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系統第十章 ‘有限制’能力

秦琴有些發愣，這種好人卡，她人生中還是第一次收到。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很快就把吳凡送到了臨時居住的旅店。

一路上，吳凡也沒有再跟女孩說話，只是拿出了今天發的教材在看。

邊看，他還邊用隨身攜帶的紅筆在上面圈圈寫寫。

到了房間門口，他才把書本合上，“今天，多謝你了。改日，我....請你吃飯。”

“不用.....”

“砰！”

秦琴還沒說出拒絕的話，門就猛地被關上了。

【......】

她嘴角一抽。

【奇怪的人，說請我吃飯幾個字時，是一臉艱難的表情。】

【但說完後，關門又關的那麼快，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秦琴心中產生了一些怪誕的念頭。

【也許，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暗示，請吃飯只不過是單純表示對我的感謝，並沒有非分之想。】

【話又說回來，他應該也是卓青姐的追求者....吧？！】

女孩腦子轉的飛快，似認為自己找到了真相，臉上便露出了一副恍然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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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敲了敲門：“那我就走了，明天若需要幫忙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在門內，聽到門外女孩熱心腸的一番話。

吳凡應了一聲，接著，卻又嘆了口氣。

【要不改日，就真的確定某一日吧.....】

他心裡想道。

沒錯，吳凡剛才說的改日，就是那種客套話的改日，他原本就沒打算請女孩吃飯的。

只是，秦琴所表現出來的古道熱腸，卻讓他這個欺騙對方的人，內心有些小受傷。

儘管，原本他就不需要對方的幫助。

吳凡打了個響指：“小命。”

“哼，你個魂淡找我有什麼事？”小命飄了過來道。

吳凡有些奇怪地看了它一眼：“玩遊戲又輸給小攻略了？”

“輸？我怎麼可能會輸給它，這種低等而又沒什麼用的九流小系統。”

“我們沒有玩遊戲，只是小命突然就不高興起來，好像是......”

“我說了，我沒有不高興，只是餓了。”小命嚷嚷著打斷道。

吳凡沉吟地看著兩顆有些吵鬧起來的小光球。

【小命這傢伙，八成不是因為餓了的原因。】

【不過，算了....】

【反正這傢伙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脾氣讓人捉摸不透的時候。】

【但那一般不是打遊戲打輸了，就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都是這樣。】

【有時候，還會害怕糗事被人發現，就如同現在。】

【一旦想要深究，這傢伙就會惱羞成怒，然後鬧騰起來。】

【為了節約時間和精力，我還是把它說的理由，當真的聽吧！】

吳凡打定主意，便伸出手分開空中兩顆黏在一起的小光球，“行了，我已經跟旅館訂餐，等下就有吃的了。現在，你還是先幫忙把我的腿傷給治了。”

“要治腿傷，你早幹嘛去了？”小命如他所料，借坡下驢說道。

“以你的能力，直接抹去我的傷勢，那樣耗費的源能太大。”

源能，是小攻略加入隊伍後，吳凡對所謂的因果點以及攻略值的統稱。

不過，小命和小攻略本身也是這麼稱呼的。

這是只有它們一個的時候，才會使用的稱呼方法。

對系統一族來說，就如同是打上個人名字的個人貨幣一樣。

吳凡做過實驗，把屬於他的小命因果點，分給小攻略使用。

然而，並不行，其中還需要經過小命的轉換。

它就像是銀行，因果點的這股源能就如同是只能花在它身上的貨幣。

難怪，在他使用日換因果點的時候，小命能給的那麼爽快。

這是吳凡不久前才知道的事實。

“所以，我才要先去天上人間那進行治療。”

“而現在，我要你做的，是縮短我腿傷自愈的這個過程。”

那麼長時間的相處，吳凡也早就摸清了小命的能力。

的確是稱得上無所不能。

但所謂的無所不能，確實要有個前提，那就是無窮無盡的源能點。

而這，小命沒有，所以只能稱之為‘偽.無所不能’的能力。

在最近一段時間，對兩個系統的能力測試中，吳凡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

凡是遵循客觀事實的行為，兩顆球耗費的源能會少。

凡是逆反客觀事實的行為，也就是創造出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簡稱‘奇蹟’。

那麼，耗費的源能則會多。

若將現實世界，比作一條只往一個方向流淌的河流。

那這就是一個‘順水推舟易’與‘逆水行舟難’的事情。

所以，吳凡要做的，不是逆水行舟，讓小命抹去腿傷的這個客觀事實。

而是順水推舟，讓‘腿傷被治療’的因，跳到‘腿傷被治好’的果.....

因為他的腿傷確實被治療過，且在不摻雜其他意外因素下，必然會在未來幾天後痊癒。

故，這是一個遵循客觀事實的現象。

所以，治他腿傷的耗費，也如他所料般的少。只有一千五百多點......

【不過，貌似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這是吳凡第一次讓小命，將它的能力用到自身的傷勢上。

【失敗了麼？】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股劇痛突然就從腿上傳來。

讓他直接捏緊了輪椅把手，額頭青筋也一下子繃緊而出。

但這令人心悸的劇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只是瞬間，便彷彿從未出現，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呼.....”吳凡大口大口喘著氣，“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測試成功了。】

【痛苦，卻被凝聚在了瞬間。】

【耗費少了，但也存在著缺陷。】

“而這種感覺.....”

“看來，對有某些愛好的人來說，這就是絕佳的神技了。”

痛過之後，吳凡只感到一陣舒適，下面的整雙腿像是泡在暖和的溫泉裡一樣。

不，這種形容並不夠，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久旱逢甘霖’，被滋潤了一般。

現在，吳凡倒是能夠體會，那些被他作品虐過的讀者，他們的感受了。

這是抖s過後，屬於m的享受。

扯掉腿上的繃帶，原本裹在上面的藥膏，現在已經不再溼潤。

變得乾巴巴的，像是貼了幾天一樣，上面還有一點點血色的汙跡。

而他的腿，卻已經恢復如初。

甚至腿毛被粘下很多，變得比以前更加光潔。

而小命的節能使用，貌似也不僅只有恢復傷勢的這一種用法。

看書，他也曾測試過，同樣是可以的。

和小命小攻略，一同吃完旅店員工送上來的三份快餐。

吳凡就重新坐回輪椅上，看起了指壓拳的基礎教材書。

只是，他指尖翻頁速度飛快，平均十二秒一頁，看雙面。

【只能記住文字麼？】

【裡面，以我現在水平無法理解的知識，則是照樣學不會.....】

吳凡另一手上，紅筆也是飛快，在每頁不能理解的段落上，劃線打問號。

【無限制的能力耗能大，有限制的能力耗能小。】

【但有限制的能力，總體而言是利大於弊。】

【一秒二十三點，卻是比之前拿一本娛樂書來測試的要多。】

【是知識難易度造成的影響？暫時不確定！】

除了外面那本有些滑稽的系統觀察日記外，吳凡心中其實還有另一本觀察日記。

一夜很快過去，清晨剛過六點，吳凡合上了最後一本書。

旁邊的筆記，寫滿了幾本書各頁數上的問題。

【精力飽滿下，我自己大概要花五天五夜才能啃完的東西，小命的能力，卻能讓我只花了不到九個小時的時間就搞定。】

“嘎嘎，你又輸了。”

吳凡抬頭，看了眼在床上玩對戰遊戲，某顆又贏了的小光球對旁邊的小果凍桀桀怪笑的樣子。

【小命這傢伙，以前估計是用自身無限制的能力用習慣了.....】

【所以，就算是知道這樣會耗能很大。】

【也根本沒有去認真探索，關於有限制能力的用法.....】

【卻是個看似聰明，實則大笨蛋的系統。】

站起身，吳凡從床上揪起了小命：“你別欺負小攻略了，我們要出門了。”

因果律發動，

因：昨晚睡了八個小時的好覺。

果：現在精神滿滿。

消耗源能：三千四百五十......

【沒有躺上床做出睡覺行為的無中生覺，果然會有問題的麼？】

吳凡隨手又測試了一下，就帶著小命和小攻略離開了房間。

.....

中午，秦琴在武館中碰到吳凡時，臉上就只有十分驚訝的神色。

圍著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是看著怪胎一般地看著他。

“你看夠沒有？”