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不死[無限]182、黑海鎮棺(21)
沒有進入的超高層玩家們透過計算資料的方式尋找痕跡的。
燕危在副本中出手的那一刻, 感知力被投影實體化地表現出來,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資料水平其他玩家的兩倍還要多上一些。能進入一次九十九層副本的,除了卓西東種平時韜光養晦到根本沒有蹤跡的人, 其他的都有名有姓的玩家, 資料基本大家都心裡有數, 就算感知力短板的那幾個,大概也會有八/九千的數值。
燕危要比些人的兩倍還多, 數值必須在兩萬左右浮動。
登樓到頂層,最高的資料也就一萬。
超高層玩家們不至於像那些普通玩家一般,普通玩家直到現在也驚歎於燕危出乎意料的實力, 但超高層玩家多少都能明——燕危絕對不一個新人。
要達到樣的數值,要樓出現了問題, 要就在規則之下, 個人在所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之前,就經積累了超高的數值。
——燕危不一次登樓!
燕危個名字,或者, yan個代號, 從出現到現在,去掉頂層副本,一共有五個副本。五個副本分別一層、七層、十九層、四十九層、八十九層。
些副本都隨著yan的代號,一起記錄在了無盡碑之上, 玩家們隨時都可以查閱。
所以他們計算了五個副本可以獲得的最高的數值,用兩萬減去個數值,剩下的一萬多資料,就yan一次登樓獲得的資料。
如此一來,範圍便縮小了。
那便資料落在個範圍內、沒有在其他副本、也沒有在樓內世界的超高層玩家。
不管失蹤了的,還沒訊息了的, 甚至經死了的人,要符合範圍,都被些超高層玩家納入名單之中。人不算多,大致一百多個,比起整個樓內世界千千萬萬在生死中游走的人,不過九牛一毛。
但他們還找了很久。
沒別的原因——找不到符合的。
直到個超高層玩家著實找得有些累了,一直翻著名單往上對照資料,也沒有留意資料前的名字。
結果突然找到了一個符合資料範圍的。
但人剛驚喜於突然的發現,目光一動,看到了個符合特徵的資料旁邊的名字,滿腦都剩下了“不可能”三個字。
周圍經有人湊上來,不斷追問人發現了什符合特徵的玩家。他的目光卻從手中些資料記錄移,緩緩轉到了樓內世界正中央的無盡石碑之上,轉到了那個他找到的代號上。
個代號在碑的最上方,差一點就戳入茫茫雲層中。
v。
曾經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經典副本記錄,卻從來沒有傳出過姓名、留下過影像的人。
曾經在低層就建立了玄鳥的人。
曾經挑戰過樓本身,即便有著終結一切樣一個烏托邦一樣的想,卻仍然讓樓內世界其他玩家相信且願意跟隨赴死的人。
也上一次頂層副本的啟者。
人渾身一震,手中一鬆,一大疊的記錄散落在地,最上方的紙隨風洋洋飄下,帶著那個“v”的代號,緩緩落地。
燕危等人順利地進了沈宅。
沈員外買女子回沈宅實在稀鬆平常不過的情,萬花樓的馬車也不知道來過幾次了,守門稍稍往裡看了一眼,就放人進去了。
除了那些本來就沈宅看門的npc,沈宅陣營的玩家也不毫無防範的。馬車從沈宅後院進門的時候,燕危感受到了門後藏著的探測道具。
種探測道具資訊面板的商場能兌換的,要家底夠厚,要換多少有多少,沒什作用,也就能探查一下有沒有玩家路過。道具的原,使用道具的人留一分感知力在道具上,要出現在探測道具周圍的玩家感知力沒有使用道具的人高,那探測道具就會感知到玩家的出現,從而通知道具的使用者。
雙方陣營對立,除了防範鬼怪,本來就需要防範玩家。觀音學堂那邊,燕危待在那裡,本身就最的警示器,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沈宅邊,多半卓西東想到的方式。
種道具既能節省人力,又能防止對立陣營玩家混入沈宅,算不錯的選擇。
前提設定個道具的人資料要比燕危高。
樓內世界,沒有人的資料能比燕危高。
他剛隨著馬車到達沈宅後門,便感受到了個道具的存在,直接暗中操控著月輪,在馬車周圍割出了一個屏障,平平穩穩地進了沈宅。
進去之後,天色經近黃昏了。
燕危本以為,他們進去之後需要應對沈員外,他還思索了幾個沈員外要見人該怎應對的法子。但沈宅的僕役讓他們先住下,領著他們到了一處院子。
晏明光等人本就不那種魁梧的男人身材,戴著垂著面紗的斗笠,除了身量高挑些,也沒有太大的破綻。引路的人沒有發現什不對,和燕危聊著帶人到院子裡住下,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晏明光三人的身份萬花樓的姑娘,不宜做些什徒惹別人生疑,進了院子便裝模作樣地一人進了一個房間。
燕危仍然和沈宅的下人聊著。
“……所以東邊的兩個院子不能去?為什啊?”
那下人面色不太:“問為什幹什?告訴你別去就別去,你一個雜役,關心那多幹什?姑娘們留下,你明日回去就行。”
看來那兩個院子,一個姜靜雲停棺處,一個就沈宅陣營玩家們住的地方了。
燕危暗自記下方位,假裝訕訕地笑了笑,:“。那……那我替姑娘們問一句,貴宅主人什時候來?”
那人:“我就不知道了。我就一個打雜的,段時間連爺的面都見不著,哪裡知道些。你們啊……”
他小聲道:“還祈禱爺慢些來吧。我別的沒少做,姑娘屍體倒抬過不少。”
燕危暗自笑,人顯然在狐假虎威,想拿種情裝腔作勢。蜉蝣雖多,有人一心為善,有人惡貫滿盈,也有人不善不惡,在一方小天地中當個井底之蛙,當個雜役都能有些許驕傲來。
他道了謝,那人邊走了。
臨近夜晚,不論觀音鎮的大街上,還沈宅種地方,都陷入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燕危轉身,推門進了晏明光方才進的那間房。
屋內經點起了燭火,明滅的光閃入燕危的眼中,他眼中素色綢緞溜過,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推到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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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從衣袖中竄入,對方溫熱的手卻傳來連綿的溫暖,就連呼吸都帶著熱度。燕危抬眸,望著近在咫尺的晏明光。他低低地笑了笑:“姑娘,你樣投懷送抱幹什?”
“聽。”
燕危眨了眨眼,瞬間明了晏明光的意思,稍稍閉上眼,感知力散。
個留客的小院外,有兩人一同走過。兩人身上帶著一些道具的資料波動,言行舉止也明顯玩家。他們正低聲交談著。
“……你觀音淨瓶水,既然從到尾都在沈宅裡面,怎就掘地三尺也見不到任何蹤影?”
“本來就蹊蹺得很。沈員外請來的法師,帶了觀音淨瓶水來,想幫沈員外驅邪,結果卻死在了沈宅,觀音淨瓶水不知所蹤,其餘的沒有額外的資訊。我們也從個法師的手札裡,看到了他帶來觀音淨瓶水的記錄。但既然他帶來的,按來,他沒有藏著水的必要啊,要在他身上,要就在他行動過的地方。”
“但我們都看過了,我覺得不定思路錯了,手札又不代表一定對,萬一不在沈宅呢?卓西東非要我們找一遍,我覺得完全就在浪費時間,大家又不什普通玩家,找過的地方沒有就沒有。”
“找一遍吧。我也覺得應該去想想別的可能,但……剛才死的那兩人,我們又不沒看到,屍體就掛在院門以儆效尤呢,卓西東實在太狠。”
“行吧。”
“……”
那兩人然走遠。
他們顯然在找觀音淨瓶水。昨晚的情鬧了一番,林縝的存在也暴露了,他那離間計持續不了久,卓西東現在經重新整合了沈宅陣營的玩家,始在沈宅內搜查觀音淨瓶水。
從兩人的話語中可以聽出,卓西東對自己人都下了狠手。玩家之間雖然不能互相殺戮,但要讓人死的方法實在太多了,他們中那兩個玩家恐怕一始不服卓西東,被卓西東用了什折中的手段殺了,掛在院門警告。
“我們邊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個出了,於正青那拉垮都怕他掉隊。”燕危嘲諷地笑了一聲,“他們倒啊,人多不擔心減員嗎?居然為了平息內訌,直接殺了兩個自己人殺雞儆猴。”
“不正途。”
晏明光後退了一步,讓燕危得站直。
一瞬間,燕危心中閃過的一個念,居然他家晏師沒有藉著個機會做點什。他餘光掃了眼晏明光身上清冷的衣裙,頗有些失望。
“在想什?”晏明光突然問他。
燕危下意識脫而出:“在想你越來越偽君子了。”
完他就後悔了。
燕危趕忙低下,感覺到晏明光直勾勾的視線,他轉移話題道:“觀音淨瓶水在的地方有問題,卓西東和些沈宅陣營的玩家不省油的燈,如此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們居然翻找二遍都沒找出來——”
他話音一頓。
有人驟然門而入!
燕危和晏明光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晏明光拉了一把燕危,燕危借力轉身,幾步間翻到了床上,躲在被褥之後。
晏明光戴上斗笠,轉過,隔著面紗望向來人——之前給燕危他們引路的僕役。
雜役站在門,“嘿嘿”地笑了笑,反手關上門走進來,“剛才送你們進來,我就覺得你最美味,我也接了不少姑娘進來,你可我見過氣質最特殊的一個。”
燕危:“……”
人搓了搓手,一步一步朝著晏明光走去,:“剛才你們萬花樓那個小廝,還幫你們問爺的行蹤。我偷偷和你,爺早就死啦,不如陪我玩玩,我高興了,送你回去……”
燕危躲在被褥後,神色一頓。
——沈員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