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系統第一百四十章 思維模擬
談話進行得並不順利，然而在吳凡精妙的口活下，輔以赤誠的拳腳相加之心，月城宮野這位警察副長總算能夠理解，他的本意是好的這件事，答應成為他的合作者，達成了一致的目的。
月城宮野擁有官面身份，可以查詢到一些他查不到的東西；而他擁有一定的地下情報網，警察一般無法知曉的，屬於三教九流的暗地資訊，則是可以反過來提供給對方。情報交換的同時，他們也準備聯手，將上津會背後的保護網，那些人給深挖出來。
談完這些之後，吳凡就帶著錄影離開了。錄影不能留，是假的，聲音都是合的。若是留下，這位副長應該會帶著它去檢測。一旦檢測，在專業人的眼裡，估計就能夠看出破綻。
現在，他還有一件鬧心事，在接到一個電話後。
“查清楚了，是松葉幫那邊動的手。我派去的人探知到的訊息，那邊最近接到了一筆大額的委託，內容是殺幾個人，暴露出身份，小刀會的人.....”
“知道了。”掛掉了電話，吳凡的臉色有些陰鬱。
最近，南城的瓦斯殺人案，死去者三名。那些傢伙不是小刀會的人，但卻是他放出去的餌。三人都是人渣，不受法律制裁，卻受道德譴責的那種。
吳凡給他們做了一下包裝，賦予了他們全新的身份。如洗心革面、痛恨過去自我，成為行走在夜色中手持小刀的‘雞兒飛’戰士。
三人都是只靠著不俗相貌才能欺騙女性的那種。本身的腦子並不好使，吳凡只是稍稍花了點錢，就將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完全符合外界對小刀會成員真實身份的猜測，幡然醒悟的受害者和施害人。
而作為誘餌的三人現在死了，動手的是這片地區的另一大黑道勢力松葉幫。
雖說這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對方既然敢動手，那就是他的敵人。
要知道，被他雞兒飛的傢伙，可不是每個都能忍下生殖器官被切掉的事實。而其中，能拿出僱兇錢的人同樣不在少數，現在只是因為輿論被鬧大了，他們還沒像上津會背後的人那麼快，直接就敢僱兇動手罷了。
“現在，我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只有兩個，第一個，是讓我的人馬上離開這裡，從此隱姓埋名，不再提起這件事。然而，依然有被查出來報復的可能。”吳凡嘆了口氣，面上意外地流露出憤然神情，顯然是對這個世界的這片地區，現實的黑暗感到痛心疾首，“這不公平，對我的人太不公平了。明明他們跟著我做了好事，清掃掉了一些社會上的垃圾，卻要落得個躲躲藏藏過一輩子的後果......”
“所以，你的第二個方法是？”小命問。
吳凡推了下眼鏡，憤憤不平的情緒突然就從他的身上消失。鏡片後面，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讓人感到陣陣寒意的寒光，如同正捕食的蛇類盯向作為食物青蛙的豎瞳，無情而又冰冷，“繼上津會之後，松葉幫將成為第二個要解決的目標，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裡面的核心成員，一個不留，全部幹掉。”
“繼而，小刀會將頂替它，從背後走到前臺，成為新的道上勢力。而且，原本小刀會就和黑色不太沾邊，所以與山崎組也沒有利益衝突。以之前山崎組的做法，山崎麗奈那女人估計還會繼續和我們保持合作。沒有了反對的聲音，小刀會就將成為道上龍頭一般的存在。到那時候，若有人再敢玩買兇殺人的把戲，就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做腦子開花.....”
“不過，那些人也有外地僱兇的可能，所以，我得在離開前，編織好一個完善的情報網。若真的有外地殺手過來，就讓那個殺手親身瞭解下，什麼叫做本地人有一千種辦法讓他在這裡混不下去。千萬別搞事，不然就一定搞死你等須知規矩。”
“等一下，我覺得有些不對.....”小命喊停，它想了想，才有些恍然道：“那三個死掉的傢伙，不是你弄出來的假貨麼？你幹嘛這麼生氣，而且還想做得這麼狠？話說回來，你剛來這裡對我說的個人原則，已經被你吃了吧？”
“我沒氣，只是說出了當前我想到的最好預案，至於個人原則的問題.....”吳凡嘆了口氣，頗有些惆悵，“我的原則，你看過我的過去，應該知道是老院長教的，她還教過我做人不能太死板。所以，原則這種東西，得對人對事，就事論事。現在，不是我想狠，而是事情的情況逼著我去做得狠......”
“我本心善純良，連一顆少女心都不想傷害，奈何現在.....只能做賊了！”吳凡再次嘆氣，道，“這應該就是命運無常，世事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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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見過你這等厚顏無恥的宿主。”小命在一旁評價道。
“還得怪你太廢，明明名字裡有著命運，卻不能預知未來。”吳凡回應。
“你說啥？”小命有些炸毛起來，“明明是你太摳，不使用點數讓我預知....”
“這還要消耗，不應該就像你最近玩的遊戲，裡面人物的被動技麼？”吳凡聳聳肩。
“被動你個頭，衍生世界又不是遊戲。而且我是系統，不是萬能的神，探索世界中的命運線，也是要講求基本法的。”
“好了，開個玩笑。”看著小命膨脹起來，好像真的有些生氣起來的樣子。吳凡捏住了它，決定不逗它玩了。
他只是有點壓力，現在發洩出來，好多了。
拿起筆，在手裡轉了一圈。
吳凡俯首桌前，他該認真的、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的，寫一份殺人計劃了。
......
而接下來直到學校學生迎來了暑假的時間裡，吳凡都在忙著兩件事：一，上津會後續事件的處理。配合月城宮野那位警察副長，以警務長為線索調查出十幾個保護網的人，並確切掌握到其中少部分人的證據。
二，一份.....名單。
......
“準備工作即將完成，動手的時間快到了，就在這個暑假......”
租住的公寓，吳凡在房間中拉伸自己的身體，又拿出槍來，做快速瞄準的練習。
“我是個厲害的槍鬥士，我是個冷酷的殺手，鮮血不能讓我遲疑，死亡不能讓我猶豫......”他低喃自語，在做著自我催眠。
漸漸地，吳凡帶入了這種人設。隨著練習時間的推移，他的手更加穩了，眼神也變得波瀾不驚。不是普通的平靜，而像是死去了一樣，變得毫無生氣。
結束後放下槍，又過了十幾分鍾，吳凡才長舒一口氣：“思維模擬，真難受。做久了，說不定我還真可能分裂出一個冷酷殺手的人格出來。當初畫漫畫的時候，瑪爾.蓋因的人格，我是不是設定得有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