“這樣多簡單。”
黎裡覺得有道理。
她頓了下來,撿了根樹枝畫了畫她看到果園面基,一邊分析一邊問韋岫:“目標是六十畝地的害鳥,果樹分部平均嗎?”
韋岫要更熟悉這片果園一些,她取過樹枝將果園分割成了二十塊,對黎裡說:“三畝地一處爆炸聲,只要確定好合適的中心點,同時播放,形成連排之勢應該有效。”這麼說著,她也能確定,詢問實戰比較豐富的君瑤:“中心點直接取三角核心?”
君瑤低頭看了看,彎下腰畫了個圈:“從戰場爆炸聲傳播的情況來看,聲音並會均勻傳播,受到地形影響極大——四角中心更合適。”
韋岫覺得有理,她快速製作了共享的六十畝行軍站點地圖。
黎裡便直接按照君瑤和韋岫定下的方法,圈出了二十個位置,其中十五處分給了近衛,五處分給了他們自己。考慮到君瑤的速度,黎裡請他想點辦法,兩邊同時檢視。
計劃已定,剩下便是行軍。
黎裡作陣前講話:“糧食是寶貴的,守護糧食的戰役是極具意義的。今日我們的所作所為,來日叔叔們賣出的每一顆甜果都會銘記我等今日的付出。願諸君武運昌隆,馬到成功!”
十五人齊齊稱是,尤為鄭重邁向果園。
軍人們似乎沒覺得這樣的行動方式有什麼對的,唯有果園裡杵著農具的男男女女門瞧呆了。
“真的是抓人嗎?”
果農a與果農b怯怯私語,“這陣式瞧著好像要翻掉咱們的園子啊?”
眾人忐忑已。
還是韋岫瞭解他們些,同菲力說:“軍校生,我們比較習慣這種行為方式。菲力叔叔你同大家說說,先撤開果園,殿——我朋友的能力比較特殊,她行動的時候你們在可能容易被鳥砸中受傷。 ”
菲力一開始還覺得好笑,鳥掉下來而已,有多誇張,他們這些幹力活的,還沒有他們學生靈敏閃得開嗎?
只是韋岫堅持,菲力給孩子面子。他招呼著同伴們先離開,韋岫的父親自然也聽到了前頭的動靜,過他要比其他人更信賴自己女兒的能力。
韋岫說他們要離開,韋父只會幫著勸。雖然他明白,趕個鳥,人為什麼也要出來。
在所有人離開,他們這十九人按照計劃的位置進入既定位置後不久。
眾人親眼瞧見晴天起了閃電。
帶著紫色的電網噼裡啪啦織滿了天空。
下一秒。
幾乎要巨大的爆炸聲轟鳴起!
群鳥應激齊齊向天空衝去——
百萬伏特的電網。
群鳥在瞬間碳化,如同一場黑雨,在幾秒間,譁啦啦砸了滿地。
眾人:……是不能進去,人類要怎麼躲雨呢?
躲雨成功的韋岫在果園蹲下身,她下意識剝開電焦的鳥敲了敲,發現對方連內臟都一併被灼焦了,沒可能拿回家做菜,可惜地嘆了口氣。
走來的吳琰聽到這聲嘆氣,嘴角一抽,和她說:“這種野生鳥肉柴得很,你要是想吃烤小鳥,還是買專門培育的肉鳥比較合適。”
韋岫下意識問了句:“今晚就做嗎?”
吳琰:“……我在假期!你們不要太過分!”
韋岫知錯,再說話。
黎裡離韋岫近,她一路小跑過來,剛好聽到這麼一句,忍住說:“那明天可不可以?”
吳琰:“……”
他伸手扶住自己的額頭,開始思考為什麼自己的父親要告訴黎裡他擅長料理。
仔細算算,他在家裡從學會做菜開始到遇見黎裡前總共進廚房的次數,都沒這幾個月多!
可那又怎麼樣呢?
小侯爺嘆了口氣,最後為自己爭取了一下:“……明晚吃,食材你們買。”
黎裡和韋岫對視了一眼。
黎裡誇道:“表哥辛苦啦,吃甜果呀!”
韋岫順便就把兜裡還留著的,吳琰擦乾淨給她的果子又給了回去。
吳琰吃了一口,猛地反應過來:“是啊,你裝口袋裡,你口袋裡乾淨嗎?”
韋岫勸道:“吃都吃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吧?”
吳琰:“……”
吳琰閉眼吃果。
君瑤姍姍來遲,他手裡還提著兩隻焦得那麼厲害的鳥。見到吳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鳥遲疑說:“……這東西,能吃?”
吳琰:怎麼連你都這樣了!
黎裡倒是覺得能吃。她走過接過鳥看了一眼,發現這些鳥還有些特別。
這些鳥的翅膀都已經焦了,但尚且能瞧出原貌的腳趾上或多或少都有著灼傷的痕跡。
是舊灼傷,瞧不出碳化的痕跡,很顯然與她的電網無關。
鳥的身上為什麼會有灼傷?
黎裡問韋岫:“附近有什麼化學工廠爆炸過嗎?”
韋岫說:“第七星域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她想了想回答說:“前幾天倒是有點動靜,過警察查了說是有人惡作劇放了炮竹。”
黎裡困惑:炮竹能灼到鳥兒,還能灼這麼多嗎?
過這事也是重點。
總歸他們把果園料理好了,剩下就是處理鳥的屍體。處理這些總比持續地趕走活鳥容易。
韋岫的父親被其他居民放了假,和黎裡他們一起回家。
韋岫的父親沒將黎裡的電網認作她的能力,只以為他們用了什麼先進的武器,連連道謝。
黎裡也解釋。
只是韋岫父親知道該如何安排近衛隊時,黎裡才說:“是和我一起來玩的前輩們,他們不太會放鬆。叔叔您不用照顧他們,他們會照顧自己的。”
說著她還與萊特上尉交流:“對吧上尉?”
萊特上尉剛剛見識過皇女的聖禮。
他徹底說不出“我來保護皇女的話”,只能配合著點頭。同時秉持著皇室近衛最後的尊嚴說:“三人一組,輪流在您附近盯防您看可以嗎?總得確保您真有事情,我們能在一分鐘內集合處理才行。”
黎裡同意了。
萊特上尉松了口氣,帶著近衛隊告辭離開了。
韋父頗為擔心說:“韋岫沒說他們會來,這會兒定旅館還有嗎?”
黎裡一點都不覺得皇室近衛會沒有住的地方。
她寬慰韋父:“有的,都是一早定好的。”
韋父便放心了。
跟著回去後,韋母晚飯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韋父說店裡東西如果他們有喜歡吃的,儘管可以拿。黎裡感受到了來自同學父母的熱情,她很客氣地裝了一包零食,算帶走吃。
韋岫:“殿下真把自己外人。”
黎裡說:“機會難得嘛,叔叔阿姨的熱情好辜負。”
韋岫一邊有些心痛,一邊又還是給黎裡添了一點:“這些更好吃。”
晚餐,韋母做了些第七星域的家常菜。論料理水平,她與吳琰差遠了。可黎裡確實多年沒有吃過這樣平和的、令她能想起自己上輩子的食物了,吃得心懷感激。
她吃得認真,倒讓韋母有些受寵若驚,連問明天要要也來吃。
黎裡是挺想的。但瞧著韋岫的眼神,她認為如果明晚上韋岫吃到吳琰的烤小鳥,她會倒黴。
黎裡遺憾的婉拒了。
離開的時候,韋岫把自己屋裡的遊戲卡挑了幾盤,開著那輛租來的車,慢悠悠地便帶著大家向她租的別墅去了。
黎裡在路上收到了王奕已經到第七星域的訊息,她問韋岫別墅附近有沒有什麼時候見面的地方,韋岫推薦了一家老咖啡館。
她說:“在學校附近,那條街上都是培訓機構,所以這家咖啡店在學生們上課的時間,還挺空的。”
黎裡找到了咖啡店的地址,發給了王奕,約他明天下午三點見。
等她和王奕約完,韋岫也把他們帶去休息的別墅了。
“三層殿下住,二層君瑤、小侯爺。我住一層。”韋岫簡單劃分了房間,“每層有獨立的衛浴,累的話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吳琰下意識問了句:“如果累呢?”
韋岫笑了笑,她舉起了手裡的遊戲盤:“那可以來打遊戲。”
她歪頭問吳琰:“小侯爺擅長下棋,那動作遊戲呢?”
吳琰好勝心被激起,他說:“那當然也是擅長的!”
韋岫做了個請的動作。
黎裡也攔他們,她覺得有點累,想要休息。上樓前她問君瑤:“你要和他們一起玩嗎?”
君瑤搖了搖頭。
黎裡便說:“那,晚安?”
君瑤似乎沒有聽過這樣的話語。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了黎裡。
他說得很輕,聽起來便很溫柔。君瑤看著黎裡,輕聲說:“晚安。”
像雲朵一樣的晚安。
黎裡忍住笑了笑,她向君瑤揮了揮手,去休息了。
第二天,黎裡準備去見王奕。
本來君瑤要陪黎裡去見王奕,但考慮到食材也要買,吳琰強烈抗拒買食材,黎裡只好讓君瑤陪著韋岫去。
吳琰和她一起去見王奕。
黎裡說:“我問問他,如果大家都不介意,就一起吃個晚飯。”
吳琰記得王奕,他對王奕印象還停留在“黎裡掏空了他去養的朋友”上,知道王奕對她的重要性,所以並介意多個朋友。
吳琰想得簡單。
他先前因為地域歧視已經誤解過黎裡了,實在不該再誤解一次。
君瑤不認識王奕。
但他對黎裡的決定從沒有反對。
韋岫好心提醒了一句:“是殿下特意做了模型作禮物的朋友。”
君瑤略頓了一瞬,他看向韋岫。
韋岫見他依然什麼都不說,倒也沒有再做些什麼的算,她收好了吳琰開出的食材單,只是最後提醒了一句:“有的時候,太過順從,也是好事。”
君瑤眼眸澄澈,他回答韋岫:“軍人的使命是服從。”
韋岫:“……”
韋岫佩服君瑤,她為君瑤比了個拇指,意為:你厲害,希望你能保持這個心態一直到最後,要崩。
四人分成兩對出發。
銀髮的黎裡和金髮的吳琰走在第七星域裡,仍是有些搶眼。
尤其是吳琰。
小侯爺便沒有什麼低調的衣物。
他周身的扮是明眼人都能瞧出的富貴,即便比起寧縣初見時他已經收斂了很多,可外套上用以裝飾的寶石鏈,仍是耀眼奪目。
黎裡本想說吳琰兩句,可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她所有的衣服都是皇室配給她的專屬造型師準備的,鑲嵌著寶石作為紐扣的襯衣——她沒資格說小侯爺。
好在走進培訓街後,盯著他們瞧的人就少多了。
就像韋岫說的那樣,這會兒是學生上課的時候,路上人不多。
大概正是人多。
所以犯罪分子才敢生出野心。
黎裡與吳琰兩人本在尋找咖啡店,卻不想被一名綠髮青年給攔了。
他的年紀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學生,倒像是不知打哪兒來的小混混。
綠毛的小混混手裡拿著把薄刃的態金刀,刀尖對著他們倆挑了挑,說:“貴族小姐,請你和你男友借點錢來可憐可憐我們平民吧?”
在寧縣通常是打劫這個角色的黎裡:“……”
綠毛的青年見黎裡一臉平靜,心中微凜,過瞧見吳琰憤怒了,是他熟悉的反應,他放下了心。
青年正要等吳琰說兩句慷慨陳詞,然後好順著動手一拳讓他知道人世險惡,就聽貴族小王子急敗壞,朝他喊道——
“我是她哥哥!”
青年:“……?”
吳琰不平極了:“像嗎?我就看起來那麼像個哥哥嗎?你怎麼看的,我是她哥哥啊!?”
青年愣了一瞬:“……異父異母嗎?”他很給吳琰面子,“抱歉,你們長得確實像。”
吳琰差點氣炸。
他擼起袖子就想打人,卻不想一拳落空。
綠帽青年見吳琰能打也頗為驚訝,他閃過一拳,重新看向吳琰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他笑道:“喲,練家子。”
吳琰黑著臉。
他把兩隻袖子都擼起來了。
黎裡見狀嘆了口氣。
她給王奕撥了個通訊,她說:“我這裡出了點狀況,可能沒法按時到了。你要是到了等我會兒。”
王奕已經到了,他脾氣很好,說:“沒關係,我來接你吧,這店也太好找。”
黎裡覺得她和王奕之間不必客氣。
她便將自己的實時定位給傳送過去了。
做完這一切後,黎裡剛好瞧見綠毛被吳琰壓制下風。
雖說瞧著養尊處優,畢竟仍是前武侯獨子。
被吳秦將軍一手教出的兒子,論格鬥會輸給野路子才令人發笑。
眼見吳琰快要結束戰鬥,黎裡想著要要再和王奕說等等時,餘光瞥見了青年反手往身手挪去。
黎裡一驚。
她想也沒想,兩步上前,一把拉開吳琰的同時,一腳踢上了青年剛從身後取了武器向前的右手手腕!
青年的手腕被她一腳踢向上方,原本蓄完畢的電磁槍直接崩上了天空。
吳琰完全沒想到打著著,這人居然還來陰的——這麼近的距離,如果沒閃開,這一槍捱上,胳膊上怕是要開洞。
黎裡顯然也很清楚這槍打出來是什麼後果。
她兩下卸了青年的手腕,扯著他的領口厲聲道:“劫不成還想殺人越貨,小子,你行規學的挺全啊!”
青年完全沒想到,隨手挑中的肥羊竟然是硬茬。
貴族子弟,又來第七星域遊覽,該都是軟蛋嗎?
怎麼有這麼能打的,有這麼能打的也就算了,怎麼女的對他們的套路熟得像自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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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被她扯著領口。
他嬉皮笑臉說:“哎呀,小心衝撞了大佛。這位妹妹,你瞧著也挺瞭解咱們這行,既然如此,大家就當一場誤會,你高抬貴手唄。”
黎裡冷笑一聲:“高抬貴手啊。”
“你左手攥著的小刀對著哪兒呢?”
青年表情僵住。
黎裡一腳踹上他的小腹。
正經格鬥,她未必是吳琰的對手。可論到下三濫的手段?
她玩這些的時候,年紀可還沒過十歲。
黎裡冷冷瞧著他,抬起的手掌間遍佈著電芒。
青年瞧見電芒,表情徹底變了。
特殊能力。
帝國裡能有特殊能力的只有——
他來不及反應。
黎裡已經一掌電網送他半臉麻痺,她的掌心還覆蓋了一層阻電的硬膜,一巴掌下去,眼前發黑都是輕的。
黎裡提著他的領口,輕描淡寫:“再挨上一巴掌,這才叫做你我間是場誤會。”
“挨嗎?”
青年啐出一口血沫。
黎裡瞭然同類的性格。
服,他能尾隨自己和吳琰一直到刺傷他們為止。
黎裡懷念這種咬死的態度。
她甩了第二巴掌,送他全臉麻痺。
眼見青年頭都開始發暈了,再好像也合適。
她將人丟在了地上,直接用腳踩住了對方的脖頸,對吳琰說:“報警吧。”
吳琰:“……”
吳琰有點可憐劫者,過報警的動作倒是不含糊。
他正要撥號,忽然間已經發暈的綠毛青年像是瞧見了什麼救世主一般,他的眼中爆發出奪目的光!
吳琰聽見他含混清地叫:“頭兒,有人欺負你的人,救命啊!”
吳琰順著方向瞧去,黑髮黑眼的青年剛剛從昏暗巷子的拐角走入陽光下。
比起寧縣時的一瞥。
如今衣著休閒得,勢也要更內斂些的王奕,在陽光下要顯得更精緻。
他一點也像出身寧縣那樣的地方,舉手投足甚至比吳琰還要講究一些。因著黑發黑眸的緣故,他皮膚在陽光下越顯白皙,精緻如玉,睫毛又長又密,如果是衛衣下藏著的身軀精瘦有,說他是女孩子,或許都有人信。
黎裡顯然也瞧見了綠毛求助的物件。
她一眼認出了王奕。
……這就有點尷尬了。
黎裡悄悄地把自己踩在青年脖子上的腳挪去肩胛,她咳嗽了一聲,問:“是你的人?”
王奕瞧著被她踩著的青年,微微頷首。
黎裡默默鬆開了腳,她說:“自己人的話,要,就不送警察局了?”
吳琰聞言:“!?”
王奕垂眸瞧著自己的手下,慢慢露出一個笑。
綠毛原本還很精神,一見王奕如此,頓時安靜如雞,僅喊救命了,甚至比被黎裡踩在腳下時還要乖。
王奕說:“送,為什麼送?”
他微笑道:“什麼事都敢做,是該送去警局重新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